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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扬起了手,一名黑衣人将手中的弯刀递给了他。
方羽的心沉了下来,这个青衣人的气势表明,这是一个高手,一个用弯刀的顶尖高手,没受伤前,方羽有信心战胜他,如今体力消耗较大的情况下,身上又多处负伤,要战胜这样对手,方羽心中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青衣人挽了一个刀花,道:“八年了,老朽已有八年没有亲自动过手了,原本老朽听说过欧阳春乃是大宋第一高手,却总无机会向其请教一番,曾为此颇觉遗憾,今日见小哥儿你的武艺,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哥儿才是大宋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老朽今个儿正好借机向小哥儿讨教一番了。”
人老了,有些人便似乎喜欢说点废话,方羽自要趁机歇一口气,便故意道:“阁下似乎不是大宋人?”
“呵,呵,老朽倒是大宋人,却非你们汉人,老朽的名字叫野利不花,想必你该听过吧。”青衣人似是成竹在胸,一点儿也不急着动手。
方羽哪会听过他的什么名字,不过野利一姓,方羽细想了想,似乎是党项人的姓,方羽继续问道:“你是西夏人?”
“西夏?嗯,这个国号倒是不错的。”青衣人野利不花若有所思的道。
方羽话一出口,便已醒悟自己说错了话,这时离西夏立国还有十余年的光景呢。方羽说道:“我只是一个杀猪的,好象不曾得罪过你们党项人吧。为何要在此拦劫我。”
“人生在世,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你现在没有得罪我们,但以后却难说了,以你的本事,不管你愿不愿意,对我们来说始终是个威胁,所以,只有威胁消失了,才是让人最放心的方式。”野利不花淡淡的道。
方羽心中现在真想骂他娘的,这什么道理,你们西夏要立国,说来关我一个杀猪的什么事,当我吃饱了没事,跑到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打仗不成。
方羽对大宋可还没有归属感,自然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披甲去与西夏人干仗,对方羽来说,这是一段已经发生过的历史,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去干涉什么。
可惜人家不是这样想的,方羽也只能接下这糊涂的战斗。
方羽微叹一下道:“是李元昊让你们来的?”
“李元昊?我们的少主子叫赵元昊,不过六十几年前,却是姓李的,你这个说法也不算错了。少主子觉得你是一个人材,还想着如何收服你呢,是老朽自作主张要杀你的,象你这种淡薄名利的人,岂能轻易被人收服的,留着却又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自然还是杀了让人安心些。”野利不花挺喜欢叨唠的,似乎一点儿也不急着动手。
他不急,方羽缓了一口气后却是要先动手了,否则这伤口上的血继续流下去,迟早会玩完。方羽长笑一声,道:“你们既然不安心,我到要看看你们又有什么本事将我留下。”
方羽一刀削出,决心速战速决,不斩了这野利不花,今日就休想活着回去了。以前方羽不在乎生死,那是因为心中没有牵挂,如今心中多少对这个新家有了点感情,所以他绝不愿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野利不花一刀架住了方羽削出的一刀,谁知方羽却借着野利不花这刀上反击的力量,身形往后急退。
嗖,那神箭手却又哪能让方羽跑了,适时射出了一箭。方羽没有理会那一箭,在野利不花追前二步时,方羽脚踩八卦步,忽的又迎向野利不花,那一箭却没有走空,将一名黑衣人射伤,而方羽险险的避过了这一箭,身子迎向了野利不花匆忙砍出的一刀。
野利不花一生与人交手的经验也是极为丰富的,刀出到半路,见方羽竟不闪开,立知方羽是打算以命搏命,后面肯定有阴招,野利不花虽活的够长的了,却又怎肯以自己的性命换一个杀猪人的贱命,当下收刀往后急撤,果然让过了方羽一招极阴的袖中刀,却是极险的,那刀划开了他的外袍,倒没有伤到他。
方羽暗叹一下,这行险一搏,竟让对方躲开了,只怕想要速战速决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当下脚行八卦步,是步步紧逼,手中弯刀似穿花蝴蝶一样飘忽难测,却又刀刀不离对方的要害。
说来这野利不花一生未逢败绩,本对自己是极有信心的,没想到方羽一招占了上风,让他后面招招都只有招架的份,竟再无让他扳回劣势的机会。待得几十招一过,两人俱是喘息不已,方羽是先前已消耗了体力,野利不花却是年岁大了点,近来几年又养尊处优缺了点儿锻炼,体力是难以持久,加之又一直处在下风,心神的消耗也极大。
两人在商铺的后院中打的不可开交,那剩余的十几个黑衣人见首领野利不花已渐渐不支,纷纷举刀加入了战团,唯有那个神射手依旧弯弓搭箭虎视在一旁。
方羽穿插在众人之间,在此之际,几乎都是以伤换命。那野利不花趁机退到一旁休息,待方羽斩杀了那十几个黑衣人时,全身又多添了七,八处的伤口,整个人已成了血人。有他自己的,当然也有别人的。
方羽用刀支着地,喘息不已。
野利不花一扬手中的刀,狞笑道:“不错,老夫真是太小瞧你了,不过现在老夫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逃过老夫手中的刀去。”
野利不花举刀杀向方羽,同时,弓弦响起,一支利箭自野利不花的后背透胸而出。野利不花愣愣的看着胸前透出的箭头,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三十几步外的神射手,艰难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老东西,你还记得被你灭门的扎尔一家吗?我就是他的儿子,当年在你手下躲过一劫的木忽兀。”那个神箭手木风胡冷冷的道。
“扎尔?他是谁”野利不花没有说完,已气绝身亡,倒在了地上。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你当然不会记得了。”木忽兀淡淡的说道。
方羽慢慢的挺起身,望向木忽兀。
木忽兀弓上搭着一只箭,指向方羽道:“现在该送你上路了。”
“你以为单凭你一个弓箭手可以对付得了我吗?”方羽平静的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木忽兀道。
“那你试试好了。”方羽依旧很平静的看着他。
“好胆!没想到南蛮人中竟也有你这样的英雄。”木忽兀赞叹了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弓弦,道:“你走吧,要战,我们异日在战场上再分个生死吧。”
“要战,我随时都会奉陪。”方羽身形往后渐退,退入了那家商铺中,复又从那大门离去,重新上了那条街。
木忽兀静静的立在院中,仰望着天上的星光,喃喃的道:“过了今夜,还会有与你一战的机会么?”
方羽在大街上一边走着,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撕了,将伤口一个一个的裹好。今日的血战对他来说实是有些莫明其妙,就象某个乌鸦嘴的古人说的,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在最后,方羽以刀支地时,本是示弱以诱野利不花轻进,自己好再次行险一搏的,没想到党项人自个儿窝里反了,让方羽的计划省去。至于最后那木忽兀放自己走,方羽只道是那木忽兀自家报了仇,好心放自己一马,却不知那木忽兀小时久与猛兽搏斗,深知猛兽临死一搏是极其惨烈的,新报大仇的他那肯再与方羽搏命,更何况木忽兀知道,这一次的计划中,后面还有人在等着方羽。
方羽不知道今日的这场夜战并没有结束。
街上稀疏的行人见到方羽这个血人时,都会惶惶的躲开。
一个白衣蒙面的人站在路的中央,仰望着天上的星月,似乎没有看到方羽的到来。
缺月微弱的莹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是极其妖邪的感觉,一如来自地狱的拘魂无常。
三
另一处的街头,立着两个人,一个人问另一个人道:“你说,他还能到这来么?”
“或许可以吧,本座也看不出他武艺的深浅。”
“那么,我想他纵然能到此处,也已是强弩之末了,三天王可否将此战交与我来与他较量。”
“这个唉,你好自为之吧,这里就交与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误了教中的大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