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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特别好,因为刚下过雨,空气还是很潮湿,任小小是南方人,对这种气候很喜欢。
为了避免发生昨天那种尴尬的事,任小小很早地就起床,收拾好出门后,她发现霍换言竟然已经起来了。她还以为自己比较早呢,没想到他更早。
古人果然勤快啊!
“小小,怎么起这么早?多睡会没关系的。”霍换言先开了口打招呼,他看了看天色,天还没完全亮明呢!
“你也起得很早啊!”
任小小见他正在煮粥,赶紧过去帮忙烧火。她小时候在农村,那时候还没有液化气和电磁炉,做饭烧水就靠烧柴火,她每次就帮大人烧火,所以烧火这种事还是难不倒她的。
“呵呵,习惯了,到了时候就睡不着了。”霍换言笑道。之前因为要早朝,明天都得早起,后来就养成了习惯,一到时间就自然而然地醒了。
“哦!”任小小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霍换言,自从知道自己比他大后,她怎么也叫不出“霍大哥”三个字了,还不如直接问他该怎么称呼。
“那个,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霍换言一愣,看她红着脸,很尴尬的样子,这才想起来她比自己大。之前自己还以为她比自己小,让她叫自己哥哥来着,想到这里,霍换言也不好意思了。
“咳。”他咳嗽了下,“我们既然决定要一起生活,你干脆直接叫我霍郎好了。我本名霍换言,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过为了稳妥,你还是叫我霍郎比较好。”
任小小点点头,“那我叫你换言好了。”她不敢叫什么霍郎,一听就感觉怪怪的。
霍换言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但心里有些失落,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在失落些什么。
“好。那吃了饭你就在家休息,我去山上给你找找你的手镯。”
任小小一听要上山,赶紧说:“我也想去,可以吗?”
“山上路不好走,昨天才下过雨,泥也是湿的,肯定会弄一身,小小就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太温柔,任小小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他,自己都不是人了。可是……
“我真的很想去看看,那个手镯很重要,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我不自己亲自去看看,总是不安心。”她因为撒谎,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敢抬头看他。
她都这样说了,霍换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
“那好吧,吃完饭我们就出发怎么样?”自从遇到她,霍换言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正常,完全忘了怎么拒绝人,最糟糕的是他不但不想改,还有加重的趋势!
任小小见他答应,忙高兴得直点头。霍换言见她高兴的样子,心里一叹:罢了,只要她高兴就好了。
吃过饭,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山,一路上有霍换言的帮助,任小小走得并没有多费力。
那天因为对陌生事物的恐惧和着急,任小小根本没有注意看周围的样子。今天一看,发现这里竟然风景特别好,树木郁郁葱葱,漫山遍野还有许多各种颜色的小野菊,看起来竟是美不胜收。
因为是最高点,一眼就能看到山脚下,站在这里看向山下,还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不过任小小两人是没有多少心思看风景的。
霍换言专心地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任小小口中的手镯,他只好看向任小小,准备问问她怎么办。却见她一脸着急的在自己找到她的地方转来转去,神情颇为紧张,口中还念念叨叨的。
“怎么会……不要这样对我……呜……”到后面她竟是哭了起来。
霍换言心里一紧,赶紧抛开心里的异样和猜测,“小小,怎么啦?”
任小小好像有些魔怔,他连着喊了好几声才看见她有些反应过来,她极慢的转过头,苦笑着看着他。霍换言心里一痛,她眼里竟全是绝望……
“小小不难过……等下了山,我再给你买几个好不好?”她的泪让他手足无措。
霍换言没有安慰过像任小小这样的人,她那么娇小,他连说话大声点都怕吓着她。
有什么用?
我要回家!
任小小心里在嘶吼,她之前也有过心里准备,她也许根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可等她真正的站到这个地方,领会到这个事实,她却无法接受了。
特别是想到年迈的父母无人照料等等,她就恨不得去死……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悲戚,霍换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为是因为找不到手镯。他也理解,如果是他丢了这样类似于传家宝的东西,肯定也会难过的。
可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样难过,他喜欢她高高兴兴的,就算是偶尔傻气笑着的样子也是好看的。
“小小……”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轻轻揽她入怀。
人在难过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温暖,任小小感受到霍换言温暖的体温,心里委屈的情绪更是忍不住,哭喊得更是大声,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哭出来。
“小小不哭……”霍换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他难过哭泣时,母亲哄自己那样哄着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低吼。
霍换言无法回答她,只能继续安抚她,心里想着只要她别难过了,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
过了好久,任小小才没有再哭,“小小?”霍换言见她没了声响,轻轻换她。
任小小没动静。
“小小。”
她还是没动静,霍换言低头一看,她竟然睡着了!霍换言有些好笑,她竟然站着就睡着了真是个孩子,哪里像个成年人!
他轻轻抱起她,转身往山下走去。
至于手镯什么的,等回了京城,带她去金匠铺买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