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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门发出吱吱的响声,缓缓的合拢着,也渐渐将方羽与欧阳春的希望关闭,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一个辽国人,都会认为这两个宋人将插翅难飞。
马蹄声在这个时候从城门外传了过来,萧时揽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只差一点儿就要闭拢的城门,轰的一声,那城门却在这时候被什么东西砸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城门撞开了一些,紧接着是一声大吼:“呔,辽国的兔崽子们,你们的爷爷徐庆来也。”
萧时揽眼神猛的一阵收缩,眼中出现一个手使双锤的大汉,跨下一匹神骏的黑马,仿如天神降临一般,人马过处,两名正在关那城门的辽国高手被这人砸飞,随后毫不停留,纵马直向方羽那里冲去,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员年纪不大的女将,手中一根镔铁盘龙棍,舞得如同一条翻云布雨的蛟龙,一棍将一名挡在了她马前的辽国高手硬生生的连人带兵刃一起砸飞,在其他人惊惧的目光里,那员小女将也直奔方羽的方向杀去,看着着连续出现了两名来救援方羽的高手,萧时揽第一个感觉就是今天的这次行动只怕是要失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萧时揽心中的感想一般,第三个出现的是一名银甲白袍的小将,手中使的更是一把宝刀,只一刀便将一名辽国的高手连人带兵刃斩为四节,如此恐怖的一刀,吓得那关城门地辽国高手弃了城门。往后急忙退去,以这银甲小将刚才那一刀,在场那剩余的三名辽国高手谁都没有自信能够挡得住他的宝刀一击,不走留在这里等死,那好象是傻子才做的事,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想退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银甲小将座下白马如旋风一般卷上那其中一人,一刀斩出,那宝刀上森冷的寒光耀得众人地眼睛似也花了一般,硕大的人头带着一溜血花飞起,与刀光相映,竟是有一种无比美丽的诡异,这银甲小将毫不在意的看了另外一名辽国高手一眼,这一眼。让那名辽国高手顿时如坠深渊,手脚发冷,几乎连继续往后退开的勇气都失去了,那银甲小将却没有去追杀他,而是纵马直扑欧阳春那一处的战团。
那名辽国高手这个时候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正要伸手去抹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三匹战马相继冲进城来,其中二人跃马扬刀斩向那名辽国高手,这二人显然是经常在一起配合过地,两把刀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斩出。角度刁钻之极,让那名辽国高手顾此失彼,另外这辽国高手心志被那银甲小将所夺,已失去了战心,他本身武艺虽不弱于对方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这个时候去远远没有发挥出来。被这二人联手一刀给斩了。
关那城门的七名辽国高手几乎是在瞬间被冲进城来的人斩了六个,看到这里的萧时揽心中哀叹一声,没想到在这最后的一刻,宋人又来了这么多的强援,这一次的行动,不用再想,萧时揽也知道是要失败了,现在。萧时揽要考虑的是等下该如何面对耶律隆绪地咆哮了,萧时揽一咬牙,正要下令让手下的人做最后的拚死一击,却见一骑向着他飞奔而来。那人萧时揽是认识的,正是方羽的三名近卫之一,为人最狡猾的安三,这安三入城后,一眼便看到了萧时揽,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安三知道萧时揽是辽国地大官,自然想把他擒下来以做人质,当下也不管其他的辽人,纵马直奔萧时揽。
萧时揽旁边的那名神射手见一人飞骑而来,冷哼一声,弯弓搭箭,一箭射向了安三,这安三武艺虽不是很高,为人却是很机灵的一个,见那人一箭射来,心知这箭不是好惹的,自己并无绝对的把握能够一刀将那箭斩落,当下忽的一翻身,弃了马滚落下地,这一箭走空之后,那神射手再一次的冷哼一声,第二支箭又向安三射了过去,这安三落地之后,脚踩八卦步,身形变得极为灵活,让那名神射手误判了他地行动轨迹,再一次的一箭落空,那神射手想要再射第三箭时,安三已经冲近了他,这种时候,安三哪能再给他第三次机会,狂吼一声,整个人似化为一支离弦之箭,一刀向那名神射手斩了过去,那名神射手箭术虽不错,但在武艺上很是一般,当下一挥手中的铁胎弓,招架住了安三这一刀,却不防安三抽冷子飞起一腿,踹在他的座骑后腿上,那马受了这一下,吃痛之下一跃而起,将这不曾防备地神射手甩到了马下,这神射手的身子还不曾落地,得了机会的安三一刀如闪电般的斩出,一刀将这神射手斩为两截,回头再看那萧时揽,早已是跑的远了。
那萧时揽虽然也会些武艺,与这安三实是水平差不多,但他当官当的久了,在养尊处优下,早没有与人血战的勇气,在发现安三是冲着他而来的时候,便已一溜烟的跑了。
那边
如一团黑旋风般冲向方羽这边的战团,口中还不忘了“辽国的小兔崽子们,你家徐爷爷来也。”
马似乌龙,人如猛虎,徐庆手中双锤一摆,犹如满天的流星飞舞一般,当前的两名辽国金狼骑兵象是纸扎着的人一般飘飞了开去,砸在后面的金狼骑兵身上,徐庆这一人一马,顿时将这些个金狼骑兵的队伍搅得象是烧开的水一般翻腾起来。
“羽哥哥,我也来了。”紧随徐庆身后的小女将正是杨排凤,手中一根那也是弄得辽国的金狼骑兵们人仰马翻,看上去似要比方羽手中那一把单刀来地威风多了。
那些个金狼骑兵虽然为了官位对方羽发起拚死的攻击。但想要阻挡住方羽的突围已经是很吃力了,这徐庆与杨排凤的加入,倾刻间便撕开了这些金狼骑兵的包围圈,与方羽汇合在一处,复又向外厮杀,这个时候。那些个步行赶过来的金狼武卫离地还有一点儿距离,却已是没有了机会围住方羽,而那些个金狼骑兵也没有能力将方羽他们三人多拦住一会儿,方羽一马当先,徐庆手舞双锤断后,向那城门边杀了过去。
城门这一边,欧阳春得了白马银甲的白玉堂之助,情势反守为攻。那些个辽国高手一见他们的头脑萧时揽跑了,也就没有斗志,虽然他们仍旧有能力将欧阳春与白玉堂的攻势抵挡住,不过一见萧时揽不在此处了,哪还有心思继续缠住这些宋人,这个时候,对他们而言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没了性命,什么荣华富贵都没有了。
那些个辽国高手要离开,欧阳春他们也无心追杀这些人。这个时候的欧阳春心中是庆幸不已,被二十来个辽国高手围住,那场面可是险象环生,白玉堂他们要是再来晚些时候,不说辽国人要关城门一事,就是辽国人不关城门。欧阳春也快要支撑不住了,那十八般的兵刃往他身上一个劲地招呼,任是欧阳春的武艺如何的高强,也被对方杀了个手忙脚乱的,那些个辽国高手这一逃开,欧阳春也不禁驻刀在地,使劲的喘息了几下,可是有些累了。
城外这时也是马蹄轰响。展昭率那一千骑兵到了城下,将那城门彻底给控制住了,方羽他们且战且退,终于渐渐的全都安全的出了城门。这一出了大定府的城门,外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地,对于一支骑军来说,便是犹如蛟龙入了大海,想要再困住方羽他们可就更加困难了,在冷兵器时代,机动性最强的可就是骑兵了,而方羽他们,每人都配有两匹马,在长途奔驰地方面来说,也比辽国现在流行的一匹马的骑兵来的强多了。
却说那木生松布眼看着自己就可以立下大功了,在这节骨眼上却又让方羽给跑了,心中那个气啊,比他老婆当他的面偷人还要让他难过,因为方羽跑了,他不但没有了功劳,只怕还要承担着罪责,从而丢了眼前的这个官位,甚至,也有可能丢了自己地性命,老婆去偷人了,换过一个就是,这官位与性命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心有不甘的木生松布指挥着刚赶过来的金狼武卫们向城外追了出去,虽然明知道追杀方羽一事已是不可能了的,但木生松布在气昏了头的情况下,还是下了这样一个命令。
方羽换上了自己的马匹兵刃后,领着众人并没有立既远去,回过头来,见那木生松布竟然率了他的手下们追了出来,圈转马身向着那木生松布冲去,取下得胜钩上的铁弓,搭上一支三棱箭,长笑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箭。”
那支三棱箭离弦而去,直奔那木生松布地面门而去,那木生松布只道这些个宋人出城后会迅速的离去,哪知道这方羽会突然的回转马头向他冲了过来,虽然方羽在射出这一箭时已经出了声,但这一支箭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木生松布只来得及抬了一下眼睛,在什么也没有看到地时候,那支三棱箭已经贯穿了他的额头,随后那木生松布才听到一声弓弦的响声,木生松布的尸体被那箭上的力量带的飞下马去,栽在其他几名金狼武卫的身上。
方羽这一箭之威,顿时让大宋这一方的人马高声喝彩,而那些金狼武卫们则是士气大泄,引起一片混乱,方羽见些情景,那会错过了这个机会,大喝一声道:“给我射杀他们。”
方羽手中再一次搭上一支三棱箭,一马当先向那些个金狼武卫们杀了过去,后面那一千大宋骑兵如同一股山洪般随着方羽身后向那辽国的金狼武卫们冲了过去,这些个金狼武卫全是步兵,他们原本的职责是守卫辽国皇宫的,所以这支队伍配置的骑兵较少,绝大多数的是步兵,而随着他们一起出了城来的大定府城卫军,则更是清一
兵,面对着汹涌而来地这些大宋骑兵。几乎是人人松布一死,辽国的这金狼武卫们也没了人指挥,一个个顿时便想跑回城去,这返身一跑,又把那些本来还有人指挥的城卫军也给冲乱了。整个的辽兵队伍变成了在大宋骑兵的箭雨下任人宰割的羔羊,为了抢夺回城中地机会,互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其尸体竟然将那个城门给堵塞了,一些聪明的辽兵,见机的快,沿着大定府的城墙逃走,方羽他们终是人数有限。对于这种逃跑的,也只能任其逃了。
方羽带人返身杀回,本是要给耶律隆绪一个下马威,原本也没指望着能杀了多少辽兵的,两轮箭雨下去,其实也就只杀了对方不到四百人,而辽兵们因为为抢夺城门送命的,却有近六百人,把个城门的通道都给堵塞了,见到这种情况方羽也没敢贪心了。指挥着一众手下呼啸而去,只留下那劫后余生地辽兵们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偷偷的长出了口气。
辽国皇宫内的铁瓦银安殿中,此时的气氛极为压抑。
耶律隆绪脸上的肌肉几乎都已经完全变了形了,这耶律隆绪心中那个气啊,用手指着萧时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在耶律隆绪想来。大宋的那两个使节再厉害也是人肉做成的来着,自己还特意让自己身边的四名狼神卫前往相助,又让这个萧时揽带了二十几名武艺高强的辽国高手参与这次地行动,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四名狼神卫竟被人家杀了三个,而二千金狼武卫却被宋人杀了六百多人,连他们的头领木生松布都被人家一箭射杀了,这样惨重的损失,竟然是没有留下宋人的一具尸体。这可算得是辽国立国以来最大的耻辱了,耶律隆绪地嘴唇哆嗦了好一阵子,才愤怒的发出了声音:“你说,朕是怎么给你下的旨意。你让那些个宋人跑了,竟然还有脸来见朕,朕现在就下令,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我主万岁,罪臣有下情容禀,请我主万岁稍缓一下,让罪臣把话说完。”萧时揽使劲的向耶律隆绪磕着头,敲得那地面也咚咚作响。
耶律隆绪收回自己的手指,哼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说,今天朕就让你说,若敢胡言乱语的想欺骗朕的话,朕就扒了你地皮。”
“是,我主万岁,罪臣这一次将那手下的二十余名高手全都用上了,本来,若是木生将军肯好好配合的话,这一次也不会弄得最终让那宋人逃脱掉,但那木生松布却贪功心切,不肯分出人手来帮罪臣将那城门合拢,罪臣手下人手有限,而那把守城门的宋国副使节也是一个武艺极高地人,一个人硬生生的将罪臣的那二十来名手下挡住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虽然罪臣的手下拚死冲上去把那城门合拢,却是最终差了一线,让那个宋军中使双锤的人赶至,将那还没有完全合拢的城门复又砸开,我主万岁,那个时候罪臣与手下虽然拚死抵抗,奈何那宋军中高手如云,猛将众多,罪臣那一点儿人手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让那些个宋人把他们的两个使节给救走了,我主万岁,金狼武卫乃是我大辽最精锐的军队,罪臣的那点儿人手虽然号称高手,却是没有多少实力的,这是罪臣的疏忽,没有尽可能的多网罗一些人来,这也是罪臣的失职,请我主万岁治罪臣的罪。”萧时揽说完,抬起磕的满是鲜血的头来,一幅甘心等着耶律隆绪治他罪的神情。
要说这萧时揽算来也是那萧太后的一个侄儿,与这耶律隆绪也是表兄弟,这萧时揽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但也没有太大的才能,凭着家族的关系,才爬到了这个官位,也靠着萧太后的余荫,一般情况下,没犯太大的错误时,耶律隆绪是不会处罚萧家的人的,不过今天这个错误就犯的比较大了,就算是把责任推到了已死的木生松布的头上,他萧时揽也还是要多少的受一些责罚,萧时揽这个时候,唯有希望耶律隆绪念在他是萧家的人,给与从轻的处罚,同时也希望自己这幅磕的头破血流的样子能让耶律隆绪消一消气。
果然,那耶律隆绪看到萧时揽这幅模样,心中的气微微消了一点儿,虽然明知道这家伙把责任推到木生松布的身上,是要来个死无对证,不过这个时候,耶律隆绪实已没有了心思继续追究他萧时揽的责任,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才能亡羊补牢,把那个方羽诛杀了。
耶律隆绪也没叫萧时揽起来,自己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想着对策,当想到这次都是因为韩昌而坏了自己的大事时,心中又涌起一阵恼怒,大声的喝道:“来人啊,传朕的旨意,让左金吾将军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