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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说,也不怕他不信?
恍惚间,胳膊一疼,带出一片血珠。
岳舒烨彻底没了耐心,朝一边的侍卫吼道:“还不快去叫人!”
侍卫终于得到命令,撒丫子就跑。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季嘉景像是没听见一样,剑尖再次过来。
岳舒烨疼的不行,动作自然迟缓起来。
没一会儿,另一条胳膊上也出现一道伤口。
“哐当”一声,剑落地。
季嘉景扯了扯嘴角,满是嘲讽。
没了剑,就相当于把命拱手送上。
岳舒烨,再见了,去地下给染染陪葬把。
岳舒烨这下不再淡定,惊恐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心中一片冰凉。
另一边侍卫已经赶过来,可还是快不过季嘉景的剑。
只听“噗嗤”一声,剑尖准确无误的插在他心口。
玉佩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岳舒烨也无力的倒在地上,满脸不敢置信。
这家伙,竟然不顾满门抄斩也要杀了自己。
对周云染的爱,胜过整个家族吗?
嘴角流出鲜血,他在意识全无前,除了对季嘉景的不敢置信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疼。
原来被杀是这种滋味儿啊!
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噗……
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惊恐的低下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又刺了自己一剑。
季嘉景,真狗啊!
闭眼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那玉佩,是假的。”
假的?是假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怪不得没有反应!
不管他怎么懊恼,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岳舒烨,死了。
王爷死了,剩下的侍卫群龙无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嘉景冷笑一声,提着剑迅速上前,不一会儿就全都解决了。
岳王府被满门抄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京城出现这样的谣言。
至于是不是谣言,所有人心中都有数。
岳王府一夕之间全被斩杀,一个不留。
就连动物都没有活着的。
至于罪魁祸首?
他们也不知道是谁。
只是听说岳王爷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连最宠他的皇上都没有出面。
死相极惨。
那天阴雨连绵,王府内哀嚎阵阵。
路过的百姓都吓得不敢多留。
隔天就有圣旨传出。
岳王爷包藏祸心,为了一己私欲下药害的全国百姓染上瘟疫,罪该万死。
现被逐出皇室,尸体不得入皇陵。
接着又是册封圣旨。
季嘉景保家卫国平复战乱功不可没,特赐黄金千两,良田千亩,封号安平将军,位居四品。
“末将,接旨。”
季嘉景依旧冷着一张脸,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
圣旨握在手里,他却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一个人去了刘府那间废弃的小院。
转眼间京城就发生了两件这么大的事儿,严翰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对。
京城没有人迎接他,反倒在路上听到了很多不好的话。
将军府气氛也一片惨淡。
将士们很激动,可表情却带着哀伤,矛盾异常。
“爹?娘?大家这是怎么了?”
严翰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慌。
宋姝强颜欢笑的拉他进屋,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听到经过之后,严翰猛地站起。
“我去看看季兄!”
没想到,他只是晚回来几天而已,嫂子居然……
还有制造瘟疫的,竟然是岳王爷!
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宋姝想拦着他,可想想,也许,他儿子能劝劝阿景呢?
严翰畅通无阻的来到刘府。
刘府的气氛比将军府更加压抑。
先去拜见了长辈,接着被刘氏亲自带着去了那个小院。
“阿景就在里面,这是他和染染最后呆着的地方了。”
说完,摸了摸泪转身就走。
严翰在外面站定片刻,鼓足了勇气才敲门。
只是里面没有回应。
如果不是刘氏带他过来,他都不会相信里面有人。
又敲了两下,依旧没人应答。
严翰心里一慌,怕他做傻事,猛地推门进去。
季嘉景攥着酒瓶,冲他扯了扯嘴角。
“来了啊。”
严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庆幸他没有做傻事,也难过他现在的状态。
季嘉景啊!那是他曾经都羡慕的人。
可以恣意妄为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约束。
只有他想,没有他不能。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别喝了。”
一地酒瓶,冲天的酒味儿随着他走近越来越浓郁。
季嘉景像是没听到一样,反手又从身后拿出一瓶递过去。
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严翰迟疑片刻,心一横接过。
跟他坐一起,猛地灌了一口。
酒水顺着他嘴角滑落,路过下颚线沿着脖子一路消失在衣领。
季嘉景也喝了一口,谁也没有说话。
不多时,严翰双眼迷蒙,身体摇摇欲坠。
“季兄,你要保重,千万别做傻事。”
季嘉景眼神一闪,嘴角微扯。
“大仇没报,我怎么会做傻事?”
声音太小,严翰都没有听清。
不过不影响他继续说下去。
“嫂子一定去了天上,她是天上的仙女,现在肯定看着你呢,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过这一辈子。”
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天空。
除了乌云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天气,甚至连星星都没有。
以前她说过,人死之后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
是不是因为没有为她报仇,她都不想看到自己?
季嘉景苦笑一声。
继续灌酒。
严翰胡言乱语说了很多,直到不知不觉睡过去,季嘉景的眼睛都是清明的。
天黑了又亮。
这天,天气好了许多,至少能见到蓝色。
严翰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季嘉景的影子。
甚至他连睡的地方都是陌生的。
开门走出房间,刘氏正在打扫院子。
见他出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醒了啊。”
严翰想笑,又瞬间憋了回去。
“婶子。”
“醒了就跟我去饭厅吃饭吧,阿景已经过去了。”
严翰点点头,没反驳。
随意洗漱一下,跟着去了饭厅。
还没到,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一个女人尖声反驳,除了她之外,竟没有人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