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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被摇醒过来，多尔衮在，马车也在，唯独那个乌雅的姑娘不见了，但是她留下了一张字条，海兰珠站在多尔衮身后念起来，但是多尔衮却面对着洞口一动不动。
“你在看什么？”海兰珠抚着酸疼的脖子问。
然而多尔衮没有回答。
“珠根呢？”海兰珠问完，也觉得自己多嘴。
“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机关也没有宝物，只有……”多尔衮的声音里起了一丝波动，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只有回忆。”
最后一句，像是感慨，也像是叹息，让人好奇，这样的年纪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这是我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多尔衮苦笑，“我忽然想起，她就是在这里救了我。”
海拉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条：“你看看吧，这个地方，可能也跟你们有关。”
多尔衮接过纸条，微微一笑，有了一丝温暖：“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这个悬崖，只是她为什么要引我去那里，又为什么要我去悬崖拿药。”
短暂的温暖终是被猜疑覆盖：“走。”
天就快黑了，海兰珠不想被狼叼走，就只能跟在他身后。
这一次出发，她确定，多尔衮不仅仅是为了药水。
“她对你说过什么吗？”他走着走着，头也不回地问道。
海兰珠如实相告，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没有必要说谎，可是多尔衮却说这是假话。
“乌雅的确是城主的小女儿，可是从小不受宠，像奴婢一样长大，活得很辛苦。”多尔衮边说这着，“她的婚事城主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有伤颜面所以通告全城，以珠根作嫁妆，这才有人主动来提亲。”
“后来呢？”海兰珠小跑几步，跟上他追问。
“后来……乌雅逃婚了。”
“为什么？是新郎不好吗？”
“不，”多尔衮摇头，“是因为我。”
“可是你……”
海兰珠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我拒绝了。”多尔衮轻声，“可是她仍然逃婚了……真是个固执又蛮横的姑娘。”
最后一句不知是贬损还是夸，可是海兰珠听到的就只有辛酸。
“可她对我说，她就要成亲了，所以回来拿嫁妆。”
“她为我叛离家族，我以为她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嫁，不知道这次是遇到什么的男子？”
虽然她的语气一直波澜不惊，但是海兰珠仍旧听到了一丝苦涩。
不知不觉，风大了起来，衣衫猎猎作响。
“就是这个悬崖，”多尔衮用力地吸入那次骨的冷风，“就是在这里，我拒绝了她。”
海兰珠刚走到悬崖边上，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双手，用力一推。
为什么？乌雅报复的目标竟然是她？
不，那不是乌雅，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