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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门合上,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
湛荣不可置信的回想着湛离欢的话,踉跄后退一步。
他真的为了那个亲卫,连命都不要了?
“大人!”封九上前一步,恭敬道,“请相信尊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湛荣目光深沉,看了看封九,露出思忖的神色,半晌,才低声道,“照顾好他,他若有事,老夫便要你们整个暮山院给他陪葬!”
“是!”封九凛然道。
湛荣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才转身离去。
屋里,苏清正醒着,身上痒痛难忍,那种痒真是钻到骨缝里,让人恨不得连皮肉都一起扒开。
她按捺着不敢去挠,看到湛离欢进来,勉强笑道,“外面好热闹!”
湛离欢拿了药膏给苏清上药,目光温柔,“安心养病,不要管那些没用的!”
苏清道,“摄政王大人的出发点没有错,你不要因此和他生了嫌隙!”
她看的出,摄政王是真心疼爱湛离欢的。
湛离欢轻笑,“放心吧!我们经常会因为一些事情的意见不合而闹不愉快,但是很快就会都忘掉。”
苏清点头,“有父亲在身边很幸福的一件事,不要总是惹他不高兴!”
她小时候就特别盼着父母能休假陪陪她,希望父亲能关心一下她的成绩,问问在她在学校里的情况,可是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饭都是一种奢侈。
她羡慕别的孩子有父母陪着。
湛离欢却以为她在说文王,眸底隐着心疼,抚了抚她的鬓发,“我知道了!”
苏清抿唇笑了笑。
苏老端着药进来,笑道,“药正好喝,清儿喝药了!”
那语气,像哄孩子似的。
苏清立刻皱眉,“这药真的是太难喝了!”
每次喝都像行刑一般。
湛离欢自苏老手中接过药碗,坐在床边,试了一下温度后喂给她,“乖,喝了病才会好起来,张嘴!”
苏老还在,苏清脸上一片窘迫,“我自己来!”
“我喂你!”湛离欢坚持举着勺子。
苏老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笑,转身往外室去了。
苏清瞪了男人一眼,“你故意当着爷爷献殷勤!”
湛离欢很无辜,“爷爷不在的时候也是我帮你喂药!”
苏清哼了一声,张嘴喝药,小脸立刻皱成一团。
湛离欢看着心疼,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吻在她唇上喂给她。
苏清越发的羞窘,推开他含糊道,“爷爷还在外面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苏老在外面道,“离欢,你喂清儿喝药,我出去了!”
木门“吱呀”一响,之后又紧紧关上。
湛离欢停了一瞬,随即又对着少女俯身下来。
男人的吻分散了苏清的注意力,一碗药喝下去,果然不像平日那般的苦。
……
夜里,封九等湛离欢自房里出来的时候,将一封信递上,“尊上,文王府的人送来的!”
湛离欢眸光一闪,接过信,缓缓打开。
看完后,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凉笑,这个时候文王到是关心起苏清来了,是真的想起了做父亲的责任,还是怕苏清有事他家的皇位没人继承了?
手指一翻,书信自男人手中滑落,碎成齑粉簌簌而落。
“告诉文王,现在苏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让他不必操心了!”男人淡淡撂下一句,抬步而去。
“是!”封九恭敬应声。
城中,医馆
睡觉前,红绸帮着桃妮铺床叠被,忧心问道,“桃姐姐,你说是不是苏公子出事了?苏爷爷已经去了两日了!”
“大概是吧!”桃妮坐在妆台前,拿着一支簪子往自己墨发上比量,漫不经心的道。
红绸有些奇怪的看着桃妮的背影,桃妮和苏清不是很亲,为什么说苏清出事了,桃妮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桃姐姐,你说苏公子是不是也得了天疹?”红绸又问道。
桃妮目光闪了闪,笑道,“就算得了天疹,有爷爷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苏爷爷一直没回来,肯定是苏公子病的严重,天疹这种病,就是苏爷爷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桃妮回头瞥过来,淡声道,“你这么关心苏清干什么?”
红绸脸上一红,立刻道,“苏公子对我有恩,我当然希望他没事!”
桃妮唇角似笑非笑,“那日是我和苏清一起把你带回来的,你到只记得苏清的恩情!”
“当然不是!”红绸忙摇头,“我也记得桃姐姐的恩情,都放在心里!”
“记不记得也没什么,只要知道平时你在医馆里是谁照顾你就行了!”桃妮道了一声,挥手道,“睡觉去吧!”
“是,桃姐姐也早点睡!”
红绸小心的道了一声,退出房门。
等红绸一走,桃妮眼睛立刻冷下来,手里还攥着一只簪子,上面尖利的棱角将她手心割破,淡淡的血痕渗出来。
她目光幽冷淡漠的看着自己的手心,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苏老告诉她,天疹是有潜伏期的,所以等苏清发病,已经隔了几日,那件中衣早已被洗了,没有证据,谁也找不到她头上。
玄辰告诉她,古榆村的人,包括她们一家人被抓来京城,都是因为苏清。
具体的原因玄辰没说,但是桃妮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和苏家人有关。
玄辰将她强暴的那一日,便是逼问她苏清父亲的下落。
亏她当时还宁死不肯说一句对苏清不利的话。
如今想来,真是个笑话!
她维护了苏清,却为了苏清丢了清白,之后被人侮辱,挟制,受尽折磨。
而苏清做了什么,她把虎子抢走了,这就是对她的回报。
她受了那么多苦,凭什么苏清就应该受人宠爱,平安无事的活着。
她受过多少罪,她也要苏清承受多少,然后以死谢罪!
不,就算她死了,自己也不会原谅她!
女子眼中闪着狠毒的光芒,用力将手中的金钗往桌子上一插,金钗折断,她手掌也被割伤,鲜血直流。
桃妮毫不在意,任手上滴着血,起身往床上走去。
……
苏清的病从第四日开始好转,高热退了,脖颈上水泡结了痂,脱落后露出粉白平滑的皮肤,脸上,身上的红疹也慢慢消退下去。
湛离欢和苏老松了口气,整个暮山院也似冰冻融化,渐渐回暖。
苏清的病一好,便让十一把苏老送回医馆去,如今京城中时疫未退,许多病人都在等着苏老。
苏老见苏清的天疹真的好了,又开了些巩固的汤药,嘱咐苏清一定要按时喝,才放心的回医馆去。
苏清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湛离欢却依然不肯让她出门见风,一定要让她在床上在躺三日。
这次苏清到没有和男人对着干,乖乖的听话。
湛离欢也不出门,时刻守着她,等她病情稳定后,让封九将公文信函全部搬到卧房来,几乎是寸步不离。
晌午的时候,苏清看书看困了,闭眼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她转头看去,见湛离欢坐在矮榻上,手臂支额,双目紧闭,旁边放着一碗汤药。
似在等汤药凉的功夫,男人睡着了。
这几日,湛离欢不眠不休的守着她,夜里也不敢睡,唯恐她半夜里发痒挠破了那些疱疹。
这么多日,他几乎没合过眼。
男人下巴长了一层淡青的胡茬,眼底发青,看上去十分疲惫。
淡淡夕阳落在他挺直的背上,在他周身氤氲着金色的光芒,他似一座永远不会倒下去的天神,守护在她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
苏清静静的看着男人,清眸染了一层水汽,喉咙发涩,胸口却有暖意流淌。
她起身下床,光着脚走过去,拿了薄毯盖在他身上。
湛离欢立刻惊醒,目光还有些迷蒙,待看到苏清,顿时变得温柔,看了看身上的薄毯,低声笑道,“我睡着了?”
苏清没说话,只伸臂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