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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茂和潘朵拉在每月一次的团建聚餐上官宣了恋情。
其实根本不用当事人官宣,全公司的人早已心照不宣。
“钟总,我和朵拉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需要避嫌?如果您觉得有必要,我可以辞职。”黄茂说完,偷偷观察坐在对面的钟沛的脸色。
潘朵拉一听黄茂提出辞职,急得一下子站起来:“钟总,还是我辞职吧!我就是个前台兼秘书,到哪里都一样。黄茂他是做设计的,他说他跟梅总监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他特别喜欢咱们公司的氛围,让他留下,我走!”
“朵拉,钟总又没说让你辞职。”程燕将潘朵拉拽回座位上,替她打圆场,“你们两个的关系不是也没影响到工作嘛。”
“钟总对咱们这么好,我不想给他出难题。我还是主动辞职吧,明天回公司我就写辞职信。”潘朵拉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好像还有点哽咽。
“朵拉,钟总很开明的,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辞退员工的。”程燕最安慰道。
梅天东看出来了,黄茂他们几个这是在一起演双簧呢。他看着身边自顾自吃得正嗨的钟沛,打算以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钟沛的反应。
钟沛突然停下筷子,抬头看了金铄一眼:“金铄,你不说几句?不会是忘词儿了吧?”
金铄惊讶得张大了嘴,支支吾吾地矢口否认:“钟总,我,没,没忘词儿......不是,我没有词儿,没,没有我的词儿......”
金铄越描越黑,其他人一脸黑线。黄茂情急之下直接夹起一根鸡翅塞到了金铄的嘴里。
钟沛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看着表情极其不自然的四个人,不紧不慢地说:“你们的演技实在是太烂了。当演员是没什么希望了。谁让你们遇到我这个中国好老板呢,我就勉为其难地继续收留你们吧。”
空气安静了十来秒后,包间里爆发出欢呼声和鼓掌声。
“谢谢钟总!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影响工作!”黄茂拍着胸脯保证,潘朵拉配合着小鸡啄米般地直点头。
大家齐齐举杯向钟沛敬酒,钟沛很豪气地一杯见底。
这样的结果梅天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这就是钟沛,刀子嘴,豆腐心,对身边的人极好。
“你之前不是不赞成办公室恋情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回酒店的路上,梅天东问钟沛。
“怎么说呢?”手把方向盘的钟沛停顿了几秒钟,“刚开始我是真挺担心同事间谈恋爱会影响工作。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如果不是我们这个公司,黄茂和朵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既然是我们让他们有缘在一起,那没理由再因为我们而让他们分开吧。我想过了,就算我今天的决定是错的,甚至对公司产生不利,我宁愿公司有点损失,也不希望黄茂和朵拉为难。天东,你不会觉得我做错了吧?”
梅天东当然不会认为钟沛做的决定是错的。他太能理解黄茂和潘朵拉了。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有多么不易。如果在爱情和工作两者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工作可以再找,但是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当然觉得你做得对。”梅天东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
“钟沛,这周末我要回G市一趟。”
“回G市?”钟沛有些不解,梅天东在G市几乎没有了任何牵挂,回去做什么?
梅天东听出了话音中的疑惑,他告诉钟沛他想去一趟孤儿院。
“需要我陪同吗?我很乐意的。”
“不用。还是我自己去吧。之所以知会你,是怕你周末骚扰我,找不到我就电话轰炸。我想过一个安静的周末。”
“听你的语气是不喜欢我骚扰你呗?我也是没办法好吧,我跟我爸妈住一起。我周末如果不出门,就得在家陪他们。陪就陪吧,聊聊天挺好的。可是聊着聊着话题就容易跑偏。敬爱的肖雅女士,前些日子还说举双手赞成我搞事业,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明里暗里地催我交个女朋友。我哪有精力交什么女朋友。没办法,我只能跑去骚扰你了呗。”
“肖雅女士也是好意。”
“哎,哥们。你这么说太没良心了啊!咱们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可是为了咱们跟共同的事业作出牺牲了啊!”
钟沛接着滔滔不绝地将母亲如何跟他斗智斗勇的过程描述给梅天东听。
“你瞧,我算不算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帮我一把么?”
“爱莫能助,你还是自救吧。”
“合着这半天我都白说了啊!”
看着钟沛一脸沮丧的表情,梅天东心中偷笑。
“指望不上你的话。那我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什么杀手锏?”梅天东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打算从家里搬出来住。小区我早就选好了。就是上次帮你选房子的时候选的。搬出来住是我毕业前就有的想法。不过,考虑到肖雅女士的感受,一直没有提到日程上来。这次趁这个机会,就把它实现了。”钟沛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梅天东,“怎么样,考不考虑做我邻居?”
“不好意思,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梅天东毫不客气地直接拒绝。
“行,你随意喽。”钟沛用不在乎的强调说。
回到酒店房间,梅天东脱下外套后就径直走到窗前。洋桔梗开得很好,有几个前几天还是花骨朵,现在已经是含苞待放之势。
梅天东看着洋桔梗出神,他想起那次他去给凌寒送花瓶,想起他曾把画静物的洋桔梗送给凌寒......
窗外忽然飘起了雪花。很快,窗外的街道就被白雪覆盖了。
梅天东看向窗外,他在想:在这个飘雪的寒冷的夜晚,凌寒有没有可以栖身的居所?她过得好吗?快乐吗?会不会在这样的夜晚想到他?
纷扬的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厚得渐渐挡住了梅天东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