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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手中的长剑指向了倒落在王位左侧的一个雍容华贵,凤目含威的贵妇,此人正是曾经的韩国公主,当今的赵国王后韩晶。
见到先前无数王孙妃嫔的惨死,韩晶自知已是无幸,既是如此,她便也不再乞怜讨命,一待口中的绢布除去,便张口怒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小贱人!仲孙玄华那狗贼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你这个灭绝人伦的贱人,你们来日不得好死!”
赵倩的俏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目光竟没有丝毫的波动。那是身陷于仲孙玄华之手的第十五天被当日的“无奈”之语打动,虽是当时扑在仲孙玄华怀里哭泣,还被他又一次弄上床去。
但从次日开始,彻底绝掉了对项少龙的指望的她,竟不再似以往的自暴自弃,任由仲孙玄华任意淫弄,转而竭力抵抗起来,只是以她娇弱无力的身体,虽是每次都竭力挣扎怒骂,最终却仍不敌仲孙玄华的力量,而被其屡屡得手。
直到那日,在她又一次怒骂的同时,仲孙玄华竟以一只手便将她按在床上,就这样从上方俯视着她,冷笑道:“愤恨与咆哮,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不过是最无聊的举动罢了,不过懂得咆哮的弱者,却总比逆来顺受的人偶要强些,公主殿下,你终于有些进步了。”
她心下一凛,竟想不到仲孙玄华会第一次称赞她,口中却是怒声道:“你这个恶魔,只会肆意欺辱我这样的弱女子,如果我有如你一般的剑术,我一定会像杀一只狗一样杀了你!”
转瞬间,她便又挨了一个耳光:“可惜你没有我的剑术,没有我的谋略,也没有我的权势,所以便只有在这里被我欺辱,一如你的小舌头,很美丽,很灵活,也可以说出很漂亮的空话,然而我一剑挥落,它便掉了,就是这么简单。”
思及此处,她已是扬手一剑,在韩晶的颈边带起一片血泉:“请继续骂吧,王后殿下,如果这些毫无意义的诅咒能让你死的愉快一些”又一具尸体倒落在地。
终于,她的长剑,指向了躺在王位正前的赵孝成王,亦是她的生身父亲,以及害死她母亲的仇人。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解开赵王口中的绸布,却就这样站在赵王面前,仿佛回到了远嫁大梁之前一般,静静地抽泣起来,宫殿中,一时竟陷入了诡谲的寂静,良久,她才停止了哭泣,轻轻开口道:“父王。
当初倩儿落入仲孙玄华之手,在大梁等了足足半个月,却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之所以顺从这个恶魔,倩儿心中想的只是复仇,我恨你和赵穆杀死了我的母妃,我恨你赐死了我的奶娘,我恨你将我作为牺牲品远嫁大梁,我恨项少龙将我遗弃,我恨仲孙玄华的肆意凌辱,我恨绝了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说到此处,似乎是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话语竟然无法继续下去,不得不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倩儿知道,在你们这些禽兽里,仲孙玄华正是最强的一个,所以一无所有的我,唯有如勾践般忍辱屈服,不断折辱着自己,曲意的侍奉他,才从他那里学会了剑术,学会了权谋,更学会了无情与狠辣,我心中想的,只是要在将来的某一天,用这些学到的东西杀尽你们!”
孝成王下意识的低下头去,脸上神色一片灰暗,不知是在惊讶这个女儿的性情变化,还是在后悔对不起这个曾清纯的有如冰雪的女儿,然而赵倩接下来的声音,却意外的隐隐透出一丝欢悦之意:“但是直到此刻,倩儿才真的明白了。
错的根本不是你们,反而是你愚蠢的女儿,你、赵穆,还有韩闯、李园、龙阳君,仲孙玄华,你们哪个不是厚颜无耻,心狠手毒的畜生呢?这根本就是一个畜生横行的世界啊,项少龙不是畜生。
但他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蠢货,所以他才连连败在倩儿的夫君手上,是的,仲孙玄华正是你们之中最为狠毒无耻的畜生,所以倩儿选择了他当做夫君,见到女儿找到挚爱,心甘情愿的成为畜生的女人,父王你难道不为我终身有托而高兴么?”
话音落时,她的脸上,已是笑的如此灿烂!“关于母妃的事,我已经不恨你了,她当初贪图富贵嫁入王室,却又不敢抗拒你的命令,直到受辱于人后方才自尽,真正错了的人,难道不是糊涂而软弱的她么?”
“关于奶娘的事情,我也不恨你了,她明知说你坏话是死罪,却还要肆意妄言,又不知避开他人,竟让话语传入你耳中,你赐死她,杀的真是再对不过了。”
“你要把倩儿嫁去魏国,为我大赵换回鲁公密录,这也是明智的选择,当初的倩儿,只是一个一无所长,终日只会怨天尤人的金丝雀而已,居然能以区区一具肉体,为我大赵换回如此珍贵的典籍,这简直是倩儿的荣幸,即使在此刻,倩儿也要替我大赵感激你,父王,这件事。
或许是你这一生做的唯一正确的决定了。”随着话语的继续,赵倩的声音竟是越来越喜悦,说到兴奋之处,她手中的长剑竟不由微微颤抖着,只是听着她话语的赵王,脸色却是越来越黯淡,到了最后,更是全身不自觉的瑟瑟发抖起来。
终于,赵倩兴高采烈的笑道:“看到倩儿这么懂事了,想来您也安心了吧,您深爱着的赵穆侯爷,想来现下已被倩儿的夫君大人杀了,父王您是那么的爱他,难道不应该为他殉情么!?”
话音未落,赵倩手上剑锋一递,竟是毫不留情的一剑贯穿了赵王的胸口,直至末柄。谁想这位一生昏庸无道的赵王,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死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之手。
然而在杀掉他后,赵倩竟不曾为此停留片刻,一待抽出长剑,便直接从他的尸体上踩了过去,直走到赵王与韩晶唯一的子息,当今赵国的少君面前,先扯下他口中的绸布,又挥动长剑,斩断了束缚着他的绳索,方笑意盈盈的道:“弟弟,你想对姐姐说些什么吗?”
眼见父母兄弟姐妹尽数惨死,此刻的少君早已吓破了胆,束缚一解,竟是一边嚎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边手足并用的转身向墙角爬去。
然而他刚刚爬了几步,便已被赵倩抓起衣领,硬生生从大片大片的尸体和血泊中倒拖而过,直将他拖到王位之前,就在赵王与韩晶的尸体之间,用剑伤未愈的另一只小手抓起他的脖子,就仿佛丝毫不曾感到痛苦般,将涕泪横流,瑟瑟发抖的他如同一只小鸡般提了起来,重重按在了王位上。
与此同时,赵倩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个无比阳光的俏丽笑容:“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赵国的大王,要听姐姐的话,做个好弟弟哦”就在此刻,宫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赵倩笑如花,当即便如小鸟投林般扑上前去,雀跃着投入男子的怀中。“嘎吱!”
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乌廷芳心神一颤,已是本能的紧缩起娇躯,这一刻,尽管她的心中充满了刻骨的恐惧与痛恨。
然而羞耻的模样,却让她紧紧的低着臻首,即使这样的举动,在现实中并不能让她的处境改善分毫。赫然,此刻,这位乌家的娇贵孙小姐,双手竟牢牢的被绳索紧缚在身后,倒吊在房梁上,身体被迫以极为屈辱的姿势大幅前倾着,只有脚尖才能勉强着地,一身好似羊脂白玉般的曼妙娇躯更是几近全裸,唯有如雪的香肩上披着一袭极为单薄,甚至近于透明的白纱,只可惜它实在是太过狭小,最低处也只能垂至小腹,不必说雪白修长的玉腿,就连乌廷芳那茸毛茂密的粉嫩蜜穴,以及雪白丰隆的挺耸粉臀也被暴露在外,即便是上方的酥胸雪腹等处,亦是在薄纱下半隐半现。
自昨日被俘开始,她便被独自囚禁于此,虽是平日娇生惯养,但她终是出身权贵之家,心中亦知失败者妻女的下场,只是乌应元虽死,她心中却仍是挂念着项少龙与乌氏惈的安危,故而唯有忍辱求存,想要先打探出爷爷和夫君的生死下落。
因为密室中温湿的环境,一天下来,从乌廷芳身上泌出的香汗,早已将这袭白纱打的透湿,这一刻,在昏黄的光线下看去,只见眼前的娇美少女,周身竟是充满了妩媚而诱惑的淫靡光彩,只令人食指大动,恨不得立时便扑上前去,大快朵颐一番。
下一刻,却听密室中响起响亮的男子笑声:“真是不错,人道冲冠一怒为红颜,看看我们乌大小姐的媚样儿,原来项少龙肯和连晋生死相拼,也不全是冲着乌氏惈老儿的家财去的。”话音未落。
只见一个神色冰冷的高大男子已负手走到乌廷芳的面前,竟是就这样邪笑着,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娇躯各处扫视起来。
忽而兴动,更是伸出手指,在她凸起的乳尖上捻了一下,就好似面前的少女,只是一个任由他摆布凌辱的奴隶一般,乌廷芳紧咬银牙,竭力抬起头来,恨声道:“仲孙玄华!”
被悬挂捆缚了许久,此刻,她的额上已满是汗珠,视线亦有些模糊散乱,但是,无论如何,对于眼前这个伙同赵穆围攻乌家堡,更亲手逼死了他父亲的死仇大敌,她却是今生也难以忘记。
仲孙玄华却是邪邪一笑,竟抬起她的下巴,无视她的挣扎,在她的粉脸上径直亲了一口,方笑道:“正是本人。
当初在行馆时,看到乌大小姐坐在项少龙身旁,我便想着什么时候能把你搞上手玩玩,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得偿所愿。”乌廷芳怒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恶贼,把我爷爷和少龙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