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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已经变得稍微有些急促,楚云深低下头来,额头顶着沈步月额头,眼睛里都是璀璨笑意:“生气了?”
沈步月被亲的眼角泛红,连瞪人都没了气势,作势要转过身去不理人,却又被人一只手缠住腰身死死的抱在胸前,沉闷的笑意通过胸腔贴在面上。
“楚云深……”
沈步月有些无奈的推拒着他。
这个人真是无赖的很,可是又偏偏有这种能耐,能赖着人便让人没了脾气没了精力在想其他。
就方才那个女侍卫,沈步月实在是应该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还债的。
楚云深却不肯放手,把下巴放在沈步月的头顶上,笑意慢慢平淡,夜深的庭院里静谧的挠人,尤其还有头顶的恬淡月光。
“十四任性了些……”
沈步月刚才好了一点的心情立马就转了弯。两人相处的这个时候,偏偏提起旁的女人?
“你既然已经是她的主母,便好好管教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中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女子,平日里旁的侍卫都很迁就她。”
楚云深伸手顺着沈步月的一头长发,话音慢慢低沉下去,就好像是在耳边轻轻诉说什么秘密。
算了就先不同你计较。
看在当家主母这个身份是确实的分上。
“静女今日过来,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楚云深接着道。
沈步月靠在这个男人怀中。这个气味和这个胸膛都已经习惯,而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如今不过是个简单的相拥,便也能感觉到放松了下来,方才喝的甜汤像是现在才慢慢发酵出来,一点点在眼皮上压上去,要将人拖进黑甜的梦境。
“有什么好惊得……我夜宵吃的有些多,出来散散步而已,倒是你,事情这么多,这么晚还不睡……明日,明日……”
竟还在外面,还在这个人的怀中,就已经起了想要就这样睡过去的念头。
楚云深被她这颠倒的话语困倦的语气挠的整颗心都好像是贴近火炉的糖,一圈圈的化开了,连心尖上都粘着糖丝,一跳一跳的就要把这个人的呼吸都一圈一圈的圈进去一样。
“夜宵吃了什么?”楚云深万分不舍的把人从怀里放出来,低下眼睛去看这人撑不住眼皮的困倦样子,头一点一点的也觉得可爱。
“嗯……甜,甜汤……”
楚云深奖励一般的在沈步月唇角印下一个吻,摸摸脸道:“很甜。”
沈步月困成这个样子还记得闹别扭,整张小脸皱起来,伸出手来擦了擦唇角,道:“有口水。”
“你方才已经吃了不少了。”楚云深好心情的提醒道。
没想到这人困得不行倒是把本性都露了出来,如今听到这种戏谑的话居然是伸出小拳头在楚云深胸膛上砸了一下。
不过软软的像是能把人的骨头给砸软了。
楚云深明明能一伸手就把这人的拳头捏住,可还是任由她软软的在胸膛上又砸了几下泄愤,一下子几乎都要明白红颜祸水的究极含义。
如此美人软了筋骨,媚眼如丝的一个粉拳砸过来,就算你知道她是真正要杀你,又哪里舍得躲开她?
这可不行了,楚云深感觉自己再看沈步月几眼,今夜都要把性命赔给她这几个哼哼唧唧的鼻音。
“我们进屋去,外头凉。”
他包裹住她还是不安分的拳头,看她撅起嘴来明摆着对自己的动作被拦住不爽,没忍住又在她嘴边偷了个香。只感觉今夜沈步月喝的怕不是甜汤,而是毒药,一点一点的要把自己的魂都勾没了。
半抱半拖的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屋里,暖黄烛光一打,两个人都披上了与方才的凛冽银光不同的温暖光芒。
臂弯里明明躺着的是个小妖精,可是如今这个时候看来,倒乖巧的像是九天下的仙子。
楚云深软了骨头却沸腾了一腔血,对着这人却是半点气力也使不出来,连抱着她把她护在胸前都要一分一分斟酌了力道生怕伤了她分毫。
可那人却毫不知情的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
夜深几许,楚云深才终于在这软玉温香的环境中进入了梦乡。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楚云深向来觉轻,今日便是身边稍微有些响动便惊醒了,可一双胳膊发麻竟有些不能动弹,犹疑片刻才想起身边是睡了何人。
之前两人虽说不少同床共枕,可是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相对而眠,从来没有过肢体动作,可是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将人抱在了怀里。
沈步月嘤咛一声睁开双眼,看见面前的人显然也愣了一下,而后再审视一下身边的环境,一瞬间慌乱神色占据了整脸:
“我怎么会在这里?”
楚云深已经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除了伸手又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一些。
好以整暇的道:“是啊,昨夜里王妃来找我,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看来果然是日久生情,如今连一晚上不与我同睡都不行了吗?”
沈步月并非完全不记得昨夜的事情,只不过一睁开眼看见面前境况稍微有些懵,如今过了一会儿脑子里已经清楚了,皱着眉三两下便从楚云深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一头乱发顶在头上,却是一副严肃的兴师问罪的样子:“王爷莫不是当我是傻的吧?”
说罢就要越过他下床,可是楚云深哪儿能让她如此便走,于是长臂一挥又将人揽进怀中。没睡醒的声音低沉暗哑,却带着几分平常没有的心动,沈步月被头顶上那人的下巴和声音蛊惑的有些肢体僵硬,好半天才找回理智,推搡着他道:“楚云深你放开我……一会儿天就亮了,若让人看到我从你房间里出来,我岂不是要丢尽了脸……”
楚云深却似乎很享受玩这种你推我搡的游戏,好心情的陪着沈步月一唱一和,口中应道:“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我是正经夫妻,难道还怕人看见不成,情到浓时自然什么都会做的……静女说是不是?”
大清早上来这一出运动,沈步月已经有些微微出汗,喘息也稍微急促起来,再看楚云深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顿时不服气的放弃了挣扎,由着这人盖上来把自己抱个满怀。
却幽幽的道:“王爷不要这张脸,我却还是要的,若不然怕是没由脸面再跟王爷扮作恩爱夫妻了。”
楚云深把脸埋在沈步月的脖颈里沉闷的笑,过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放了开,还十分贴心的给沈步月把放在一旁的外衣一件一件找好披上,再有良心的嘱咐一句:
“晨起天冷,王妃小心不要着凉了。”
沈步月瞪着他,还是没能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忽然这么热情,大半夜的跑过来跟楚云深同睡。
待穿戴完毕,沈步月刚走到门口拉开门,初秋清冷的空气瞬间扎进来,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身后却已经又贴上了温热躯体,楚云深只着单衣贴在她身后,调笑道:“昨夜里静女吃的夜宵可真好吃,今夜不如让白雪也给我做一碗,我请静女来吃。”
沈步月一下子便明白过来昨夜这一连串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黑着脸一勾腿将身后的膏药揭下来,怒气冲冲的往自己屋子里去了。
这个白雪,做什么不好,偏偏做的是酒酿圆子?
这一个早上过去的与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除了今日沈步月梳妆的时候楚云深来的特别早,还一直笑着在背后不发一言的盯着她,看得沈步月止不住的脸热,白雪多扑了一层粉都没能遮住。
今日他们需要进宫一趟,毕竟已经准备走了还是要去跟沈信报备一下,至于会不会有宫中隔三差五的那种宴席来欢送他们,说不准也不强求了。
可偏偏注定今日还有离开大烨前的最后一场好戏可看。
午后刚过,沈步月便进了宫拜见,因为是正经事情,先是在乾清宫请见了沈信,之后才去未央宫见陈南华,却没想到两人刚听沈信说完敷衍的客套话,外间便有小太监一脸为难神色过来通报,沈信的贴身太监在他耳边重复一遍之后,沈信明显便皱起眉来,粗声道:“此事当真?”
贴身太监点了点头。
沈信的脸色立马便沉了下来,低着头似乎想了一会儿,而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对他们两个道:“既然已经要回晋国,齐王与齐王妃以后便要互相照顾了。朕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留你们两个了,过几日宫中会设宴为你们践行,到时候再送别不迟。”
两人一看便知是沈信的后院又起了火,但是也不好多问什么,端着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架势行李告辞,出了宫门却不消片刻就把消息打探清楚了。
楚云深故意腻在沈步月耳边,低声道:“是许晟睿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不过不是皇后自己禀告,而是陛下身边的人发现。”
被这亲密姿态弄得到底有些不舒服,沈步月躲远了些,但还是忍不住感叹道:“皇后果真是有谋略的,这种事情由旁人来说,自然是更让沈信觉得颜面扫地。若是沈相月自己哭哭啼啼的来说,恐怕还要拿不定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