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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下意识的捂住发烫的面颊,呆愣的看着赫连剑台的背影,颤声唤道:“哥哥——”
“月儿!你刚刚是怎么答应哥哥的!你说不会再心慈手软,为何还是下不去手?”
幽静的书房,响起声嘶力竭的呵斥,温润的声音浸染几丝哀痛,变得沙哑。
这个巴掌打得赫连剑台自己撕心裂肺,他最不想见自家妹妹心慈手软,她心慈受伤的永远是她自己,她灭了修罗宫,端了毒害武者的血引绝,救了成百上千人,灭了武者最大的威胁,然而那些被救的人以及活在安全环境下的世人,只记得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
她之后被修罗宫的残党追杀,遇到许多危险,世人只当成饭后谈资以及笑柄。
他同意让她去凰凌山,是想让她在天山大师的保护下练就刚硬的心,这有这样她才不会遇危险总是犹豫不决的下杀手,只要她肯下杀手,定会减少很多麻烦和危险。
现在已经存在二皇子那边的危险,他怕自家妹妹遇到心狠手辣的二皇子又心慈手软,那样她必定九死一生,他必须要她理性心软,必要时心狠手辣,他们不能再失去她。
“哥哥,我没有心慈手软。”云月扯了扯赫连剑台的衣摆,泪眼婆娑的解释。
赫连剑台回头按住云月的肩膀,心如刀绞,温润的眸子布满水雾,哽咽道:“月儿,为什么你还是老样子,你都去了凰凌山八年,为何还改不掉你心慈手软的坏习惯,为什么啊?”
云月的心像是被人拿在手里狠狠揉捏,痛到难以喘息,“哥哥……我没有。”
赫连剑台摇着云月,忍泪吞声道:“你从小就心慈手软,无论是对善人还是恶人,哥哥都说过对恶人可以不留情,你总是做不到,那些人说你三岁时戳瞎了丫鬟的眼睛,可那是因为那个丫鬟是坏异士,
她用她的眼睛让哥哥和爹爹自相残杀,你不顾自己安危去和她搏斗,你戳瞎了她的眼睛,你还求着我和爹爹不要杀她,最后你自己被她弄的四肢尽断奄奄一息,要不是有傥叔叔在,月儿那时早没了。
你六岁之时被人打得全身上百条鞭刑,双腿被人折断,满身鲜血的爬回来,你好了之后,爹爹哥哥逼着你去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却对付那个伤你的人,你就只划了那人一下,将那人的手弄脱臼而已,但是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哥哥和爹爹花了多少力气多少时间跪求缥缈神医来为你救治,若请不来缥缈神医,你此生都全身毁容,无法站立。
你七岁之时冒然去就太后,不得已杀了那些刺客,你回来就哭了整整一夜,说自己杀了人罪孽深重,要我帮你去超度他们的亡灵,有个逃掉的刺客之后把你打的半死。
你说这些心慈手软有何意义?你从小就过分心软,和娘亲一样即使受伤也不肯去伤人,娘亲就是因为过分心善才离开人世的,哥哥不像你也像娘亲那样,外面那些人将月儿看成嗜血残忍的小魔女,哥哥宁愿你真的残忍,这样月儿就不会受伤……。”赫连剑台声泪俱下的讲述以前的事情,越说越恨自家妹妹的过分善良。
云月擦拭赫连剑台的眼角,哭噎道:“哥哥,我……。”
赫连剑台挥开云月的手,神情骇然的接着道:“哥哥劝说爹爹让你去回凰凌是希望你能在那龙争虎斗的地方变得心狠一些,月儿临走前也答应过哥哥说对恶人不会心慈手软,可是月儿至今还是下不了杀手,你要哥哥如何是好?你要哥哥……。”
嘶声力竭的哭诉,低沉悲痛的话语,含有恨铁不成钢的不甘,也含有极度疼惜的爱。
“哥哥——”云月无助的唤道,她不是心慈手软,她只是控制不了这只手,她的体内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牵制着她,不让她动手。
赫连剑台见云月手还在都,摇摇牙,拂袖转身,冷断决然的命令,“月儿!杀了他,否则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和爹爹的月儿。”
他家妹妹就像是一把尚未开刃的绝世宝剑,她若开刃,锋利无比,横扫世间武者不成问题,可是她过于心慈手软,就如尚未开刃绝世宝剑,释放不出真正的威力,别说横扫,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个威胁他几乎是剜着自己的心说的,他不愿,但别无他选。
云月被那句不是他们的月儿刺痛了神经,暗淡的眸面,水雾弥漫,那道决绝的背影,看得她心生刺痛,
仿佛他们要把她推回寒潭那般。
她不要!
她可以接受赫连云月的所有记忆,但她绝不接受她那种毫无意义的心慈手软,即使用不了元气,她也还有办法!
云月收回视线,冰眸微扩,淡若雪山的眉宇,染上寒霜,她掩下内息掩下,美眸闭合,轻声道:“是,哥哥。”
雪白衣摆,无风自动,蹁跹舞起,清浅月光,浅度她身,美眸再次睁开,黑曜充斥赤红。
巨大红光球凭空出现,悬浮在她掌心,两指一个错开。
“滋——!”
红光球流动,瞬间化成锋利红色长剑,美眸如坠入深渊寒潭,黑耀的瞳,一人一剑,红白相映,她仿若寒潭中走出的索命神。
冰瞳一寒,内息猛聚,萧森的寒气,随视线扫向灰袍老者。
“噗嗤——”
悬浮的红剑随着垂低的眸光,直直坠落,精准的刺入心口,灰袍老者瞬间气息全无。
云月两指轻颤,红剑化作红光涣散,渐渐消失,她怯怯的拉扯赫连剑台的衣摆,诺诺唤道:“哥哥——他死了。”
赫连剑台感觉到灰袍老者气息消失,慢慢转身,他捧着云月的面颊,严肃的问道:“月儿还会不会觉得罪孽深重?”
云月敛容屏息,郑重的摇头,“不会,他是恶人!”
云月的神情和回应看在赫连剑台眼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他欣慰的笑了笑,抱住云月自责道:“月儿对不起,原谅哥哥,哥哥不应该打你,也不应该这么逼你的。”
云月轻拍他的后背,传去独属于她的温暖,柔声道:“哥哥是为了月儿好,月儿怎么会怪哥哥。”
赫连剑台心生一暖,他轻触云月面颊上那道鲜红的巴掌印,十分心疼,“月儿,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哥哥太冲动了。”
“月儿不疼。”云月不怎么感觉疼,反而感觉自家哥哥的心会疼,这一巴掌打的她心生一暖,那个世界只有无尽的追杀,只有杀戮,无情,冰冷,除了弟弟和嘟嘟,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她被要求下杀手是为了她的安全,她又怎么会责怪。
赫连剑台被云月安抚了很长时间,几刻钟后,他的情绪才恢复平静,云月劝说赫连剑台去休息,让她去善后。
赫连剑台被推回自己的房间,听到许多保证也放心的让云月去善后。
云月离开后,赫连剑台没有睡下,而是换了一件衣服出府。
云月将灰袍老者的尸首搬到另一座荒山,挖了一个深坑后,正准备丢进去。
“呼——”
一阵凉风拂过,一抹飘逸的身影从云月眼前拂过。
云月隐约捕捉到一张红色面巾,没有急着戒备。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月放下灰袍老者,没有急着丢进去,而是走向曾经慷慨赠送让路费的男子身前。
男子扫了一眼灰袍老者,不露声色的回头看云月,悠闲的回道:“迷路了。”
云月诧异的看了看四周,有些好奇,“从上次迷到现在?”
男子头轻点,似笑非笑的回道:“是迷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