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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伍太平那所提的宗师邪祟。
张正德头皮发麻的同时,亦是不得不露出一丝勉强笑容来。
“多谢老弟提醒了……”
说着,便是腰刀一抽,冲着面前戒备森严的严府。
便是一声怒喝。
“奉北镇抚司李副指挥使将令!”
“捉拿逆贼严松!!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兄弟们,给我杀!!”
话音落下,四处高出墙头。
无数手持长弓劲弩的镇抚司番子,便是条件反射一般的。
松开手指,扣下扳机。
一时间,箭如雨下。
那堵在正门之前的上百家丁,只不过脸色刚刚大变。
便被无数箭矢,狠狠穿透。
“杀!!!”
一波箭雨结束。
便是无数甲胄俱全的镇抚司番子于高声怒吼中,挥刀而进。
不过区区一个瞬间,双方便在这严府正门之前。
展开一场惊天血战。
此时,不论那严府家丁,还是张正德麾下镇抚司番子。
都算的上精锐。
双方于正门之前,说是血战不退都不为过。
激斗之中。
那严府深处,便有无数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家兵手持长棒。
源源不断赶来。
“这这便是京城风貌吗?果然不同凡响。”
面上浮出一丝古怪笑意。
伍太平瞧着门口那血流满地的修罗场,便是冲着身边张正德道:
“千户大人,以您经验……这逆贼严松之抵抗,还能维持多久?”
“……”
“持续多久?”
盯着严府门前那无数尸体端详两眼。
张正德迟疑片刻,才道:
“严松府上,有家兵五百,仆人三百!”
“那五百家兵便不说了,都是各处边军选出的精锐老卒!”
“便是三百仆人,都是日日训练不休,从未懈怠!”
“我镇抚司强攻之下,半个时辰……大概便能冲入其府中!”
说着,便是看着伍太平道:
“伍老弟!严松府邸,并不难攻!”
“只是,那九门兵马司衙门,距离此处不过区区数里!”
“其中将官,也多是严松一党!”
“若其听闻严松府邸被我等围攻!”
“只怕很快,便会调兵遣将过来支援!到时,咱们要如何应对?”
“……”
“应对?”
呵呵一笑,伍太平目中诡异之色,便是愈发深沉起来。
“无需应对!”
“千户大人还请宽心!”
“那九门兵马司的人,过不来!”
“您,只管放心攻打便是!!”
“……”
此时,见伍太平一副笃定模样。
张正德心中纵有千般疑问。
也是不好开口。
当下,只得与那伍太平一起。
静静观战起来。
……
与此同时,严松府邸内,已是彻底乱成一片。
作为当朝首辅,严松扎根大乾朝廷已数十年。
府邸之中儿孙加起来,也都有数十人。
此时,外面镇抚司杀声震天之中。
这些人,也没了往日的傲气。
一个个面色惶恐之中,全都聚集在严松书房之外。
“怎么办怎么办!这镇抚司……真是天大的胆子!”
“如今,居然围攻咱们严家!!”
“慌什么?九门兵马司中一众偏将,都是咱们的人!”
“只要得了消息,很快便会提兵来救!”
“到时,父亲再去朝中奏上一本。”
“我倒要看看,那徐行……要如何收场?”
众人议论纷纷中。、
书房内,须发皆白的严松。
正披着一件宽大袍子,与自己对面的中年道人。
执子对弈。
此时,虽说严家书房用料上乘,同时辅有阵法。
但外面那喊杀之声,亦是有震天之意。
却是根本止不住的,传入两人耳中。
“严兄,你这养气功夫,着实令人钦佩!”
落下手中棋子,将严松所执黑子,吃下一大片。
中年道人,才是呵呵一笑继续道:
“那北镇抚司,最擅破家灭门!!”
“若是真让其冲入你府中,严兄……你家中子嗣,恐怕难免有会所损伤啊!”
“……”
“损伤?”
听得中年道人的话。
坐在他对面的严松,面上便是露出一丝冷意来。
“若有损伤,那便是他们的命!”
“怪不得旁人!”
说着,便是盯着对面中年道人,目光冷淡。
“倒是你真德子……准备何时出手?”
“难不成,真准备看着北镇抚司,将我这把老骨头……拆了不成?”
“……”
“何时出手啊……”
轻轻将手中棋子,丢回棋篓之中。
真德子,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出手,却是不能了。”
说罢,便是赶在严松开口前,解释起来。
“如今骊山那边,刚刚有些起色!”
“我正一道那封魔天斗阵,连绵数百里!已是将骊山始皇陵寝,整个笼罩!”
“此时,三位宗师都得在那边,防备始皇反扑!”
“那李禹如今在京中,便是皇帝,都已制不住他!”
“依着贫道的意思,严兄……不如与我一同离去,前往骊山算了!”
“……”
“前往骊山?”
露出一丝苦笑,严松看着真德子道:
“若是连正一道的名头,都镇不住那李禹!”
“你以为,我走的了吗?”
见严松不想与自己一同离京。
真德子目中,便是泛起一丝遗憾之色来。
“严兄,你既然早知那李禹强势!”
“为何还示意门人,与之作对”
“……”
“哈哈哈哈!”
先是发出一阵笑声。
严松才看着真德子道:
“老夫,护的乃是国法!”
“又有何时,与那李禹作对了?”
“……”
“好一个国法!”
见严松目中,已是露出一缕死志。
真德子,便不再劝之。
而是道: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要准备告辞了。”
“不知严兄,还有何事……想要交待我?”
“……”
听到真德子这话,严松目光之中,反而是露出一丝动摇之色来。
先是沉吟片刻,才继续道:
“我家中子孙,多为碌碌之辈!”
“不过,倒是我那小孙女儿严雪,让老夫有些割舍不下!”
“……”
“严兄意思是?让我带走她?”
踌躇片刻,真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站起身来,冲着严松……便是重重一拜。
“既然如此,贫道便告辞了!”
“也祝严兄,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