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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我吗?”叶陈看着坐在一旁的炎燚“你真的觉的,我会伤害你?”
“你已经变了,叶陈。”炎燚的手臂微微颤抖着,然而被绳子绑住的手腕却阻止了他的行动“即使我认识你不久,我也看的到你身上急剧的变化,你就是恶魔。”
“哼哼,恶魔……”叶陈突然变得暴怒,朝着炎燚大吼着“你以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你真的以为我把你们当成工具吗!那我何必冒着生命危险自己亲自去捅美杜莎的眼睛!”
说一下,他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吼着:“如果她的血不能治疗所有疾病呢!如果她头上的蛇释放的是神经毒素呢!现在跟你讲话的就是一具骸骨!一具被毒素侵蚀的,漆黑的骸骨!”
红瑛在一旁,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对不起,叶陈,我们只是太害怕你了……”
炎燚死死的盯着叶陈,目光冰冷:“那么,你为什么会跟我说,把红瑛当成工具呢?”
“那你看我对她下手了吗?我把她当成工具了吗!”叶陈双眼猩红的看着炎燚,越吼越大声“我为你们都做了什么!结果你们现在却想把我药晕,丢在荒野里喂狼!那我组建这个团队还有什么用!”
说完,他愤怒的把桌子掀了起来,桌上的餐盘倒了一地。
一天前
“看来它能从dna层面上修复我们所认为‘坏掉’的东西。”叶陈看着显微镜,手上不停的摆弄着“它仿佛是无数极其微小的机器人的集合,不停的摆弄着我们的核糖核酸链。”
红瑛按了一下手中的圆珠笔,不停的在纸上写着:“它不仅仅能增强白细胞的力量,还富有极其高的能量。能够通过口服和静脉注射,通过血液循环进入身体产生效果。我们唯一没有搞明白的就是,它那极其高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
“科学啊,总是如此的神秘不是吗?”叶陈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放到了自己的实验袍口袋里“不过,它能够分解硅使其成为极其微小的粒子,也就是说它对于硅基生物来说是致命的——如果我们有电子显微镜的话,应该能够知道它是分解成了原子还是更小的电子。【愛↑去△小↓說△網w qu 】”
“有烟吗?”红瑛又按了一下圆珠笔的头,把它夹在了耳朵上。
“老师,你最近压力很大吗?”叶陈摆弄着自己面前的烧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戒了六个月的烟了。尼古丁的副作用不需要我跟你说吧?”
“六个月零十八天。”红瑛接过叶陈手中的烟,径直走了出去“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没有互联网,你说我压力大不大?”
叶陈把实验袍挂在墙上,走到外面拉上了仓库的大门:“没关系的,老师,等我们开始销售青霉素的时候,应该就没那么苦了……虽然我不支持你,但是那个时候你想雇佣多少牛郎都可以。”
红瑛被烟呛了一下,随后便爽朗的笑着:“哈,你可真是逗笑我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叶陈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变回了冰冷“明天在实验一下副作用,我想我可能需要一些人来帮我实验一下。到时候我们就用炎燚那一仓库的法郎来……”
“没了,全都被官兵收走了,他们说这是我们偷来的,我们工作都没有,不可能有这么多法郎。”红瑛左手手肘放在右手手掌上,又吐出来了一大口烟“明天搞完实验之后,我们就需要立马开始青霉素的制作了……培养液用米汁来代替吗?”
叶陈无声的做了一个sunofthebeach的口型,随后才恨恨的开口道:“是,用米代替……那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是的,已经注意到了。”红瑛说着,掐灭了手中的烟,丢到了地下。随后迈开大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明天见,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好的,明天见。”叶陈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嘿!蒂娜。”叶陈走了过去,开心的抱起了正在床上坐着的蒂娜“今天没调皮吧?”
蒂娜不停的蹭着叶陈的下巴,用仅有的右手抱着叶陈的脖子:“没有哦,内鲁尔哥哥。蒂娜今天玩的很开心呢?”
叶陈一下来了兴趣,蒂娜一个人都能玩的这么开心?他好奇的问道:“蒂娜,那你都玩了些什么啊?”
“跟汉克斯先生一起玩啊,嘻嘻。”蒂娜开心的看着叶陈“内鲁尔哥哥,你小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呢?”
“啊,我小的时候啊……”叶陈的眼神突然有些落寞,但是他不愿让蒂娜看到自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又变回了微笑“我忘了哦。”
“咿呀,哥哥你耍赖!”蒂娜的小脚不停的蹬着,让害怕她掉下去的叶陈吓得满头大汗“我要听我要听嘛。”
“我真的忘了。”叶陈把蒂娜放倒在床上“乖,别闹……啊!不要踢我的脸!”
“啊!你个调皮的小孩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嘿嘿,内鲁尔哥哥我要你讲给我听啦。”
……
叶陈走出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痛苦。
他的确有些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有些饱含着鲜血和尖叫的东西,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里,足以让他内疚和痛苦一辈子。
孤儿院第一任院长,就死在年仅八岁的他手里。
前来调查的警方并不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杀死一个成年人,因此洗去了他的嫌疑。然而作为一个杀人犯,他从此以后便永远生活在被孤立的阴霾中。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他,在现在已经很少会有事情让他难以放下和恐惧了。然而仅仅只有这一件事,永远生活在他的记忆里,缠绕着,纠结着,腐蚀并折磨他的心。
那一天的鲜血,仿佛永远的停留在了他的手上。那一声声尖叫,永远在他的耳膜里轰鸣。
“啊!”叶陈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大汗。
天亮了,该起床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生怕吵醒一旁的蒂娜。他静静的穿好了实验袍,缓缓的打开了木门,走了出去。
“哦!内鲁尔先生,今天的早餐是煎培根和热牛奶。牛奶是刚刚从附近的居民那里买回来的。”史提背对着叶陈,不停的在桌上活动着“那么,你还是要先清洁牙齿吗?”
史提转过身来,谄媚的看着他,但是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恐惧:“哦……我想我不会说出去的。”
叶陈看到史提的表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您还是……先去……”史提说话时的口水吞了又吞“不如您先去洗脸怎么样?”
叶陈的大脑在这一刻飘过了无数个可能,梦游造成的血迹或污秽,蒂娜的恶作剧,脸上被其他人写上了代表危险的字符……
最终,他的想法停顿在了一个可能上——泪痕。
“我的脸上有泪痕吗?”叶陈看着史提。
“有……不,没有……”史提的眼神闪闪烁烁,始终不肯说清楚。
叶陈看到史提这个举动,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他对着史提说:“没事的,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而已。红老师也知道的……我的脸上有泪痕吗?”
“是的,先生,很明显,很多条……”史提终于承认了“不过我想,大人您还是尽快的清理掉吧。”
“嗯。”叶陈走到木制的洗脸盆前,拧起了粗羊毛制的毛巾,细细的擦拭起了脸。
“总共能够使用的血液一共有4067毫升。从戈耳工右侧的身体里提取出来,同时还除去了一些和左半身的血混合在一起的血液。另外也有一些洒在了草地上,根本没有办法使用……”红瑛看着眼前的电子称重秤不停的说着“有效的用量是每次5毫升,8除去5约等于8137次,最后的3毫升作备用……我们一共有6个人,8137除去6约等于356次。好消息,我们一共有356次从病原体手里死里逃生的机会。”
“或者说有356个复活币。”叶陈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而且它的副作用也很小,不过是一点点的兴奋而已。”
“不,我想那种副作用对我而言很大。”红瑛笑了一声“至少我是不想再做一次那种傻■举动了。”
“是的,一旦兴奋起来的确会发生一些我们不想发生的事情。”叶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首先,我们的思维会受限,还有可能讲出一些重要的机密,并且那会消耗太多体力。最重要的是……”
叶陈摇了摇头:“那的确很傻■。”
“哈哈哈哈哈……”红瑛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那的确是的。”叶陈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如果你把你手里的针筒插进我脖子的话那就更好笑了。”
“炎燚,出来吧。我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呢?”叶陈摘下了眼镜,工工整整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想要杀死我?”
话音未落,他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刀,而他的后脑勺同时也多了一根针。
炎燚的声音有些抖动:“我们害怕你。”
“害怕什么?”叶陈动也不动,语气毫无波澜的说着“我记得我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其他人。”
“我们害怕,因为你是个恶魔!”炎燚的激动的吼着,他手中的刀因为颤抖在叶陈的脖子上割出一道道血口“这才多久?一个月都没有吧?你就从一个老老实实的医生变成了一个头脑发达,无比冷静的******……”
“那又怎样?”叶陈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我有对你们做过这些事情吗?在这个恐怖的世界里你不心狠手辣一点,等待着你的就是死!”
“所以,你就可以因为你自己放弃老人,小孩,和一个大好人?”炎燚的手抖得越发厉害“承认吧,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而又恐怖的家伙。指不定那一天你就会对我们下手……或者是像放弃那些人一样放弃我们。”
“不可理喻。”叶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汉克斯突然从天而降,他手中的木棒狠狠的砸向了炎燚的后脑。
“炎燚,我不想与你为敌。”叶陈坐在木凳上,声音重新恢复了正常“就算如同你说的,我是一个自私自利而又恐怖的人,我也不会与你为敌。你真的,很好用。”
“握手言和吗?”叶陈朝着炎燚伸出了左手,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片冰山“我想我们之间的确有些误会,不仅仅是价值观的不同,也有沟通上的困难。不过我想今天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炎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缓和了许多,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上的绳子一瞬间就断裂了开来:“好吧,我想这是我的错——我以后的确应该跟你讲一讲再考虑一下这些事情。”
“……”红瑛抬起头来看着叶陈,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无助,其中依稀夹杂着残留的恐惧“我不知道,当年我那个老实的天才学生去哪里了。我怎么看出来你这个恐怖的天赋呢?”
“我已经说了,那只是对于其他人。”叶陈的嘴一张一合都极其具有精度,如果现在有人说他是机器人的话都不会有人怀疑“对于你们,我还是很有感情的……好吧,不提感情。你们对于我而言很有价值。红瑛可以说是帮助我进行研究的中流砥柱,炎燚可以说是一个人形的瑞士军刀;汉克斯即是向导也是一个可靠的打手,至于史提,他可以弥补我们这个团队普遍情商不高的情况。虽然他本人的确是猥琐,无能而又胸无大志,但是作为一个老油条,他可以让我们和其他陌生人的交流更佳顺畅。不管如何,我都没有对你们下手的可能,我又不是杀人狂。”
“好吧,那么我想我们要继续互相利用了。”炎燚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什么极其沉重的心理负担一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蒂娜对于你而言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叶陈正要继续说着什么,听到这句话,他的嘴唇猛然的闭上了。
他走到窗台前,看着远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