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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爱子的诅咒灵验了吗?她仇恨的女人第二天一早,就差点出了交通事故无法参加博览会。
吱吱吱呀!
“容熙小姐,危险!”
巨大的急刹车声音,和吴编辑的惨叫声同时传了出来。不过,非常悬,非常幸运,那辆豪华奔驰没有撞上容熙。吴编辑捋了捋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然后冲到凝固成了石头,现在还在奔驰车前面发愣的漫画家面前嗦起来。
“容熙,到底你要我说几次才能记住啊!日本和韩国不同,是右侧通行!”
这位傻乎乎的漫画家坐着飞机来这里出国旅游,可是她动不动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所以同行的人的血压就会止不住地上升!怎么会这样呢?
于容熙原本就比较冒失,又经常犯糊涂,可是昨晚之后,这种症状就更严重了,所以出门后已经走神似的发呆过一回,啊,不,是好几回了。这时,奔驰车的主人,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干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来到他们面前,郑重地低头鞠躬。
“すみません,だいょうぶですか(真对不起,您不要紧吧)?”
容熙还在继续发愣,男人见此情景,有些不安,掏出名片递了过去。
“どうぞ(请您一定要收下)。”
男人的名片上面用楷书清清楚楚地印着几个大字:
s&s公司共同代表杉原前
“如果您以后感到不适,请不要耽误,一定要照着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对了,请问您也是去博览会吗?”
男人听到吴编辑的回答,高兴地露出笑容,又客套了一番,然后钻进了车里。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要参加这次活动,希望能再见到你们,再见。”
吴编辑痴痴地望着男人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看他留下的名片。
“社长,这是念杉原吗?”
容熙听到这个名字,挠了挠头。
“杉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容熙仔细回忆了一分钟左右,没有结果,就干脆放弃了再费脑筋。她一时忘记了爱子也姓杉原。
“哎呀!吓死我了,差点出了车祸,那个长头发的矮个女人好像吓得够呛。”
杉原前一坐到奔驰后座上,就朝车里坐的同伴直摇头。同行的明善宇刚才坐在车里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现在他也一样,在捋着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善宇看到容熙精神恍惚地站在车前发呆的时候,非常难过,不由自主地嘀咕着韩国语。
“这个傻瓜还是喜欢做傻事!她以为她有几条命啊?”
“なに,せんうさん(善宇,你说什么)?”
善宇听到杉原前这么问,掏出香烟叼在嘴上,苦涩地回答说:
“なんでもない(没什么)。”
就像善宇所说,这个傻瓜还是做傻事。小傻瓜在博览会开幕式的时候竟然打盹打起了呼噜,听到主持人点她的名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在宽敞的大厅里蚊子叫似的“是,是!”才清醒过来,善宇看到容熙这副模样,直皱眉头。
实际上,容熙因为昨晚不期而至的重逢,凌晨才睡着,睡眠严重不足。
小傻瓜和其他国家的漫画业人士交谈时也总是答非所问,和她同行的女人只得不停地用手指戳着她的肋下。但是!小傻瓜的旁边怎么会有一个大高个跑前跑后,傻瓜犯傻时,他还帮忙收拾残局,真是个看着就别扭碍眼的粘人虫!
“哼,就像紧紧粘在枯树上的蝉!”
这可不像比时亨还要高两厘米的善宇所说的话。不知怎么搞的,傻瓜就是傻瓜,没走多远就在会场内的人潮中和同伴走散了,迷路了。善宇如果再晚一步出现在这个不可救药的傻瓜面前,迷路的她怕就要急得哭起来了。
“这边和那边一样,那边和这边一样,这到底是哪里啊!呜呜,再这样下去我不成了国际走失儿童?”
容熙不愧是英语科班出身,她正用英语认真努力地问一个穿着校服,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和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这是哪里,博览会的本部在哪里,还有自己住宿的宾馆在哪里。不过,一般来说,日本人的英语并不是太好。所以,面对容熙的问题,大家自然都是尴尬地消失了。最后,宽敞的会场内真的只剩下了容熙一个人。此时的容熙甚至急切地想见到平时躲闪不及的花生油!
容熙自打会走路的一岁开始,就是个不断迷路的路痴,迷路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这次的问题有点严重,这里是异国他乡,她不知道从这儿跑出去后可以问路的派出所在哪儿,再者,就算运气好找到了派出所什么的,也不会有哪个警察用韩国语给自己指路。
“呜呜呜呜,怎么办啊!”突然之间,容熙心底的呐喊好像得到了回应,一个恍如梦境的熟悉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哭得真难看,大婶!”
容熙只在他们一起过夜的那晚听过善宇的声音,但是现在她知道那就是善宇的声音。四个月没见,善宇这么搭话确实不友好,可至少比昨晚那样一言不发地走开要好得多。
善宇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坏坏的,不过,容熙发现有的时候,曾经让自己很不高兴的“大婶”也会变得很受人欢迎。尽管如此,容熙还是迅速用手背擦去了眼泪,吐着舌头。好像根本不希望在这里见到善宇似的。
“谁说我哭了!”
“呵呵,那就不用我告诉你路了吧?”
挖苦讽刺的面孔配上挖苦讽刺的语调。虽然四个月没见了,但不三不四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等,等一下!”
容熙一看到善宇真的丢下自己,无情地转身离去,一时着急就揪住了他的衣角。
“”男人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抓扯自己衣角的女人。他们曾经共度一晚,但也是这个女人紧接着就以他年纪小,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荒唐理由,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不高兴女人跟个小女孩似的牵着自己的衣服。他没有冲她发火。绝对没有。不过
“知道了,知道了,你松手!我好不容易穿次西装,你不要扯!”
直到这个时候,容熙才发现善宇身着正装,和昨天穿的野人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且,善宇的头发也是前所未有的黑色,散发着青春活力!天啊!
“怎么回事?你突然之间改头换面了?”
好像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容熙死死盯着善宇的脸,同时,不禁用手摩挲神气的黑色头发,善宇凶巴巴地拨开了容熙的手,态度生硬地反驳道:
“如果想挣钱,就不能太像个小孩子!这个社会不就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嘛!”
“钱?”
现在的善宇的确不像那个骑着摩托车惹是生非的小孩子了。尽管他没舍得剪去长及肩部的头发,但青春的黑发不是他一贯的风格,现在显得斯文得体。耳朵上那无数的耳环也不见了踪影,脖子上打了一条斯斯文文的领带来搭配斯斯文文的正装。总而言之,善宇一副清秀利落的贵公子打扮,参加婚礼也不为过,就像镇宇结婚时他的穿着打扮一样。
容熙的手被贵公子拨开后,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了腰后。短暂的尴尬沉默过后,善宇又开始了相当不友好的质问:
“你的枯树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打转啊?”
“枯树?”
容熙听到善宇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之意,反问他是什么意思。男人很不耐烦女人发愣的表情,反驳说:
“就是那个咋咋呼呼地粘在大婶身边的家伙!看来这段时间你遇到可以接受祝福的恋爱对象了!”
容熙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明白善宇在讥笑什么。
四个月前,容熙曾经对善宇说过:
“我再谈恋爱的时候希望可以接受别人的祝福!和你是不可能的!”
那,难道这孩子?
“那是个误会!”
容熙还没来得及大叫,善宇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样东西,递到容熙面前。
“我们来决定输赢吧!”
那是一枚图案古朴的硬币,正面雕刻着女人的侧面像,背面刻着数字。善宇一边把硬币递给容熙,一边提议说:
“我们来扔硬币吧!好不好?”
容熙听到这个十分突然的建议,一下子愣住了。
这孩子,真是与众不同。
四个月不见,竟突然要掷硬币定输赢容熙其实挺反感定输赢之类的东西,年幼时起,在石头剪子布等各种各样的打赌中,容熙几乎就没有取得过胜利。她最后一次定输赢,也是这小子提议的,就是镇宇结婚那天,那个想起来就脸红的夜晚,一起玩转瓶子,瓶子口对着的人要如实回答任何问题的“真心话游戏”那时,也是容熙先把自己的老底抖了个底朝天。现在怎么又要玩什么该死的定输赢?决定什么?
容熙呆呆地瞅着硬币,善宇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如果硬币是数字一面,我们就在这里彻底分手,我和你朝两边走,再也不要见到对方讨厌的面孔,永远的‘goodbye’,可是”
“可是?”
“万一硬币是人像一面,我会提出一项要求,以此作为这段漫长、厌烦、可怕的缘分的代价。当然,我现在也会立刻把你送回到你的枯树身边!”
容熙心里有些害怕他的提议,但是嘴上却马上还击道:
“我没有枯树什么的!再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这么荒唐的事情?”
男孩子对此的回答非常简单。
“因为现在着急的是你!”
真的很遗憾,善宇的话千真万确。容熙没有办法,只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勉强同意了掷硬币,她焦急地注视着在空中翻转的硬币。
我该祈求是哪一面呢?
容熙自己问自己。应该祈求是数字,自己再也不用见到混账家伙的可怕嘴脸?还是应该祈求接受他不知道会要求什么的危险条件,以后继续见面呢?时间过得既漫长,又短暂,硬币飞上天空,又落在了善宇的手中。
这个时候,容熙仿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她亲眼看着善宇合上的手掌又展开了一根根的手指。
人像。
善宇按照约定,把容熙带到了她的同伴所在的地方。时亨刚才先是到处找这个傻瓜漫画家,接着又到活动总部请求广播寻人,现在看到容熙出现在自己面前,才松了一口气。至少,是看到容熙身边那个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男人之前。
善宇盯着时亨的目光中充满了露骨的敌意,其实,他现在还没想起来枯树就是以前在明洞纠缠容熙的狗仔队。但是,厌恶露骨地粘在女人身边的坏家伙,厌恶纠缠自己女人的男人是人的本能反应,善宇真想赶快离开这个人。所以,善宇把容熙推到时亨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枯树先生,您好好看着蝉吧!”
枯树虽说理解不了毛孩子这种精灵古怪的幽默,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这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玩笑。
此时此刻,容熙的耳朵仿佛听到了两个男人之间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枯树还没来得及反击,善宇就凑到容熙的耳边,十分诡异地嘀咕着:
“那,今晚9点见!”
善宇的嘴紧紧贴着容熙的耳朵,声音压得很低,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无法听到。容熙可以感觉到善宇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但这种不安,准确地说,只持续了三秒就结束了。
“啊!”耳边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容熙惨叫起来。原来,善宇把嘴唇凑近容熙耳边后,突然用自己洁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吴编辑和时亨傻傻地注视着在这个十七国代表云集的宽敞大厅里被男人咬了耳朵的女人,还有那个咬了女人耳朵的男人。
“啊!你,你!”
容熙刚从突如其来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她高高地举起了拳头,而善宇则敏捷地躲开了拳头,优雅地挥着手离开了这里。
突然被人咬了耳垂的容熙抚摩着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的耳朵,死命盯着善宇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撕了吃了。四个月没见,他竟然这么对她!容熙心中暗骂:
“那个坏蛋没有正形!真是没正形!不过,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您作为商人,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谈生意吧?”
当报道参加国际博览会和漫画节人士的记者采访杉原前时,他的脸上保持着特有的优雅微笑,回答说:
“这一次,有关我们s&s公司新开发的软件的问题啊,我的同伴来了,善宇!”
善宇看到杉原前身旁有记者想拔腿就跑,但是很遗憾,他已经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制作游戏挣钱的事情很有意思不假,可是对于年纪尚轻的善宇来说,对于原本就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善宇来说像现在这样,要对着不认识的人讲一大堆废话实在是折磨。
“以后你接受嗦记者的专访时不要叫上我!烦死了!”
杉原前听到毛孩子同伴挑三拣四的牢骚,不满地反驳说:
“少胡说,别开玩笑了,善宇!小毛孩子懂什么做生意啊?就算感觉厌烦,可是能发挥向大众宣传的广告效果啊。如果你也想一起经营公司,就应该像个管理者的样子,圆滑一些!”
他的话句句在理,所以混小子善宇也悄悄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杉原前是生存在地球上的,会让善宇在斗气中败下阵来的,数量极少的人种中的一员。有的时候,善宇甚至怀疑他妹妹,那个粉红女郎杉原爱子,和这个具有领袖气质的事业家是否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今天,爱子没有和他们一起来。非常奇怪。平时即使不让她来,她也会死皮赖脸地粘着他们的。
“她今天早上一点心情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又拒绝她了?”
这两个星期,善宇总是拒绝爱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与平时遭拒也像个不倒翁似的毫不气馁相比,今天早上,爱子的反应安静得反常。
拒绝
的确,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昨晚发生的事情,那这个词正是“拒绝”女人诱惑他,他好像接受了诱惑似的,最后却拾起了脱下的衣服重新穿上,安安静静地离开了。纵然杉原前是善宇的合作伙伴兼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善宇也不能告诉他只是脱了令妹的衣服就游戏结束离开了。所以善宇尽量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工作上面。
“有没有值得采用的人物给我看看?我们不是来物色这些的吗?”
杉原前也觉得工作远比妹妹没完没了的失恋重要,二话不说,欣然接受了善宇的建议。他递给善宇一本杂志和小册子。
“看看这个,真的很神奇,里面的主人公和你长得很像吧?我不懂韩文,看不懂内容,不过只看图画,真的很像你啊。”
善宇以前就见过杉原前现在递给自己的杂志,不用看也知道就是容熙把自己画成恶棍,最后又让自己凄惨地死去的漫画,心说:
“不是真的很像我,那就是我!该死!”
漫画主人公的原型正皱着眉头,苦笑着翻看漫画书。这时,杉原前向善宇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
“我们这次开发的游戏把女生作为目标人群,这个人物的形象相当不错。听说这个作家刚好也来参加本次博览会,我们今晚去见见作家怎么样?”
早就和作家今晚有约的善宇跟同伴打起了马虎眼,回答说:
“对不起,今晚不行,我已经有约会了。”
听到不诚实的同伴这么回答,杉原前也皱起了眉头。
“又有约会了?不是已经说过要注意不能再和暴走族混在一起了吗?你和爱子在韩国无谓地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我们的新项目已经延期两个月了!可你又”
但是,杉原前的冗长说教没有什么作用。善宇无比真诚地对自己的同伴说:
“对我来说,的确,真的,绝对是重要的约会!”
“有约会吗?你在这里和谁约会啊?”
这天,晚上8点50分,时亨难过地反问一如既往地拒绝自己的约会邀请,声称自己另有约会的容熙。如果是在汉城,容熙说有约在先拒绝自己,那还可以理解,但这里是日本啊。容熙手里捏着一把冷汗,回答时亨:
“是住在日本的大学同学,来之前我们联系过了,除了今天,彼此的时间凑不到一起。”
到底是为什么啊,每当说假话的时候,总是满头大汗?
即使是编造小小的谎言,容熙也会脸红出汗,她真是恨死了自己这一点。时亨看到容熙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也顿生疑窦。可是他的性格和善宇不同,不会走到容熙眼前贴近她的脸大叫“说谎”这对容熙来说,真是太幸运了。
于是,容熙就没有了其他阻碍,可以按时去赴约,和等着自己的小鬼头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