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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急地转身往厕所走去,他怕她说出什么丧气的话来,也急于要把刚刚膨胀起来的释放掉。
幸亏这时教师用的厕所里没人,他躲在里面,闭上眼睛,用手代替方雪芹的身子,激动地释放以后,才轻松地走出来,朝会议室走去。很快,全校四十多名教职工都集中到了会议室里。
他们都一脸认真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地等待着局长来给作重要讲话。局长亲自来开会讲话,这在学校里还是第一次,所以教职工们个个都屏息静气地坐在位置上,紧张而好奇地等待着。一会儿,在吴校长的陪同下,教育局的几个领导走进会议室,在前面的主席台上坐下来。
吴校长把吴祖文让到主席的位置上,讲了几句开场白后,就让全校教职工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作重要批示。吴祖文环视了一下会场,在人群中找到了方雪芹,想与好对视一眼。
方雪芹却埋着头,坐在一个女教师的背后,不敢抬起头来。尽管如此,吴祖文的心情还是非常愉快。
今天,他的目的可以说是基本达到了,虽然没有能够造成一个与她独处一室的机会,拥抱亲吻一下她,但憋在心头的话都已向她倾吐了,他心里就象摘除了一个肿瘤一样舒服。
方雪芹虽然一直低头沉默,但肯定已经有所动心。毕竟她还是个未婚少女,思想一定会有斗争的。吴祖文相信,她最后一定会乖乖地臣服于他的。
也许她真的不象邢珊珊那么好征服,她很有个性,也有尊严,征服不了她的心,但她的身子还是能够征服的。
难道她比西施还美吗?西施的心属于范蠡,身子还不是被吴王征服了吗?吴祖文的思想在开着小差,嘴上却开始象一个局长一样地讲话了:“好,各位老师,我就随便讲几句吧。
今天,我们到吴桥镇中心小学来检查校舍情况,顺便检查了一下学校的教育工作,听了几节课,看了一些作业,招部分老师和学生谈了话。
呃,总体来说,学校的各项工作还是有起色的,教风和学风都比以前有所好转,领导作风扎实,教师工作认真,学生面貌良好,这些都让我们感到高兴。”说到这里,他见方雪芹还是不抬起头来看他,心里有些不高兴,神色严厉地说“但是,学校里还存在着一些需要改进的问题,譬如,一些教师。”
方雪芹身子一震,连忙抬起头来,求饶般朝他看来。他故作视而不见,继续严厉地说:“课上得不够活跃,生动,教案准备不充分,板书不够清晰。还有一些教师,作业批改不及时,有的干脆不批,甚至还有批改的错误。”
方雪芹的目光从前面那个女教师的肩膀上射过来,有些惶恐地与他接上了。吴祖文高兴了,语气一转说:“当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是一些吹毛求疵的小问题。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学校新一届领导班子是团结的,精干的,就是象方主任这样的新手,工作也很努力,各方面表现都不错。”许多教职工都回头去看方雪芹。
方雪芹胀红脸,垂下眼皮,咬着嘴唇,很是尴尬。苏英杰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吴祖文这是有意在方雪琴面前耍威风,抖权威。他前后矛盾的讲话,后来突然点名表扬方雪琴,很可能就是为了诱逼方雪琴就范。
这个家伙怎么这样啊?这种话哪里还象一个局长说出来的?倒象是一个流氓说的话。“最后,我要向在座各位老师提几点希望。”
见方雪芹开始服软,吴祖文心里异常兴奋,提高声音说“一,我们要进一步增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荣誉感和责任感,要真正做到为人师表,以德育人,要用自己的良好品行去影响学生,用自己一言一行去潜移转化地感化学生。”
苏英杰听到这里,嘴角嘲讽地一提,无声地笑了。方雪琴的脸上也也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吴祖文见了,心里不禁一惊:她在嘲笑我?他的脸一下子又拉下来说:“二,我们要进一步解放思想,革新观念,大胆创新,与时俱进。
现在,我们一些教师的思想,有些跟不上形势发展的需要了,观念陈旧,思想保守,没有一个年轻人所应有的朝气,缺乏积极上进的精神”他讲话的内容,口气,神情,都随着方雪芹表情的改变而改变。
其它教师没有察觉,方雪芹却十分清楚,她想起以前课本上学到的变色龙这篇小说,觉得吴祖文就是一条新时期中国的变色龙!苏英杰在吴祖文讲话的时候,一直暗暗替他捏着一把汗,怕他说出什么有失局长身份的话来。
他看似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心里却听得一惊一乍。最后他说的要为人师表以德育人的话,实在是对他自己的一个最好讽刺。
他批评有些年轻人思想保守什么的,很可能就是针对方雪琴说的。也许方雪琴已经拒绝了他的无耻要求,说明她还是一个好女孩。唉,现在我们国家有多少象吴祖文这样的官员啊!嘴上说的一套,实际做的是另一套。说得如此漂亮,做得却是那么肮脏。他们的手里总是拿着一把党性原则国家利益人生理想的手电筒,只照别人,不对自己。
这种人总是大权独揽,到哪里都要讲话,不是哗众取宠,骗取民心,就是在部下面前抖露权威,树立威信。你看今天的吴祖文,就表现出了一个官员的典型作派。
他在这里简直就成了一个说一不二的皇帝,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怎样说就怎样说。他不允许下面的人随便说话,行为不检点,自己却出奇地大胆和放肆。
他无所顾忌地盯方雪琴的那种目光,真的让人感觉羞耻和难过,他却反而还说人家思想不够解放。他曾多次在一些个别场合说,只要把工作搞好了,事业兴旺了,个人的一些生活作风问题是小事。
这种话跟获得死刑的王怀忠等高官如出一辙。吴祖文终于讲完了话,然后转头看着他说:“苏局长,你也说几句吧。”
苏英杰犹豫了一下,他本来不想说的,可吴祖文这样说了,他就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而且他心里也有许多感想,不适当地说一说,心中也感觉不舒畅,那么说什么呢?
总不能含沙射影地批评吴祖文今天的表现和刚才说的一些话吧?要是倒过来我是正职,他是副职,那我就可以说了。现在是不能说的,说了反而不好,甚至还要闹矛盾,还是说一说自己职责范围内的校舍问题吧。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各位领导,老师们,今天,我们本来只是来回访学校校舍的,但吴局长出于全面考虑,又临时决定听了几节课,看了一些学生作业,还开了几个座谈会。
教学教育上的情况,刚才吴局长做了总结,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一说学校后勤方面的事。呃,上次普查中,吴桥镇中心小学的校舍查出了许多问题,也报了上来,当时,我们教育局就发出了整改建议书。
可是半年过去了,今天我们来看,却发现一切还是老样子。”苏英杰说说,禁不住来了气。他知道这个责任不在学校,而在教育局,在吴祖文。
他几次向他请示,请求局里拨款五百万,然后再让镇政府自筹八百万,把这里列入危房的教室翻建成一幢教学楼,他却就是不批,而把钱都投在了新建的一所小学上。他是不是又在新建的那个小学上存什么私心呢?他不知道,也不能说。
他在这里只能借批评学校的名义,来达到指桑骂槐的目的:“我们看了,心里有些难过,也感到很内疚。
一个学校教室的安危,直接关系着下一代生命安全的大问题,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管呢?”说到这里,苏英杰用眼角偷偷看了看吴祖文,也看了看吴虹校长和学校的刘总务。
吴校长和刘总务的脸上都露出了委屈、焦虑和恳求解决问题的神色,而吴祖文却好象没有听到一样,目光还是一直往垂着头的方雪琴身上盯。
苏英杰心里更加来气,就加重了一些语气说:“这究竟是我们有关领导的不作为,还是什么原因呢?半年过去了,这里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一说,吴祖文似乎也感觉到了,脸色阴沉下来。
苏英杰看到后,继续看着学校的两名领导,带着训斥的口气说:“你们有没有尽到努力?啊?到镇政府去争取过没有?你们知道你们肩上担负着的是什么责任吗?”
吴祖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吴校长和刘总务则更加不安和委屈,苏英杰却越说越激动,有些控制不住地含沙射影起来:“你们不要老是想着依靠我们教育局,教育局也有教育局的难处和考虑。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平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什么地方?这样重要的大事不抓,你们在抓什么?你们这样一天天地在危险的教室里上课,就安心吗?”
这些话明显已经在指向了吴祖文:“作为一个单位的主要领导,应该千方百计为民办实事,为单位做好事,不能老是考虑自己的私利,想着别的什么事情,对不对?”
他这样严厉指责的时候,下面的老师们个个屏住了呼吸,有的人脸上还显出了痛快解气的亮光。连一直垂着头的方雪琴和小施也都猛地抬起头,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而敬佩地看着他。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苏英杰为了安慰吴校长和刘总务,最后说:“当然,我们教育局也有责任,特别是我这个主管后勤和基建的副局长,负有这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在这里,我要向吴桥镇中心小学的全体师生检讨。回去以后,我们会积极会同有关部门,协商解决这件事。反正,这件事有一天不解决,我们就有一天不能安心。
我的话完了,有得罪大家的地方,请老师们批评,有说错的话,也请你们指正。”会议室里竟然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比刚才吴祖文讲话结束时还要热烈。走出会议室,考察组告别学校,开车回来了。在路上,吴祖文的脸色一直很阴沉。苏英杰很策略地说:“吴局长,刚才我真的有些生气。
我跟他们不知说了多少次,让他们到镇政府去多跑跑,想办法要钱,把危房解决了,他们就是不跑。”吴祖文这才说:“我们教育局也有责任,不能只怪人家。回去,我们向市财政申请一下,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苏英杰走进市政府会议室时,那张椭圆形的大会议桌边已经坐满了人。他在的主管教育的新任副市长乔文兵身边坐下,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神情严肃地等待会议开始。
他朝坐在椭圆形会议桌边的领导们看了一眼,除了主管教育的乔副市长等几个人外,大部分的领导他都不认识。当他看见自己原来的上司和情敌严西阳也坐在会议桌边时,心里不觉一紧。
但他还是颇有风度地微笑着跟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严西阳则神态优雅地看着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苏英杰已经听说了,上个月,严西阳正式从红星集团调到市发改委当主任,真的如传说的那样,超在了姜春秋的前面,一步到位,直接当了正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