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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于瞿致冈难看的脸色,愿荷可不愿自己先投降。
她好笑地看着他。“不如你先说你以为的版本,这样我比较好切入。”
“什么版本?你花这么多心思伪装,打扮成那副模样,不就是处心积虑要混进这个办公室?”他精锐的目光夺取着她的气势。
“我看我先告退好了,你们好好说。”艾玛发现情况实在不太妙,很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
“艾玛,你留下来正好,反正总裁的疑惑早晚要得到满意的答复。今天就说清楚,省得再说一次。”其实她是怕艾玛走了,她的勇气也会消失掉。
瞿致冈用眼角冷冷地瞥着她,一副想听她怎么编故事的模样。
“我不知该说你是自信好,还是自大好?”她趁勇气消失前赶紧开口。“你一定以为我跟四年前一样,死抱着爱情童话不放,还要来找你完成那个梦,对吗?”
瞿致冈挑子挑眉,没有答腔。
“就算要找童话故事的男主角,你也太不合格了。”她相当不客气地说。“你会是个好情人,甚至是个好床伴,但不会是好的另一半,女人想跟你结婚,只会自寻失败与痛苦。”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想的。”他嘲笑地看着她,心底却浮现那个哭着说爱了他七年的女孩。
“哈!”她嗤笑。“人总要长大的好吗;你以为我跟四年前的celine想法还会一样吗?不过其实你说的真对,享受一段成人关系,既没有负担又舒服说到这个,我真该感谢你的开启。”
她的眼波怎么能如此媚态横生?!不过过了两天,她从处女升格上来只有两天哪!他气愤地想。
“那么关于伪装这件事,你如何解释?”他仍然怀疑着。在他这三十一年生命里,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要把他拖入婚姻里,什么手段都有人使过。
“我是处心积虑,因为我想进来擎天工作,我没想过会直接跟你接触,毕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副总经理。我这么打扮,只不过想塑造一个较能令人信服的专业形象,好得到工作而已。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安,那你可以把我开除,我不会多跟你罗唆。”
她的嘴角挂着笑,那笑似乎在嘲弄他的大惊小敝,嘲笑他的被害妄想症。
“你真的只是想得到工作?”他的内心陷入摇摆中。
“是啊!事实上那天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看到我哭泣,说不定我都照样跟他上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挺不错的。”她故意调侃着。
她的肯定让他志得意满起来,不过任何其他人?例如今天约她出去吃午饭的臭小子?还是那堆送她花的混蛋?
可恶!
他还无法决定要不要继续这段关系,但是却已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占有欲。
“只是不错而已吗?”他闷闷地问。
她摊摊手,眼角瞥见艾玛不知何时已经溜走,所以她的话就完全没有禁忌了。“当然啦,师父带进门,修行看个人啦!如果你觉得勉强,那我可以另找情人,毕竟我应该还有其他的选择。正好,我可以比较看看,不同的男人有何”
“不准!我死都不准!”他狂啸着。他被她话里暗示的情况激得发狂,要他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除非他死!
愿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狂。“你这样,我很困扰呢,是你教我的啊,彼此不牵绊啊!”“反正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不要去给我招蜂引蝶,你明天不!今天就搬进我家,以后你招来一只蜂我就杀一只,引来一只蝶,我就灭一只,我看擎天企业里有哪个不要工作的,就来吧!”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举着,威胁地看着她。
她的反应只是无奈地闭了闭眼。“再说吧!”说完就挣开他,离开他的办公室。
“苏愿荷!”
她顺手将他的吼叫关在门后。
当天晚上瞿致冈强迫她把东西搬进他的房子。
“你怎么只有这点东西?”他翻翻她带来的那袋行李,无法理解。
“不然呢?你要我继续穿那些暗沉的衣服?那天不知道是谁勒令我不准穿的!”她瘫在他家沙发上说。
没想到他真的认真考虑了起来。“那样也好,就不会蝴蝶苍蝇到处飞了。”
“哼!男人!”双重标准!
“男人又怎样?得罪你了哦?”他挤进她坐的沙发中。
“你干什么?”好挤!
“喂,你有没有半点当人家情人的自觉啊?你的温柔哪里去了?”他勾住她的脖子问。
她呛咳两声。“温柔?用过即丢?”
“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看来不让你了解我的实力,你不会知道我的厉害。”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嘴。
不料她却格格笑出声。
“这么好笑吗?”他看起来很不高兴哦!
“嘿嘿,我怕痒嘛!”她陪笑着。
“这样会痒?”他怀疑地吻了她一下。“那这样呢?”两只魔手往她的腋下伸去。
“啊!”她尖叫地躲着,于是两人展开了一场混战。
十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地瘫在沙发上。
“喂,我好饿。”晚餐还没吃呢!她踢踢他的脚。
“正好,我也饿了,记得煮多一点。”他动都没动。
“是你煮吧?你是主人耶!”她斜眼瞪他。
“我不会煮,再说你是女人耶!”
“你说话的语气好像女人等于佣人,再说你不是会煮那个什么熄烤通心粉的?”第一次来这里,他就是做那个给她吃,结果只吃了一、两口
“我只会那个一百零一道,而且没人帮我准备海鲜,我只会把弄好的材料全放进去,加起司粉去烤。”
“没想到你算了!去外面吃好了。”她为之气结。
“可是外面的东西不好吃。”
“你不会要我煮吧?”她坐起身瞪着他“喂,我很累耶!”
“拜托嘛!”他故作可怜地将头贴靠在她胸前。“顶多我吃完饭后补偿你,?还是我先付预付款?”
愿荷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吻就落下来了。
本来想浅尝即止的他却食髓知味,那顿晚餐自然就自动延后啦!
可惜甜蜜的日子并不是天天有的。
今天下班后致冈并未跟她一起回家,因为有个重要的宴会他必须出席,但是她对于这种场合并不是那么热中;更何况万一被她父亲遇到,到时候她父亲绝对不会允许她继续跟他住在一起。
“我走了,你今天就别做菜了,早点休息。”致冈亲了亲她,两人对彼此的感觉也已经相当熟悉。
“哎呀!”她叫着闪开。“被看到就不好了。”
“那才好,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专有。”他笑着。
“那么你也是我专有的吗?”
他微微顿了一下,时间短得令别人难以察觉。但这个别人不包括她,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她熟知他许多细微的表情。
“我是你的男人,这还用问吗?”他故意瞟她一眼。“晚上证明给你看,你等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她的心底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给自己第二次的机会去赢得他,赢得她的爱情,但是是否能创造不同的结局,致冈的想法是关键。
他能够抛开对爱情的轻视,爱上她吗?
愿荷甩了甩头,收拾好桌上的公文,就慢慢散步离开公司。她去逛了书店,买了一些书,又逛了家饰店,添购了一些小巧的布置。
致冈的屋子一如他的人,很现代化、很时髦,但欠缺点家里的温馨气息。她想慢慢添购一点软色调的东西,就像把自己添加到他生命一样,等他哪天发现的时候,早已经习惯这些东西的存在了。就像上了瘾一样。
她逛了三个多小时,买了不少东西,等回到家都已经快十点了,轻松地洗了个澡,还煮了一壶醒酒茶,等他回来可以喝。
“差不多要回来了吧?”她看一看手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啊,茶要加话梅才好喝。”
她翻了翻冰箱,确定没有话梅,只好换了衣服,下楼去买。
但她一下楼,远远地便看见致冈坐在人行道的座椅上,抽着烟,啜饮着一罐啤酒。
“致冈”她的呼唤没有出口,只在唇舌内转了一圈。
这么晚了,他既然已经回来,为什么不上去?他躲避的是什么?她不敢知道答案。
路灯照在他颀长的身子上,拉曳出一条寂寞的长影,他看起来非常的孤单。
她多想走过去抱住他,告诉他她其实一直都爱着他。
但是她不能。因为他只会逃跑,然后再也不会出现。一种委屈的感觉拍打着她,她深吸了口气,决定不要想太多。
转身上楼去,进了门看到那壶还温着的醒酒茶,她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不是嫌自己醉得不够,到现在还坐在楼下喝酒,哪还需要这醒酒茶?!
缓缓倒掉那壶茶,她走进房间躺下,知道她必须装睡,否则她无法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瞿致冈的脚步才缓缓出现。
“愿荷?”他轻叫一声,随即脱了西装进浴室淋浴。
愿荷仍然装睡,一直到他洗完澡,躺上床,一直到她确定他已经睡着。
她才小心翼翼地自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幽微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她就着这幽暗刻画着他深邃的容颜,手指轻轻地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瓣。然后她俯身,非常温柔地轻吻着他。
“亲爱的,你知道我爱你吗?”她轻轻地将脸庞贴靠在他枕边,缓缓地在他身边躺下,躺进他的怀抱中。
“或许你不知道,或许你不想知道,可是致冈,我真的爱你。就算你最后还是不能爱我,我都不会后悔”泪水从她眼角滑出,滴人枕畔
这个夜是幸福的夜,可以跟心爱的人睡在一起。
这个夜是感伤的夜,无法确定枕边人的心。
五星级的饭店餐厅中,愿荷陪着致冈接洽完一个新的合作案。一走出饭店大门,她就感觉到他满脸的不悦。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我们生意谈成了呢!”又是谁踩到他的尾巴?愿荷问。
“我是不大高兴。”瞿致冈吸了口气,连看都不想看她。他想像得到此刻的她嘴角必定带着笑意,每当她惹怒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哦。”
就是这样!
就算他没回头,也猜想的到她的表情,轻挑着秀气的眉毛,而那声“哦”还非常的敷衍。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该死的不喜欢!
就像他讨厌刚刚那个色狼死盯着她瞧的模样。
“你需要对他那么卑躬屈膝吗?你的老板是我耶!”对我就不曾这么听话!他抱怨着。
“卑躬屈膝?有吗?”她果然挑了挑眉,这回他看见了。“只是以这个合作案来说,擎天确实是需要对方的优势来导人市场,这是你昨天告诉我的,不是吗?”
是啊!他昨天确实说过,可是她难道看不见那个人死要缠住她的模样吗?
“就算谈不成,我们也可以找其他公司合作,何必委屈自己?”他倒是潇洒得很。
“是可以啊!但绝对没有这个这么好,对擎天来说,这是第一选择;再说对方也没有真的刁难,你看,当我们把损益估算表给他看,他不也很满意?”
“他是对你满意吧?‘想不到擎天企业人才济济,苏小姐这么年轻就这么能干,哪天真要请教一下苏小姐,美丽与智慧是如何兼具的?’真是一头色狼!”他唱作俱佳地描述着。
愿荷哈哈大笑出声。
“笑什么笑?难道你真的想跟他研究‘美丽与智慧’吗?”想都别想!有我在呢!他抑郁难欢。
愿荷追上他的脚步,走在他身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印下一个吻。“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就在他抓住她企图加深那个吻时,她笑嘻嘻地退开了。
“我以为我的可爱值得更多。”他抱怨地看着她。
她笑着,默然不语。
他还想多拗一个吻,但是愿荷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一接起来就听到一阵哭声。“李琳,是你吗?你别哭,发生什么事了?”她安抚着她。“不然你叫艾玛来说。”
致冈看见愿荷皱起眉头,知道情况不太妙。
“你说艾玛怎么了?肚子痛?那严不严重?有没有送医院?”愿荷的眉头愈拧愈紧,一方面也是因为李琳抽抽噎噎说不清楚。
致冈的脸色却益发转沉,艾玛对他来说跟家人一样,他父母现在都隐居到欧洲去了,在台湾他只有跟艾玛比较亲近。
愿荷跟李琳周旋了好久,最后终于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艾玛在办公室肚子痛,痛得晕倒,把李琳吓坏了。她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是因为办公室没人留守,所以并没有人陪着艾玛。我看我赶紧去医院看她,顺便帮她办手续。”愿荷说。
“我陪你去。”他掏出车钥匙,拉住她的手往停车场去。
她偷偷看着他拉住她的大手,有种坚定的温暖在她内心扩散开来。
两个人坐上了车,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很快地找到了艾玛。艾玛已经送人了病房。
“艾玛,医生有没有说怎么了?”愿荷捉住她的手问。
艾玛虚弱地笑笑,看起来有点苍白,但是没有大碍。
“只是肠胃炎,已经打过针,可能要住院一、两天,没事啦!”艾玛安慰着。
“我还以为你盲肠炎呢!”吓了她一跳!应该说是她被李琳吓了一跳。
“艾玛不可能是盲肠炎,她盲肠早拿掉了,出生就拿掉了。”致冈搂住她的肩膀,靠在艾玛的病床前。
“你怎么知道?”她抬头问他。
致冈拧拧她的鼻子。“因为艾玛是美国公民,他们习惯出生时顺便帮小孩拿掉盲肠,他们认为那是没有用的器官。”
“美国公民?你是美国人?”愿荷好奇地问。“我以为你只是长得有点像外国人的台湾人呢!”
“哈哈哦!”肚子好痛哪!艾玛笑了两声马上住嘴。
“别耍宝了,我去帮艾玛办一下手续。”致冈说着就要走。
“让愿荷去吧,她比较细心。”艾玛拿出钱包来。“我的资料都在这里。”
愿荷拿着她的钱包,随即到外面补办住院手续了。
“我让愿荷去办手续,是有些话要问你。”她示意致冈扶她起来。
致冈扶她坐起来,态度是恭敬的,因为她是他所敬重的长辈。
“现在不是在上班,我有资格问你一点心里话吧?”
“那当然,艾玛,我一直当你是家人。”致冈真减地说。
“我想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艾玛睨了他一眼。“你对愿荷有什么打算?”
“打算?”他勾起嘴角挑笑。“什么时候你变成她妈咪了?再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可不曾过问过我对女人的打算。”
“你不需要嘻皮笑脸,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艾玛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愿荷不同于其他女人,你不曾这样过,我知道你对她那种占有的态度你难道不曾想过自己的想法吗?”
致冈搔了搔头。“我是对她很有占有欲,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啊!我承认她很不一样,这也是我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同居,但是艾玛我仍然不想因为爱情那什么玩意儿结婚。”
“你是这样看待感情的吗?”艾玛难得严厉地对他。“我真不知你父亲如果知道他把你教养成这种想法,会有什么反应?”
“艾玛!”致冈抗议地说。“那只是我的观念,不干我父亲的事,你千万别跟他提,他最近已经开始打电话烦我结婚的事了。”
“你都过三十岁了,也该好好考虑这个问题,难道你真的不想结婚?”
“也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会因为爱情那种可笑的东西结婚。
也许时候到了,有那个必要我会考虑结婚。”他说。
“有必要时?你是说商业联姻?”她不可置信地问。艾玛年纪虽然大了,可想法还是非常浪漫,她总希望致冈是为了爱而结婚。
“我不知道,总之,我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他摊摊手,又是那种随性的态度。
“致冈,一个人对待他人的方式,就等于他对待自己生命的方式,你这样轻忽率性,就是告诉自己你只值这些,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多想想。”艾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好好休息,乘机多休几天假吧,反正有愿荷帮我。”致冈亲亲她的额头说。
“你现在知道愿荷的能干了吧?”她笑着说,正巧愿荷走了进来,她对她努努嘴。“如果对这小子有什么不满,趁这几天好好报仇。”
愿荷顽皮地笑着。“那我要好好想想,这个前仇旧恨可不少。”
“天哪!女人真可怕,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了,以为出了办公室眼底就可以没有老板的存在吗?”致冈努力要维持老板的尊严。
两个女人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好啦,晚上有个宴会,我们就先告退了,艾玛,明天再来看你。”致冈说,拉住愿荷的手就要走。
“你去吧,我陪陪艾玛。”愿荷回头温和地挣脱他的手。
他的眉毛拧了起来。“我没有女伴你不介意我找其他女人去?”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我不曾限制过你,不是吗?”
不料他却沉下脸。“随便你,我走了。”
愿荷没有多说什么,看着致冈离开医院。
“你应该跟他去的。”艾玛不苟同地说。
“为什么?好让他恐惧被我抓住?然后一再地在占有欲与自由间挣扎?”愿荷淡淡地笑着。“不,那太累了。”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艾玛发现这个女孩内心远比她愿意表现出来的更成熟。
“我听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知道他的心。”她叹了口气。“不瞒你说,这些日子,看着他在那种害怕束缚的恐惧与对我的占有欲间挣扎,而我因为看得太清楚,所以心里头很苦。”
艾玛同情的眼神让她制止了。
“不用这样看我,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你知道我跟致冈怎么认识的吗?”她轻声地问。
艾玛摇摇头。想起那天他们两人在办公室的争吵,她并没有留下听完全部的对话,只是看他们吵完后还甜甜蜜蜜地住在一起,看起来应该是没事了。
愿荷缓缓地把她跟他的故事告诉了艾玛。
“原来是这样。听你说起他的模样,我就知道你爱着他。”
“我是爱着他,但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听见的。”愿荷的笑容有些哀愁,但仍提振精神地说:“没关系,我不能占有他的一生,但我要占有他现在的全魂全心思!”
“全魂全心思?”这女孩发亮的眼睛多美呵!致冈难道都不怕失去她吗?
“对。”她的眼神相当坚定。“我要以一个女人所能的极致宠爱着他,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那么那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占有,只不过不是那种时时刻刻、地久天长的占有;就算短暂,却是百分百的。”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不过听你的打算似乎是意味着会离开他?”艾玛忧心地问。
“艾玛,”她握住她的手。“我不去强求那些,我已经给了自己再一次机会去赢得他,创造不同的结局。或许对别人来说结局是一样的,但对我来说不一样。我曾经那样绝对地占有过他的所有时间与心思,那么就够了。往后,当我回想起这段感情,就不会再那么遗憾”她深吸口气。“我不想再像从前的自己老是在懊悔,我想用一种快乐的心去回忆,没有遗憾的心。你懂吗?”
“我懂。不管怎样,让你自己快乐好吗?”
“我会的,艾玛,我想要快快乐乐的享受所有在他身边的时光,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痛苦与挣扎中。所以我会给他绝对的自由,让他知道他的自由是安全的,无须挂虑的。”
“唉!致冈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你真的不要再努力看看吗?或许他会改变”
“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她打断了艾玛的话。“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都放在等待他,那太痛苦。与其这样煎熬,不如在这段时间好好爱他,倾尽一生要给他的爱,那么离开他之后,也许我的心就有空间去接受别人。”
对于她的决定,艾玛也只能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