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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流风一直知道忘秋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但是这样惊世骇俗的举止大概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
她身上的衣裙很好、很整洁,只是那过腰的长发稍嫌汗湿凌乱了些,一双玉唇被人蹂躏得一目了然,再加上她微泄青光的玉颈上不可忽视的斑斑红痕明明就是刚刚被人吃干抹净,来不及湮灭“罪证”的浪荡风情,却又致命的勾引人心蠢动。
她半倚在柜台前,一手执杯,一手执壶,悠然的自斟自饮,举手投足间妖冶风情难以言喻。
所以,谷流风很理解被她挡住去路的易彩萍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身上十足十透露着挑衅的味道。
“谷大哥,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真面目?”他忍不住扬眉。忘秋的真面目是个内心柔软却不善表达,故作凶悍的善良女子。
“你难道不是被她清高的外表所迷惑?”易彩萍忍不住拔高音量。
“”他好像不是。
“可是,你看看她现在的淫荡模样。”
比流风马上合作地顺着她的手指落到心爱的人身上。嗯,其实他很喜欢忘秋现在的模样,更想马上拉她回床上去,咳一不小心就被自己分泌过盛的口水给呛到了。
“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有命等你去救。”忘秋意有所指的说。她记得某人好像是打着救人的旗号来找人的,或许是她年纪渐长,耳力渐退?
比流风差一点儿就笑出声,还好拚命忍住,只是被口水呛得咳了几声而已。
“谷大哥,我爹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这些日子总是昏沉沉的的,汤水不进,瘦得就只剩下皮包骨,你一定要救救我爹。”
忘秋看似专心的自斟自饮,实则思绪转得飞快。好像藏剑山庄的人特别容易伤中毒,还总是会找上某位神医来,她似乎又嗅到熟悉的阴谋味道。
“喂。”
比流风马上很狗腿的贴近她,一副聆听娘子教诲的模样。
“娘子有话请吩咐。”
她挑了挑眉,略过他的称呼不予计较“你有跟他们报备行踪吗?”
“当然没有。”
“我怀疑。”
“我也是有人格的。”
“藏剑山庄总是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说的也是。”被她这么一提醒,谷流风也意识到这不是个好现象。他明明没有招摇饼市,一直低调到不能再低调,易彩萍为什么能这么准确的循线找来?
“谷大哥,我爹”易彩萍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为什么谷大哥的目光永远都只停留在别人的身上,她是这么的美丽温柔,他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
“我想易老庄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易彩萍欣喜莫名“你答应去藏剑山庄救我爹了?”
“我辈行医之人,救死扶伤原是份内的事。”
“滥好人。”随手抛下酒壶、酒杯,忘秋返身上楼。
“秋儿”这样不给他面子啊?每次他一说要救人,她总是这样的反应,好似他犯了多大的罪一样,救人不好吗?佛祖说过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她真该去少林寺听几个月经才对。
“谷大哥”易彩萍失落地看着他,真希望自己才是他眼中的唯一。
“你别介意,秋儿就是脾气不太好。”他笑笑的为心上人解释。
易彩萍脸色微沉。她才不介意忘秋,她甚至想彻底忽略她的存在,她凭什么一出现就抢走她喜欢多年的谷大哥,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
比流风突然觉得头很疼,明知去藏剑山庄可能是个圈套,但是他无法在病人找上门的时候装作看不到。
或许,他心头苦笑,真像忘秋说的,他是个滥好人,见不得别人受病痛折磨,却往往在无意间将自己逼得两难。
曲径通幽,花团锦簇,雕梁画栋。
盎贵之家的深宅大院,天下大同小异,不一样的是,忘秋凤目微瞇,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有点意思了,五行八卦阵布在院落外,放眼望去一片白雾缭绕。
易彩萍是故意把她引到这个幻阵困住的,美其名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不去打搅某神医的救人工作。
到底是救人还是陷阱?答案显而易见了。
藏剑山庄费了这么大工夫请她跟谷流风来,又大费周章的让人布下这座暗藏杀机的幻阵来对付她,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至少有两个人守着阵眼。
忘秋突然很好奇,当布这个阵的人知道她师出何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猜一定非常的精彩。
天很蓝,云很白,秋高气爽,是个让人感觉舒服的季节。
阳光很温暖,所以忘秋决定躺在房顶上吹吹风,顺便观察要从哪个方向出去,才能不惊动阵里的人。
在夕阳西斜,庄内尚未掌灯时分,她已如轻烟一般消失在白雾中。
昏暗的天色下,两个人从回廊转角处走过来。
“谷大哥,我爹不要紧吧?”
“再喝几帖葯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谢谢谷大哥。”
比流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你们一定要这么做?”
“嗯,谷大哥是我们藏剑山庄的恩人,帮谷大哥完婚也算是我们对你的感谢啊。”
“我什么时候能见忘秋?”他很想她,打从走进藏剑山庄,他们就把他跟她分开,后来才告诉他是想帮他们举行大婚。
“依照俗礼,成婚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知道了。”他不再追问,有些悻悻然地快步往前走。
“谷大哥,你生气了?”
“没。”
“难道你想一直不给秋姑娘名份吗?”
他没这么想,但是易家父女这次的热情实在是透着诡异,让他不安。
“既然早晚都要给秋姑娘一个名份,那么我们藏剑山庄出钱出力帮谷大哥完成不就好了嘛。”
这种事麻烦别人有什么好的,但是易家的人不接受他的拒绝,这让他不悦,成亲是人生大事,他不希望受别人摆布,但目前看来只能顺着他们,否则他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忘秋。
“易姑娘。”他再次停下脚步,这次是在他的房门前。
“嗯?”易彩萍有些不解的扬眉。
“我想休息了。”他微微沉声,不是很高兴她的不识趣。
“我只是想进去帮谷大哥泡杯茶。”她笑得很甜美纯真。
可是谷流风却毫不留情“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谷大哥”
房门当着易彩萍的面关上,她脸上的微笑瞬间冰冻,狠狠咬了咬牙。
把自己摔到椅子中,谷流风一脸的不满与担忧。他们到底把忘秋弄到哪里去了?
“唉!”
一声轻叹如雷般在他耳中炸响,谷流风迅速转头,然后跳起身扑过去。
“秋儿!”
坐在他床边玩弄着自己长发的女人不是忘秋又会谁?
“你怎么会来?”想死他了,夜里少了她的陪伴变得极为难熬。
她但笑不语。
“他们不是说成婚前我们不能见面的吗?”
“成婚?”她挑眉。
“你不知道?”他蹙眉。
忘秋摇头。她是不知道,难怪他们要费尽心思的困住她,她恍然大悟。
“那他们准备让我跟谁成婚?”
“易彩萍。”她很干脆的给他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见鬼!”他忍不住低咒。
“要留下来成亲吗?”
“鬼才要。”
“留吧。”
“嗯?”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嫁给你是发烧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你?”他一把搂住她“如果是你嫁,就算捱刀子也留下来。”
这男人的嘴有时真的太过甜腻,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感觉甜蜜。
“我原打算回谷里办婚事的。”他的婚事只想办给自家人,并不想让外面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
“我走了。”她推开他要走。
他伸手拽住她,一脸被遗弃的可怜状“去哪儿?”
“他们给我准备的‘客房’。”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她可以回去安心的等着了。
“来都来了,就不要浪费。”
忘秋不是很明白他的话。
他直接用行动来回答,拽着她就往床上倒。
“喂”这男人最近是处于发情期吗?怎么总是想拉她到床上去厮混。“为什么不早些来见我?”看来他为某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房间,就说明藏剑山庄根本困不住她。
那是因为她想到处看看,入宝山空手而返是件可耻的事,而藏剑山庄的宝贝对武林人而言都是干金难求的,她自然要仔细的转。
见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谷流风于是不再追问,快手快脚地除去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
“秋儿,你婚礼之前能不能每晚都过来?”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忙碌的撩拨,嘴里忙里偷闲的问。
她被他的手指挑逗得不能自己“不”
“好秋儿,你难道就忍心看我孤枕难眠?”撤出手指,他扶着自己的分身进入她紧窒的幽谷。
她伸手捶他。这讨厌的男人,竟然不肯有进一步的动作,摆明了就是吃定她。
“太过纵欲对你不好。”就算自己是神医也不好这么需索无度。
“我是大夫,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只需答应我就好。”额头因隐忍而渗出汗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不已。
忘秋在心里叹了声,伸手拉下他的头送上自己的樱唇。
一得到她的默许,谷流风马上放纵地在她的体内驰骋起来,大有江河爆发不可收拾之态。
一把欲火似要把两个人都燃烧殆尽,直至永远
不是他急色,实在是他知道她待会儿还得溜回住的地方,否则难保藏剑山庄的人不会发现。
于是这一天谷大神医闹脾气没有出去跟易大小姐共进晚餐,却在自己的屋里吃得异常的饱,差点儿就害某人不能安然回到自己“受困”的住所。
马上她就要嫁给谷大哥了。镜中的易彩萍露出羞怯的笑,仔细描绘着妆容,要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呈现给她的谷大哥。
“小姐,嫁衣准备好了。”
当她转过身准备穿嫁衣的时候,她傻住了。
忘秋一身丫环装扮,手上正捧着她的喜服,表情淡漠,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
“秋姑娘!”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幻阵不是已经困住她了吗?
“恭喜易姑娘。”
此时易彩萍突然感觉有如置身冰窖,全身凉透“你怎么能走出来?”
“那有何难?”
“幻阵是天下第一奇阵。”
“有人列阵自然便有人破阵。”
“我不会把谷大哥让给你的,你不配!”
忘秋不为所动“哦?”她不配吗?终于要说正题了啊,从那信笺出现,她就明白和藏剑山庄必有关联。
“谷大哥宅心仁厚,医术超群,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是天下最大的善人,而你却是满手血腥的杀手。”
忘秋未置一词,只是漠然看着她。
易彩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某人从容的神情。她为什么不惊讶,不惶恐?
“你为什么不惊讶?”
“我为什么要惊讶?”她淡淡的反问。
“因为这是你一直极力隐藏的秘密。”她应该要害伯才对,就算有杀人灭口的举动都不意外,但是她却太过平静。
“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更何况是她没有费力去隐藏的秘密。
易彩萍一阵哑口,继而壮起胆说:“像谷大哥那样善良的人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妖女的。”
“你确定?”
“当然。”易彩萍高傲的一扬下巴“只有我才是跟他门当户对的妻子人选。”
“所以有了这场骗婚?”
那绝对讥诮的口吻让易彩萍忍不住动怒“我这是为了谷大哥好,我不忍心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我是杀手。”轻轻淡淡的声音,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怎样?”突如其来的恐惧笼上易彩萍的心头。是呀,她怎么会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呢?
“杀你!”
望着忘秋如花般绽放的笑靥,易彩萍浑身凉透。
“你”声音压在喉间却发不出来,死亡的阴影紧紧攫住她。
“不值得。”手刀斩下,忘秋补全最后三个字。
易彩萍缓缓滑倒在地。
成亲的鞭炮炸响藏剑山庄,各路贺客如云而至。
华丽而火红的喜堂上人满为患,只留下非常小的一块空间给两位新人完成仪式。
“一拜天地。”
“恭喜神医娶得美人归。”有人在鼓噪。
“一拜天地。”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谷神医别急着进洞房,来喝碗酒壮壮胆。”有人起哄。
“就是呀,谁不知道神医您一向克己守礼,从没亲近过女色,来多喝几碗壮胆吧。”
新郎倌脸上始终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微笑,也真顺手接过几碗酒一饮而尽,顺便回了句“谢谢江湖兄弟捧场。”
“哪里的话,谷神医娶亲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的,明天咱们还想瞧瞧新娘子是何等的倾国倾城,能让神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江湖人说话总免不了粗俗,却是明白得很。
外面就算闹翻了天,洞房这个小天地却绝对的安静。
喜婆丫环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两个新人独自对坐。
坐在桌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谷流风有些不确定盖头下的到底是谁。自从那日忘秋来见过他后便一直没再出现,他的心其实是很忐忑的。
忘秋的武功虽然深不可测,人也聪明机警,可是总会有无法预料的事出现,就像她上次受伤,即使她什么都没说,他也隐约能猜到是为什么。
烦躁让向来心平气和面对事情的谷流风坐立不安起来,因为两个人对坐了大半个时辰,新娘并没有给他任何暗示,所以他不敢贸然去掀喜帕。
她不会毫无道义的跑了吧?
“娘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他决定主动试探。
老实说,他一直觉得女人的手指都差不多,所以在对方只露出五根纤细白皙的手指的情况下,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默默的喝下交杯酒,他有些泄气的坐回桌边,而新娘则老实地坐在床沿,不言不动,彻底实行新娘子不言不语的最高闺训。
随着喜烛越烧越短,一股燥热自谷流风的小肮升起,他不由得脸色一变。是春葯,又是春葯!
目光落到桌上的酒壶,酒里下了葯,然后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端坐在床前的新人,眼神变了又变,然而,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床畔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唉”最后他忍不住叹气,缓步走了过去,凑近她耳边轻唤“秋儿。”
红帕掀开的时候,他如愿的看到那张脸。
忘秋只是微微扬眉,看着他露出一抹浅笑,然后突然伸指弹熄烛火,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一只绵软的玉手捂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则将他拉到身边。
“屋外有人。”
真相终于大白,原来易家的人有听墙角的恶习。
“酒里下了葯。”他亦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她呆了呆。下葯?
他开始撕扯两人身上繁重的喜服,声音大得外面的人也听得到。
“啊”女人的惊喘,犹似被利刃穿透身体。
男人急促的呼吸,因他野蛮的动作而引起床幔吱呀作响,这一切让外面的人会心而笑,终肯离开。
月娘西栘,不忍打搅人世间的痴情儿女。
屋内有股欢爱过后的混浊味道,喜幔中两条身影仍紧紧纠缠着。
伴随着床体的剧烈摇晃传出的是男人粗嘎的喘息和女人轻浅的呻吟。
十指相扣,汗水交融,情意绵绵,一室皆春。
“流风”她恍若大海失舵的小舟,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任他不断的穿透自己,带给她无丛言状的欢愉。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绝对不会浪费,有了武林七大掌门为证,他倒要看明天易家父女的表情会是何等模样。
“竟然连交杯酒也不忘下葯。”谷流风腰身持续不断的挺进,很享受他们给他的福利,这样即使彻夜求欢,秋儿也不会拒绝。
啊啊又沉沉,幽谷不断的被侵入再侵入,她的手在他赤裸的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激情的见证。
“累了?”察觉她的恍惚,他放柔动作。
“嗯。”“那你睡吧。”
她能睡吗?他这么有精神。
“我自己行的。”
“”忘秋差一点儿就脱口骂出声,什么叫自己行的?
“要帮我生个宝宝吗?”
他突如其来的低喃,让她倏地睁开迷蒙的双眼“什么?”
“你是我的妻了,要帮我生宝宝吗?”
她早就有怀孩子的准备,毕竟他一直那么勤奋,倒是他这样问话,反而让她不由得生出几分狐疑。
“我一直有在你的葯里掺加不易受孕的葯。”他希望得到她的同意,再进行传宗接代的伟大使命。
“你继续掺加下去好了。”
“秋儿,不要说气话。”
她生气他管得着吗?既然他开口问,她这样回答有什么错?她恼火的将他从身上推开,卷起被子背过身去。
“前些日子你身上有伤,又中了毒,那时有孕对大人孩子均不利,现在你毒伤除尽,身体康复,这时有孕才不会伤身体。”
她不想理他,而且真的很累,上下眼皮已经不试曝制地粘在一起。
比流风钻进她的被中,缠着她,享受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温馨。
“我跟你讲了哦,要是怀上,你就要生。”他其实很怕她拒绝,所以才会选在她疲乏的时候跟她讲,对于忘秋他还是缺少安全戚,颜小色曾经的警告也一直啃咬着他的心。
只有怀孕才能延续他们的情缘,因为忘秋的情缘很淡,淡得随时会消失,除了用子息来牵系,他想不出其它方法,所以他很努力,而且一定会更努力,直到她的肚皮有消息。
“流风。”
“嗯。”她似乎犹豫了下“我是一个杀手。”
抱着她的人怔了下“哦。”
“你怕吗?”
“为什么要怕?”从他们初遇时她便不是以温柔善良的形象出现,要怕当时便会怕了。
“会有麻烦。”她忍不住提醒他。
“说来听听。”他不怕麻烦,怕就不会招惹她,公主他都敢惹了,还有什么不敢惹的?
“我是蓝狐狸。”
“啊”他在暗夜中张大嘴巴,瞠目结舌。
九岁出道,十二岁叛出“绝杀楼”从此成为武林七大杀手之首。据说无人知道蓝狐狸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
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却又该死的狡猾多变,这让所有人都害怕,一个九岁的孩子就已经在绝杀楼里拥有自己的地位,并且在三年后杀了楼主背门而出。
据说,当时绝杀楼未出任务的五大杀手连手也没能拦下蓝狐狸。
可是自从那一战之后,蓝狐狸就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成为江湖上的一则传奇。
比流风没有想到,忘秋既会是那个神秘令人闻风丧胆的蓝狐狸,然后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最后倒下的杀手嘴里吐出的就是一个“蓝”字,至此他才恍然大悟,那应该就是当年亲眼目睹她反出绝杀楼的其中一人,难怪他最后的表情惊惧骇然。
他紧紧搂住她,九岁在杀手楼站稳脚步,那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办得到,她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啊,究竟她吃了多少的苦,经历过多少的磨难,才变成如今的她。
难怪她总是以酒为伴,满身沧桑。
他心疼她,心疼她的默不作声,心疼她所有经历过的一切。
“以后有我照顾你。”他承诺,这是一生的承诺,永不更改。
忘秋却没有应声,即使心里觉得暖暖的,她却很清楚的知道世事往往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