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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支古怪的队伍,耶律洪基也是头大如斗。
斥候早就探明了此数量庞大队伍是来自太原,而太原城中俱是灾民更不就没有正规军队的事实天下皆知。据说这些由灾民组成的队伍连武器都是稀少,大多是举了锄头木棒等物而来。
但是辽军主力一直在东线防范宋军主力,抽调不出许多的兵马将此乌合之众一网成擒,于是就准备调集耶律玉容手下的精锐骑兵把这些灾民杀散了事。
但是耶律玉容却说此灾民队伍绝不简单,为能征善战悍不畏死的钢铁之师,契丹的精锐骑兵就曾经吃过他们的大亏,所以很强硬的拒绝拿手上宝贵的骑兵去对付他们。
“什么?连四公主的精锐铁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耶律俨大惊,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耶律玉容以手上的精锐骑兵在河东纵横驰骋,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开辟出了比主战场几十万契丹健儿久战一年还要广阔的战场,取得的战果更是辉煌,居然会因为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就不敢出战?
实在不能叫人相信的,是不是四公主有旁的意思?耶律俨别有深意的看耶律洪基一眼。
其实耶律洪基也听说过灾民大胜精锐骑兵的事情,并不认为是耶律玉容怠战。想想也有可能,那李二毕竟了兵法大家,既然他能造出那天雷地火的神器,当然能够练就一直钢铁之师。看来还是不能力敌,最好是智取的吧。
“这些人数量极其庞大,一应给养必然所需更巨,不如派遣一哨轻装人马,绕到其身后断其粮道,彼必然是不战而溃败”耶律洪基的法子乃是兵家时常使用的断粮去敌,面对优势敌人时候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战术。没有了粮草支撑的军队根本就不能坚持。很快就会自行撤退或者是溃败。
听到辽主这个不错的主意,耶律俨反而是神色古怪,谨慎地说道:“陛下,臣早就派出轻骑侦测过彼之粮道”
“耶律俨真是有心了!情形如何,容易下手的么?”
“说来陛下也许不会相信,这支队伍根本就是没有粮道的!”
“啊!?这怎么会是如此?”这么大的一支队伍,竟然是没有粮道的。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后勤给养。
实在是太诡异了!以耶律洪基之能也想象不出这是一支怎样的队伍,看来李二练兵果然是别有蹊径,还在现在已经控制了李二,若是任凭他发展壮大,日后必然难以收拾。
耶律玉容想地还是把自己信得过的精锐用来防范李二。好尽快的把那神器弄出来,到那时候就真的是天下无敌的了,管他有没有粮道管他是不是钢铁之师,一轰之下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以儿愚见,不若先令士卒严密防范。以静制动,若是敌人靠近便以箭矢驱走。那神器很快就要完成,只要坚持了三两日一切都是好说地。”
耶律洪基叹息一声:“三两日?我儿你还是尽快吧。不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东西上面,不够牢靠的,我军主力压力极大,只怕坚持不了多少的时日我们将不得不和宋廷和谈,哎,如今也只有你打下的河东诸地还能作为筹码,河北路地州县眼看就是要不保的”
犹豫辽军主力的撤离,以前占领地许多州县已经是摇摇欲坠朝不保夕。估计很快就要被宋人夺了回去。就算是宋人没有在河北一带不知大量兵力来收复失地,契丹辽国也是无暇顾及那些地方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一个键盘说不来两家之事,单说李二的谋划。
确认屋中都是自己人之后。李二强自压制住了内心之中的欢喜,低沉了声音说道:“我有法子了。咱们能够离开此地!”
众人皆是欢喜,喜儿更是一声欢呼:“我就知道哥哥是有本事的,定能带了喜儿出去。”
“小声些,不光是咱们几个要出去,就是母亲和春娘她们也一并的离去。”李二终于有了法子,心情轻松了许多,轻轻拍打一下喜儿的小脑袋瓜子。
“爷爷想出了甚么好的办法?甚么时候咱们才得脱离?”芝兰很是关切。
“这个么那法子你们也不能明白,我也就不说了的,至于什么时候离开还不敢说,什么时候下雨咱们时候就走”
众人愕然,下雨就能够离开?难不成驸马爷爷是要施展仙家法术?借助雨水遁走?从来就只是听说过金木水火土五行遁法,还真地是没有听闻有种“雨遁”的法术,想来这雨遁也是水遁的一个旁支吧。
众人正是得意,李二却是说道:“我的法子虽秒,却是风险不小,闹不好还真的是有危险地,大伙愿意跟随我的么?”
一直少言寡语地田一本闷声闷气的说道:“在这里迟早是叫契丹人杀了的,还不如冒险试一试,总是有些希望的,能跑的出去最好,实在出不去只能怨自个儿命运不济。驸马爷爷的心思是很好的,想来那法子也是精妙,我愿意跟随。”
众人皆是这般的想法,李二点头道:“好的很,就这么说定了,那个铁栅栏由我来破。等到下雨的时候咱们就动手,那时候契丹人肯定是有片刻的迟疑,咱们刚好破门出去,出去之后还是要用到那假折本的总之风险不小,听天由命的吧!”
芝兰小心的说道:“附近的契丹兵丁往来跑动,似有调动的呐,西面似乎还有甚么声响,只是听不清楚。”
李二仔细的侧耳倾听,风中似乎真的有甚么微弱的声响传来,只不过因为距离太过遥远,有是起了风的,根本就听不真切:“先莫去管旁的。喜儿,你把那个竹编地篮子拿过来给我,我要拆了它。”
“拆篮子做甚?”喜儿莫名其妙。
“咱们逃跑全靠这个小篮子的,还有前些日子你穿的那件子华贵衣衫,就是你从长春宫鼓捣出来的那件,快些拿来给我。”
喜儿小跑的拿了,蹲在李二身边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精妙的法子:“哥哥。你究竟是要做甚?”
“莫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蕊蝶已经是急了,眼看着天色将晚,契丹人那边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只是隐约可见契丹军兵引弓搭箭的严阵以待。显然是丝毫没有送人出来地意思。
蕊蝶高举右手,便是要下达强攻之命令,刘十三急急的提醒:“若是强攻折损肯定不小,即便是胜了,那契丹人若是以驸马兄弟为人质。咱们也是投鼠忌器”
蕊蝶不语,心中却有自己的念想:契丹人若是真的挟持了李二为人质,便杀尽每一个辽人。不信辽人不胆寒心裂,若是恩公还没有被契丹人送出来,就一直的杀到他们送出来为止。
右手猛然有力地落下,强攻的命令终于下达。
蕊蝶从来就不是个能够听进去别人劝告的偏执狂,固执的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何况她本人早已经不再冷静。
那些灾民更是狂热,呐喊一声齐齐地前涌,似山洪爆发一般的汹涌而来。万千人疯狂的呼喊了“圣母庇护”地口号冲进辽军的射程之内。
辽军接到的命令是就地防守,还没有想过要主动出击,已经和执行灾民对持了不小的时候,本以为对方会灰溜溜的撤退下去,不成想这些人全都是疯子。在没有任何远程武器压制掩护之下就这么直接的冲过来送死。
早就严阵以待的辽军在一瞬间泼出暴雨一般的箭矢,雄壮地口号声顿时改变。此起彼伏的到处都是凄厉惨叫,前排的灾民如禾稻一般被齐刷刷的放倒。
后面更多的灾民踏了伤者地身体狂热的前冲,以自己地血肉只躯体迎接辽军密密麻麻的箭雨,一时死伤者不知有几。
这些家伙根本就是悍不畏死的,用身躯和生命抵挡者辽军的火力,为后来者争取瞬间的前冲机会,很快就再次的被射倒。
浓重的血腥之气散开,还没有正式的接战,地面上已是覆满了死伤的灾民。然余者却是完全无视这样的单方面屠杀,呼喊了口号手捏了锄头木棒一往无前
夹杂在其中的白莲妖人已经癫狂到了极限,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如此众多的死伤,扯着嗓子叫嚷了“刀枪不入”的口号一并冲锋
如此的血勇真的是震撼人心,就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契丹老兵也为震惊,这还是人么?根本就是疯子!哪里见过不做任何闪避抵挡迎就箭雨疯狂冲锋的傻子?
“抽刀!”
三箭发出,契丹军兵齐刷刷的抽出腰刀,准备展开最为惨烈的白刃肉搏!
“轰”的一声巨大声响,刚刚抽出刀子的契丹健卒猛然就是一震,旋即见到腾起的火光,弥漫的烟尘之中人的肢体和血肉四下横飞,周遭距离稍近的更是倒下一片。还不待契丹军兵明白过来,更多的爆裂之声响起
每一声巨响都有几十人或死或伤的莫名倒下,那些灾民中的后来者还在把手中小小的瓶子一个接着一个扔了过来。
“是神器!”
契丹军兵中有的人已经明白过来,他们手中掌握传说中威力绝伦的神器!
这些灾民如此肆无忌惮的疯狂冲击,完全就是为了接近,然后投掷出手中的神器,给辽军造成巨大的杀伤。
神器二字在每一个人心目之中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传说这东西犀利无匹,非是人力可以稍微抵挡,想不到这些灾民手中竟然有如此众多的神器,辽军士气顿时瓦解,发声喊掉头就走。
而那些被血腥激的失去理智的灾民还在疯狂追击转瞬之间就溃败的辽军,后面的白莲妖人甚至不顾自己人的伤亡,在双方混战的地带投掷大量的神器,不管是辽军还是河东灾民,死伤在神器之下无数
白莲妖人一面跳大神儿一般的蹦跳着,一面对着死去的灾民尸体念叨:“快快醒来,快快醒来”同时不忘在还没有死透的辽军伤者身上再来致命的一击。
见到眼前的场景,刘三嘏惊的目瞪口呆,他是知道辽军的战斗力的,同样数量的宋军和辽军野战,胜利的机会极其渺茫。而辽军素以强悍坚韧著称,想不到只是一个冲锋就被蕊蝶杀的溃败,那神器真的是有如此威力么?
鲜血横流,尸身遍地。
蕊蝶确是知道那神器之中加了许多细小的铁丸,以爆裂点为圆心会形成一个大的杀伤范围。面对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和还在抽出的伤者,蕊蝶面色更是潮红,带了几个白莲妖人前行。不时的踏过鲜血汇集而成的小小泥潭,留下一溜的血色脚印
刘三嘏心中惊骇只情任何言辞都不足以表达,那神器的威力太大了,大到了叫人不敢相信的地步。此物一出,实在是有如恶魔临世,任何的血勇强悍只军都不足抵挡。然比这种大杀伤大恐怖威力的神器相比,更加叫人战栗的是灾民那种浑不畏死的疯狂。这些人完全为圣母庇护的信念所支持,不顾自己的性命以死亡为代价为后面手持神器的妖人开辟出一条道路。完全的无视死亡,若是有高尚伟大的信念支持,那是仁人义士,而灾民这样的,完全就是疯子。比这些灾民更加疯狂的就是蕊蝶,她更是无视别人的生死,那怕是完全信赖她的灾民的性命也是一钱不值,真的是疯了!
面对血腥和杀戮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居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这还是人甚么?
这还是战争么?
这是屠杀,不光是屠杀敌人,还在利用敌人之手屠杀自己人,每一次战斗都会杀死无数的敌人,同时也会折损许多的自己人。
但是彻底操控了灾民的蕊蝶好似一点也不在乎这么大的伤亡,看她的神态,就算是全部灾民都横尸在此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蕊蝶是个魔鬼,偏偏却能叫更多的人陷入癫狂,这个念头叫刘三嘏冷汗淋漓,不由打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