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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没说话,看着刑锋的脸色冷得吓人。“东少,我看你真是欠虐了吧?”
刑锋一拉窗帘,走到书柜边,找到第四层的那本情人,拿手一抽,只见靠在墙上足有两米高两米宽的书柜嘎吱一声自动地移开了,原本该是墙的地方成为了一道门,那是时夜以前特地叫人做的密室。
“跟我进来。”刑锋说完话头也没回地先跨了进去。时夜坐在床上,因为发烧还有些头昏,他掀开被子,把睡衣脱了,光了身子也跟着刑锋去了密室。
密室很宽,几乎和时夜那150平米的卧室那么宽。墙面都是砌的青灰色的花岗石,结实又隔音。
刑锋在左边挂着成排工具的墙上选着绳子、镣铐,看见时夜一丝不挂地进来了,拿着自己选好的绳子就走了过去。
“东少,我真是越来越喜欢折磨你了,以前是你求我折磨你,现在你不用求,我就想好好折磨你,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刑锋把绳子缠上时夜的脖子,绕上两圈后才横过胸膛从他的手臂绑起。
“因为我贱。”时夜尽量配合着刑锋并不温柔的捆绑手法,低着头淡淡地笑。
刑锋在时夜的手腕上收了个结,干脆把他推倒在地上,然后跟着蹲了下去继续捆绑。绳子顺着时夜的腰一直绑到了他的脚碗,最后和手腕的绳子会集到一起,形成个驷马的姿势。
这姿势不好受,刚绑好,时夜就觉得身体被拉扯得厉害,他已经不年轻,韧带也开始变差,手脚以及头被这么竭力拉扯的滋味简直是要他命那么难受。“哟,这么就受不了拉?”
刑锋戏谑的一笑,把房顶上的钩子拿了下来和时夜身上的绳结钩在一起。
时夜也不说话,只是忍着不出声,当刑锋转动滑轮把他吊起来的一刹那,突如其来的紧绷和拉扯的痛楚才让他忍不住哼出了声。
“不说声谢谢吗?”刑锋看着吊在半空的时夜,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脸。“谢谢。”
被驷马攒蹄似地吊绑着身子,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说话。不过时夜也知道,要是自己不回刑锋的话,还不知道会再遭什么罪,只得憋了口气,笑着说出了这两字。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能让刑锋满意,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让你一个你不爱的人虐待你,你他妈真地就这么爽?!”
刑锋那张俊朗的脸上很少会有这么愤怒的表情,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或许很恶意地嘲弄和讥诮,但是却很少会如此愤怒。
时夜半张着嘴,既觉得吃惊又觉得好笑。十年过后,这个男人才想起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是太愚蠢了吗?不过,这种愚蠢也是他所需要的。
时夜轻轻地喘了声,被吊绑住的身子仍因为惯性在半空微微晃荡。“小锋,我对不起你。我太自私。”“那么告诉我!你自私的原因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刑锋的追问一声比一声急,而他的脸上的神色已不完全是愤怒,慢慢地被痛苦所取代。
时夜的脖子被绳索拉扯着往后仰,他没法以低头来避开这追问的眼神,只好闭上了双眼。原因。当然有,只是不能说,或者,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时夜的嘴角又浮现了那种淡淡的微笑,淡得让人看不出悲喜。
“想说了叫我。”刑锋疲惫于两人之间的互相折磨,他摸出烟点上,抽了起来。顺手拿了两个带电的乳夹给时夜夹上,然后又找了根电动按摩棒硬塞进时夜后里,因为时夜现在的姿势原因,刑锋把按摩棒放进去的时候能明显感到弄伤了对方的内壁,可他没停手。
做完这一切后,看着时夜的身子因为敏感处的强烈刺激而开始急躁的扭动挣扎,刑锋自己则坐到了墙角的床上,静静地等。
刑锋抽了将进半个小时的烟,时夜也给吊了半个小时。最开始他还能忍着,忍受身子被绳索分割的痛感以及乳夹和按摩棒带来的异样快感,到后来时夜就开始因为无法再忍受痛苦而哀号了,可是不管他叫得多么凄惨,就是不肯说出刑锋想听的话。
他只是一个劲地求刑锋放他下来。“小锋,快放我下来,我受不了了你换别的法子折磨我吧,我求你了”
长时间的绑吊让时夜的身体出现了淤青,他的身体各部分尤其是四肢已经出现了强烈的酸痛,就象要从他身上给硬生生拽开那么难受,而有的地方也开始变得麻木,让人感不到存在。
最要命的是乳夹和按摩棒的折磨,这让时夜体会了更可怕的痛楚,由快感而带来的痛楚。
他的一头长发因为黏上汗的原因,散乱地贴在了他的脸颊、唇边,刑锋吐着烟圈走了过来,一手掐住时夜的脖子,稍稍用力:“放你下来可以,你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这样?”
“小锋,不要逼我”时夜缓慢而艰难地翕动着唇,似乎连呼吸都难以为继。
刑锋挑起眉看着他,松开了掐在时夜脖子上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拿住还未燃尽的烟头,对准时夜的肩膀烫了下去。面前的人猛地痉挛着嘶喊了声,滑轮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要是我在这里杀了你,也没人会知道吧?对了,我该杀了你的,杀了你,我就是名副其实的老大了,你说对吗,东少?”
刑锋扔掉了烟头,摸出了随身带的匕首,明晃晃的刀刃,阴森森地发着白光。他把刀刃贴到了时夜的脖子上,轻轻一压,立即出现了道细微的血口子。
时夜听了刑锋的话,反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好像他一直等着对方这么说这么做。“杀吧,我早不想活了。”
他看着刑锋,虽然原本清澄的眼神被痛苦折磨得有些模糊,但是唇边的笑容却是释然的平静。刑锋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样的时夜,突然扔开刀,象只受伤的野兽那样地嘶吼了起来。
等他平静下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松开了滑轮把时夜放到地下,解了那身绑得极其复杂的绳子后,刑锋喘着气看着躺在地上没力气再站起来的人,脑海里茫然一片。
---“锋哥,我不明白,现在你在帮里这么有威望,还留着时夜那条命做什么?杀了他你就是名正言顺的老大,那得多威风。”
说话的是城东黑帮的老三向朗,他早年也是跟时夜混,在帮里的表现中规中矩,不过基本没出个什么漏子,之后凭着自己胆识替帮里办成了几件大事。
时夜很器重他,一度把帮里的大事小事都给他照应。不过后来时夜性情大变,什么事都不管,轮到刑锋大权在握的时候,下面人都以为向朗会不服气,会和刑锋杠上,可没想到,向朗不仅没和他发生任何冲突,反倒乖乖地帮对方坐稳了位置。
有人说他这叫见机行事,有的人也说他是包藏祸心,不过,这十年来,向朗一直尽力帮刑锋发展帮派,也没见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刑锋最初叫人盯了他两年,后来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才慢慢开始相信他。
“杀不杀他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一废人。”现在,向朗可以说是刑锋在帮里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得力的助手。
刑锋知道自己毕竟是后来起家,多半靠的是运气,论资历辈分怎么都比不上一出道就跟着时夜混的向朗,现在他在名义上捏住了时夜这个棋子,又在实权上捏住了向朗这个棋子,整个城东真正的老大不是自己还是谁?
刑锋其实不是不想真正坐上时夜的位置,他考虑过很多,时夜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而城西城南城北的人却还是当他是这里的黑道老大,无非就是为了钳制自己,钳制城东的势力。
毕竟,这三家单对单暂时还不能和城东抗衡,所以让时夜这么一个废物坐市里的龙头大哥,也算是一种变相地削弱城东黑帮的势力,要是自己贸然把时夜给杀了,那么岂不等于给了不满自己的人以及其他三大黑帮一个对付自己的机会。
“他人是废,可是下面有些老家伙还是把他搬出来碍事,说没有时夜亲口的命令,就不照我们的吩咐办。”
向朗人长得精瘦,脸色也灰扑扑的,不过一双眼却格外精神,总是透着股狠劲,刑锋很欣赏他办事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风格,想当初自己一开始坐到老二的时候,下面反对声一片,向朗出来二话没说就替自己杀了几个反对的老大,这下自己才算是慢慢坐稳了位置。
“我看还是趁早杀了时夜好。”向朗看刑锋不说话,又压低声音补了句。“再说吧。”刑锋踌躇不定,他想起了昨晚被自己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为所动的时夜。
他知道对方不怕死,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想死。既然想死,又让自己折磨他,这是什么道理呢,刑锋一直没想明白。“对了,向大哥,十年前,时夜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吧就算发生了什么也该是好事啊,想必你也知道当年时夜带人和警察火拼上的事,那时他可威风,一帮警察包围了他,他不仅逃出来不说,还顺手把那帮警察的头儿都做了。
自从那件事后,整个a市黑帮对他都是刮目相看,不知有多少人想跟他。也是那个时候,他被选为a市黑帮龙头,一直到现在都是。”
难道他是因为权力太大,压力太大,所以心理变态?刑锋想是这么想,可没问。
外面的汽车声又吵起来了,越来越清晰,刑锋突然想到件事,转身对向朗说:“还有件事,前天的帮派会议竟被警察盯上了,你去查查是谁漏的风声。”“好,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恩,去吧。”
刑锋等向朗走了,一个人站在窗子边抽了会烟,他就看着外面大街上的熙熙攘攘,心里平白地觉得有些寂寞。“东少醒了吗?”“他下午醒的,现在在屋里吃晚饭,锋哥。”刑锋在时夜的卧室二楼,看见一保镖正走过来,拉了人就问。
昨晚他把时夜弄出密室后,对方就不停地冒冷汗抽筋,后来他吓了,急忙叫了医生过来,又是打针又是喂药,一直搞到下半夜。
说实话,刑锋看到时夜后来那么痛苦,心里也痛,也后悔。可他就是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呢?自甘下贱。
一进卧室,刑锋就看着时夜靠在床上,被人服侍着喝粥。那张脸还是象昨晚那么白得吓人,眼里也没什么生气,佣人喂他一口,时夜就吃一口。“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刑锋走到床前,时夜的手露在外面,腕上的淤青红肿还没消。
时夜点点头,旁边的佣人看刑锋来了,立即要自动走开,因为刑锋有个规矩,只要是他进时夜的屋子里,不管有谁,不管里面在做什么,其他人都得立即出去。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例外。
“就呆这儿,侍候东少把饭吃了。”刑锋拉了根椅子往床边就是一坐,时夜转过头看着他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