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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秀儿每日都会带着唐定出去寻铺子。
而暖宝呢?也不闹着出去玩,别提多乖巧了。
她上午去永乐院陪逍遥王妃和小弟弟,下午就跟着姜平练基本功。
因着有神力傍身,暖宝的耐力和学习能力都很强。
除了最开始那两三天,因为训练导致的肌肉酸痛有点折磨人外,往后的训练倒很顺。
短短几日,暖宝进步神速。
莫说扎马步能随随便便扎上两刻钟了,就是在院子的空地跑圈,也能连续跑上五六圈不带休息的。
这可把暖宝得意坏了。
整日牛哄哄的,还偷偷跟秀儿说:“秀姑姑~我跟你说哦,我比三哥哥厉害啦。
三哥哥比我大,学武功比我久,可是他扎马步扎一刻钟就喊累了,我都不喊累呢。
还有呀,他跑圈都跑不了三圈,我能跑六圈!”
“噗……”
秀儿也是好笑。
看着暖宝古灵精怪的样子,只能连连夸赞:“是是是,咱们家小郡主可真厉害。”
她没忍心点醒暖宝,魏倾华每日是在练武场跑圈。
练武场可大了,跑一圈顶暖宝的三圈呢。
只是笑着摸了摸暖宝的头,语重心长道:“小郡主不能骄傲哦,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骄傲使人退步,谦虚才是正经路。”
“那~是当然啦!”
暖宝拍着胸脯保证:“秀姑姑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等子越哥哥回来了,我都会飞飞啦~到时候惊掉他的下巴。”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惊掉他的眼珠子!”
秀儿:“……”
无法可说。
——如此之惊,恐怕子越是不敢来了。
暖宝的进步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纵使是姜平和唐定这两个自幼习武的少年郎也忍不住咋舌。
从古至今,能熬得了学武功这份苦的姑娘本就不多,更何况眼前这姑娘还是个奶里奶气的糯米团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软糯的小团子这般厉害啊?
特别是唐定。
没少在心中暗叹:小郡主不是人!
而姜平呢?
每每看到暖宝认认真真训练时,就会想起三岁的自己。
他三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好像是一边玩泥巴一边哭闹着要爹娘吧?
咳咳。
黑历史,不提也罢。
总之他自愧不如就是了。
……
这一日,京都城狂风骤雨。
大雨哗啦啦下着,随风拍打在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想出趟门都难。
而就是这样恶劣的天气,逍遥王府却迎来了一个久别的小客人。
他披着一身不起眼的蓑衣出现在王府门口,只露出一张寡淡且煞白的小脸。
年纪不大,气质却高贵出尘,傲骨铮铮。
当值的门房见了,顿时惊呼了声:“上官公子!”
来人正是上官子越。
自上次留信离开后,他已经一年多没出现过了。
但逍遥王府的门房见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王爷在吗?我寻他有急事儿。”
上官子越仰头看着门房,身高差得有点多,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
“在!正巧今日下雨,王爷没出门。”
说话的门房朝另一个当值的门房使了个眼色,便扯起蓑衣披上,走到前头引路:“上官公子请!”
上官子越点点头,稳了稳神才跟上。
门房带着上官子越入了王府,寻了个院中伺候的人出来给上官子越引路,一路就行至永乐院门口。
永乐院内。
逍遥王和逍遥王妃正烤着火下着棋,好生惬意。
前些日子皇帝交给了逍遥王一个任务,让逍遥王暗中去查某个贪官,整得逍遥王早出晚归,已经有些日子没好好陪媳妇儿了。
今日难得有时间陪媳妇儿腻歪腻歪,却听下人来报,说是上官公子来了。
逍遥王妃平常没少念叨上官子越,高兴得把棋盘都推到了一边:“快!快让子越进来!”
逍遥王一脸哀怨,还有些愠( yun )怒。
——这臭小子怎么又来了?都快忘记他了!
——来了也好!正巧本王最近火大,倒可以拿他撒撒气。
正想着,上官子越已经随着下人进来了。
逍遥王妃看了看他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只一个小小的身影随着王府的丫鬟走在雨中,不免着急。
“孩子!”
她喊了一声,便快步走到走廊迎他:“这大风大雨的你怎么来了?也没个人陪着!”
说罢,又转头看了一眼逍遥王:“这子越的家人真是心大!
纵使孩子再独立,武功再好,也没有这样放心的啊!
京都城最近不太平,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乱跑呢?”
想想都后怕。
“嗯,是心大。”
逍遥王盯着上官子越,随意应了一句。
——外面太不太平我不管,现在我的心里不大太平。
——死孩子!才到王府就把我媳妇儿的心给吊起来了,罪加一等!
逍遥王暗戳戳在较劲儿,想着怎么找借口跟上官子越发火。
直到上官子越走近,毫无血色的脸映入他眼帘,他的火气瞬间消失殆尽。
“王爷,娘娘。”
上官子越走到逍遥王和逍遥王妃面前,礼貌作揖。
逍遥王妃正想命人给上官子越解蓑衣呢,却见逍遥王抢先了一步,亲自将上官子越的蓑衣解开。
还扬声问了句:“你怎么了?受伤了?”
话音方落,蓑衣已解。
只见上官子越的右侧小腹处,殷红一片。
是箭伤!
整支利箭没入上官子越的身体,只剩箭羽在外。
嘶——
惊得逍遥王妃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心疼又慌张。
“这是怎么回事儿?来人啊!来人!”
她急急喊道:“快去烧热水,熬参汤,给子越拿金创药!”
就连方才还想着要拿上官子越撒气的逍遥王,也皱紧了眉头:“快拿我令牌去请太医来!”
“不用请太医。”
上官子越朝逍遥王笑了笑,道:“区区箭伤,子越自己拔了就是。
劳烦王爷和娘娘给子越准备一身衣裳,这身衣裳太脏,不舒服。”
上官子越爱干净,忍着身上那片鲜红已经很久了。
哪怕那是自己的血,也挺让他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