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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开,乾坤更替,世有其玉,可兴王者。那纸上的字在她心里化成了秘密,用一声声叹息向清风明月讲述着。
之后,玉儿的故事在草原上流传开,在这件事过去了一段时间,海兰珠才从人们口耳传颂中听到故事的始末。
原来玉儿告知了多尔衮赫巴鲁的存放兵器的地方,多尔衮带领一队隐藏好的奇兵救出俘虏,那些俘虏大部分并不来自于科尔沁,但是他们同样感念玉儿的大恩,愿意为玉儿誓死拼杀,最后多尔衮和吴克善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强盗王。这是日后流传于草原上的故事。
第二天天亮,迷路的海兰珠被吴克善找到带了回去。
“玉儿呢?”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上问。
吴克善牵着马说:“她安全了,很担心你。”
“多尔衮呢?”
“十四阿哥也很好,是他带玉儿回来的,额祈葛很开心,我已经好久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了。”
“那便好。”海兰珠欣慰地笑着。
“对了,十四阿哥今天就要起程,他想见你一面。”
“我?”
她想她知道多尔衮为的是什么事,而她也已准备好答案,就在最初见面的池水边,那个桀骜的少年临水而立,回头看她,微微昂着下巴,带着一股胜利的喜悦。
“不管你同不同意,玉儿都是我的。”顿了一下,放眼流水微笑,“也许我动摇过,但是昨天之后,我才知道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令我倾心。”
海兰珠微笑着点头:“别让她等太久。”
多尔衮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安静了半晌,问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海兰珠摇头,但是转念一箱,作为姐姐,总该有些嘱咐才对。
于是她模仿长辈说话时的语气:“玉儿是我们科尔沁的宝贝,你也要争气,做一个能够配得上她的夫君。”
她刚说完,他便不屑地翻身上马,哒哒哒地骑开了。
也许这是一句废话,打垮了他的耐心;也许这是一句冒犯的话,冲撞了他的骄傲。总之,她挥手再见,他连头也没有回。
多尔衮带着姑姑离开后,草原上又变得安静了。
海兰珠回到自己的帐篷,看到吴克善大哥,像是等了她很久。
“大哥,你在干什么?”
吴克善拿起桌上的牛皮包裹向她走来:“我的海兰珠,我要给你一个礼物。”说着打开手里牛皮包裹。
海兰珠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那是一把匕首,是在昨天保护着她的匕首。海兰珠呆呆地站着,傻傻地睁大眼睛,却不敢伸手。
“这是我见过最锋利的匕首,现在我已经把它修好了。”吴克善说着往前递了递,但海兰珠却触电般退了两步。
它在漆黑无人的深夜保护着她,可是现在天亮了,她安全了,所以就要过河拆桥吗?
吴克善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转化为深沉的疑惑:“这是你的匕首,对吗?”见海兰珠不说话,他便知道这是在默认。“海兰珠,是这只匕首扎透了赫巴鲁的心脏,是这只匕首杀了他对吗?”
“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海兰珠辩解着,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是这把匕首杀了他,不是你。”吴克善皱紧眉头,脸上的疑惑化成担忧,“我检查过赫巴鲁,你没有这样的力气更没有这样的胆量,所以我推测是匕首脱了柄插在地上,而赫巴鲁滑倒,所以地上的匕首从后背扎了进去。”
海兰珠把头垂得更低,肩膀开始发抖。
“我亲爱的海兰珠,你不要害怕,我并不是在找凶手,我只是想知道这把匕首是哪里来的?”
海兰珠不安地看着他,咬紧嘴唇。
吴克善舒开眉毛,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好好留着她吧。”
“我不想要。”海兰珠瑟缩地开口,“它杀过人。”
吴克善无奈地笑着:“那又怎么样呢?留着它吧。”
海兰珠很少这么倔强,皱着眉摇头。
“天啊。”吴克善无奈,“你的表情是在嫌弃吗?这是多么珍贵的匕首,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海兰珠瘪嘴,快要哭的样子:“这是……皇太极的。”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相,或许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吴克善愣了愣,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随后硬把匕首塞给她。
“听着,我的海兰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它的,但是一定要留着它。”
“为什么?”她的眼神和声音都在颤抖,手里的匕首忽然变得很重很重。
“听我的,”吴克善严肃地说道,“或许冥冥之中,它在保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