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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四周的明灯再次被点燃,圆台上灯光熠熠,众人的眼睛微微目眩。
如此与众不同的出场方式,自然吸引了全场看客的视线。
那柔帷是遮掩着的,此时,有两位侍女碎步上前,纤纤素手缓缓掀开柔帷,众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
然后,大家看清了里面的女子。
裴湛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猛地攥起,青筋崩起,呼吸发沉,一双眼睛里满是嗜血的冷意。
少女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丝质衣裙,袖口宽大,裙摆极长,衣领口开得很有技巧,将那浑圆包裹住了,却又露出了迷人的沟壑,腰处不盈一握,饱满纤细一览无余。
她披散着长发,赤着双足。
正被人绑在了一十字形的木架子上,双手手腕呈一字形被缚,中鼻往上,覆着一张精巧的银色蝶形面具,这般半遮半掩的风情,更添神秘。
那露出来的精致下巴,叫人不禁联想少女拥有怎样的一张容颜。
穹顶的明灯流转在她瓷一般的肌肤上,她极其乖巧,只微微战栗着身子,并没有多少反抗。
就像稚鹿误入丛林,这里野兽横行,她唯有任人撕碎宰割的份。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但很快,犹如一锅水在逐渐冒泡,现场变得沸腾起来。
“啧啧,这胸,这腰,这身段……欸,以我的经验看,这是绝对能让男人*仙*死的……”
“极品,极品!此女虽然戴着面具,但以老夫花丛打滚十余年的经验来看,此女定是绝色。”
“只是,这前面已竞拍过的女子都穿得甚为清凉,怎的这压轴的穿得这么保守?不公平,不公平!怎么样也得让我们饱饱眼福,也才好出价呀!”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起哄,各种淫邪之语频出。
裴湛猛地站起,脖子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眼里的冷意被赤红掩盖,目光嗜杀且狂躁。
管家神秘一笑:“现在可以开始竞拍了,当然,竞拍的同时还伴随着惊喜。”
“三万两!”
“三万五千两!”
在场的看客纷纷叫价,这时,来了一位表情肃冷的嬷嬷,她的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只见她缓慢走到少女面前。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尖锐的鞭哨声,那鞭子落在了少女飘逸的衣帛上,很快,一只袖子被鞭子抽成了碎片,那碎帛在空中翻飞了几下,飘落在了地上。
少女一只如藕的臂膀就这样露在了众人的眼里。
这个嬷嬷要做什么,现场的看客哪里还不明白,个个都兴奋起来,有的甚至发出桀桀怪笑。
“嬷嬷好手段!”
这老妇是妓院里的管教嬷嬷,手段十分了得,经她调教过的妓女无不服服帖帖。
一手鞭子更是耍得极有技巧,可将少女的裙衫击成碎片,而不伤害其身体。
可这样的手段更令人胆寒和恐惧。
“四万两!”
“四万二千两!”
大家纷纷加码。
翩翩已被喂了药,意识混沌,耳朵里似隔着纱一般,喧闹的叫嚣声进不了她的耳朵。
但刚刚那一鞭子却让她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心痛得再次战栗,她想蜷缩起来,想保护自己,可是不能,她被人绑缚着。
浑浑噩噩中,她似乎明白自己的处境。
会有人来救她吗?
他……会来吗?
会不会看在这份见不得光的关系上来救她?
他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吧?不说其他,至少他喜欢她的身体,在这方面,他可是痴缠的很。
她无人庇护的孤女,他若不来救她,就真的没人救她了。
可她算什么呢?
心中的绝望如排山倒海般朝她涌来。
昏昏沉沉间,她想,不如就这样吧……
那嬷嬷颇为得意,很快,就要扬起第二鞭。
空气中又响起了呼啸的鞭响,眼看那鞭子又要落在翩翩的身上,“砰”的一声,那嬷嬷的身子已被人踹飞,狠狠撞在墙壁上,头一歪,连声音都未发出便晕死过去。
现场的烛火也灭了不少,少女站立的那方圆台上的灯盏也灭了。光线变得极其昏暗。
众人哗然,那管家更是吓了一跳,这样的场所,往来皆权贵,又做的是这样的生意,大家私底下都心知肚明,从没有闹事砸场子之徒。
他待要看清是何人捣乱,脸上便迎来重重一拳,力道狠绝,面骨几被打碎,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很快,雅室内已聚集了不少打手。
众人纷纷望着场中的男人,光线昏暗,看不清面容,但见他气势骇人,浑身夹裹着遇神杀神,魔来斩魔的气势,无一人敢上前。
能来这个地方的人,背景都不简单。
这群打手并不敢轻举妄动。
裴湛冷笑,径直走向那方圆台,这群打手也被逼得频频后退。
这时,玄影看着那痛得在地上打滚的管家,面无表情道:“我们带走她,包括你们的医药费,一共五十万两。”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五十万两!天价!
今晚共拍卖了三十多位佳人,总共拍出的价位也就将将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可以带走前面三十多位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他却为了一个人花五十万两!
翩翩被解了束缚,全身瘫软,支撑不住,被他揽入了怀中,又用一张披风将她牢牢裹住。
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墙的另一面嵌着机关,墙上开了一个小洞。
周芷西和周岩礼透过这个小洞,将墙另一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周芷西娇艳的脸已变得扭曲,飞来的五十万两横财并没有让她高兴,金额越大,越令她心头涌起疯狂的嫉恨,她看着周岩礼:“裴湛果然对那个贱人不一般!”
周岩礼并不看妹妹的脸色,他轻轻一笑:“何止是不一般?五十万两,太不一般了。”
他凭空得了五十万两的银子,心情十分舒爽,往日里被裴湛打压后积存的郁气一扫而空。
裴湛心知肚明,敢在京都做这种生意的人,绝非一般人,目前还莫不清这周家与这家妓院有怎样的关联。
往来者都是钱色利里翻滚的人物,他又闹出了这般举动,这笔钱是一定要出的!
只要出钱,一切好说。
何况,这笔钱足够诱惑。
周岩礼要的,也不过是想要他出血,以解心头之恨。
所以,裴湛抱着人很快出了这地下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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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混沌的翩翩被裴湛小心翼翼抱在怀里,从楼梯处出来时,天空下起了绵密的雨。
秋冬时节的雨,夹杂着冷冽的寒意,细如牛毛的雨丝飘到了她的脸上,钻进了她的脖间,惹来她几分轻颤。
裴湛察觉,低头看向怀里那玉为骨雪为肤的佳人,属于她的气息沁入他的鼻间,他一颗狂躁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将她身上的披风重新覆好,包裹得密密实实,将她的脑袋轻压在自己的颈窝处,妥帖着。
上了马车后,又将她放置在马车的卧榻上,刚在拍卖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了她的异状,她定被人下了药。
他从怀里掏出一瓷瓶,倒出一颗药,捏开她的下颚,将药送了进去,喂她喝水。
马车渐渐驶出了百花坞,外面的雨声似乎大了点,也起风了,就连马车里也有了几分寒瑟冷冽。
他却并不敢用那貂绒披风将她裹得太紧。
他对她的身子多少有些了解的,今晚,他给她解除束缚时,就感觉到她的身子微烫,料想她多半是要发烧的。
似乎只要一经受打击,就会动了肝火,意志浮沉,不病上一场不罢休。
过往的经历让她犹如惊弓之鸟,这似乎成了她身体的一种应激反应。
于翩翩而言,花楼的那三年,是她噩梦般的经历,是她痛彻心扉的过往,她做梦都想摆脱它。
可是,今晚的拍卖,却将她再次打入深渊。
原来,有些事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摆脱不了的。
原来,无论她怎样反抗只配在淤泥里挣扎。
她果然发起烧来,可身子又在发抖,牙关瑟瑟,开始发出痛苦的呜咽。
裴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只觉自己整个五脏六腑都痛得移了位。
他伸出微颤的手,想抚摸她脆弱的娇靥,想安抚她颤抖的身子。
他将她拥入怀里,不断亲吻她,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
她身上很烫,可她又觉得发冷,他宽阔温暖的身躯多少抚慰了她,她渐渐停止了打颤,唇间发出呓语:“阿娘、爹爹、带我走吧……”
“阿兄……阿兄……”
“好嬷嬷……”
“翠玉……”
她甚至还喊了福宝的名字,那只猫。
这令裴湛心脏感到痉挛和抽痛。
眼前的女人,早已是他榻上的人,他们耳鬓厮磨,亲密无比。
可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下意识喊出的是别人的名字,那些人都是她的亲人,是她最亲近的人。
他叱咤战场多年,能守护西北边境,护万民安康,可他……竟然连自己女人的依赖都得不到,他从来没有带给她安全感……
是他自私地占有了她,又没有保护好她,使得她陷入险境,她不信任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外面的风雨似乎灌进了他的胸腔,吹得他心口冰凉,心头绞痛。
“裴湛……”怀里的女人又发出了呓语,他浑身一震,竟连呼吸都忘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眨也不眨。
她睁开了眼睛,好似看向了他,其实眼里不分东西,她还是意识混沌的。
她好似鼻腔有些发酸,眼眶里落下泪来,红唇微微颤着,又慢慢阖上了眼帘,发出了虫儿般的低喃:“裴湛,你混蛋……”
裴湛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重新跳动,汩汩的血液热腾起来。
他感觉眼睛热热的,猛地将她抱紧,恨不得嵌进自己的怀里,他的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又辗转至她的唇上,他喃喃低语:“是,是我混蛋,是我错了……”
外面风雨飘摇,车内静谧安宁,黑色的貂绒披风上,如玉美人已悄然熟睡,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她,浮光掠影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执起她的一只素手,慢慢放至唇边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