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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一片沉寂,周小瑜沉静的非同寻常,一身红衣,低着头的乖乖模样,会让人感觉是新婚之夜的新嫁娘规规矩矩坐在床边上等候新郎官。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象振奋了一下,然后我想:我真是太bt了,怎么会想到这么一副场景。
为了打破尴尬的沉寂并且保证不撞车,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构思,然后慢慢地直起腰,将这个构思付诸了现实----我伸出手,捂上周小瑜的嘴。
他嘴上的温度碰在我的掌
我蓦然醒悟,于是又猛地缩回了手。
大概我是撞坏了脑袋,怎么竟干出类似吃豆腐这种事情?
我胆怯地看着周小瑜。
幸亏他没有暴跳如雷。
我暗自庆幸,一边痛斥自己是不是脑子被撞坏掉了,居然敢对周小都督作出这么人神共愤的雷之举动。
周小瑜没做声,只是蓦地抬头,瞪大了眼睛看我。
那红润的嘴唇,方才印在我的手心。
这个想法让我脸颊发烧。
而他圆溜溜的乌黑的眼珠,如此近距离的看,甚至能看清楚他眼睛瞳仁里面映着的某人那小小傻傻的模样。
“不要着急,也不要惊慌,你先不要做声。”我向着他镇静地点点头,表示我的手上没有涂乙醚或者其他麻醉物品。
他眨了眨眼,表示听到,只是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实在是很叫人销魂。
“咳。”我咳嗽一声提醒自己必须从不时的神游太虚中自拔出来。
周小瑜眼巴巴看着我。
“你来,是有事要跟我说或者找我吗?”我问。故作镇定地。
他眨了一下眼,我不安地搓着手,周小瑜忽然说:“没有。”
我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他的回答。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是如此一来。话题好像又中断了,尤其是在一间空荡荡的病房里,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不做声地样子,会让人感觉很可疑,从此滋生出不必要的一些联想。
可是周小瑜偏偏没有离去的迹象。他真是反应比我还要迟钝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我打起精神,问:“周同学,你现在有事吗?”
“没有啊。”周小瑜看向我。
“那么,可不可以请你帮一个忙?”我笑容可掬地问。
周小瑜地脸上露出一种类似警惕的表情,然后他问:“你想干吗?”
如果他长地不是这么高大挺拔,而是瘦弱纤纤,这一句话很有yy的可能性,但是现在。瘦弱纤纤且多愁多病的那个,仿佛一直都是我。
我很纯洁地对上他的目光,勇敢地说:“我想请你帮忙带我去看看诸葛小亮。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周小瑜怔住,皱着眼眉不说话。
我讪讪地补充:“本来云长答应了要带我去看的。可是可是不知道怎么他和翼德有重要地事情要干。所以”
周小瑜仍旧不做声。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子龙都是这样。”我以为自己诱降失败,不敢再看他的脸色,生恐从上面看出某些让我承受不了的恐怖表情来。
但是周小瑜忽然低低地慢慢地说:“好吧。”
“真的?”这次换我不信,瞪圆了眼睛怀疑地看他。
他仿佛对我这个问题很是不屑一顾。
周小瑜果然是个行动派的,他直接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话。
他站起身来,将椅子向后推了推。
他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扶住我的肩头。
他的手心滚热,热流顺着我地肩头渗入体内,然后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决断是否仓促了些,是否是正确的,或者我应该如云长临走之前地叮嘱:乖乖地留在这里等候。
他的手还停留在我肩头,时而离开,时而贴上,不知在搞什么,难道扶人也需要定定最佳方位。
每当他离开,我便心头一松,每当他贴上,我便燃一堆火。
“那个周同学”我仰起头,大声叫。
我实在是经受不了这种折磨。
“我扶你下来。”而周小瑜他低声地,垂着双眼,长长地眼睫毛仿佛能扇风,但就算真地能,也不能解除此刻瞬间,我脸上这滚滚热烧起来的一把火,来人啊,快点拨打九九九。
他如此沉静,如此冷静地一个人,居然能叫我呃,怎么说呢?难道说是----“欲火攻
我十分惭愧,我什么时候居然学的这么稀奇古怪了?
周小瑜无比纯情地站在旁边。
映衬着刘小备我的无比猥琐。
“我忽然”我咬了咬嘴唇,说“我忽然那个不想”
周小瑜动作僵住。
他忽然不再动,手仿佛也离开了。
而我害怕这不过是短暂的蜻蜓点水,一会的功夫他又要来。
于是我兀自在向着他讪笑:“你听我说,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呆在这里等云长回来,对不起啦,啊,我不是故意捉弄你的请你相信,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周同学,你有没有听我在讲话?啊?周”
周小瑜不回答,眼睛瞥着另一边。
我灵机一动,顺着他的冷冷视线向着门口看。
在打开的门边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倚靠那里,额头上包扎厚厚的绷带。
两只眼睛在苍白失去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幽深,却又异常的明亮,仿佛水跟火的缠绵或者交融,激荡,跳跃,狂暴地,让人无法面对。
“诸诸葛?”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门边上那个摇摇欲坠却咬着牙盯着我的人,轻声呼唤。
来人居然是诸葛。
怎么会是诸葛?他方才不是还急救着?
我首先认为我大概是看错了,一直到他熟悉的,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诸葛小亮问。
干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营养,不明白为什么诸葛小亮会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来,于是眨眨眼睛,没干什么啊?
我怔怔地看着诸葛,又转头望向周小瑜,却看到他的脸色有点小难看。
既然周小瑜不开口,那么只好我来,我立刻口齿伶俐地说:“我诸葛,我是想让周同学啊,你的伤好了吗?怎么忽然自己跑出来了?我还正要”诸葛仿佛在咬牙,仿佛在紧紧地按着病房的门。
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我终于发现了这种异状,我伸出手,按住床边,双腿蜷起来挪动,想要下床。
周小瑜起初还很人道主义的伸手,可当我想要借他一点力的时候,他忽然很快地缩回手去,然后便宛如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小气巴拉,出尔反尔,阴险狡诈,不知道扶助弱小残疾以及病人的家伙。
可是不靠你,我也能
我抬头向着门口看过去,想要
恰巧看到白衣的一角轻轻地飘动,接着,诸葛小亮头也不回地,扭身走人。
我茫然站在原地,听到自己大叫了一声:“诸葛!”他仍旧仿佛听不到一样,一直到门口空荡荡的,若非有周小瑜的石化见证方才诸葛小亮的出现不是一场梦,我真会以为是自己体弱血虚而产生了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