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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乔先生那一向是个勤俭节约的人,一件衣服那是补过去补过来的穿,正所谓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从小就接受爷爷勤俭教育的乔先生,把这个理念贯彻的绝对,平日里连进酒楼吃一顿饭的时候都很少,但是每个月总有一回例外。
每到发月钱的时候,书院里的教书先生们总是要仗着自己是风流才子的名号吃吃人间烟火,也不害怕家里的河东狮如何咆哮了,先享福再说!
所以每到那时候就算乔木十分不情愿,那也得破一回财,不然乔先生的人际关系就会彻底维持不下去的。
而这次显然大家的工资是给发足了,其他人闪闪发亮的眼睛直直对准了风月楼,乔先生那是一次次的严辞拒绝,除了价格上的考虑之外,乔木还担心这书院的先生集体逛青楼,说出去白马书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是奈何乔先生的耳朵根子太软,经不得其他人反反复复的劝说,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逛青楼有漂亮姑娘陪,有贵的发指的酒喝那是很正常的事。
这酒一喝的多了,想去方便方便也是很正常的事,可偏偏这些再正常不过的事,在乔先生这里就出了大岔子。
那日乔先生被灌得已经到了步子都走不利索的程度了,方便过后,模模糊糊的觉得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就是他们定的房间来着,晃晃悠悠的就推门进去了。
等的她关上门转过身时才发现一双美眸正饱涵怒意的盯着自己,而再往下看……
白花花的肌肤刺激的乔先生血液不受控制的从鼻子里冒了出来,意识也瞬间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连连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不是有意的……”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别人的那什么体,居然这么……棒的感觉!
说完忙着将旁边的衣服递给赤身裸体的美女。
其实乔先生完全可以先出去,等的美人自己先穿好衣服,说不定就不会被记恨的那么深了,可乔先生一激动就爱犯糊涂,不仅选择了留在房间里,还准备亲自将衣服递给美人。
乔先生心里那是磊落的很,可美人心里却是暗自唾弃这吃了豆腐还不满足的色狼!奈何她现在什么都没穿,一腔怒火也只能等穿戴好了之后再发泄!
脚下那么高一处台阶也没能进入已经昏了头的乔先生眼中,忙着将衣服送过去的乔木只觉得那是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扑美人而去。
好死不死,乔先生那双修长的手直接按到了不该按的地方,没有反应过来的乔先生还下意识的捏了捏,“好软……”这句流氓的话自然也是脱口而出。
这下就算乔先生真的是无意而之为,说出来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了。
结果很直接,乔先生脸上印了五根红彤彤的指印,加上她那张哭丧着的脸,看上去煞是带感!
而那美人就是当时正在换衣服的游欢,自己多年守身如玉,竟然被一个逛青楼的登徒浪子看了去,游欢那是鬼火到处冒,还没等她找上门,那人居然还敢来!游欢不收拾的她终身难忘她就不叫游欢了。
二当家听完乔木的叙述,笑的那是上气不接下气,游欢平日里不是挺横的吗?居然败在一个小白脸手下,什么颜面都给丢的干干净净的了。
二当家赞许的拍了拍乔木的肩膀,很是不道德的说了一句,“干的漂亮!”
乔木感受着卫云楚拍在肩上的力道,小手一捏,闭紧了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豁出去了,谁怕谁,“恩!”
看着乔木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表情,二当家很能设身处地的体会乔先生心中的不安,毕竟她被游欢收拾的时候也不在少数,而且最近游欢整人的功力见长,已经不是随便耍耍赖就可以应付过去的了。
“得了,别一副谁要要你命的模样,有我在谁动的了你!”二当家拍着自己很是平坦的胸脯保证道。
能将乔木拉进自己的犯罪团伙,一能勾搭蔺沧落那边,二能对付游欢这边,二当家的如意算盘一向打的很是精明,她才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得到了二当家承诺的乔木很是高兴,想着多一个人在游欢面前替自己说话,也好让游姑娘早早消气,乔先生的目标就是不成为任何人的眼中钉,中庸才是她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很明显的,这次乔先生投靠错了人,不仅让游姑娘消不了气,反而会将事情越搞越乱。
花园中馥郁芬芳的味道一股股的传中鼻中,让二当家很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顺带鄙视了乔木一番,你见过哪家公子爷爱养这些花花草草的,简直是比女人还要女人!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乔木那一根筋的主根本不会去想卫云楚现在在埋怨她什么。
“问吧!”卫云楚跳下青石板,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你是不是……喜欢沧洛来着?”从第一眼见卫云楚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的那日她们离开后,乔先生琢磨了一个晚上才想到那上面去。
“喜欢?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蔺小姐一扫帚就给扫出门来了。”二当家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倒是没去在意乔木发现了这点,她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被一个已经被自己拐进伙了的小白脸吗?
虽说乔木脑子里尽装的是那些圣贤之道,可是对于这点,她从来都是赞同的,或许是因为在其他地方太不开窍,所以在这种事上面反而比常人看的更开。
一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外人有什么权利去说三道四,又有什么资格去横加干涉。
“其实,我想沧洛对你是不同的。”乔木从小和蔺沧落一起长大,蔺沧落是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能让蔺沧落不高兴的从来只有放在心上的人,就冲那日蔺沧落对卫云楚的发火,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或许早已经是情根深种,只是有些人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乔木说的二当家明白,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到蔺沧落对自己和对别人的不同,可是她担心,这种不同仅仅是友情以上,却与爱情全然无关,如果真是那样,要让她情何以堪。
夏日的夜晚,一丝凉风总是显得格外难得,卫云楚撑着额头想着如何才能得到小美人的芳心,乔木偏着脑袋思考着如何道歉才能让游小姐放自己一条生路。
“卫姑娘,你应该不会向游姑娘出卖我吧!”最后乔木还是放不下心,又追问了一道。
“别姑娘姑娘的叫,叫我云楚就可以了!”在很多时候,二当家最不喜谁叫自己姑娘了,听上去就很弱的感觉,她可是威震青州的黑风寨二当家,“既然你都如此耿直的告诉我了,我绝计会帮着你对付游欢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乔木的脸忍不住抽了抽,她是要给游欢道歉让游姑娘早些消气,怎么到卫云楚这里就是当成敌人要去对付了?
卫云楚才不管乔木的脸抽不抽,一蹦一跳的去了卧室。
二当家这边混的那是风生水起,而蔺沧落那里显然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没了卫云楚天天来捣蛋,护院的哥哥们好像很不适应,连精神劲也缺了不少,无精打采的靠在墙边聊天。
“诶!那小子最近怎么都不来了?害得我在外面学的功夫都用不上了!”
“听说她和大小姐吵了一架……”
“唉……”
“……”
如此看来,男子嚼舌根的劲比起女子来也是毫不逊色嘛!
他们的嗓音不大,却依旧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蔺沧落耳朵里,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每每想到卫云楚那日受伤的表情,她就于心不忍,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又怎么收的回来呢?
何况仔细一想,那日她也没说什么太重的话呀!卫云楚还说别人小气,就数她最小气了!
“嗷唔……”脚下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蔺沧落的腿,低头一看豹儿正卖力的蹭着,摆明了是在装乖。
蔺沧落俯下身抱起豹儿,放在自己的腿上,豹儿比起刚刚送到蔺家来时已经长大了不少,白的发亮的毛摸上去舒服的紧。
“乖……”蔺沧落很有耐心的替豹儿顺毛,豹儿也是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窝在蔺沧落的怀里,这副享受的表情突然让蔺沧落想起卫云楚平日里躺在她腿上死活不挪窝的模样,不住勾了勾嘴角,“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安静的时光让蔺沧落陷入了沉思,你让我好好想想,要想什么呢?接受你?那我置父母于何地?置伦理纲常于何地?
不接受你……可是一想到或许今后和卫云楚只能是形同陌路,她的心就是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曾经没有得到过,那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可是已经那样深刻的感受过卫云楚近乎于偏执的爱,又怎么放得下,舍得去?
怎么会……怎么会真的喜欢上她呢?
蔺沧落停下的手上的抚摸,颓败的垂下了头,眼眶一圈圈的发红。
豹儿没了舒服的感受,刨了刨脑袋,懒洋洋的睁开眼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乖巧的看着蔺沧落埋下的头,好像是有灵实一般,舔了舔蔺沧落的脸,表示安慰。
舌头上的倒刺刮得蔺沧落有些疼,看着豹儿偏着的脑袋,蔺沧落抱住它,将头埋进那柔软的毛中,许久未动。
再说二当家,人家理所应当的赖在书院里,一赖就是好几天,充分发挥了无赖的本色,你不赶我我不走,你赶我我也不走,反正一句话——就是不走。
这就是俗话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卫云楚这尊大神不想走,谁都把她抬不走。
直到月底,二当家才愿意出门了,精神抖擞的穿了一套浅灰色的长衫套上藏青色的外袍,又从乔木那里摸了一把纸扇,招摇撞市的出了门。
今日可是青州城一年一度的青花会,二当家那么爱玩的人,又怎么会缺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