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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本以为,
离朱儁带兵赶过来,至少还有一些时间。
毕竟,
人越多,走的越慢,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这空闲出来的时间,则是能够让他进一步的操练手下的兵士,进一步的熟悉他们,好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与波才的战斗中能够如臂使指。
只能说可惜。
韩离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匆匆赶至陈留郡城。
并且还和张邈碰了面,敲定了明日一早即刻播营的决定。
而这个消息传到江淮耳朵里的时候。
他正在和一群兵士坐在一起,聊天打诨吹牛皮。
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兵士们都很拘束,连话都不敢多说。
但是,在江淮一个个奇妙的故事,和不要形象的吹牛皮过后,气氛也逐渐热烈了起来。
不过嘛,
现在的气氛又稍稍的僵了那么一点。
因为,兵士们也不想打仗,那可是要人命的!
而江淮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则是立即就陷入了深思。
“朱儁他派传令官过来,而不是自己亲自过来。”
“这说明要么是他太懒,不想特意跑一趟陈留郡,浪费他的时间与精力;要么是他想给吾等一个下马威,让吾知道,咱现在是归他管的;要么是现在他已经心急如焚,想尽早的赶到颍川郡,解决在颍川郡的黄巾们。”
“第一个和第二个的可能性太小,基本上可以pass。”
“毕竟,朱儁出身寒门,本就以好义轻财闻名,极受乡里百姓们的敬重,决计是做不可能懒,也不可能要给下马威。”
“他没有那么蠢!”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第三个,想要及时奔赴颍川了!”
“这也说的过去,颍川毕竟儒士众多,被党锢束缚在家中的儒生更多。一旦被黄巾彻底攻下那里,哪怕是威胁了一个书生加入他们,亦或者是杀害了任何一个儒生种子,对大汉的损失都极大!”
“那么,现在知道了这一点,对吾不立即加入攻打‘波才’的计划,有什么帮助吗?”
江淮陷入了思考。
周边的兵士们,也很识趣的嘘声,尽可能的降低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们对于江淮,还是极为敬重的!
江淮的念头不停的在脑海里翻涌。
“吾在即将兵败的时候,找到朱儁,跟他说,吾带人去找援军?”
“好像不行!”
“去找援军这个事,吾一个人便够了,带不了吾手下的四千兵马。”
“而且朱儁的手下,说不定就有一个擅长奔袭的第四境,乃至是第五境的修行者,在这一方面,吾是没有任何优势的!”
“那么,在兵败的时候,刚好落后一步,在长社不得不关门的时候,才带兵赶到的话...”
“不对,这不就成活靶子了吗?”
想到这里,江淮突然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真是‘慌不择路’之下,什么烂点子都能够想的出来。”
“兵败的时候还慢慢跑,吾麾下这些兵士们的身家性命,岂能当作一般儿戏!”
江淮叹了一口气,觉得一时间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便先把这件事搁置在一旁。
毕竟,朱儁也没那么快就落败。
说不一定现在都还没决定要什么时候攻击。
史书上的记载,写着朱儁可是四月份落败于波才之手,这才退守长社县城,被波才的黄巾所围。
回过神来。
江淮看着附近安静的兵士,看着他们略微有些担忧的脸。
江淮突然笑了。
他明白,兵士们并不是为他担忧,而是为接下来即将继续的作战所担忧。
但是,在明白波才是注定落败的前提下,江淮倒是没有那么害怕。
他拍了拍手,把众兵士的注意力,全都给吸引过来。
“大伙,黄巾囤积颍川,百姓苦不安生,吾等作为大汉子民,理应守望相助。当然,吾也知晓汝等内心担忧之事,无非就是在想,颍川大儒甚多,黄巾派出的兵马也理应是精锐,就凭吾等4000兵马,对颍川黄巾能造成的威胁少之又少。”
江淮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说到了兵士们的心坎里。
他们脸色渐渐黯淡下来。
甚至有些人埋下脸,开始低声交谈接耳起来。
江淮听的见,但他没去听。
“但是!”江淮突然加重他的语气“此番去颍川,不止吾等四千人,张太守也会领兵出发,前往颍川,另外还有皇甫将军与朱儁将军,带着将近十五万兵马,与吾等一同前往出发颍川。所以,这并不是去送死,诸位只要多加小心,按照往常操练的那般去做,按照梁国黄巾的素质,打败他们应是不难!”
四周的兵士一愣,随后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15万大汉兵士!”
“朝廷居然发了这么多兵马吗?”
“当然了,黄巾势大呀。”
“15万兵马一起攻打颍川,那倒也不是没有希望!”
“据那边侥幸逃回来的老乡所说,颍川郡黄巾贼人像是铺天盖地一般的多,荒郊野外的都是黄巾,像是狗一样的扑在地上找食儿吃,听说但凡能吃的东西,都少不了往肚子里填呢!”
“这么惨?”
“那可不是,据说颍川郡外集结着的百姓,少说歹说也有二十万。人多到那黄巾渠帅就算想管都管不过来,不然你以为呢。黄巾会迟迟围而不攻,就是逐渐蚕食周边的县城,希望能找到一些儒生能来帮他治理一番。”
“啧,黄巾真不管吗?”
“管?黄巾中多为百姓,几乎都没读过书,光靠天生的天赋就能管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
江淮在一旁听着。
心里也算是明白了。
在得知大汉还有一批人马,会和他们一起去攻打颍川郡的时候,他们内心的抵触,早就没有那么深了。
四千与二十万,那是螳臂当车。
十五万与二十万,那叫势均力敌。
“这样的话,倒是轻松了许多!”
江淮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便径直起身,快步往陈留郡中赶去了。
留在这里,和兵士们继续八卦这些东西,那和他的形象不符。
时间一闪而逝。
转眼就已是第二天清晨。
在与典韦告别典父、典母、典清清之后,
他们与张邈一起,踏上了前往颍川郡的道路。
在路上。
张邈笑呵呵的与江淮聊着天,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接下来即将展开的与颍川郡黄巾的战斗。
“可惜,吾之从弟,虽有封赏,但却是跟着卢中郎将,不然倒是可以见到,和其商量一番后续的婚事。”
“张太守,此事倒是不急,等到把黄巾打退之后,倒是想怎么商量,就怎么商量。”
江淮倒是没有装作一副大意凛然的样子,直接了当的就商量了起来,因为在这个时代而言,婚事说到底,其实还是一门生意,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都是一宗货物,若是双方满意,自然就能达成这一宗交易。
“哈哈哈,文海相貌俊俏、品行端正、实力上佳、聪慧悯人、且还是伯喈兄的关门弟子。如此上等佳婿,否说是吾看了心动,吾弟知道了也定会觉得,文海与其女成婚定是一宗佳话!”
江淮谦虚道“张太守过赞了。”
正当话音出口之时,行走的对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不知是何事过赞?”
江淮正视前方。
只见一面目含笑,手抚黑须,整个人充满自信魅力的中年男人骑着马,往这不紧不慢的溜达过来。
“这是...”江淮的内心有所猜测“朱儁?”
很快,猜测得到了验证。
“哈哈哈,公伟兄,数久不见,可曾还记得邈否?”
朱儁打趣道“孟卓兄说笑了,吾岂能不记得?”
“哈哈哈。”
两人赶到一起,朱儁调转马头,开始谈笑风生起来。
朱儁胜赞道“当初孟卓兄尚在洛阳城里时,吾就觉得,孟卓兄定然不是常人。如今一看,倒是刚好验证了曾经的猜想,不仅守住了陈留郡,甚至还连破两郡黄巾,真乃将才也!”
张邈倒是没有把功劳大包大揽。
他谦虚的摆了摆手,道“此事,还有吾未来侄女婿的帮衬,不然事情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朱儁疑问道“侄女婿?”
张邈笑眯眯的指着江淮。
“哝,公伟兄,这就是邈的侄女婿,唤作江淮。”
朱儁回头,第一次把目光投降江淮。
江淮自然是很镇定的。
朱儁又不是会吃人的怪物。
所以,江淮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权当做是与朱儁打招呼。
“属下江淮,乃是张太守麾下军候。”
朱儁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太多。
人家是张邈麾下的军候,而且即将是张邈的侄女婿,要巴结自己也不应该这时候巴结,所以这副态度反而是再正常不过了!
朱儁也没有主动去打招呼。
两个人地位的差距摆在这里。
除了张邈以及张超两人,没有谁是值得他来打招呼的!
再接下来的聊天中。
江淮也知道了,朱儁为什么隔了这么数十里远,却可以及时的赶过来。
原因都在于,那专门训练过的斥候队,十人一组,里面每一个都是速度相关的修行者,并且还专业的训练过隐蔽的技巧,基本上都能在敌人发现之前,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这个斥候队,也异常让江淮眼馋。
“如果...”
“吾带人去塞外之地的时候,麾下有这么一支斥候队的话...”
江淮眼睛一亮。
谁也不知道,
他居然打上了朱儁斥候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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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郡边上。
波才正盯着城墙上的众人。
旁边有一个黄巾,正咬牙切齿的骂道“真真可恨矣,要不是这群儒生阻挡,吾等早就该攻下颍川郡城墙了!”
波才听见,不置可否的说道“谁不知道,颍川郡大儒众多,倘若真那么好攻下,吾黄巾早就攻下洛阳,改庭换面了!”
“对了。”他身旁的黄巾,正是同为张角亲传弟子之一的郭太,他开口说道“那刘宏派出的朱儁已到颍川郡附近了,吾派出去的小黄巾有了消息,说那朱儁主战兵马应是超过5万人。”
“约?”波才有些不满。
连情报都打探不清楚,还当什么内应?
郭太苦笑一声,解释道“那朱儁带来的兵马众多,粗看上去一眼望不到头,如若让他来统计吾等的人数,怕也是不好统计的!”
波才也不是不讲理的。
听完,他冷哼一声,便不再计较了。
他低声说道“终于等到他们来了。”
郭太也嘿嘿一笑,道“咱们等的也够久了,这下子倒是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就是可惜...”
“嗯,不过也没办法,咱们要...”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等到最后时,已是微不可闻。
过了良久。
两人像是已经商讨完毕。
走回黄巾营地最中间的中军帐篷处。
这里的黄巾营地,比梁国、陈留郡等地方正规了不少。
虽做不到五步一卫、十步一岗。
但凡是视眼所及之处,都有着修行者的站着,防止每一丝最细小的危险!
如果江淮当时潜入的是这里,恐怕是刚进来,就已经是无处不在的修行者给被发现,完成打探消息的任务难度,直接就上升到了地狱级别!
而在中军帐篷,光是从外表上来看,就比之前的规格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仅仅是在门口守着的,就是第三境的修行者!
要知道:在其他郡城,第三境修行者可是有资格在帐篷里面的!在这里居然只能当一个守门的人,简直是恐怖如斯!
波才走到帐篷中,无视别人尊敬的礼节,径直走向最上边的位置,安然坐下。
“去把渠帅们都唤过来,吾有要事相商!”波才不客气的命令道。
而他的手下们也显然已经习惯了。
在应了一声诺之后,便去召集各路渠帅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人也渐渐的赶了过来!
在两刻钟后,所以该来的渠帅便都已来齐了。
在帐篷中,摆着十九张毯子,毯子上面是一块小桌板,上面摆放着各种精致的吃食。
最上面坐着的,自然就是此地的大渠帅波才!
而在波才下方,有六张毯子,神色自若的坐着六个人。
而在更下方,自然也是黄巾的渠帅。
从这个布置来看。
很显然就是按照等级来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