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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煮好的咖啡送到秦曜面前的时候,他注意到杨仙仙左腕上戴着一条半透明的彩色晶石穿成的手串,形状不是特别规则。外观和老班尼手上戴的那串很像,只不过数量上少了一些,老班尼戴的是七颗,杨仙仙手上的只有3颗。
“秦先生喜欢喝苦咖啡?”杨仙仙顺着咖啡聊起话题。
“高三那年养成的习惯。”
秦曜没说实话。
他喝苦咖啡是因为大三的时候,给导师当助手,配合市局刑侦大队出任务,第一次接触了巨人观腐尸,那一整天都没踏进食堂半步。
导师冷法医给他冲了一大杯苦咖啡,这才帮助他从萎靡中恢复过来。
从此,咖啡他只喝苦的。
两人坐在吧台旁,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对男人而言,和一位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共度一段浪漫时光,是梦寐以求之事。
可惜,秦曜暂时处于灵魂被掏空的状态。
大脑深处不时回荡起空灵刺耳的尖叫,每当如此都会带来一阵针扎般神经刺痛,令他的思维根本无法专注。
手边的藤篮里,放满着风干的薰衣草,紫色花瓣,香气浓郁。
秦曜随手拈了几朵,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有多么的糗,简直是对美女的不尊重。
在心里给泡妞儿不认真的自己打了1★差评。
杨仙仙表现得倒是很有美人风度,看出了秦曜情绪不高,并不介怀,礼貌地选择了一些日常轻松的话题。
闲聊中,不可避免的提到了秦曜的姑奶。
秦老太太和表姐妹是多年的邻居,关系很近。
尤其是顾音音,几乎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
从杨仙仙口中了解,老人走得很突然,后事也是芳姨帮忙一手操办的。
芳姨姓杨,是杨仙仙的小姨,聊天中也有提到杨仙仙的父母。
杨仙仙说她的母亲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至于父亲的身份,她没有说。
话题渐渐转到了生意上,春田花店的位置不错,守着人流大街,秦曜顺带多嘴问了一句,这栋大楼是否有地下室。
杨仙仙肯定地告诉他,整栋大楼都没有。
这场中规中矩的谈话,在一杯咖啡喝完之后草草宣告结束。
临走前,杨仙仙主动加了秦曜的微信。这让秦曜稍感意外,主动的一方不应该是自己才对吗?
自己今天的表现真是有够差劲的。
杨仙仙在原地驻足,目送着秦曜出门。
过了许久,转身来到书架前,取走了那本7年前的期刊,缓步上了二楼。
……
离开春田花店,已经是晚上7点了,大街上游客熙来攘往,又到了一天中唐人街最热闹的时刻。
街边有各色美食小吃,附近还有一家海鲜酒楼,生意红火,想必味道不错。不过此时的秦曜没什么胃口,找回状态还需要一点时间。
秦曜放平心态,回顾南洋之行两天来的经历,发现跟自己打交道最多的居然是鬼。
除了老家贼送的见面礼外,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也和鬼脱不开关系。
结果2万美刀刚刚入账,就乐极生悲,差点儿被鬼掐死。
运气变化之突然好向海上的天气,当预感不妙的时候,危险已经到了眼前,让人措手不及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秦曜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冥冥之中有东西左右着自己。
这种羁绊令他困惑,当局者迷。
秦曜觉得应该是自己初到南洋水土不服,第6感出现了偏差。
秦曜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饥饿找上自己。秦曜拐进了一家路边小店,点了一份牛腩煲。
吃到一半,手机震动,微信语音来电。
来电人竟然是光头强。
秦曜眼皮跳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接听了电话。
“喂!兄弟!不好了,我出事儿了!”
电话中孙强的声音压抑急切,紧张得听不出原来的腔调。
秦曜心里一沉,此前预感不妙的事情恐怕还是发生了。
看了眼墙上的时间,20:17
“冷静,慢慢说。”
“我……那个……那个……”
孙强已经心神大乱,说话语无伦次。
秦曜没有催促,从电话中这家伙的反应判断,应该是惊吓过度的表现。
“兄弟……你不是送给我一块佛牌吗?”孙强哑着嗓子,“要是没有那块佛牌,我tm估计就狗带了!是佛牌救了我!”
给人的感觉这位大哥情绪激动,快要哭出来了。
“兄弟……你有在听吗?”
“我听着呢,你缓口气,继续说。”
“今天晚上,我带着塞拉在湄南河边上的滨河公园溜达。”
“我tm也是倒霉催的,路过河边一片没人的小树林,看着周围环境挺好,我就核糖上脑,有了一个硬邦邦的想法。”
“我俩心有灵犀地进了小树林。你也知道,干柴烈火,感觉来了它挡不住,我俩先是……”
“咳咳……”秦曜咳嗽了两声,心说这秃子一定是小肉文看多了,都tm啥时候了,还不忘形容前戏,心里冇一点b数。
夹起一块牛腩送进嘴里,无奈地说:“老兄,我在吃晚餐,请捡关键的说,oK?”
电话那头儿的强哥哑巴了一下,饱受惊吓的声音又多了几分尴尬。
“那啥我就不那啥了,我急着切磋,可是那条新买的爱马仕皮带却卡住了……”
“大佬,这段跳过,说重点!”
“对对对……重点,重点是我上网查过,说嘿嘿哈嘿的时候不能戴佛牌,我就把佛牌摘下来挂树杈儿上了。”
“可是,牌摘了,我忽然感到内存告急。为了打好这场持久战,我就跟塞拉说到大树后头清清内存,让她原地等我。”
“结果这泡尿救了我。”
秦曜差点儿把吃进嘴里的牛肉喷出来,刚才这货还说是自己送他的佛牌救了他,屁大个工夫就变成是一泡尿救了自己。
啥学历呀,说话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也太没六了。
“嘘嘘的时候我脑袋抽风往外看了一眼。”
“说起来也是巧合,佛牌挂在两根小树杈上,刚好成了一个三角形。”
“我从树后探头,目光偏巧不巧从佛牌挂着的三角形中望了出去。”
“树林里的光线很暗,路灯的光透过树叶稀稀落落地照进来。”
“我勒个日!那个女人她……她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