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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傲天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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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咬一口,入骨三分!

    范仲永煽风点火、恶毒刁状本事极大,一下子将龙族降临、滁州灾祸的黑锅,扣在杜预头上。

    如此一来,杜预赢了也无功,输了有大过。

    哪怕没人能让杜预自杀,但杜预在民间名声也要大受损失。

    田洪凤怒斥:“范仲永!你颠倒黑白,是何居心?”

    范仲永心一横,大声道:“大人!你不能一味偏袒杜预!这龙族本来就是他招来的。要不是如此,我滁州岂能无雨?更不要说大旱三年?他如果作诗不成,理应自裁以谢天下!”

    杜预二话不说,直接把笔递给范仲永。

    “来来来,笔给你。你来写!”

    “要是作诗不成,你自裁以谢天下,可好?”

    范仲永脸色大变,边后退边摇头道:“我,我求雨已经失败,还搭上了两件文宝。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故意害我?”

    “那你废什么话?”

    杜预毫不客气,张嘴就骂:“你行你就上,不行别BB。这蠢龙,不是我杜预招来的,没我杜预,他要找茬也有的是借口。老虎吃羊,难道是因为羊招惹它了?你晚上吃鸡,难道是鸡得罪了你?”

    “你要是再扣帽子,抹黑我,我调头就走。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滁州百姓都看出利害关系——真龙降临,全州大旱危机,就看杜预的发挥。

    而范仲永还在一个劲给杜预抹黑,扣帽子,扯后腿,窝里横,令人不齿。

    杜预如此直白怒斥,让

    百姓意识大事不妙——杜预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要是杜预甩手不干,真的要大旱三年。

    于是,百姓愤怒了,怒火撒向范仲永。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自己没本事求雨,还抹黑杜案首,是何居心?”

    “大敌当前,你却要窝里斗?”

    “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滚!”

    面对全城怒火,范仲永面如土色,抱头鼠窜。

    全城百姓、全场士子,还要反过来安抚杜预,一起骂范仲永,给幼小心灵受伤的杜案首做精神按摩。

    黄廷玉都不得不站起来,拱手道:“杜案首,莫生气。都是那孽畜不懂事,我回去必罚他。你可千万不能撂挑子啊。”

    田洪凤咳嗽一声,瞪了杜预一眼,示意你见好就收吧。

    杜预悻悻然看向隆伟:“你签不签?不签我走了啊。”

    让范仲永一打岔,隆伟终于反应过来,拍案而起:“不对啊!我堂堂真龙口含天宪,手握大权,凭什么跟你打赌?你赢了,我饶你滁州就是恩赐。你居然敢让我任由处置?”

    杜预叹息一声,心说都怪范仲永,这傻子反应过来没有被忽悠瘸了。

    不能拐卖,不,卖拐,颇为遗憾。

    话说杜预确实打算将这头龙,天价卖到别的地方做奴/隶,大捞一笔的。

    杜预眼中一转:“你怕了?”

    “没有!”

    隆伟嘴硬。

    “不敢打赌,就是怕了。”

    “我没有!”隆伟青筋暴起。

    “你心虚了。”

    “麻蛋,我给你赌

    了!”

    隆伟一赌气,真的签了。

    杜预如获至宝,飞快也签了,将契约收起,笑眯眯道:“那,咱们就···开始?”

    隆伟头脑一热签了赌约,此时冷静下来觉得有些不妙。

    “可恶,父王说我江湖经验太少,有欠历练,果然被这奸人给套路了。”

    “不过,无妨!”

    “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笑话。”

    隆伟翘起二郎腿,有恃无恐道:“我乃真龙,真水之灵,可吞云吐雾,镇/压一切水汽。我不让此地下雨,根本落不下一滴来。你可以开始了。”

    滁州百姓面露难色议论纷纷。

    “这下,有难了!”

    “真龙坐镇不许下雨,就算是大学士来了求雨也难吧?”

    “听说西域凤仙郡太守,得罪了上天,三年大旱无雨。全城百姓都要饿死啊。”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田洪凤冷哼一声,目光闪动。

    方才,他利用杜预争取的时间,已悄然飞出一只纸雁,朝京师方向飞去。

    此乃才气神通【鸿雁传书】。

    他通知了大学士东阳公,有真龙闹/事,东阳公必飞快赶来。

    虽然真龙刁蛮无礼,中唐要请走这尊大爷,必定付出不小代价,但也不至于一条龙就把堂堂中唐难倒。

    当然最佳办法,莫过于杜预求雨成功。

    杜预叹了口气,走上了求雨台,狠狠瞪了隆伟一眼,淡淡道:“你这头傻龙,为什么要逼我?”

    老子只想低调做人,躺平摸鱼,你为什么非

    要逼我出手?

    隆伟笑得很放肆:“我是龙,你是人,我想怎么刁难你,就怎么刁难。”

    他还傲然挺起胸膛,一脸不可一世的凡尔赛。

    做龙,挺好!

    杜预呵呵冷笑:“好!你说的。你等着。”

    杜预踱一步,曼声吟唱道:“好雨,知时节。”

    整个滁州,鸦雀无声。

    醉仙楼上,更是针落可闻。

    这不是杜预一个人的赌约,而是关系滁州未来命运生机的赌约。

    足足三年,黎民百姓是丰衣足食养家糊口,还是背井离乡逃荒他乡?全靠杜预这首诗、这个人!

    谁能不关心?谁能不紧张?

    听完第一句话,隆伟不以为然嗤笑。

    “呵呵,雨,能知道什么时节?”

    “行云布雨,执掌雨权的,还不是我龙族?”

    田洪凤拍案道:“隆公子,请自重。”

    宋佳霖也怼道:“你叽叽歪歪,影响杜预作诗。要脸不要?”

    杜预瞥了一眼自傲、自负的隆伟,嘴角微微上扬。

    年轻人,路走窄了呀。

    你还是太年轻了。

    要是一头老龙,绝对不敢这么说。

    杜预以手指天,曼声吟道:“当春,乃发生!”

    现在乃是雨水季节,已是早春。

    故而,这句话完美契合天时地利环境。

    众人纷纷点头。

    田洪凤捋须微笑道:“好,自然之道,天人合一,合情合理。”

    求雨诗,说到底就是人与上天沟通。说直白一点,人就是说客,去游说上天——大哥,该下点雨了?

    只要你说服了上天,求雨

    就能成功。

    杜预这首诗,首联便是以理服天,让老天爷意识到——到点了,该来的总会来。

    他话音刚落,一股惊人的才气便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