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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伯，最近生病的人好像变得严重了。”
周云染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上次她来的时候病人还没有这么多。
而且看着也没有这么严重。
也许只是最近太冷，恰好生病的人多了而已。
谁知魏管事却严肃了下来，“最近生病的人确实多，只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咳嗽发热。”
“丫头，你最近也得注意点，可千万别染上了，这个病不容易好。”
魏管事不放心，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我记住了魏伯。”周云染笑了笑，“那您先忙着，我就不打扰您了。”
离开名医堂后，她捉摸着得做一批口罩。
既然魏伯都提醒了，那就不得不防。
说做就做，回去后她就找了那些绣娘，把画好的样子给她们看。
“明天应该能做出一批吧？”
“这个简单，包在我们身上！”
绣娘们一口保证下来，她就放心了。
口罩简单，一个人一晚上能做出不少，这么多绣娘，明天肯定能出一批。
第二天周云染就戴着口罩去的镇上。
见到她的人都好奇的看了好几眼，不知道她脸上戴的是什么。
就连闽桃都好奇的不行。
“染染，你这戴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还把脸罩上了。”
周云染拿给她一个，解释道：“这个叫口罩，能防止外面的一些细菌，你也戴上。”
闽桃照做。
“最近生病的人比较多，我们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听染染的话没错。
周云染找出块小黑板，上面画了口罩和戴口罩的小人，旁边写上口罩的作用。
然后把黑板放到门外，这样每个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接着又带上不少去了超市，每个工作人员都发了一个，让他们务必带上，并嘱咐梁淳和李达强子他们看着，在人多的地方不能摘下来。
接着又去了名医堂，给魏管事和大夫伙计们都每人发了一个。
“魏伯这个是口罩，一般的病毒都是靠空气传播的，我们保护好口鼻就能减少染病的几率。”
没等魏管事出声，大夫先笑了起来。
“这个好啊！要不然每次病人当着我的面咳嗽我都难受，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喽！”
“现在有了这个口罩，我能放心不少！”
说完，学着周云染的样子戴了上去。
伙计们听了也纷纷道谢。
因为周云染开铺子之前就经常来卖草药，他们早就熟悉了。
魏管事也夸赞她，“还是你这丫头想的周到，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周云染不赞同他，“魏伯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你帮我的还少吗？不过一个口罩而已，是我应该做的。”
魏管事也笑，“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回去的路上，周云染的腿突然被抓住。
低头一看，是一个脏乱的乞丐。
“姑娘你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说完开始咳嗽，握着她的腿也开始变松。
周云染从来没施舍过乞丐，但看他不像是骗子，就给了他两枚铜板。
“谢谢姑娘，谢谢，咳咳——”
走远后，还能隐约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
这病，好像真挺严重的。
大冷天的在外面乞讨，不病才怪。
下午她没急着回去，而是选择等梁淳来了和他们一起走。
路上也问了超市最近的状况，有没有人出现发热之类的症状。
梁淳回忆了一会儿说道：“还真有，有个伙计最近就说没力气，还拉肚子，也有好多客人身体不太好，多半都是咳嗽。”
看周云染脸色不太好，闽桃和梁淳都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吗？”闽桃问。
“哦，没事儿。”周云染笑笑，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大冬天的，应该不会是什么严重的病吧？
可是要是普通的感冒发烧，那生病的人也太多了些。
光是名医堂都进进出出不少人，更别说那些没钱看病的人了。
思来想去，她都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瘟疫。
两天后，名医堂门口死了人。
这事儿闹得很大，因为有不少人来就诊抓药，全都看到了这一幕。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名医堂门口就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镇上大部分人都听说了这事儿，所以今天镇上格外热闹。
周云染听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过去看。
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就看见里面有人趴在尸体上哭喊。
听了一会儿她也听明白了。
这事儿和名医堂没关系，死者刚走到名医堂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断气。
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又高高悬起。
快步走到里面，远离这些人。
“魏伯，外面那人怎么回事？”
魏管事叹了口气，显然也觉得难办。
“他就是这几天发热一直没好，又觉得浑身无力，谁知道竟然这么快就没了，这也太邪乎了。”
就连他这里坐诊的大夫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不知道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连走进他大门的时间都没有！
“魏伯，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场瘟疫？”她已经基本确定了，只不过现在只死了一个人，说出去大家也不会相信。
魏管事一惊，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还是不敢相信。
“应该……不会吧？”
周云染当然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只是现在不得不防。
“还是给大家开一些药吧，如果真的是，还能避免一些，要是不是那就皆大欢喜。”
魏管事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后咬牙点头，“听你的！”
最后由名医堂的魏管事和大夫组织大家排好队，由名医堂熬药免费给大家喝。
对外只是说防止病情恶化，因为还不能确定就是瘟疫，说出去只会引起大家的恐慌。
大家一听果然就从那人的死亡中回过神来，兴冲冲的排队了。
毕竟是免费的，就算现在没生病那也要喝上一碗预防。
名医堂发药的同时，季氏成衣铺也开始大肆卖口罩。
这几天小黑板上的科普果然是有用的，特别是死了一个人之后大家都特别惜命。
知道口罩能阻挡病毒，都纷纷买了一个戴上。
只有极个别的穷人和不相信这些的人才没买。
周云染也不强求，毕竟想死的人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