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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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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王泽还在佯装淡定。

    熊成见王泽摸出了烟,连忙颤抖的掏出了打火机,却打不出火。

    他握着打火机猛甩,手一滑,却把打火机给扔了。熊成冷汗连连,滚下椅子四处寻找。

    王泽也忍受不了姜文永身上传来的迫人压力,站起来和熊成一起寻找。

    “这里是不可以抽烟的。”冯紫涵提醒。

    “我知道。”王泽一摆手,不耐烦道。

    两人灰头土脸,像盲人一样往地上摸打火机,其实这打火机就在他们身旁。

    “王先生,熊先生,打火机在这。”冯紫涵帮他们捡了起来。

    熊成一把夺过,继续给王泽点烟。

    “哪是给我点烟,没点眼色。”王泽再难镇定下去,又磕出一根烟,递向姜文永。

    “姜先生抽烟。”王泽巴结道,姜文永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可不是和他们这些小虾米是一个层次的。

    结果姜文永根本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李凡面前,恭敬的拱手:“李先生。”

    看到这一幕,王泽嘴里叼着的烟掉了。

    这小子竟然真的认识姜文永。

    熊成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姜先生不必客气。”李凡微微一笑,搀扶起姜文永。

    他在姜文永面前竟然表现的不卑不亢。

    “李先生,怎么回事?”姜文永声音凌厉起来,李凡对他来说可有救母之恩的。

    “是这样的。”李凡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姜文永。

    姜文永脸上升腾起一抹怒容,他回头冷冷的扫了王泽和熊成一眼,两人顿觉整个脊梁骨都被刺透了。

    背后哇凉一片。

    “姜先生,这是个误会。”王泽强挤出一抹笑容。

    “误会?不能吧,你刚才可是口口声声说可以随便置我于死地的。”李凡笑道。

    王泽无奈之下,只好搬出了背后的人物:“姜先生,您可认识石天建石总?”

    “就是繁星集团的总经理。”熊成补充道,他俩都希望姜文永能买石天建的面子。

    “石天建?那是个什么东西?”姜文永冷笑着问道:“繁星集团我倒是知道,那里的负责人是小谢吧,他到我面前都是客客气气的。”

    王泽听了心里一惊,姜文永口中的小谢是谢宝金,就是繁星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自己背后人物的顶头上司。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王泽心虚了道,想要借此攀关系。

    “谁跟你是一家人?就是小谢到这来了,都是被我骂的,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姜文永轻蔑道。

    “姜先生,对不起,我,我们不是个东西。”王泽欲哭无泪,他不敢怀疑姜文永的话,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自己背后的石天建来了,在姜文永面前恐怕连个屁都不敢放。

    王泽一下觉得自己很渺小,自己背后大人物的顶头上司在人家的眼里竟然都不入流。

    而自己还得罪了他的座上宾客,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竟能让姜文永这样的大人物都如此敬重。

    王泽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青年深不可测。

    同时,一股强烈的后怕徘徊在了心头。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王泽倒也识时务,直接啪啪啪的抽自己嘴巴子,每一巴掌都极其用力,直抽出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李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次吧。”王泽直把自己的嘴巴子抽出了鲜血,还在乐此不疲的抽着。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警局里的人都愣住了。

    “还不都怪你,和我一样,快给李先生道歉。”王泽瞥了旁边的熊成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死到临头了,还尚不自知。

    只要姜文永想,有无数人会买他的面子抢着来除掉自己。

    “李先生是我错了,我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熊成也开始啪啪啪的抽着自己嘴巴子,边抽边抹眼泪。

    “鼠目寸缕,怎知塞外边疆,井底之蛙,安晓天地之大?”李凡长叹一声。

    “是,是,我是井底的癞蛤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熊成一个大男人,早已是哭的稀里哗啦。

    “行了。”李凡随意的一摆手,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是不是还要配合卫生局,或者其他部门的调查。”

    王泽和熊成两人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那可不行吧?既然我们这出了问题,就必须得配合调查啊,我可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李凡皱眉道。

    “周记酒楼没,没有问题,是我们的问题。警察同志,之前的证据其实都是我们伪造的,这些人是我们找来的群众演员,是我故意让他们吃下腹泻药,去医院化验,用来污蔑他们的。”

    王泽再也没有之前从容的样子,迫于姜文永的压力,他把一切都交代了。

    “你们几个,快说句话啊。”王泽怒斥自己找来的这些证人,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一念之间,他唯恐李凡一个不高兴,让姜文永把自己给除掉了。

    那真像碾死个蚂蚁一样简单。

    前来作证的证人们也是半晌才缓过神来,连连点头:“对,我们刚才是做的伪证。”

    这下李凡和周小曼立刻变成无罪状态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承认了,那么就重新做下笔录。”黑脸警察说道。

    “对不起了,李先生,周小姐,经过调查,你们是无辜的,可以回去了。”他又对着李凡和周小曼说道。

    “姜先生,您看这样的处理结果可还满意。”王泽巴结道。

    “去问李先生,他满意,我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姜文永回答道。

    王泽又问了一边李凡。

    李凡淡淡的说道:“希望你们长个记性,我不希望看到周记酒楼因为这件事而名誉受损。”

    “那是肯定,那是肯定。”王泽点头哈腰,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假。

    突然,姜文永凑到李凡身边小声请求道:“李先生,我母亲又病了,能跟我回去看看么?”

    “可以,小曼姐你先回去吧,我和姜先生有些事。”李凡对着周小曼说道。

    周小曼看了李凡一眼,眼神之中带有一丝忧虑:“那你小心点。”

    再怎么说姜文永也是燕南有名的大人物,或许一个不喜,就有可能会为此大动干戈。

    周小曼这一句小心是想提醒李凡要谨言慎行。

    毕竟上流社会有很多人,都因为一两句话就身败名裂,这样的事不在少数。

    “放心吧,没事的。”

    李凡冲周小曼一笑,坐上车离开。

    王泽和熊成也哭丧着脸,走出警局。

    “舅,咋办啊?”熊成眼泪还没擦干净。

    这可真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光没有污蔑成周记酒楼,得到好的食材,还要交罚款。

    “还能咋办?按刚才说的,想方设法把周记酒楼的事情洗干净。”王泽没好气的说道,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外甥别的本事没有,竟会给自己惹是生非,找麻烦。

    “那刚才不就白忙活了么?”熊成不甘心道。

    王泽停下脚步:“姜文永是你我能得罪起的?就是石哥的上司谢董,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更别说咱们了。而且这个姓李的小子有猫腻,能让姜文永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来维护,说不定他还有更大的依仗,或许他是某个豪门的公子哥也说不准。”

    “得罪这样的人物,你是嫌活的太久了,想死么?燕南的水可深着哪,我们连小虾米都算不上。”

    听到这,熊成才明白过来,这次是真的完了。

    自己连别人的脚趾头都比不上,更别说报复了。

    李凡和姜文永一起坐在了车的后排。

    姜文永好像想到了什么,逐渐低头,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

    李凡轻轻的拍了拍姜文永的后背安慰道:“会没事的。”

    “小兄弟,这次情况更严重。我妈吃了你给开的药本来好了一些,但是这两天看她好了,就没按时吃药……都怪我,都怪我。”姜文永后悔不已。

    “老太太的病情本来也没那么严重,但却是多年操劳结下的老病根了,所以药是暂时不能停的。”

    李凡皱眉道。

    “小兄弟你要是再救一次我妈,就是我姜文永,不,我们姜家的大恩人!”姜文永紧紧的双手握住了李凡的手。

    李凡清楚的感觉到了姜文永双手的哆嗦,也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颤抖和煎熬。

    李凡闭上了眼睛,当初自己怀抱着自己爷爷,到处求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情?

    因为没有钱被一个个医院拒之门外,最后只有一个偏僻的小医务室愿意收留他们。但是那里的条件太简陋了,医生的水平也有限……

    就这样,李凡的爷爷也在他的怀里永远的离开了。

    李凡当时也想哭,但是却哭不出眼泪。就只能抱着自己的爷爷一遍又一遍给他讲述那儿时从他口中听来的故事。

    走出医院已是两天之后了,他没合过眼。

    头发乱糟糟的,嘴唇磨的都是血。

    临走之前对着小诊所的医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大恩!

    也许医者仁心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李凡睁开了眼睛,望着姜文永,无比郑重道:“姜先生,令尊我一定会救好的。”

    这句不光是对姜文永的承诺,也是对九泉之下爷爷的承诺。

    “爷爷,您看到了么?我能给人治病了,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能继承您的衣钵么……”

    泪水模糊了李凡的眼睛。

    “谢谢!”姜文永重重的说了一句。

    姜家的宅子是一幢大别墅,极其奢华。

    李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楼房。

    姜文永下了车,亲自为李凡开门。

    别墅前的保镖们恭敬的分列两旁。

    都期待着想要看姜文永请到了哪位名医,当他们看到李凡的时候,一个个神情错愕。

    “这人也是名医么?怎么这么年轻?”

    李凡跟着姜文永一起进入了别墅之内。

    在红毯上转了小半圈,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李凡四处打量,心想这别墅也忒大了吧,这要是把他单独放这里,一准会迷路。

    别墅内的装修风格是欧式古典的装修风格,下面有一个生火的大壁橱,楼梯墙边也贴满了壁画。

    各式各样的鲜花,古董,酒杯琳琅满目。

    姜文永略带歉意道:“家母病重,就没意思带小兄弟参观了。”

    “我这次也是为了治病而来。”李凡轻笑一声,收住了目光。

    两人走进了二楼长廊的第二个房间。

    李凡看到姜母躺在床上,此时已是不省人事。

    一个妙龄女子坐在正对大门的的椅子上,长发飘飘,戴着金丝圆框眼镜,手捧着一本厚书,正仔细的研读。

    听到有人来了,不禁抬起了头,扶了扶自己的圆框眼镜。

    当她看到站在自己父亲旁边的是一个年轻人的时候,眉头轻轻蹙起:“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