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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岳王府找神医这事儿你知道吗?”
周云染头都没回继续忙手头上的事情,“不知道啊,怎么了?”
“嗐!这不是老夫想到你了吗,岳王府的诊金可不少,你去不去?”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摸清了一些她的性格。
这丫头喜欢银子!
所以他才直说。
听到银子,周云染果然回头了。
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好奇的看着他问:“既然有这么好的事儿,您怎么不自己去?”
颜老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神医啊!
颜老脸色抽搐,简直有苦说不出。
自己一辈子的名声都被她给毁了,结果她问他怎么不自己去?
这要是被王爷看见是他,还不让侍卫把他叉出去?
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哎呦我的周老板啊!还不是因为老夫跟您关系好才举荐您的,要是给王爷看好了,诊金少不了不说,您的名声也会更上一层楼啊!”
周云染拿过告示看了一遍,都是些官方话,也没透露王爷什么病。
就是五万两银子还怪醒目的。
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行吧,我去。”
反正给那些阔太太看也是看,给王爷看也是看,没啥不一样。
还是五万两银子更吸引人一点。
颜老高兴的仿佛自己得到了银子似的,说好后就哼着小曲背着手离开了。
收拾好自己,跟闽桃说了一声就走了。
直奔岳王府。
最近她已经把京城摸得比较透彻了,像岳王府这么大的地方,她当然知道在哪。
到门口的时候,两边放着威严的石狮子,还有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看守,要是一般人来没准会吓到。
但周云染就显得淡定多了,径直走到王府大门口。
“站住,什么人!”
两个侍卫拦住去路。
周云染举起告示,“大夫,给你们王爷看诊的。”
其中一个侍卫道:“稍等,我去禀报。”
片刻后,侍卫出来恭敬的把她请进去。
早就听说岳王爷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儿子,但今日一见才能确定其受宠程度。
整个王府一眼望不到头,初春的季节就已经百花齐放,可见之名贵。
假山凉亭随处可见,还有不知从哪流过来的河水涌进池塘,声音悦耳。
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用料最新最好,周云染暗暗咬牙。
万恶的资本家!
随着侍卫到会客用的偏厅时,已经有不少丫鬟在那等着了。
厅内摆着一张屏风,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守在一边。
周云染感觉怪怪的,虽然这侍卫看着眼生,但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仿佛她在哪儿见过这个阵仗似的。
没等她多想,屏风后响起一道声音。
“是神医来了吗?”
怎么声音也这么耳熟?在哪儿听到过呢?
“是的王爷,现在就看诊吗?”
侍卫躬身回答,没听到那个王爷的声音,侍卫直接站直身子对她说道:“现在可以看诊了。”
周云染悠然上前,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岳王爷。
那一瞬间她是惊讶的,一身玄色袍子极其眼熟,还有那比雪还要白的修长手指,都在告诉她这人是谁。
只是没想到他就是岳王爷。
因为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当时的风光霁月之姿,满身伤痕让人不忍直视,尤其是那一张脸,两只眼睛像熊猫,嘴角淤青严重,嘴唇破皮,甚至脸上还有划伤!
周云染震惊极了,“原来公子就是岳王爷,只是您这伤是……”
岳舒烨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本王竟不知周老板是神医,果然人不可貌相。”
“只是本王这伤,让神医见笑了。”
岳舒烨尴尬的笑笑,结果牵动嘴边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这时候应该尽一个神医的职责好好给病人看诊,但周云染还是想笑。
低头憋了半天才让脸色看起来正常一些。
她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实际岳舒烨已经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虽然早知道是她来,也做好了让她看见自己狼狈样子的准备。
可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出入。
周云染先是给他把了脉,确定没有内伤后才开始看外伤。
边看心里边吐槽。
果然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出手就是阔绰。
这点小伤随便一个赤脚郎中都能看了,偏偏要花五万两银子找神医。
这一趟可真是赚啊!
不愧是人傻钱多的岳王爷。
伤口上熟练地上药包扎,淤青地方用药膏揉开,另外开几副药就算完事儿。
明天我在过来给王爷换药,这几天您最好卧床休息,以免碰到伤口。
岳舒烨点点头,觉得身上舒服多了。
“神医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比宫里太医的医术厉害多了。”
“王爷过奖了,那民妇就先告退了。”
走之前,特意看了他一眼。
岳舒烨也很上道,吩咐身边的侍卫,“带神医去账房拿诊金。”
“是,王爷!”
周云染满意的跟着侍卫走了。
岳王爷这人能处,给银子是真痛快啊!
心满意足的带着五百两银票回去,路上给闽桃和刘氏宋姝他们买了不少小吃。
下午回去给宋姝针灸的时候正好拿回去。
“染染啊,你去给岳王爷看诊了?”
她刚回去,刘氏就抓着她问。
“娘,您怎么知道?”周云染疑惑。
她也没告诉别人啊,难道是她娘去铺子里了,闽桃告诉她的?
“还用人告诉?”刘氏瞪了她一眼,“昨天颜老揭榜的时候那么多人看见,今天他又去铺子里找你,除了让你去给王爷看诊,还能干什么?”
这……百姓们厉害,她娘更厉害,推理能力不错!
笑着挽上她手臂,“娘真是聪明,这不我给他看完就回来了,还给大家买了不少吃的,岳王爷给的诊金可多了!”
刘氏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门,“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那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啊!要是出个好歹,我们一家人怎么办?”
刘氏叹气,倒不是她不相信周云染的医术,实在是皇家人心难测,前路是否凶险,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周云染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什么。
她娘从小生活在京城,懂得必然比她这个外来人多。
“好了娘,就这几天,等不用换药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