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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静嫔册封仪式。
沈信对乔萱的宠爱从这个册封仪式上便能看出所有端倪,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封嫔典礼,按理说只需要后宫中举行一个小小宴会便可,可是沈信却硬是开成了国宴一样,正好八月十五过去不久,他便索性称是赏秋,再加上宫中最近喜事不少,这场册封礼生生闹成封妃一般规模。
来赴宴的人心中自然对乔萱的地位都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后宫之中的那些女人,经过这场典礼之后,恐怕会更清醒的认识到,谁才是这个宫里日后需要他们巴结讨好的人。
不过沈步月这种人,自然是只有打扮的花枝招展挽着夫君道喜的份。
这场典礼还借了沈相宁封王的名号,所以来的不止有后宫妇人,不少朝中重臣也携了夫人来赴宴。
如此一来便不是寻常的男男女女分开坐席了,是以沈步月跟楚云深得以名正言顺的坐在了一起。
左前方便是沈相月与许晟睿。
相比较他们这边的浓情蜜意跟夫妻情深,那两位更像是被迫坐在一起的陌生人,除了偶尔许晟睿会向沈相月答话而沈相月不耐烦的回,两人之间基本没什么交流。
而且……若论起交流,沈相月放在他们这里的眼神可要比放在许晟睿身上的多得多。
不知是不甘心还是纯粹的看沈步月不爽,沈相月好像真的对自己和楚云深非常在意的样子……
沈步月看出她眼神动作,不时跟楚云深咬个耳朵刺激对面的人,又觉得今日的桂花酿好喝非常,不由得多喝了两杯,这下子更有理由在楚云深跟前撒娇撒痴,真是活活的演出了一对腻歪死人的鸳鸯。
直演的沈相月眼神发绿,控制不了的要离席。
沈步月晕乎乎的贴到楚云深耳边:“似乎有些贪杯,我想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楚云深扶起她便要走。
沈步月挣扎开他放在身后的手,勾唇一笑,被酒液浸染的唇瓣显得更加鲜艳:“还是不要了,若是给沈相月碰上了,怕是要闹个翻天。”
今日毕竟是静嫔的册封典礼,看沈信那副样子便知道是开开心心的,若是真个当面锣对面鼓的闹起来,拂了他的兴致,怕是在大烨的最后几天也不会好过。
“且……若凌公主也是独自出去的,我若是拉上你,岂不是有些太过作秀了?”
沈相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后的白萱白雪连忙过来扶住她,她却还在对着楚云深笑:“我去去就会,王爷不必挂心。”
楚云深点点头,嘱咐白萱白雪一句:“可要看好了王妃,给她倒杯浓茶醒酒,人醒了便送回来,莫要出什么闪失。”
“奴婢们记住了。”
两人又恋恋不舍的交换一阵眼神,直到沈步月转过身来楚云深还在探着头看。
这幅样子自然是被不少人看进了眼中,待沈步月一走便窃窃私语起来,更有大胆的跟楚云深攀谈了起来。
宴会上的气氛自然是一副其乐融融。
沈步月被白萱白雪一路搀扶着走到庭院深处,嗅了一口草木气息才慢慢平静了身上因为饮酒而起的燥热。
方才在殿中,因为沈相月的紧迫盯人,她还真是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如此被凉风一吹,眼睛都有些模糊了,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白雪不知从哪儿找了浓茶递过来,忧心忡忡的看着沈步月:“公主还好吗?喝口浓茶吧,若是不行待一会儿我去找些醒酒汤来给公主服下。”
“先喝了这个试试。”沈步月从未喝过如此多酒,因此只好先给了个模糊两可的答案,接过浓茶来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气。
“你们站在后面看的清楚些,可看见赐给沈相宁那个民间女子来参席?”
却是放下茶碗来先问了这样一句。
白萱上前一步,轻声道:“看清楚了,德妃娘娘身边只有宁王一人,再没有旁人了。”
“那还真是有意思了。”沈步月勾勾嘴角。因为这一卷圣旨,碧桃总算是有了名分成了正经主子,虽然依旧在宫中没有个正经去处,但是现在宁王府已经在修葺,等到他们住进去之后,她便是那里第一个女主人,就是如今这种情况,于月景竟然还不愿意带出碧桃来见人?
这是嫌弃碧桃丢人还是保护过度?
沈步月细细的想着,脑子却总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想不明白,只能是用力甩了甩头,看着手中的茶碗道:“再去给我找些过来吧,最好是要些醒酒汤,怕是真的有些醉了。”
白雪听了这话急急的行礼便走,白萱留在原地,沈步月腹中酒液上涌,竟有些作呕,知道是不运功不行了,扬手道:“你们都不要跟着了,孤要去旁的地方醒醒酒,人多了乱哄哄的。”
她说的是跟在她身边的几个楚云深派过来的侍女。如今她既然已经是齐王妃,身边所带的人只有两个未免太过寒酸,楚云深便从自己身边挑了几个给她,平日里只跟在后面,算是壮个门面。
几个侍女自然是听话,行过礼便一言不发的走了,沈步月硬撑着再往里走,想寻个没人的地方静静打坐一会儿将身上的酒气散去一些再回席。毕竟看沈信如今这个架势,今日是不用想早走的。
如今日头已经稍微有些偏西,正午还是大太阳的园子里稍微有了一些清凉的意思,沈步月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心想楚云深说的果然没错,穿的多些没有坏处。
再往前走便更少人迹,观地上的青草郁郁葱葱,应该是很少人能走到这里,沈步月放下心来,寻了块较平整的假山石坐下,也没有给白萱些指示,便自顾自的坐上去闭目打坐起来。
一周天的真气运转下来,身上的酒气已经顺着走了不少,沈步月神智清明不少,再被这稍晚的凉风一吹,人便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刚要站起身收拾收拾回席,却听假山后一阵低喝:“是什么人在哪里?”
沈步月迅速找到发声地,确定来人应该只是看到了白萱,便放下心来坐在山石上,做出一副醉的不轻的迷茫样子。
白萱则是迅速转过了身去,虽身躯将来人挡住了,但是她口中道:“参加宁王殿下。”
沈相宁?
沈步月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了之前在涪城的事情,她着实有些不待见这个便宜堂弟。
他却已经走了过来,打量一下白萱又向她身后看了看,皱眉问道:“你是哪里的侍女,怎么会在这里?”
“回宁王,奴婢是……”
白萱刚要恭敬回话,沈步月已经闲闲的站起身子,朝着沈相宁行了个平礼,眯缝着眼睛不甚清醒的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宁王殿下。还未恭贺宁王殿下,封王大喜啊。”
沈步月装醉鬼装的得心应手,微微睁着眼睛,身子再微微摇晃,笑的在蠢气四溢一些,便应该没有人会再怀疑她根本没有喝醉了。
起码在沈相宁跟前很是好用。
沈相宁见着她,面上表情一动,而后口中有些不情愿的叫道:“原来是……皇姐。”
沈步月摆摆手朝他走近些,仍旧是一脸有些奇异的笑意:“叫什么皇姐呢,如今宁王陛下已经封王,我又已经是晋国齐王妃,这声皇姐实在是有些远了。”
沈相宁的笑意不知为何也有些怪异,抬起眼睛来直勾勾的盯着沈步月,道:“也是。不知齐王妃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不见齐王作陪?”
沈步月低头浅笑一下,笑意依旧朦胧,但似乎因为提及楚云深略起了些变化,更加羞怯了:“今日的桂花酿好喝,我一时没忍住便多喝了几杯,如今出来透透气。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不用事事都要相公作陪的。”
“如此……”沈相宁往前走了几步,沈步月怀疑他是不是也喝醉了,警惕的稍微后退少许,便听他道:“那齐王妃还真是乖。”
这个用词基本坚定了沈步月觉得他喝醉了的想法,她略有些奇怪的抬眼看了沈相宁一下,发现他唇边笑意奇怪,却……有些熟悉,且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
没用多久沈步月便想起了她上次见沈相宁这副面貌的时候,顿时没了再装一会儿的念头,赔笑道:“看来宁王今日也是高兴,喝了不少吧?我酒差不多醒了,便不打扰宁王了。”
说罢转身便要走。
可是这地方逼仄,若要出去还是要从沈相宁身边穿过,沈步月硬着头皮往前走两步,却没想到真的在经过沈相宁身边的时候被一只胳膊拦住了去路。
“这御花园如此之大,出来透透气都能碰见,齐王妃不觉得……很巧吗?”
沈相宁靠的更近,这距离已经不是正常男女之间该有的了。沈步月一下子头皮发麻,便抬眼看了看。
沈相宁身边带的人居然不少,不止是因为如今已经是亲王身份要好好保护,还是什么,总之若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沈相宁出手似乎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