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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王总马屁拍的越响，我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不过以余总的缜密心思，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犯这种错。
当然，世事无绝对，如今他是一门心思想扩大酒吧生意，恨不得一夜之间让统一整个SZ娱乐行业，胃口之大其实远超我的想象。
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犯错的，当王总还在那喋喋不休大谈马屁经时，我看了一眼余经理。
他倒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还冲我笑了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然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总，你这会所什么时候开业的？”
对于我突然提出的问题，王总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看余经理，瞧见他点头，这才开口，“宁总，实话不瞒你，去年年底才开业。”
我眉头一皱，“这才大半年？”
王总面色有些焦急，“别看时间短，可生意从开业那天起就没差过，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多了，而且您看着地段，离着马路居民区又远，周围环境安静雅致，您接手后完全可以弄成面向精英人士的高端会所。”
“既然会所真如你说得这般好，生意火爆，地段佳，接手就能重新开张，那你为什么还要转让？”这才是我最关心的地方，问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盯住这位王总的那张国字脸。
果不其然，他面露难色，迟疑半天没说出话来。
“还是我来说吧。”站在一旁的余经理看不下去了。
我偏过头去，等待他的下文。
“王总刚才那番话倒是没吹牛，他这会所从开业起我就让人调查过，生意的确不错，只是……”说到这他瞥了一眼王总，对方的面显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余经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王总有点贪心了，生意刚步入正轨就在会所里搞了不少乌烟瘴气的玩意。”
“乌烟瘴气？搞什么了？”其实我心里已经明白这个词的意思，肯定与黄赌毒脱不开关系，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这事也多半就是对方的软肋，很可能被迫转让会所也是因此而起，所以当面说出来，就成了杀价的手段之一。
余经理还能不明白我的想法，嘴角挑了挑，也不顾王总那告饶的眼神，接着开口，“要说王总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他想的这些点子别处还真不多见，会所开业之初，便成立了五个小组，什么空姐，警察，学生都有，都是角色扮演。”
我乐呵呵的听着，王总的脸色已经快着火了，两只手搓的更快。
“这都是在会所里专门服务那些有钱的主顾，不过王总折腾的细致，比如客人喜欢警察这调调吧，王总可不光派一个女人穿套淘宝几十块钱的制服去服务，那可是做戏做全套的。”
“哦？怎么个全套？”开始还没觉得什么，毕竟这种点子早已烂大街了，可听到后面似乎又不是完全这么一回事，于是我也来了兴趣。
“王总，要不下面你来说？”余经理又把话头丢了回去。
王总红着脸，咳了几声，“反正这事知道的人不少，也不怕宁总笑话，我也是从一部老电影里得到的启发，比如警察制服，都是找人高价仿制的，用料做工比真正的警服都好。”
我点了点头，仅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说，这位王总算是用心了，可却没用到正途，这个仿制警服就已经触犯了法律，估摸着他还是大批量的仿制。
“除此之外还有手铐，对讲机，反正警察身上那套装备，除了手枪没弄之外，其余的都齐活了。”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王总这一开口，反而滔滔不绝起来。
不过听他说了半天，似乎也就是旧瓶装新酒，并没有太亮眼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上门服务这点我花了心思，并不是让女孩子一个人前往，而是另外再加三四个男人，也都穿上警察制服，再携带打印好的拘捕令，敲开房门就冲进去，七手八脚的把客人铐在床上之后，宣读一遍拘捕令之后，男警察再退出来，接下来才是女孩子正式服务的开始……”
听完之后，我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栓子也是一脸怪异之色。
“王总，你这点子是跟《甲方乙方》里学的吧？”好半晌之后我才哭笑不得的问了一句，不过说心里话，我挺佩服这位王总的，上门服务这种事能让他演绎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个人物了。
王总眼睛顿时一亮，满脸惊异之色，“宁总的场子也这么做过？”
我翻了个白眼，赶忙摇了摇头，本还想问问空姐和学生的上门服务又是怎么搞的，见他一副知己难逢的模样，也只好压制住了好奇心。
“是不是因为这个会所被警察查了？”话说到这份上，我已经大致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这么搞段时间内是能吸引不少喜欢这种调调的客人，然而同时也做了不少犯忌讳的事，不被查封才怪。
“还不止这个，王总还在会所里卖粉，这才是最严重的。”余经理突然亮出了獠牙，一句话让王总面色大变。
“卖粉？”我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黄赌毒里最碰不得的就是毒品，这玩意害人害己遗祸无穷。
原本对这位王总还有那么丁点好感，这下彻底没了。
我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咱们做生意的总要有些底线，不能为了赚钱什么事都做，话说回来，王总你也算是有本事的，这种事被抖出来竟然都没进去？”
王总擦了一把冷汗，苦着脸叹了口气，“这可是要命的事，我几乎是倾家荡产才打通关系，并且找人顶了罪，要不然那还能站在这里跟宁总谈转让的事。”
“八百万！”我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说到这份上，我已经对这位王总已经失去了往下谈的兴致。
“什么八百万？”王总愣了愣，一脸疑惑。
“你不是要转让会所吧，这是我的出价！”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宁总！你这哪是谈生意，分明是抢！”他面色一变，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