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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飘雪,这只是一座普通的边陲小城。
位于塞北草原和中原的中间地带,直到有一天拥有了不同寻常的故事。
成千上万的隋军将它团团包围,城下战鼓轰鸣军旗招展,长槊如林,兵啸震天。
数万隋军布阵城外,与做困兽斗的城内突厥军队对峙。
一面高高的隋字大旗旁,朱字赤焰大旗迎风猎猎作响,朱友珪驾马凝立于帅旗之下,周围一票浑身精悍的隋军将校,他旁边的卫玄等大将严阵以待,目光凝重的盯着烟尘喧嚣的战场。
而在两军阵前,两员悍将正策马奔驰呼喝如雷,刀来枪往斗得不亦乐乎。
“啊!”
蓦然一声凄厉惨叫传出,场中激烈正酣的突厥悍将胸口被扎了个大血窟窿,惨叫着翻马倒地,鲜血狂涌很快便将本就暗红的土地染成红色泥浆,手脚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隋军威武!”
那得胜隋将秦叔宝收起长槊,满脸喜色得意洋洋,特意策马突厥军阵前方绕了一圈,引得突厥骑兵阵列一阵骚动,这厮见好就收急忙掉转马头返回自家军阵,不时高举手中带血长槊连连鼓噪。
“隋军威武!”
“隋军威武!”
“隋军威武!”
隋军阵列,顿时爆发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浪惊天动地,隋军将士个个士气高涨战意熊熊,反观敌人城头的突厥兵马,却是个个垂头丧气一脸无奈。
“始毕,还有胆量再战么?”
待欢呼声浪稍稍平歇,千军万马前的朱友珪翻身下马,虎踞盘龙坐在赶制的木椅子上,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好象就在耳边说话似的。
“战,继续战斗下去!”
突厥汗旗之下,始毕满脸铁青怒声咆哮,说完回头看了身边突厥悍将一眼,沉声发话:“敌人可恨,欺我突厥无人!你们,谁愿意出战?”
面对心腹爱将的沉默,气氛略显低迷苍凉,始毕不由得心头生出一股悲凉。
自从朱友珪和毕玄双双一决生死已经过去几天了,但是比斗结果却只有朱友珪一个人回来了,始毕便惶恐知道一切都完了。
武尊毕玄输了!
大草原的精神支柱已经倒了。
面对朱友珪,他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之后始毕吓得不敢出击,只能加固城防据城而守,可这三天以来隋军围城下斗将,连续三天斗将结果突厥方面一败涂地,屡战屡败实在
太窝囊了!
主要是突厥这边的狠角色悍将,都在之前雁门关参与围攻朱友珪的时候英勇牺牲了,一个个悍不怕死的主动上前,然后通通被朱友珪顺手秒了。
剩下的几乎伤的伤,残的残,一群土鸡瓦狗没有一个能打的。
始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草原如今真的损失惨重。
毕玄身死更是对突厥的重大打击,加上近日连续的斗将战败,搞得突厥将士个个士气低迷无精打采,到了眼下更是敷衍了事气氛压抑之极。
可更让他生气的还在后头。
“……”
有资格跟在始毕身边的突厥将领,基本上都是各大部族的头人,一个个身手和实力都极为不凡,放在整个突厥都是知名悍将。
可是此时,他们却是一个个面沉似水默然不语,既不主动请战,也没胆子在这时候自找麻烦。
开玩笑呢,雁门关一役,有两把刷子敢于冒头的都死绝了,剩下的也都被朱友珪吓怕了,根本不敢隋军较量。
这三天时间战损的突厥悍将数量过百,其中还有还十几位放眼整个突厥都有若大名气的宗师供奉,就算他们再自信,经历了整整三天时间上百场斗将的失败,此时也是士气低迷心惊胆战,根本没勇气出来斗将。
“你,乎哲,将功赎罪的时候到了,你上!”
始毕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见手下小弟表现这么不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干脆直接点将。
那个谁,就是你了!
之前的突厥三军兵马总帅!
“……”
乎哲顿时脸色苍白若纸,满眼恳求扫了眼周围同僚,却是一个个扭头侧脸不敢吭声,王命不可违呀!
心生绝望满脸死灰,他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拍马上前,肩上扛着恶鬼狼牙棒,嘶哑着嗓门怒声大吼:
“突厥三军总帅大将乎哲在此,对面的隋狗还不速来送死?”
哗啦!
“好大的口气,将军让某宋金刚上去教训那厮一顿!”
“真是不知死活,将军某卫玄愿取那厮项上人头!”
“将军,某罗士信愿上前与那厮一战!”
“……”
朱友珪身周扎堆猛将们顿时像是炸了锅,一位位满身悍气的隋将纷纷开口请战。
也不怪他们如此骄横,几天前朱友珪刚胜了大宗师毕玄!正值气势如虹。
于是趁着突厥中已无能人,朱友珪向龟缩在城里的突厥挑衅,玩起了斗将游戏。
此时的军队战斗方式,因为个人武力值彪悍到不行,所以两军对垒斗将厮杀的方式并没有取消,反而在军中十分兴盛流行。
那些自诩勇武的军中悍将,对斗将十分偏好,这也是一种迅速提升军中地位的快捷方式。
果然,朱友珪只是稍微用语言刺激两下,始毕可汗便中招入套,没有将据城而守的优势,完全发挥出来,反而跟朱友珪所率隋军玩起热血沸腾的斗将,结果跟红眼的赌徒一样,一口气连输三天……
这城中,只剩下的苟且偷生的土鸡瓦狗,且早就被吓破胆了,如何能挡他们的虎狼之师?
一连斗将三日大战上百场,隋军方面却是连战连捷无一败绩,眼下他们一个个士气爆棚,根本就没将对面的突厥数万兵马放在眼里,趾高气昂恨不得策马奔驰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一通。
“都给本将军老实点!”
朱友珪双眼一瞪。没好气怒喝出声。
这帮家伙,真是得意便猖狂!
这才过了短短三天,不过胜了几场而已,一个个便变得骄横不可一世,好象对面的突厥骑兵不堪一击似的,真是不知所谓。
顿时,刚刚还舔燥不休的隋军将领,一下子没了声音像是受气的小媳妇般,老老实实一脸小心望了过来,一副唯朱友珪之命是从的架势。
“该谁上,谁不能上,本将军自有决断!”
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可听在一干隋将耳中却有说不出的威严。
“谨尊天宝大将军之令!”
群将不敢怠慢,满脸恭敬齐声回答。
“好,罗士信这次你上,争取打出我大隋的风采!”
朱友珪也没客气,直接点了一员年轻彪悍将领的名字,沉声吩咐道。
“遵命!”
名唤罗士信的年轻隋将,闻言咧嘴大喜,在马上向朱友珪拱手施礼,而后一扯缰绳掉转马头,提着沉重的大铁杆枪直奔两军阵前,高举雪亮大铁枪怒声大喝:
“罗士信在此,突厥狗贼还不快来送死!”
“该死,竟敢看不起老子!该死的隋狗,给老子去死!”
突厥悍将,一见隋军出战的只是区区一个小年轻,顿时心中一喜顾不得其它,挥舞狼牙棒哇哇大叫策马疾奔而至,当当当的金铁交鸣声中,两人迅速激斗在一处。
双方你来我往,两种重型兵器相互交击,罗士信年龄虽小却天生神力,一打几百斤重的大铁枪挥的舞舞生风,一枪枪破空声凌冽,竟然压着哲乎打。
半刻钟时间过后,罗士信挥舞着雪亮大铁枪耀武扬威得胜而归,枪上挂着哲乎人头,隋军阵列爆发阵阵惊人喝采,突厥方面的士气则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