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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达见高灿神色不对劲,脸都气歪了,嘴巴不住地抖动着,慌忙伸手拍拍他的肩头说:“老兄,别铁青着脸,紧张兮兮的啦。跟你开玩笑的,婚姻不是儿戏,我不会与妮妮离婚的,你专心做孩子的父亲,雯丽的老公好了。我与妮妮生活得如何,跟你不搭界,她能不能与我生出个孩子来,也与你无关。我爱到而立之年才与她结的婚,岂会随便抛弃她呢?更何况她是个性感女神,凹凸有致,成熟丰满,韵味十足,我每日每夜都想与她尽情欢爱哩。尽管她心里想着你,但也不得不睡在我的怀抱里。不管她是否愿意**,也只能乖乖地任我脱衣服,任我摆布,随我折腾来折腾去的,丝毫不敢说出不愿意三个字来,即便将她弄得精疲力尽了,她也不敢有怨言及反感的表情,任劳任怨地完成做妻子的义务。令人飘飘欲仙,如坠五里云雾,痛快至极哩。你听了我这番描述,兴许后悔之意油然而生喽。放弃了这么曼妙多姿,风情万种,温柔可爱的毛妮妮老婆,不感到懊悔莫及吗?华高灿同志。”
高灿诚惶诚恐地问:“甭在我面前谈及私房事,这是你们夫妻之间你情我愿的事情,与鄙人无关。我只想知道,你对妮妮到底做了什么?因何她见不到你,便给李蕙兰打电话。你与李蕙兰有一腿,是不是?”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与甘雯丽有一腿而抛弃了她,害得她丢了正式的工作,沦落异乡为异客,被所谓的初恋伤得无颜回乡见父母大人。为了给你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勉强答应嫁给了我,可惜心一直在你那里,你难道不感到愧疚吗?”
华高灿被问得瞠目结舌,眨巴着眼睛盯着仕达说:“只因我已经伤她一次了,请你别再伤害她了。她是一位非常善良正直的女子,只要你能好好珍惜她,关爱她一辈子,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即便要我此生不再见她,与她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也可以。不知你能否做到?”
“你从哪里得知我没有珍惜她呀?你老是不放心我,那你带她回老家去纳妾呀,我也落得个耳根清净哉,说不定还能娶一个黄花大姑娘做老婆哩。”
高灿越听心里疼得越厉害,毫无疑问,仕达并不爱妮妮了。仅仅是为了实现儿时的梦想而娶的妮妮。自己伤得她肝肠寸断了,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也要伤害她不成?
梁仕达一路观摩着高灿的表情,见他满眼凄恻,分明写着担忧心痛四个字,忍不住问:“没想到你真的还爱她?妮妮与雯丽,如今的你更爱哪一个啊?”
高灿不假思索道:“我在乎毛妮妮,她毕竟是我爱了整整二十多年的,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人,融入了亲情、友情、爱情,三情合一的心上人,这份爱你是很难体会的,你是不懂的,你也不想弄懂的。你若是不爱妮妮了,请不要折磨她,你俩痛痛快快地离婚吧!我回家与雯丽离婚,然后正式迎娶妮妮为妻。当我听了你刚才的一番话,我心里仿佛刺着一把刀,我心疼不已,我仍愿替妮妮遭受一切罪过,只要她过得好,上帝立马索我命,我也绝不苟且偷生一分钟。”
梁仕达听得一惊一乍的,犹豫了一忽儿说:“我刚才说过了,我俩不会离婚的,但也不会回到老家去,在此定居,井水不犯河水,你甭替妮妮捏着一把汗,你更不要对我疑神疑鬼的啦。我会珍惜妮妮的,即便你还深爱着她,也只能与思念为伍了。我们将整个山庄转了一圈,不见妮妮的影子,手机又关着,怎么办呢?”
高灿抬头仰望天空,忧伤地说:“我不知你俩因何捉迷藏,问我等于没问,你想想她能去哪里呢?”
仕达愁思了一下说:“她最近身体不舒服,也许大清早去市医院排队门诊了,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董事长不允许我请假。我急着赶会议,我们先回三楼去吧!”
“不用,你直接去开会好了,我在山庄周围再溜达溜达,兴许能遇上她哩。”
“那也行,我将房间的钥匙给你,妮妮回家了,你给我打个电话,我要马上出发了。我们刚才的对话,真真假假你是搞不懂的,有些话是胡编滥造故意激你气你的,请别当真,更不要告诉妮妮,否则她会伤心欲绝,弃我而去的。你对我掏出了真心话,我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对妮妮的爱不比你少,你休想将她从我身边再次夺走。今天的会议事关我新公司的发展,董事长投入了一定的精力财力,我不能让他失望,因我也希望能尽快赚够钱,在此买一套商品房,给妮妮一个真正的温馨的家。今天就麻烦你去找妮妮了,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找到了都要在第一时间里告知我。拜托了,再见!”
“好的,别担心妮妮,路上小心。再见!”高灿挥挥手道。
华高灿见仕达走远了,随即转身朝山脚下的湖畔走去,垂钓者好几个,但不见毛妮妮的人影,失望地回到了09宿舍,瞥见李惠兰若无其事地在看电视。
高灿紧绷着脸问:“妮妮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俩没找到她吗?仕达呢?”
“噢,他去市里开会了。妮妮得了什么病呀?你刚才说话吞吞吐吐的,啥意思啊?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妮妮,对我有啥好隐瞒的呢?”
“哦,她得了妇科疾病,动了大手术,好像这几年不能生小孩子了。只听仕达跟我提及,他俩心情都很槽糕的,我不敢多问。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自己问妮妮好嘞,打她手机吧!”
高灿神情颓废,垂头丧气道:“她手机关着,人也找不到,而我也该回家去了,怎么办呀?”
“既来之则安之嘛。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没找到,怎么好意思回家去哟。”
高灿唉声叹气道:“至多只能逗留一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家里去的。我本人有十万火急之事,而非家庭事务,非回去不可的。”
“哦,晚上还远着哩,坐下看会儿电视,聊聊天先放松一下吧!”
华高灿伫立窗前说:“听说你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中心小学的校长,并且干得不错,年年拿先进。结婚了吗?”
“怎么刚才二个人出去,仕达没向你介绍我的基本情况吗?”
“没有,只说你是云岭中心小学的校长,后来就谈妮妮的事情了。”
“哦,妮妮也许去医院复查身体了,我陪你去医院妇产科瞧瞧,行么?”
“不麻烦了,等一天总会见到她吧!”
“也许吧!不可能整天不回家哟。那我先回去了,学校还有事呐。你兀自看书看电视好嘞,肚子饿了冰箱里有吃的东西,你自己动手做吧!”
“学校放暑假了,怎么会有事呐?别急着走,难得相遇,陪我聊聊天也行。”
李蕙兰嗯了一声,又坐回到沙发上去了。
高灿注视着她说:“李校长,我有一件事想弄个明白,请你如实回答我,好吗?”
“好的,有啥事尽管问。”
“我是过来人,男女之间的那些事逃不出我的眼睛。据我观察,你爱上梁仕达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在妮妮与仕达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坦诚告诉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甭顾虑。”
李蕙兰浑身一震,思忖这个男人不简单,能够洞察自己的内心世界,怎么回答才不至于让他怀疑呢?
高灿观摩着她的神情,再一次追问道:“你沉默的表情回答了一切,你深爱着仕达,在他俩未婚前就已经爱上他了。但我郑重地警告你,请管好你自己的感情,仕达是妮妮的丈夫,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伤害妮妮,听清楚了吗?否则,我会一不做二不休的,不顾一切地维持妮妮的婚姻,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信,走着瞧。”
李蕙兰霍地站起来,瞪大眼睛严厉地说:“你在威胁我,还是要挟我?但我不是被吓大的。我若是真心实意全身全意地爱上了一个男人,谁也挡不住我的脚步,谁也甭想阻止我追求他的决心,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不眨一眼地往前冲。即便要割下我的头颅,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去争取心爱的男人。但现在还没爱到这个程度,还没有男人值得我这么付出。请你暂且放心,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难以预料,你我都不是卜挂算命的神仙,一切顺其自然,也可谓是听天由命。”
高灿犹豫了一下问:“你可知晓,仕达打小就讨厌姐弟恋,但凡他身边有姐弟恋的人,他都会嘲笑鄙视他们的。请问,你比他大呢,还是小呢?”
“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要是真的爱上了,大几岁小几岁何足挂齿,年龄根本左右不了心里的感情和大脑的思维,明白吗?你问完了没有,我该回去了。”
“喔,请你认真反思一下我刚才的警告,我对妮妮的感情可谓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世上绝无仅有的爱情,虽然因各种原因以离婚告终,但是心底的这份爱反而愈加强烈了。若你不想两败俱伤,就请你找个未婚男人,赶快嫁出去,别再因寂寞难耐而骚扰妮妮夫妻俩。听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不然,我再啰嗦几句,怎么样?”
李蕙兰恶狠狠地怒瞪了一眼高灿,气蹦蹦地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