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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偷偷出来钓鱼,又不叫上我!”沈灼气喘吁吁跑来,瞪了沈卫一眼。
“是阿娘不让你外出,我才没叫你的。”沈卫好声解释。
“阿娘哪有不让我外出了?她只是不让我单独外出而已。”沈灼不满。
“沈二,就这是你不对了,怎么能撇下娇娇呢。该罚!”文澄明也替沈灼打不平。
沈灼冲文澄明甜甜一笑:“见过文公子。”
随后,沈灼一扭头,发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谢辙,便状若惊喜地,大声地,嚷嚷道:“哎呀,谢夫子,你也在呀?”
沈卫听得眼皮直抽抽,这戏演得太过。于是他忙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上船吧。”
沈卫包下一艘大的游舫,青玉湖合适钓鱼的小岛,大多是湖中心,需得乘船前往。
等上了船,沈灼也消停下来,沈窈才上前来,一一与大家见礼。
若说沈灼是灵动俏丽的蝴蝶兰,沈窈则是温婉娴雅的芍药。有沈窈在场,连一向随意嬉笑怒骂,口无遮拦的文澄明也收敛了几分。
其实,谢辙与沈卫并不相熟,虽然鸣山书院夫子一职是沈卫推荐的,但那是托了叔父的福。谢辙不是长袖善舞之人,来京都数月,仍是形单影只。此番沈卫相邀,他本没打算来,可话临到嘴边,不知怎的就改了,鬼使神差地应下了邀约。
谢辙上得船来,便一人站在甲板上欣赏湖光水色,书僮竹青随侍在侧。
沈灼拉着沈窈往谢辙身边凑。
沈灼问:“夫子,你也喜爱钓鱼?”
谢辙摇头:“在清陵时,通常是捕鱼,极少钓鱼。”
沈灼好奇道:“咦,那是为何?”
谢辙笑笑,没再回答。沈灼不解,正待继续追问,忽被沈窈扯了扯衣袖。
“娇娇,捕鱼是生计,钓鱼是闲情,两者大有不同。”沈窈的声音温柔轻缓,听在耳里,十分悦耳。
谢辙心里微动,耳尖一红,不由微微侧了身,将目光转向广阔的湖面,连一丝的余光都不敢往沈窈那边瞟,唯恐唐突佳人。
看着谢辙一双耳朵红得通透,沈灼有些无语,这算是掩耳盗铃吗?沈窈见状,也不由有些赧颜,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沈灼左边瞅了瞅,是一身板正,略显僵硬的谢辙,右边瞅了瞅,是粉脸桃红,有些不自在的阿姐,她忽就笑了。
“嗯,捕鱼好。我去问问二哥,看他带捕鱼的工具没。”沈灼说着,就带着莺儿欢快地跑走了。
沈灼这一跑,到下船之前,都再没回来。
谢辙像根木头桩子一样,笔直地站在甲板上,任湖风吹乱他一身衣袍。沈窈则略显尴尬,有些无措地站在他身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丫鬟环儿见两人这样,实在忍不住,便道:“小姐,甲板上风大,不如去船舱里坐坐。”
“夫子,一同去吧。舱里热闹些,甲板上风大。”沈窈轻声道。
“好,好的。”谢辙微微点头,他的耳尖,更红了。
环儿捂着嘴差点笑出来,真没见过如此害羞又古板的男子,只和女子说两句话就脸红成这样,甚至连手脚都僵住了。
沈窈不悦地瞪了环儿一眼,环儿忙低下头,艰难地收起脸上的笑。
谢澈和沈窈回了船舱。
“谢兄,快来,快来,刚才听娇娇说你还会捕鱼?”两人甫一入船舱,文澄明就热情招呼道,接着他的声音一顿,“咦,谢兄,你耳朵怎么这样红?”
谢辙正落座的身形一顿,他抬眼幽幽地看了一眼文澄明,正要开口,便听身旁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
“甲板上风大,吹得人发冻,这才进来暖和暖和。”
是沈窈。
“嗯,现已深秋,湖面上风大又冷,还是莫要出去吹冷风的好。”文澄明大大咧咧连连点头。
沈灼看向沈卫,一挑眉,笑得像只小狐狸。沈卫无语地摇摇头,但看向谢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满意。
半个时辰后,船停靠在螺髻岛。众人拿着渔具,钓具下船,往岛上几个常去的浅滩处去。
沈灼这一次没闹着跟在沈卫后面,而是拉着沈窈跟在谢辙身边,一个劲询问如何捕鱼。
渡过了最初的不适,谢辙慢慢自如起来。他耐心细致回答着沈灼的各种问题。
“夫子,没鱼网也能捕鱼吗?”沈灼问。
“自然是能的。”谢辙答。
“那今日我便跟着夫子学捕鱼,可好?”沈灼追着谢辙问。
谢辙略一犹豫,点头答应了。
“阿姐,阿姐,你也来。我们一起学。”沈灼欢喜地拉着沈窈。
沈窈今日本就是来陪沈灼的,见沈灼兴致这么高,也就没反对。
沈卫只带了垂钓的用具,并没有捕鱼的。好在螺髻岛上有大片的竹林,谢辙找船家要来两把砍刀,带着竹青上山去砍了几大捆竹子回来。
竹子砍回来之后,谢辙利落地劈竹,削竹,然后磨竹......做了一个多时辰,做好一大堆质地均匀的竹蔑条。整个制作的过程,谢辙没怎么说话,只专注手上的工作。
沈灼和沈窈都是高门贵女,少很见人做手工,一时都不由看呆了。每一刀劈,破切,打磨......谢辙都信手拈来,动作如行云流水,似乎是做惯的。
等谢辙制好所有竹蔑条,一抬头,才看到两个沈家小姐,一脸呆怔地盯着他。谢辙的脸蓦地一红,有些窘迫道:“适才在下动作粗鄙,让两位小姐见笑了。”
“这是要编竹笼吗?我还是第一知道竹蔑是这样制成的。夫子博学多才,哪有粗鄙可言。”沈窈由衷地赞道,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谢辙编蔑条的手一顿,微微垂下眼敛,平静地道:“谈不上博学,只是自幼家里贫寒,母亲养家不易,所以学了很多杂艺,平时帮补一下家用。”
淡青色的蔑条,在谢辙白皙修长的手指尖翻飞,像会跳舞的精灵。谢辙不疾不缓,清淡悠然的气度,突地让沈窈迷了眼,心怦怦跳。
不一会,一个长长的竹笼子便在谢辙手下形成。
“走,带你们捕鱼去。”谢辙拿起竹笼,忽地一扬眉,露出一个笑容。
沈灼一下被晃花了眼,嗯,自己亲自挑的姐夫,就是好看!
沈灼和沈窈挽起裙摆,撸起衣袖,跟着谢辙在浅滩边挖沙,埋笼,引水,然后捕鱼。最后收获了十来尾大小不一的鱼。
沈灼开心地拎起鱼,跑着去向沈卫显摆。沈窈也很高兴,难得地像沈灼一样,也拎着鱼去向沈卫显摆。
看着自家两个妹妹,满脸泥浆,灰头土脸却一脸得意的模样,沈卫笑着藏起自己满满的鱼蒌,直夸两人厉害。
“你这妹子,怕不是要让谢兄拐去了吧?”褚易似瞧出了什么,打趣着。
沈卫笑而不语,一甩渔竿,闭目钓鱼。
这一趟,大家收获颇丰,回程路上众人都意犹未尽。沈卫拿了几大条肥美的鲜鱼给船家,让做几拿手好菜。
于是,几人在船上,吹着风,喝着酒,品着美食,又转着圈吟诗作对,一时间好不欢乐。
酒过三巡后,有人微醺,沉沉欲睡,有人豪情大发,临窗泼墨,大书特书。沈窈支着头,斜倚在窗边,头上的金步摇随着起伏的船,一晃一荡,像是细碎的光,一晃一荡皆映入谢辙的眼中。
沈灼蹲在甲板上看自己捕到的鱼,怎么看怎么欢喜,这是她第一次捉到活鱼。
“娇娇,你知道韦茜回大粟了吗?”沈卫走过来席地而坐。
“知道呀。”沈灼不甚在意,连头都没抬,继续看鱼。
“那你知道她这次回去,四皇子和七皇子都随行吗?”
沈灼猛地扭头,看着沈卫,萧承和萧屹都随韦茜回大粟了?!
沈卫朝她点点头,道:“所以,你的眼光很准,四皇子此人很不简单。”
沈灼垂下眼,心里泛起苦涩,哪里是她眼光准,这全是前世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