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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您再通报一次,这次我来说。”薛洋递出手里的证件,拿给对方示意。
显然,如果对方推诿,他也会借助警察的身份强制执行。
前台的小姐姐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架势,没法子,他们九岭集团名气大,口碑也不错,鲜少会遇到来闹事的,更别提还是警方亲自上门并且这样强势了。
她犹豫了下,还是拿起电话拨给了尤妩的私人助理,低声快速的把前台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旋即把听筒递给了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的大叔。
“你好,我是薛洋。”
对面的小余逼着自己挤出了一句话:“哦?是薛队长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事态紧急,薛洋也懒得听他废话,三言两语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直接道:“我有很要紧的事情必须要见到你们董事长,你如果不想她一败涂地的话,最好不要自作主张。”
小余原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一下子都憋到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诚然,他很不待见薛洋,因为自打这个人出现,原本总是和和气气的董事长都变了脸色,闹得很不愉快,这几天董事长的情绪已经够差了,薛洋昨天过来简直是雪上加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董事长生那样大的气。
原本昨天他私下里警告薛洋的事情,虽然被董事长发现并且给了他警告,但是他本以为对方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来了,想想也是划算的。
他毕竟只是个助理,虽然一直感念董事长对自己的帮助,因此会站在她的立场做些事情,但是……他更加不想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使得董事长遭受更大的打击。
思绪翻转,仅在弹指之间。
他让薛洋把电话转给了前台的工作人员,低声吩咐了几句,转身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前,咬牙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董事长的声音,他推门进去,面对董事长疑问的眼神,快速说道:“是这样的董事长……”
等薛洋用前台小姐姐拿给他的临时通行证上了顶楼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尤妩已经提前把文件略微收了收,桌子上也已经放了几杯饮品,礼节无可挑剔。
薛洋心里却苦笑一声,当年,他们几个人什么时候这样客气过?
“尤妩……”
“请叫我尤董事,我先为昨天的失态向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尤妩和气的笑着,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细看过去,全是冷漠。
薛洋内心苦涩,“……尤董事,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您协助我们。”
尤妩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不急不缓道:“哦?还是昨天那件事?”
看着薛洋点了点头,她轻笑一声,“很抱歉,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呢。”
薛洋急忙道:“我知道你可能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希望能帮助我们进行调查,不然……”
“不然怎么样?”尤妩打断他,虽是打断,语其却依旧平稳,“难道你还咬仗着着一身皮来强迫我帮忙?”
薛洋一梗,“……我没有这个意思。”
尤妩不欲多言,看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抬手就打算送客。
薛洋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余,忽然开口说道:“你难道,也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了吗?”
尤妩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顿,“我儿子是个成年人,他自己会照料好自己的。”
薛洋有些无力,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劝动眼前这位固执的老朋友了。
“虽然我觉得他应该能照料好自己,不过……他出了什么事儿,你也可以说来听听。”就在他觉得自己此行还是没有成果,打算离去,露出些许颓废之意的时候,尤妩突然出声道。
薛洋整个人都愣住了,旋即振奋起来。
好在,尤妩还是有突破口的。
尽管尤妩平日里严冬的关心屈指可数,尤其在她的丈夫去世之后,更是全身心扑到了公司的事情上,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更别提关心,那栋豪华的别墅,已经很久很久都只有严冬和严夏两兄妹在住了。
前段日子严夏的去世,她就已经有了些愧疚,只是冷淡了太久,也一直没有想到该如何修补和孩子们的关系,只能顺其自然。
如果不是严夏出了事,恐怕计算薛洋抬出严冬,她也会轻描淡写的表示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并且直接送客。
薛洋并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自己险些还是要被赶出去,见尤妩难得松了口,他打起了精神,道:“小冬他现在还好,但是之后就不确定了。”
尤妩微微颦眉。
薛洋叹了口气,“九岭集团和这个案子牵连太深,而且小冬他是这个案子的第一责任人,这么算下来,你觉得他能得什么好吗?”
“他现在怎么样?”尤妩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不太好,”薛洋摇了摇头,“他已经被停职两天了,而且……短时间内会持续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他从出事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没怎么出去过了。”
尤妩愣住了。
停职还好,只要事情查清楚,总会恢复的,可是监视……对于严冬这样神经过于敏锐的人来讲,恐怕绝对好不到哪儿去,至于他呆在办公室不出去……究竟是因为心灰意冷,还是因为责任心而导致不愿意四处走动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并且为能够随时参与工作而准备呢?
她沉寂了很久的作为母亲的身份有了些裂缝,难得有一次对自己的儿子十分担忧起来。
严冬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那时起,严冬就立志要成为和爸爸一样的人,而现在,他被停职监视了,却呆在办公室不出门……
一种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尤妩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看着对面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薛洋,她一直扬起的眉毛微微塌陷,故作虚伪的笑意而提起的唇角也放了下来。
“我要怎么配合你?”
简单明了,毫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