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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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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常清在河南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狼狈逃往陕郡,这才认识到叛军锐不可当,他劝高仙芝退守潼关,以阻止叛军西进。

    高仙芝依从了封常清的建议,急忙打开太原仓,把库中的缯布全部分赐给将士,放火焚烧了仓库,率兵向潼关方面撤退,中途被叛军追及,官军一触即溃,官军退入潼关后,高仙芝马上整顿部伍,缮修守备,士气也渐渐振作起来。

    叛军前锋很快兵临关下,攻关不下,只得退走,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太监边令诚曾经以私人相请托,遭到高仙芝的拒绝,因而怀恨在心。

    在他入朝奏事时,状告高仙芝、封常清,并诬奏高仙芝盗取军饷。朝庭竟听信了宦官的一面之辞,敕令将二人处以死刑。十二月十八,名震西北的大唐名将封常清、高仙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朝庭的屠刀下。

    杨国忠也被这突来的圣旨搅得心烦意乱,封常清是他保荐的,皇帝竟然没有理睬他的求情就这么杀了二人。

    前线的战败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实谁也没有指望那支临时军能去打败安禄山的虎狼之师。他要的是时间,只要他们能把安禄山挡住就可以了,虽说他对这些将军没什么好感。

    可是这种时候杀了他们,谁来挡住安禄山?现在也只有他亲自去请哥舒翰了,当杨国忠被搅得心烦意乱的时候,在他的别苑内,嫣然正在接待一位神秘的客人。

    “将军又来这里做甚,难道不用练兵吗?安禄山可是打到潼关了。”“小将的职责是保卫京城的安全,自然也要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我还以为上次以后,你就不敢来了呢,难不成你是怕了他,不敢来了?也难怪,他是当朝首相,你哪里动得了他?我也只有”男人道:“笑话!我会怕了他,实话说吧,皇上对他已不甚满意。

    况且,太子早晚要接位,到时候他还不知能不能到那时,我一定把你接过去,好好对你。”他说话之间,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隔着嫣然的衣衫,把她的玉峰捏在手中,又搓又捏,淫笑道:“很好,又挺又软。咱们到榻上再玩。”

    嫣然又哪能反对,只得任由他拥在怀中,往床榻走去。男人从后拥抱着她,并动手脱她衣衫。嫣然软着身躯,任他所为,没多久便被脱了个精光。

    “好一个美人儿,待我把你弄上天吧。”严寒和大雪阻挡了我们回长安的路,不过听说前方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从长安传来的消息得知,河北、河南、敌后城镇已有许多义兵崛起,特别是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率领部将李光弼等,转战皆捷,击破安禄山的大同军使和兵马使的部队,其中一役,杀伤安禄山部七千人。

    郭子仪的部队招募和收编义军、降卒,迅速扩充,在山西、河北境内,占领了几个重要据点。河北、河南降顺安禄山的郡守,度过了一个短时期,也起兵了!

    河北二十四郡,已有十七郡起兵击安禄山,重归朝廷。河南反正的州郡虽少,但山东西部与河南南部,都有义兵配合官兵抵抗,初期闻风败逃的现象已纠正过来。

    而威名远扬的哥舒翰也已经到了潼关,并不断的在潼关集结部队。安禄山的前锋曾进犯潼关,为守军击退,由于河北情形的变化,安禄山不得不回援。对潼关的压力也降低了。

    我们中开始有人乐观的认为,内乱会很快的平息,我们甚至有可能成为一支打扫战场的部队,可至少我不这么认为。

    我是从长安逃出来的,朝庭的政治和军力是什么状况我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人们不拥护安禄山,可是以朝庭目前这种腐败的状况很难有效的调动和指挥军队。

    而各支军队的战力来看比得上叛军的还是寥寥无几。“大人,想什么呢?”是大政。“我在想安禄山的叛军究竟有何高明,高帅和封帅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是啊,听说安禄山除了本部军马外还有奚、契丹、室韦诸胡兵,这些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他还有一支铁马骑兵,冲锋陷阵最为有效。咱们多为轻装骑兵还没有用过铁马重铠呢。”

    “一物降一物嘛,总有能对付得了他们的,”我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掀开帐篷上的小帘,只见外面的雪仍是纷纷扬扬“等雪停了,我们不就能见到安禄山的铁马了?”

    天宝十五载正月初一,过年了,这是大唐皇朝开国以来最暗淡的一个年关。在长安的大唐天子,于大明宫含元殿举行早朝同一天,安禄山以大燕皇帝的名义,在洛阳的紫宸殿举行开国大朝。

    杨国忠知道,安禄山一旦称帝,这场战争就会拖延下去,然而,这是他所无能为力的事。作为大唐的首席宰相,他已经尽了他的能力,但是,攻击他的人却渐渐增多。

    他知道,这些人的背后是太子,这时,杨国忠不得不承认李林甫比他强,他压不住安禄山,也压不住太子,而李林甫却让这两个人怕的要命。

    昨天,寿王侧妃魏来馨入宫,借机会向贵妃说,太子得罪父皇,目前是为寿王进言的最好机会,魏来馨建议贵妃这位寿王的前妻设法联合高力士和杨国忠,内外合作,扳倒太子,改立寿王。贵妃虽然没有答应,但还是让杨怡来告诉了杨国忠。杨国忠想,这至少可以是一种选择,可以暗中动作。

    只是当他和杨怡交谈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始终伴他左右的女人。初三,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在巡城间隙中,溜进了杨国忠的别苑

    别苑的内室中,锦被拱成了一个小帐篷,一只纤美而玲珑,像是白玉雕成的脚,颤抖着从被里伸了出来,却又很快就缩了回去。伴随着女人的呻吟,那小帐篷剧烈的抖动起来

    突然间,帐篷在呻吟之中不动了,过了很久有女人的声音轻轻道:“有时我总忍不住想要问你一句话,你究竟真的是个人?还是铁打的?”

    这女人声音甜笑而娇弱,而且这种话比一百味春药都要管用,男人若想抵抗这种诱惑力,只有变成聋子。男人道:“你受不了,那你再来试试。”

    女人吃吃的笑着,道:“好了,好了,我有正事给你说,杨怡昨天从宫里传话给他了,你听是不听?”男人一个骨碌爬起来:“快说,有什么消息?”

    陈玄礼飞一样的走了,去哪儿?嫣然当然很清楚。太子和首相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正是她所希望的,如今的嫣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妇人了。

    谁骗过她,害死了他的丈夫,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她都要用自已的方法让他们偿还一切。最后的一场春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我们再次从玉门关启程,向关内开去。

    一路上回暖的天气也让我们的心情感到舒畅,希望战局也如同这天气一般不再恶化。一路上,秃鹰在天上围着我们的队伍,等着我们的残羹剩饭。如果是另一种情形下,它们等的就是我们的身体了。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已经临近天水了,天黑时分,队伍扎下营来。照例,各营长官去听简报。一入中军帐,却见得李嗣业,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表情。

    “诸位,离长安不远了,刚从长安传来消息,哥舒翰将军已经率部从潼关出击安逆。希望可以一举克之。”

    李嗣业说完,不少人显得有些激动,这毕竟是朝庭发动的总反攻,可是,也有人如李嗣业一般沉默,我就是其中之一。

    前方的局势我虽不清楚,可安禄山毕竟统有三十万大军,且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反攻不是不行,而是本不必动用哥舒翰从潼关出击。潼关是长安的门户,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上策是另派兵马从朔方出河北,抄安禄山的老家。想这些也没用,从前线传消息到这儿要十几日,也就是说哥叔翰已经出击十几天了,现在可能胜负已分,我们只有一边向东南行进,一边听新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