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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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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掉到地上的虾仁会被毒死吗?不会。

    吃掉到地上的虾仁会变白痴吗?不会。

    吃掉到地上的虾仁会欲火焚身不能自已以致逼迫他人ooxx酿成大祸而后追悔莫及痛苦一生吗?不会。

    再仔细斟酌考虑后,秦少邈毅然将那三只身份可疑的虾仁塞进了嘴里。就这样,三只承载着粉红色少女心情的虾仁随着咀嚼、吞咽、消化、吸收的过程,成了秦少邈身体的一部份,而太阳一样炙热的少女之心则被漏勺眼睛+偏见思维给浮云了。

    公主是在云诡波谲的皇宫中长大的,又有一位心思古怪性格阴暗的皇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没见过?秦少邈自以为隐藏的不错,其实公主早发觉他不对劲。于是,闻馨便被表舅妈派去查看儿子行踪了。

    往后的事情,正如前章所述,粗神经的姑娘被某个具有悲剧天赋的谎话精骗去了一袋银子以及难以估价的同情。粗神经的姑娘一想,我表哥这么侠肝义胆,我能出卖他吗,我能吗?

    闻馨回到家,很深沉地告诉表舅妈,表哥其实是个有出息的人,他出门都是和xx家的小xx以及oo家的小oo这类有名的青年才俊一起探讨书本学问和治国大计,很认真的,咱们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公主对这个脑子不太好转的姑娘一直印象不错,故不疑有他。

    每个女孩都曾在心底描绘过属于自己的英雄形象,他也许是以白马银枪征战沙场的少年英雄,他也许是除暴安良、匡扶正义的大侠,他也许是仁心仁术、妙手回春的神医。他也许是特立独行、妙语连珠地鬼才,当然还有很多别的也许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无论那一种选择都是值得尊重值得肯定的,除非她地选择实在太异想天开。比如让人家长出猫的耳朵狗地尾巴就比较困难了。

    闻馨虽然对耳朵、尾巴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可从天而降这样的条件也够强人所难了。她所畅想的从天而降是要很美型的那种。从高高地云端缓缓落下,然后一个华丽丽的转身站在她面前,再然后对她嫣然一笑,再再然后接一句极度缺乏创意的台词:“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绝对不能是从树上或墙头上跳下来。之后伴随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红着脸问她:“小姐,有针线吗?”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还没有一个属麻雀的男人飞到她的窗边。闻馨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既然找不到那身姿飘渺的人儿,至少也要找一个眼神有飘渺感觉的人。什么样的眼神会带来飘渺地感觉呢?也许很多人会说是水汪汪的桃花眼,那似醉非醉的神采纵使无情也有情,这种让人神魂颠倒又琢磨不透地美才最飘渺。可闻馨不知又是受了什么傻妞读物的影响。偏认为把目光越过她地肩头投向远方才叫飘渺,却从没认真思考过一个严肃地问题,你都被飘渺了。还能落下什么戏份?

    少女情怀是唯美的,也是善变地。前一刻还对某人充满热情。一转眼说不定就发现更让自己有热情的人了。

    “表哥,你在看什么?”闻馨悄悄地溜进书房。把下巴搁在秦少邈的肩膀上看他手里的书。

    秦少邈就跟屁股被钉子扎了似的,一下就弹起来了。他走到门口,警觉地朝四处看了看,随即紧紧阖上了房门。他把书扣放在桌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什么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闻馨奇怪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我只知道你一叫我表哥准没好事!”秦少邈沉着脸,生怕自己真有什么要命的把柄落在闻馨手里。“想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吧。”

    “我真的不想要你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特别好。”闻馨眨巴着晶莹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秦少邈。

    明明没有刮风,秦少邈却感到背后阵阵恶寒。啊冷!当一个人想要要挟你又非要故弄玄虚,通常说明这个人已经把你的尾巴牢牢抓住,相信你是逃不出去的。秦少邈迅速地在头脑中过滤着最近做过的每一件事,除了把贺珉藏在外面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了。难道她发现贺珉了?不过她以前没见过贺珉,肯定不知道贺珉的身份嗯,一定要想办法搪塞过去才行。

    秦少邈有绝对的自信,自己从没被人跟上过。也就是说,他与贺珉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即便闻馨发现他在那宅子里留了人,也无法肯定贺珉的身份。只要他能说服她相信,那只是个因为吃喝嫖赌闹了亏空被家人赶出来的纨绔公子就好办了。

    “表哥,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闻馨低着头轻声说道。

    秦少邈心里一紧,静待下文。

    “我不会告诉你娘的”

    秦少邈暗自嘀咕,不告诉我娘?哼,果然是来要挟我的。秦少邈抬起头,等着小姑奶奶向自己提条件。可闻馨除了一句“表哥,你人真好,你才是真正的好人!”什么都没留下,让秦少邈一时摸不着头脑。

    一夜缠绵是很耗费体力的,所以贺珉醒的很晚,当然他不缠绵也一向起的不早。

    贺珉在裹紧的被子里蠕动,与周公做起了最后的斗争。过了一会,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到了旁边的人。他顺着衣袖,一直摸到那人的手,然后将那只手放到自己被棉被掩盖的脸上,可今天这只手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亲热地抚摸他。

    贺珉慵懒地掀开被子,一睁眼正迎上秦少邈憋笑的脸,被吓得惊叫起来。“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贺珉抄起被子掩住赤裸的前胸,欲拒还迎似的靠在床边。“你这个混蛋,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轻薄于我,真是禽兽不如。”

    贺珉泫然欲泣的模样激不起秦少邈怜香惜玉的情怀,反而惹来一阵捶打。最后,秦少邈把他的被子一掀,将他光溜溜地晾在床上。贺珉浑身的汗毛都冻得竖起来了,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穿衣服起来了。

    别看都这么大了,要叫他起床还得用小时候的招数。秦少邈走到窗边,故意趁贺珉还没有穿戴整齐就把窗子打开。贺珉缩着脖子,自然又是一阵“友善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