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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得段正明说真的有六脉神剑,李二兴奋的身子都颤了。想那六脉神剑化气为剑,乃是中华武术中极高的境界,那个大情圣倚仗了逃跑大法凌波微步和半吊子的六脉神剑,就泡到了神仙妹妹,李二当然是大有兴致,定要好好的看看这六脉神剑是个甚么模样,最好是能够学上一学,这可是防身的绝好法宝。
“那六脉神剑是怎么个模样?能不能演练一番给我开开眼界?”
“好,”段正明痛快的答应。
李二乐不可支,这便要见到名闻天下的六脉神剑的。
“咄,怎这么许多的番子?把本宫的驸马府当甚么地方哩?都给我撵了出去,撵了出去。”说这话的自然是长平公主,更无别个。
那长平公主一进来就见到白尼人的“奇装异服”见这么多“番子”晃来晃去的,顿时恼怒,大呼小叫的吆喝开来。
领了这么多的生人来驸马府确实不怎么妥当,李二当即说道:“公主不必搅闹,这些是我的我的朋友哩,不远万里前来,过些时日就走的。”
长平公主本欲把这些人统统的撵了出去,不想李二却说和他们是朋友,遂道:“既然和驸马是熟识,那便安排到后庭的独院居住些时日的吧,在前院终究是不甚妥当。”
说着便命人带领白尼人去到后面,李二方要随段正明过去看那名动天下的六脉神剑,却见春娘施施然的过来,先给李二和长平公主见个浅礼:“前厅的饭食备的妥了,婆婆叫公主和相公快些过去用食”
“开饭喽!”喜儿欢呼一声蹿了出去,忽然记起春娘教的那些规矩,急忙扮个大家闺秀的稳重模样,小心的提了裙角。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行。
看看天色不早,经历了这么许多的事情,早已是身乏体疲,遂收了那观看六脉神剑的心思,去到前厅。
饭间,母亲竟然提起了自己的创业打算:“如今我儿大婚已毕,为娘的也就没了旁的心思。还是老实的去卖肉地好。我准备着把后院拾掇拾掇,垒上灶台,支个架子,把咱家祖传的手艺亮一亮”
“母亲是说是说还要杀猪?”如今衣食无忧,李二很奇怪母亲竟然放不下她那杀猪的老本行。
“自然是杀猪哩。旁的手艺咱也不会。”母亲满心欢喜的描绘她地“宏图大计”:“准备的妥了,我就去西门的市上买几口肥猪放在后院养着,宰杀之后就是驸马府的门前支个摊子,汴梁这么多的百姓,咱地生意定然红火”
李二愕然。真是很佩服母亲的想象力,竟然要把驸马府改造成杀猪的屠宰场,还要在驸马府门前卖肉!
若真是如此。真驸马府可就热闹地多了。
这还了得,那驸马府还不乱套!长平公主最先说道:“婆婆做一月屠户能赚几个银钱?”
“一月赚一贯六七百钱算是寻常,若是生意好,便是赚两贯亦是不止哩!”
长平公主实在想不同母亲是怎么样的想法,为了区区的两贯钱就起早贪黑的辛苦奔忙一月,尤其还要把驸马府搅和成屠宰场实在不能容忍:“府上的开支用度也不曾缺了婆婆的,若是婆婆缺钱使,自到账房上去支取”
“钱也不曾缺了。只是整日里吃饱等睡,这样的日子忒也没有味道。我这身板儿也壮实的很,不若自己赚些银钱回来贴补贴补,如此吃饭也香甜”
母亲辛苦一月赚地那两吊钱还不够驸马府买灯油钱的,不过母亲说的却也实在。这种不劳而食的日子确实不是母亲这样的劳动人民所喜好地,且由着母亲去弄吧。整日里忙碌一些母亲反而会十分的舒心。
“母亲既然身不得那肉铺地生意,便也做得”
长平公主不快的说道:“驸马,婆婆在府里杀猪卖肉成何体统?”
李二笑道:“大宋律法也不曾说过驸马府便杀不得猪哩,既是母亲喜好,你我何不顺从些?”长平公主还欲多言,看李二把此时升高到了理论的高度,也不愿担那不顺从老人的名声,郁郁的不作声响。
春娘在一旁低了头,柔声说道:“奴已命人烧了汤水,相公食的罢了便去洗浴的吧!”
长平公主笑道:“春娘今日要和驸马圆房的,想是等的不耐了吧?”
春娘急忙起身对长平公主说道:“公主前番亦是应允奴与相公同房的”
长平公主看春娘诚惶诚恐的模样很是得意,哈哈大笑:“本宫说过的话便是泼出的水,自然算数,你也不必惶恐。本宫只是在想今晚驸马会不会与你讲半宿的故事”
喜儿听到故事二字,欢喜的说道:“对哩,今日那个叫观音玉的白尼女子与我说了蝴蝶泉的故事,硬是好听着哩”
母亲笑着拍了喜儿的小脑袋瓜子:“傻妮子,公主是笑话你哩。”
喜儿顿时明白,羞的面上飞红,低头不语。
在宋代,妾侍的地位很是地下,纵是与夫同房这样的事情也要正房首肯方可。起身很多人家的小妾常常的是被当作丫鬟使用的,时常的做些又苦又累的活计,只是驸马府上仆役众多,不必春娘辛劳罢了。当然长平公主作为发妻,还是有权利叫春娘去干活的。
春娘虽然得到了名分,其实只能算是心里上的安慰,其地位并没有得到质的改变。
李二也是看清楚了这点,想来要把春娘喜儿的地位提高到和长平公主平级,基本是不大可能,微微叹息一声起身去洗浴。
春娘蹲身行礼:“奴去伺候相公了,夫人慢用。”
李二刚刚脱了身上的大衫子,便见春娘进来,虽早已是有了夫妻之实。李二还是很不习惯自己洗澡的时候春娘在一旁侍候:“春娘你且回房安歇去吧,我洗的罢了便去与你将故事哩!”
春娘轻轻捶打李二:“相公又调笑奴奴了的,原说相公是个厚道人,却也是个风流地。”看她面色娇嫩容颜如花,李二忍不住将春娘拥在怀里吻了一吻:“你且去吧,我这就过去。”
春娘亦是心神荡漾,返身回房收拾床铺。
微闻房上瓦片轻响。想来是那猫鼠之声,李二亦不在意,飞快的浆洗了身子冲到春娘房中。
屋里已是燃起了龙凤双烛,床铺上还挂了大红的扎花,真的是有几分喜庆的模样。桌上朱漆挑盘。盘中银壶玉(瓷)盏。
春娘竟然换上了大红的吉服,蒙上大红的描金盖头,中规中矩地端坐床头。
“春娘怎穿戴的如此隆重?”
“奴奴此生最重之事莫过这新婚之夜,曾无数回在梦里见到的,不成想佛爷保佑。奴还真的能够穿上这大红的衣衫,戴上这大红地盖头”春娘的声音在盖头下竟然有些呜咽:“相公莫要嫌烦,吉期虽然昨日便过了。奴亦是想与相公新婚一遭的。”
春娘出身风尘,遍尝人间酸苦,婚姻对于贱籍女子来说本就是很奢侈的东西,更不必说与心上之人成婚。新婚对于春娘来说实在是个梦想,如今美梦成真,自然是要好好的品尝一番。
李二自然能够明白春娘地感受,满是爱怜的轻抚了春娘的肩头:“娘子地心思我如何能不知晓”说着慢慢掀起那盖头。
但见春娘眼中含泪,直如梨花带雨芍药蒙烟一般的俏丽。
“大喜的日子。泣的甚么?可是嫌为夫的粗鄙配不上娘子的绝代风华?”李二故意的开着玩笑。
春娘急忙申辩:“相公说的哪里话来,分明是奴奴配不上相公地,相公情深意厚,便是奴的天,奴便是相公的地。怎敢嫌弃相公的?”李二笑道:“大喜的时候,莫做这悲悲切切地模样。来来来,相公与你饮交杯的。”
春娘急忙起身:“相公安坐,奴来侍奉。”
说着取过那银壶玉盏,斟满了盏子,又把酒盏放在挑盘之上,恭恭敬敬地在李二面前蹲下身子:“相公先饮。”看春娘竟然如此郑重的举案齐眉,李二大生怜惜之心,取过那盏子,饮下一半,起身拉春娘起来。
春娘接过酒盏,捧在胸前,双手竟然颤抖的厉害,脸色又悲又喜,端详了那酒好半晌是一饮而尽。将酒盏整齐的放好,春娘小声说道:“相公可是要安歇了么?”
“来,来,我与你上床讲故事。”
看李二调笑,春娘却没有如往日一般的娇嗔怪,而是正色的跪倒在地:“奴侍奉相公安歇。”说着将李二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轻柔的为李二除下鞋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便是,莫叫我的臭脚丫子把美人也熏臭了。”
春娘却只是不肯,执意的要李二安坐,将李二身上的衣衫除个干净,拉过被子替李二盖好。这才动手脱自己的衣衫,但见春娘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李二登时便是欲火上脑。
然春娘赤裸了身子却不上床,正在李二诧异之时,春娘低声说道:“恳请相公允奴上床”
“哪里有这么许多的麻烦,快快上来”
“此为规矩,若相公不可与奴同床”
李二一把将春娘拉了上来:“我早就千肯万肯的,忒多的规矩亦是无用,春娘还不若以前那般快活哩!”
“如今相公乃是夫君,自然要夫君应允才可行夫妻之礼”
“我早就应允的。”
春娘将火热的身子帖了过来,悄声问道:“相公喜好何种姿势?奴听人说新婚是要用龙腾的,以示夫君为天之意。”
李二翻身骑在春娘身上:“管他甚么天地,这个姿势我便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