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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蜜儿没有回答,突然跄高伏低,时而跃到半空中,时而伸足蹬在工棚的棚壁上,时而四肢着地爬行数步,又忽然恢复奔跑的姿态。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方,硬碰硬绝对抵挡不住,唯一的取胜之道是尽量扬长避短,用快捷的身法掩盖攻守的缺陷。
接下来的几分钟,海蜜儿又见缝插针地进攻数次,每次双方都是平分秋色,要不就是同时中招,各自吃一点小亏,要不就是谁也没占到便宜,交手一招后就迅速分开,维持原本的僵持局面。
“可爱的小猫咪,你玩够了没有?”黑武士色眯眯地笑道:“拖着两团这么重的大肉团跳来跳去,不嫌累吗?我看了都替你觉得吃力!”
“你不也是吗?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乌龟壳,笨重得像狗熊一样!”海蜜儿笑眯眯地反唇相讥,脸不红、气不喘,娇小的身躯愈窜愈快,胸前那对丰满硕大的肉球也抖动得更加剧烈,和她轻灵的身法形成鲜明的对比。
黑武士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他知道海蜜儿是“持久型”女特警,体力和耐力都远远超过一般人,看来就算再缠斗半小时,她也能支持得住,而他的时间却有限,战局再拖下去只会导致一堆麻烦。
“我这身壳随时可以脱掉,你那两团大累赘却是甩不掉的。所以你输定了!”说话声中,黑武士身上的甲胄突然四分五裂,逐一掉落在脚边。只剩下头部的面具仍然戴着,遮挡住他的面容。海蜜儿突然流露出惊愕之色,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情景,骇然说:“老天!你原来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黑武士就低喝一声,疾如流星般飞身掠上,拳脚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猛攻过去。
没有甲胄的拖累,他的动作加快十倍,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海蜜儿奋力招架,不断改变落脚的方位,以快打快,全力应战。
两条人影乍分乍合,逐渐变成两团旋风,互相融合在一起。除了招数风声和不时传出的呼叱声外,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蓦地里一声闷哼传来,高速旋转的影像骤然静止。海蜜儿不敢置信地瞪着黑武士,足足十秒钟后,双膝一软俯身跌倒。
“睡吧,乖猫咪好好地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黑武士的语气充满怜悯,伸手从海蜜儿身上摸出她的手机,查看后发了两条简讯。
然后他将她抱起来,走到工棚的角落,打开放在那里的一只行李箱,身材娇小的女特警被塞进去,正好将整口箱子填得满满的。黑武士推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出工棚。晚上八点十分,城市大学校外的公路边,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气垫车。
施艳鹰半蹲在驾驶座上,满脸不耐烦的神色。她很想直接冲进校园里,看看海蜜儿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是查一组手机号码而已,没理由这么久都还没有结果。
幸好这时手机收到简讯,施艳鹰打开一看,是海蜜儿发来的。她解释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但幸好最终还是查出那组号码,而且关于医疗研究中心的失火案件,她也查出一些线索,所以她还要继续留在校园里追查,请施艳鹰自己先回去。
施艳鹰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回了封简讯叮嘱海蜜儿自己小心,然后把那组手机号码输入车上的一台追踪仪器。三分钟后,仪器萤幕上显示出一个闪烁的亮点,位置在城市大学的校园内,正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施艳鹰急忙摇下车窗,正好看到校门缓缓打开,一队由豪华名车组成的车队鱼贯驶出。凭借“鹰眼”的能力,她一眼就看到中间一辆飞马牌跑车上,后排座位所坐的人就是罗豫。他的前后左右都坐着保镖,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施艳鹰收回视线,懒洋洋地趴在方向盘上,等车队驶过后,才重新直起腰,打开仪器的监控功能。
从这一秒起,对方的手机无论是打出还是接入其他电话,都会被同步转送到这里,被她一字不漏地监听。
晚上八点半,城市大学校园内一片寂静,学生们都离校回家或是回到宿舍休息了。白鸟薇怒容满面,一头闯进办公大楼,洪岩正坐在楼梯口打呵欠,看到她后立刻站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鸟薇不答反问:“老怪物呢?”“还在办公室,一直没走。”洪岩打量着她说:“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没找到那个什么‘副团长’?”
“能找得到才怪!还好我留了个心眼,叫人查了他所说的地址!王八蛋,那条街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个社区!”
“哇,连你都敢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走、走,找他算账去!”洪岩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和白鸟薇一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来到周老教授的办公室前,一脚将门端开。然后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骇然发现室内有一大滩鲜血,而老头子仰天倒在血泊里,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创口。
白鸟薇一个箭步跳了进去,俯身查看。周老教授显然刚遭到暗算不久,眼皮还在微微跳动,虽然伤势沉重,但还没有断气!
她连忙采取急救措施,一边替老头子止血,一边拍打他的脸颊,令他清醒过来。洪岩手足无措地在旁边看着,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抓起桌上的座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是谁下的手?快告诉我,是谁?”白鸟薇摇晃着周老教授的身体,连声催促他回答,但他混浊的眼球中闪动着绝望的光芒,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字。洪岩打完电话,提醒说:“他的喉管已被利器割断,发不出声音。”
“还用你说,我早就看到了!”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洪岩一眼,低头对周老教授说:“听着,对方这是要杀你灭口。你把他的名字写下来,我就能替你报仇!”洪严这才看见白鸟薇早已抓起老头子的右手,而且“帮助”
他用食指蘸了血液,以便他书写出最后的遗言。“喂,你也太过分了吧!先救人要紧,你这样子会加重他的伤势的!”
“我的经验告诉我,他已经没救了。”白鸟薇的语气十分冷酷:“反正都是死,我相信他一定不希望死得毫无价值,任凭凶手逍遥法外!”
洪岩神色不忍,但也知道白鸟薇说的是事实,叹了一口气之后就不再劝阻了。周老教授显然也听懂白鸟薇的意思,发抖的手腕勉强支撑起来,在地板上吃力地划着,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加油!把名字写出来,加油!”白鸟薇握紧拳头,不断为老头子鼓劲打气。她恨不得能像武侠小说的高手一样,将自己的内乃力输给他,以便让他多支撑片刻。
洪严摇摇头,不想再看这一幕,于是走到敞开的窗户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忽然心中一动,仔细观察了几眼后,叫道:“小薇,你来看这里!”
白鸟薇转头望过去:“怎么了?”“外面墙壁上的水泥有蹭掉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沿着水管爬上来,从窗户溜进来的。”
“不管是哪里来的,你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明明叫你要看好他的哎呀!”白鸟薇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周老教授的右手无力垂下,同时脑袋向旁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妈的,王八蛋!临死前还要跟我玩花样!”白鸟薇恼怒地站起身,踢了老头子的尸身一脚。洪岩走过来一看,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血字罗胖子!
他不由得啼笑皆非,再看看老头子的遗容,那对死鱼般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充满讥嘲。“我总算看出来了,在老人家心里,你比杀他的凶手还要可恶!就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也要骂骂你过瘾!”
“少废话!不想挨揍就闭嘴!”白鸟薇愤而掉头就走,大步奔出办公室,洪岩又看了一眼周湘林教授写下的“罗胖子”
三个血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相片后才离去。两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趁着夜色离开了城市大学。
上了气垫车,白鸟薇没有发动油门,而是先摸出一枝香烟点燃,闷闷不乐地抽着。她总觉得今晚的事透着怪异,需要好好理清一下思路。洪岩望着她说:“喂,现在你该承认输了吧?”
“什么我输了?”“打赌啊!事实证明周老怪并不是什么‘大鱼’,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哦,对,你赢了。”白鸟薇弹了弹烟灰:“我不会耍赖的,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非常简单的事”洪岩微笑:“我要你把烟戒了!”“你说什么?”白鸟薇愕然:“你再说一遍!”
“我要你戒烟!”洪岩说着一伸手,从白鸟薇嘴里夺下香烟,随手扔到车外。“你开什么玩笑!”白鸟薇气得脸都红了,想再取第二枝香烟,但洪岩却按住她的手。
“我没开玩笑。”洪岩认真地说:“我早就想劝你戒烟了,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这跟你没关系,我思考问题的时候必须抽烟,不然什么也想不出来!”
“这个坏习惯必须改改,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赖帐吧!”白鸟薇无言以对,憋了半天后才用恳求的语气说:“能不能换一件事啊,再难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行!”洪岩完全没有给她商量的余地,摊开手掌,示意她把烟盒交出来。白鸟观无可奈何,愤愤然将薛盒重重砸在洪岩手中。“乖。叔叔奖励你糖吃。”洪岩就像哄小女孩一样,摸出一块戒烟糖,剥开糖纸递到白鸟薇嘴边。
“哼,看来你早有预谋嘛!”白鸟薇冷笑着,眼神中散发出一股杀气:“要我戒烟,可以。但一个人戒烟时脾气会变得极其暴躁,你要有心理准备哦!”洪严腊尬地笑了笑:“没问题,要打要杀我都认了。”白鸟薇点点头,把糖块含进嘴里,一边嘴嚼一边说:“下车!”
“什么?”“我叫你下车。”洪岩感到莫名其妙,只好打开车门下了车:“要去哪?回学校吗?”白鸟薇嘴角浮现狡黠的笑容:“我才不管你去哪,我又不是你的司机,没有义务送你。”
洪岩这才明白过来,生气地叫道:“你这是挟私报复,太无耻了!”“报复你又怎么样?哼哼,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白鸟薇得意地一甩秀发,发动油门准备开车。
“喂,你不能这榡对我!”洪岩哀号着:“别忘了我正受到多方追杀,黑帮要找我算账,警方也要抓我,你不能抛下我不管!”
“那你自己选择是要叫我做哪一件事,是戒烟还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洪岩气恼地说:“威胁我是不是?告诉你,我还非要争这口气不可!烟你是戒定了,想叫我改变主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完他便转身沿着公路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你还有挺有骨气的嘛!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白鸟薇踩下油门,操纵气垫车从洪岩旁边擦身而过,冷冷抛下这句话后,就驾车绝尘而去了。洪严站定脚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对着远处一辆空置的计程车招了招手。
计程车的车头灯亮了,缓缓朝他驶来。但突然有另外一个男人从对面街冲过来,抢先拦住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洪岩不高兴地骂了一句脏话,但话音未落,只听然一声巨响,整辆计程车竟然爆炸了,现场化作一片火海。
灼热的气浪迎面袭来,洪岩下意识地侧身避让几步,再转头望向计程车残骸,熊熊火光在他惊愕的眼神中闪烁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满意足地吁了一口气。今晚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寒风,冒了不少风险,现在终于回到黑暗却温暖的魔窟,这个让我安心的家。
总体而言,抓住海蜜儿的过程相当顺利,只有一点让我不太舒服,那就是她似乎发现了我的某个秘密。当我脱掉甲胄,轻装上阵和她对打的时候,她曾惊呼:“你原来是”
是什么?她没来得及说完,但从语气推测,好象是要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这不太可能啊,我只脱掉甲胄,并没有摘下面具,照理说,她应该是认不出我的。就算具有“猫眼”
那也不可能穿透面具吧。也许她只是在虚张声势,企图扰乱我的心神?嗯,一定是这样,幸好我没有上她的当,所以最后的胜利者仍然是我。
左看右看,没看出镜子里的我有什么破绽,于是我放心了,大步走出自己的寝室,来到专为海棠女警准备的囚室。
室内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笼子,一条条竖着的栅栏都是用精钢打造。这是我特意订做的,本来想用超金属打造,但是一来没有足够的时间,二来成本太高,只好放弃了。
海蜜儿盘膝坐在笼子正中,双臂被反绑在身后,用的缭铐当然是超金属打造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看到我进来,这身材娇小的女特警翘起嘴巴,气鼓鼓地嚷道:“禽兽男,士可杀不可辱!你别欺人太甚哦,快把这玩意儿给我拿开,我才不吃这个呢!”
她指的是放在她身前的一个罐头,那是最昂贵、最好吃的猫罐头,由我亲自从超市挑选的。“别闹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