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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楼的阳台很大,大概有二十多平方,围栏有一米五多高,有安排世界上最坚固的防盗窗,但是绫烟刚才没关。
绫烟走进几步,视线略过白皙修长的手,暗色的唇瓣稍稍抿了抿,勾勒出一抹冷笑。
敢爬这么高来行窃,倒是个有胆量的。
绫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斧头,高高抬起,目光流露出狠戾。
重重砍下去,那只手猛然一缩,扒拉到旁边的护栏位置。
绫烟一愣。
傅期以动作雷速的爬上来,跳到阳台上。
他喘着粗气,眼神凶狠的看向还提着斧头的绫烟。
绫烟一懵。
崽崽?
绫烟心里emmmm了一下,掩耳盗铃的把斧头丢到角落,面色似有些尴尬,她蹲下,与傅期以平视。
“是你先.......随便闯进来的。”
傅期以站起来,下巴微抬:“我只是爬累了,停一会。”
“嗯嗯。”绫烟点头如小鸡啄米。
空气瞬间陷入尴尬境界。
绫烟站起来,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怎么爬这么高?”
傅期以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她,半响,才冷哼一声:“管你什么事?”
在给的资料中,傅期以是生存游戏的玩家。
拥有空间加持。
忘了补充,在现实生活中,挺有钱。
剧透多有钱暂且不了解。
绫烟语气淡淡的哦了声。
来人是他,也就没再多想,伸手将阳台上的落地帘拉上,回到室内,看了眼正仰躺着的红血泡。
嫌弃的撇撇嘴,躺回床上睡觉。
傅期以在阳台上来回踱步几分钟,冲到室内,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
他语气凶巴巴的:“喂,我还在这,你睡什么睡?”
绫烟稳躺不动,眼睛都没睁:“现在很晚了。”
傅期以脾气不太好,又是一记冷哼,随便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眼尖的看到了玻璃罐里的红血泡,他警惕的回头撇了一眼,看到绫烟一动不动,才快速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戳了戳玻璃罐。
玻璃罐移动,发出了刺耳的滋啦声。
惊醒了沉睡在安逸生活中的红血泡。
红血泡的两颗黑色大眼珠已经有凸出来的趋势,一被惊醒,就腾腾的横冲直撞。
这次撞击的力度更猛烈了,里面的中号玻璃杯有被撞碎的趋势。
“别吵。”
绫烟清冷的声一出,红血泡就像是一条乖巧的小狗一般,停止了动作。
傅期以眉头一蹙,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猜想。
他语气不太好:“喂。”
“嗯?”她声音闷闷的,是在用气音说话。
“你是**吗?”
有两个字被消音了,绫烟没听到,但大概猜到是“玩家”两个字。
她想了一下,装作不解:“你说什么?”
傅期以暗色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很凶,像是泛着白光的匕首。
“没什么!”他气冲冲的。
绫烟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索性不管,直接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时间大概过去了两个小时,傅期以坐在凳子上。
隐约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的尖叫声与凌乱的脚步声。
傅期以下颌线紧绷,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头。
小心谨慎的走到门后,从猫眼上去观察外面的状况。
外面的走廊四通八达,凭借着猫眼他只能直视到仅有的门外位置。
灯是明亮的白炽灯,照在红色奢华的地毯上,像这种高端酒店,一般会将墙壁处理得干净,可是他看到墙壁,却染上了一堆黑红色的鲜血。
还有一条一条的瘀血,哪怕是没出去,仿佛也能闻到血肉的腐臭味。
外面的灯忽然暗了。
傅期以还没从猫眼走开,继续盯着,耳边的尖叫声好像已经没有了。
况且外面黑漆漆的,也看不见。
傅期以黑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心口沉吟。
他缓缓抬起睫毛。
猫眼中却突然出现一个嘴巴咧到耳后根,满口尖长獠牙,獠牙上面夹带着血肉跟某种绿色的粘稠液体。
眼睛更是骇人,眼白部分被全部染黑,动作僵硬,扭动都极像一个机器人。
脑袋也被削掉半截,一滴答滴答的流出脑浆。
傅期以瞳孔猛缩。
肩膀一颤,眉头皱得更深。
外面的“人”疯狂的拍打着门。
一直持续了将近半分钟,才歪着脑袋,流着脑浆,扶着西瓜大的肚子,蹒跚的离开。
傅期以把猫眼孔盖上,目光触到还在熟睡的绫烟,脸色很臭。
走到阳台处观察外面。
海城的夜晚也是灯火通明的,傅期以的视力很好,能清晰的看见外面的光景,以及蚂蚁大小的人。
从空间里掏出望远镜。
傅期以清楚的看到变异的Npc在疯狂撕咬着没被感染的Npc。
与他以往经历的游戏不同。
这次更为残暴。
变异的人肚子像是怀了三胞胎,撕咬人的时候,从肚脐眼开始撕裂,露出里面恶心的怪物。
嘴巴的直径大概有二十厘米,布满了沾着绿色粘稠液体的獠牙,周边是无数的红色触手,肚子被这般剖开,还隐约能看见人的器官,在微微起伏。
傅期以收起望远镜,拉上落地帘,同时把灯摁灭。
看来只能暂时留下十七楼了。
…………
傅期以是生存游戏之中的老玩家。
参加一场游戏,里面大概会有五十万的Npc,以及一万的玩家。
游戏中,玩家可以用现实生活中的金钱消费。
闯关成功能获得积分,当积分满一百积分之后,就能退出生存游戏,永远停留在现实生活之中。
倘若闯关失败,那本体就会在现实生活因为器官衰竭而快速死去。
傅期以已经玩了十几场生存游戏,现有97积分,还差最后3个积分,就能够回到他所在的现实世界。
…………
回到游戏当中。
时间已经来到早晨七点,今天的天气很阴沉,黑云席卷,聚集在半空之中,仿佛马上就要坠下来。
傅期以看了眼还在睡觉的绫烟,表情很臭的走到床边。
抬脚想要踢床。
盖在绫烟脸上的被子骤然滑落。
傅期以看着,眼前的视线仿佛晃了一下。
良久。
他冷哼一声,收回脚。
小声嘀咕着:“心倒是大得很,好歹我也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