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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严厉而冰冷的神情,辛雨弥委屈地努起唇嘟囔。“刚刚有个混蛋推我!”
幸好那个混蛋推她时路上没车子,否则她的下场不单单只是弄伤腿这么简单。
“哪个混蛋?”他咬牙问,沉峻的脸色以及紧蹙的浓眉有着山雨欲来的骇人气势。
辛雨弥避重就轻地怯怯开口说:“刚刚有一个看起来像小混混的混蛋,他约我喝酒,我拒绝,他就推了我一把。”
听着她的描述,聂彦淮感到心惊胆跳。
一则为那个骚扰她的混蛋,二则是她跌在马路边的状况,两者都是很有可能酿成可怕意外的事件。
而她似乎没将这些危险放在眼底。
“我不是要你在来之前打电话给我!”
大略猜到聂彦淮会有什么反应,她咽了咽口水。“我打了,但你没接。”
像是为了证实她的话,聂彦淮拿出手机,果然发现手机显示了数通来自于她的未接来电。
“该死!”他火气极大地低咒了一声。
一个小时前他还和露希雅在热闹的夜店里,在那么吵的环境下,他没听到手机声,再加上心情不佳,他也没留意是不是有末接来电。
“彦淮哥,你在生气吗?”就算他不说,偷偷瞄了眼他沉郁的脸色及抿直的唇线,她也知道答案了。
聂彦淮整个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不答反问:“愿好吗?可以走吗?”
“应该扭到了”
她才开口说,聂彦淮就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
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脚上因为擦撞带来的痛楚仿佛在瞬间消失,遇上那个搭讪不成而恼羞成怒地反推她一把的混蛋的恶劣心情,也不复存在了。
这一刻,她的心思只专注在他抱着她的美好当中。
就算没有蛋糕庆生、外加一身伤的生日好悲惨,也无法阻止心里的喜悦扩散
辛雨弥还沉醉在被他抱着的喜悦中没多久,心情便因为四周过分凝窒的气氛,不由自主地跟着沉重了起来。
一上楼,聂彦淮把她放在沙发上休息后,径自由酒橱拿了罐威士忌,倒了一杯后,仰头喝完杯里的烈酒。
看着他一饮而尽的豪迈动作,辛雨弥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喝酒?”
“我被你吓得需要用一杯烈酒好好安抚我的情绪。”
“对不起。”她道歉。“那我可不可以也要一杯?”
俊眸睐了她一眼,聂彦淮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此时他才突然想起,她受伤了,否则他刚刚不会抱着她进门。
这发现让他因为自己的粗心而自责不已。“这里没有适合你喝的酒。”略顿,他定向她。“刚刚跌那一跤没事吧?要不要先帮你——”
“我没事。我不是小朋友了,我会喝酒,我要喝酒!”
虽然她的酒量差得可以,但今天是她的生日,又遇到让她不开心的事,让她无来由地想跳脱出为了聂彦淮而自我设限的框框。
他挑眉,不认同地瞥了她一眼。
她难得倔强地抿紧唇,表情十分坚持地迎向他的凝视。
过了将近一分钟,聂彦淮才妥协道:“如果你不是在我这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喝酒,太危险了。”
这小丫头生得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他根本不敢想象,她若在外面喝醉酒,呈现“半尸”状况,会引起多少想“拣半尸”回家共度春宵的男人的觊觎。
不过今晚她似乎也该喝一点酒,放松放松受惊的心情,但他得想想,该怎么降低酒精浓度,却又可以达到让她温暖、放松的目的。
聂彦淮会答应让她喝酒,教辛雨弥有些讶异。“谢谢。”她欣然道谢,心里却窜起一丝丝小小的失落。
聂彦淮会放心让她喝酒,是有自信自己不会成为趁她昏醉时而对她乱来的男人嘎?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不开心,难道她真的就这么差?差到不能带给他半点冲动与吸引力吗?
若是他能把她当女人,那他们之间才有可能多一点发展空间啊!
辛雨弥若有所思,却因为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宽高脚杯,以及馥郁馨香的气味盈满鼻息而回过神。“好香,是什么?”
切成丁状的水果有杏黄色、白色、亮红色,果肉混在酱红色酒液里,在透明的杯身中呈现色彩缤纷的视觉感受。
“热红酒。”
“真的是酒?”她怀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怎么会煮了杯这样的东西给她,眼前的热饮看起来比较像水果茶之类的饮品。
面对她的怀疑,聂彦淮啼笑皆非。“喝喝看,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喝点酒可以帮助她放松情绪,但又怕她没办法喝太烈的酒,所以他以红酒为基底,加了糖以及综合什锦罐头里的水果和肉桂棒一起煮过,做成适合女孩的温暖甜美口感。
辛雨弥轻啜了一口调酒,为口中盈满的美妙感到惊艳。“好香、好甜、好好喝喔!”
红酒经过些微加热,去掉了酒中的涩味,微糖及什锦水果的果香与红酒十分协调且丰富了口感。她不常喝酒,所以很能接受热红酒微甜暖香的口感,连喝了几口,那滑入口中的液体很快便让身体暖了起来。
在她喝着第二杯热红酒的同时,聂彦淮拉着单人沙发椅来到她面前,再一次严肃地强调。“下一次,绝对不要在我不在时来找我,知道吗?”
想起那个在店外徘徊的小混混,加上他去机场接她那一天上演的飞车追逐,辛雨弥忍不住开口问:“彦淮哥,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原本他觉得没必要将店里与黑道的纠葛告诉她,但在两人见面的机会愈来愈频繁的情况下,聂彦淮只好简述目前的状况。“因为生意太好,附近的帮派想要我把店顶给他们,我没答应,所以最近常可以发现一些小混混出现,想为我制造一些麻烦。虽然警方加强了巡逻,但并不保证不会有人为事故发生,这就是我不希望你单独来店里的原因。”
她曾看过这类的社会新闻,却没想到真实案例会在聂彦淮身上发生,辛雨弥担心地问:“那怎么办?”
“放心,事情已经在处理中了。”他避重就轻地带过,却因为不小心拂过她的膝盖,引起她倒抽一口气的反应。
她的反应让他想起自己要帮她察看伤口一事。他皱起眉问:“刚刚跌伤的吗?”
“应应该是。”
闻言,他两道眉皱得更紧,像打了八百个结似的。
“我想应该不严重。”虽然他的语气不善,但藏不住的关心让她的心窝发暖。
“把裤子脱掉让我看看。”
辛雨弥被他的要求吓到了,脸上的表情有错愕不已以及让人不容忽略的绯红。
发现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合宜,聂彦淮立即面红耳赤地尴尬解释道:“我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噢。”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辛雨弥却没办法立即撤去脸上的绯红,又因为调酒的关系,全身热得发烫。
两人间的气氛因为他一句话瞬间变得诡异,他不自在地开口说:“我找条短裤让你换上,再帮你搽药。”
不等她反应,聂彦淮起身回房,暂时由尴尬的氛围中抽出。
他一定开,辛雨弥马上拿起桌上的广告宣传单充当扇子,猛搧自己发烫的脸。
她已经弄不清楚,是因为那杯调酒的原因,或是因为聂彦淮那句让人害羞的话,她觉得自己热得快烧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聂彦淮由房间里走了出来。“我找到一条抽绳短裤放在床上,你进房里换。”
他的裤子对她来说或许大了点,但抽绳裤的好处是,就算她再瘦,都可以让裤头稳稳地固定在腰上,不怕突然掉下来。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楞楞地看着他。
“弥弥”看着她的双颊泛着酡红色泽、双眼迷蒙,他极不确定地拉长尾音。“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醉了!”
他不喜欢辛雨弥此时的模样,太诱人了让他几乎又要忘记,她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的事实,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让他想不顾一切地亲吻她、品尝她
这样的渴望实在过火而不应该!聂彦淮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抑下一路往下冲的热情。
听他这么一说,辛雨弥精神一振,立即充满活力地答道:“没有,我很好!”如果聂彦淮知道她醉了,不是会送她回家,便是要她赶快睡觉,今天是她的生日,没有蛋糕和祝福没关系,她只想要他的陪伴。
话一说完,她站起身,竞发现头有微微的晕眩感。
看她的身子不稳的颤颠,聂彦淮担心地问:“退好吗?”
她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有点醉了,但她没承认,只是朝他微微一笑,要他别担心。“我没事。”
聂彦淮没料想到她的酒量会那么差,没有多想地点了点头后,转身在客厅里的柜子寻找医药箱的踪影。
朝着聂彦淮的房间走去,辛雨弥确定自己真的醉了,她的脚步飘飘浮啊的,晕眩的感觉让眼前的事物微微扭曲起来。
走进聂彦淮的房间,辛雨弥关上门后,一看到他的大床,她的双眼立即发亮,张开双臂兴奋地轻呼。“噢,床!”
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痛脚上的伤口,她不假思索地扑上床,整张发烫的脸埋在枕头上,闻到属于聂彦淮身上的味道。
这是他的床他睡觉的地方,意识到这一点,辛雨弥的心跳在瞬间变得猛烈而紊乱。
枕上有各种味道混合而成的男人气息,大大的床像他温暖的怀抱,她觉得自己像被他紧紧抱住似的,舒服、充满安全的感觉让她完全把进房间是要换上短裤的目的给忘了。
聂彦淮在客厅外迟迟等不到她走出来,好奇地看了看时间——十分钟。只是换条裤子而已,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他疑惑地走到房前敲了敲门。“弥弥,你还没换好吗?”
一听到聂彦淮的声音,赖在他的床上、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的辛雨弥,缓缓由微微醺茫中回过神。
“弥弥,你还好吗?再不回答我就要进去了喔!”
这一次,她终于听清楚聂彦淮说的话,迅速回过神,起身边脱掉牛仔裤边回苔:“我、我快好了。”
因为害怕被聂彦淮发现自己宛如花痴般地嗅闻他的味道的行为,她惊慌地乱了手脚,怎么也没办法顺利脱下合身的牛仔裤。
聂彦淮站在门外,一头雾水地听到里面发出她制造出来的声响,忍不住又问:“弥弥,你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我——”
“啊!唉哟!”
话还没说完,聂彦淮便听到她发出的痛呼,这一次他不再君子地矗在门外等待她的回应,紧急万分地打开门,冲进房里。
一进门,聂彦淮便看见她跌在地上,脱下的牛仔裤堆挤在脚踝,露出一双白哲修长的美腿,连同那被紫色丝质内裤包裹住的小巧蜜臀,一同映入他的眼底。
蓦地,受到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冲击,聂彦淮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让他忘了思考。
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辛雨弥羞得连发根都快烧了起来。
她强忍着羞意,知道自己无法尽快由这尴尬的状况中解脱,于是本能地抽下床上的薄被,遮住自己青光外泄的下半身。
她遮掩的动作唤回他的思绪,以及直直定在她身上出神的视线。“对、对不起!”
话一落下,他转身就准备出去。
辛雨弥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无来由地窜出一个想法。
这些日子以来,她根本无法从聂彦淮的回应看出,自己是否有机会抓住他的心?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的信心也一点一滴的消失,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假装被热红酒的后劲弄得迷迷糊糊的,借着酒意让两人顺水推舟地走进她所期望的结果当中呢?
要不若再这么下去,她要花多久的时间才可以得到他的心?要多久才能得到她想要的?这个过程当中,会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出现?
那样的可能让辛雨弥愈想愈觉得可怕,她不要把她的彦淮哥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这样的想法是很自私,但她很爱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与**平他心里的伤,一直爱着他。
思绪一定,她鼓起勇气喊住他。“彦淮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