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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如此隐秘的内情,你为何要告诉我呢?”钟少卿看着沈灼,目光有些复杂。
“因我知道钟哥哥心怀公义,是个正直的人呀。”拍马屁的话沈灼是张口就来,不过她眼神明亮,神色坦然。钟少卿即便知道她有所求,心里也十分受用。
沈灼似想到什么,忽而笑道:“而且你从小就爱看奇闻怪谈。这事说与你听,你也不会说我是怪力乱神不可信。”
钟少卿面色一红,小时候自己躲在花园偷看鬼怪话本的糗事,不想她还记得。
“娇娇,我自是信你的。”钟少卿目光平静且温和。
“正所谓‘天理彰彰,报应不爽’,这世上既然有天道存在,那必定会使良人善终,恶者伏法。上天让你重生一世,也许就是要让沈家的冤屈,得到一个昭雪的机会。”
“娇娇,你放心,沈家前世的冤案,我会帮你查清的。”
“冤案”两个字,钟少卿说得平淡,却让沈灼心里一恸,差点落下泪来。这是除她自己之外,不看证据也愿相信沈氏没叛国的人。
沈灼知道,这是钟少卿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只要她说,他就肯信。
沈灼用前世的经历,说服了钟少卿带她去燕州,但她可不敢用这个去说服平阳郡主,不然她怕二哥沈卫明天就要造反。
“要不,我给母亲去封信,让她修书一封给平阳郡主,请你去燕州小住?”钟少卿想了想道。
沈灼眼睛一亮,道:“这个办法好!钟哥哥,你脑子真好使!”
未来婆媳提前相处,这个借口真是再好不过。见沈灼开心的模样,钟少卿虽脸上仍是笑着,但神色间却有些落寞。从沈灼的故事中,他已经得知,她前世嫁给了萧屹,而今生也已经预定出去。钟少卿心底泛起些微的刺疼,怎么这件事,就不能改改呢?
燕州离京都城并不远。走水路,若是顺着沧江而下,不到五日便能到;走陆路,若是骑快马,最快三日就到了。
平阳郡主在十日后,收到了钟夫人的来信,等她把信看完,一张嘴都乐得合不上,连到了晚上都仍是喜上眉梢。
“夫人,今日怎的如此开心?”沈渊看不下去了。
平阳郡主便笑眯眯地,将钟夫人的信拿给了沈渊。
沈渊看完信后,倒不如平阳郡主那般开心,反而有些悻悻然。他这才嫁出去一闺女,怎的,马上又有人要来抢另一个?
不论是平阳郡主的开心,还是沈渊的郁闷,都影响不了沈灼高高兴兴地收拾箱笼,准备车马。
“唉,女生外向,一长大就留不住。”近日来,沈首辅总是这样长吁短叹,一脸惆怅。下朝之后,他也有事没事抱沈桃之逗着她玩。这段时日,沈桃之觉得阿爹格外的好,对她有求必应,要啥都给。
在收到钟夫人信的第三日,沈灼与钟少卿启程,去往燕州。
沈灼因晕船而不喜乘船,所以让兰草和樱桃带着箱笼走水路,自己则带着莺儿与钟少卿骑马走陆路。钟少卿不放心沈灼的两个婢女和一堆箱笼,便让马朝贵与李亮跟在兰草、樱桃身边,照应一二。
走陆路比走水路要快,因此沈灼几人也没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傍晚时分,他们进到一个叫五里坡的小县城,寻了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住下。
“店小二,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是什么?”莺儿招来一个店小二问道。
店小二忙脸上堆笑,口齿伶俐地道:“唉呀~~~您三位今日可算是来着了!店里才到了新鲜的河豚,正在后厨卸货呢。我家大师傅做的红烧河豚,那可是五里坡的一绝,连京都城来的大官人吃过之后,都赞不绝口。”
“平时想吃这道菜,可得提前预定呐。今儿也是您三位来得巧。这鱼刚到,您几位也就到了,我看这菜就合该等着上各位贵人的桌呐!”
店小二“吧啦吧啦”一通夸,夸了自家夸客人,当真是有张巧嘴,难怪能当第一客栈的小二。这小二不光嘴巧,他眼睛也毒,沈灼三人一进店,他一眼就知是有钱家的少爷小姐。
看着店小二满脸带笑,十分的殷勤热情,莺儿一挥手:“红焖河豚那就来一份,你再将店中其它好菜挑两荤两素上来。”
“好嘞,贵人请稍等~~~~~”店小二喜笑颜开的跑走了。
不一会,几人的面前就摆了五道精致的菜肴。每道菜都看上去色泽鲜亮,闻起来香味四溢,引人垂涎欲滴,就连盛菜的餐碟,都是精心挑选过,用的最上等的细瓷。果然,此店在城中排第一是有理由的。
沈灼三人骑马走了一天,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于是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钟少卿尝了一口店小二极力推荐的红焖河豚,道:“确实美味,不过,这里河豚的做法,倒与燕州有所不同。”
“哦,有何不同?”沈灼问。
“河豚肉质细嫩,宛如凝脂,入口即化,其味极其鲜美。在燕州一般是清蒸或白煮,保其原味,到少见重口味烹制的。”钟少卿道。
“白煮也会好吃?”沈灼好奇道。
“燕州临着沧江,江里多河豚,作为难得的美味,城中的百姓可是很爱吃的。燕州就有不少食阁,以专烹饪河豚出名。到了燕州,我带你去尝尝。”钟少卿笑着道。
“好呀,那可说好了。”沈灼也开心地笑着,然后她抬手倒了杯茶,递给钟少卿,“钟哥哥,我以茶代酒,提前谢你带我吃美食,逛燕州。”
钟少卿目光略微一顿,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道:“娇娇,你又何需如此客气。”
沈灼一转头,又递了杯茶给莺儿,道:“这菜虽好吃,可赶了一天的路,又吃这么辣的菜,你也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莺儿受宠若惊,她怎么敢让小姐给自己倒茶,她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来......”
“啰嗦!”沈灼不耐烦地打断莺儿,然后将茶杯往莺儿嘴边一怼,“喝了。”
莺儿只好张开嘴,将茶喝了。
沈灼不比钟少卿常年在外奔波,这一世的她,还从未这么长时间的骑马赶路。此时一停下来,人就特别疲乏。虽然店小二推荐的招牌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很诱人,但她没吃上几口,就一脸倦容地带着莺儿回房休息了。
沈灼几人订了二间天字号上房,沈灼在天字一号,钟少卿在天字二号,是两邻的两间。
夜半三更,整个客栈内黑沉沉的,安静的地笼罩在一片睡意之中。两个高大的黑影,无声地窜到天字号房的走廊上,轻轻撬开天字一号和二号房的门缝,然后拿出一个小竹筒,一小口一小口,往里屋内吹迷烟。
半炷香时间后。
“时间差不多了,进吧?”一人小声道。
“再等等,这蒙汗香起效慢,需一炷香时间,急不得。”另一人回道。
“二蛋,你也忒小心了。晚上他们吃的菜里,就已经下过一道迷药,这会儿又加上蒙汗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怕也逃脱不了。”
“再说了,鬼刀在处理河豚时,故意没清理毒素,等会儿他俩还需不需我们动手,这都不好说呢。”
说完,那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撬开了天字一号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