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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的问题暂时不需要担心,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如何打胜仗。两日后,江中的大军已经集结准备完毕,正准备下令向江北开拔时,古风也收到了前沿传来的军报,赵德立在江北徽州也兵力集结完毕,显然也是探到了江中的动静后的对策。
徽州,皇族大军统帅赵德立的营帐内,得知了江中的军队已经向自己开进,面色便不由的凝重起来,江中新得了周泽威和刘宏雷的十二万大军,让对方的兵力迅速增加到了二十多万,将原本兵力悬殊的局面打破,自己手中的兵力虽然也不在少数,但是这战斗力却是清楚的很,由于对藩王之兵的不信任,自己一直采取抵制政策,他们的军粮向来都没有提供足够,早已是引起了将士们的不满。
而且现在江中的士气鼎盛,据说定南王竟然派出了儿子古风出马,这个被一度称为神童的少年,他在江中所表现的军事天赋可谓惊人,自己心中都佩服不已,现在和他相对又岂能不担心。不过之前不是听说他已经死掉了么,现在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这个消息得赶紧的通知京城的殿下。
眼下徽州这里粮草充足,若是现在亡羊补牢还是不算太晚,能收回多少军心便是多少。现在形势突变,打破了当前的僵局,让赵德立心理没有准备,这仗到底该怎么打?两军相距太近,若是他们搞突袭,那简直是防不胜防,虽然徽州城池坚固,但是江中由古风领兵,这个传神的少年,让他心理变得开始没底。现在江中的大军顶多两日便可到达徽州,于是赵德立赶紧下令,大军坚守城池,做好积极迎战的准备。
京城皇宫内,劳德诺和唐峥都在书房内,他们已经收到了赵德立送来的线报,古傲天这么快开始誓师勤王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原本他们以为江中的兵力太少不会起兵,却是没有想到那两路藩王的投诚,让这个原本的优势也消失不见,心中不由暗骂赵德立的无能。可是现在最担心的不仅是江中起兵,而且竟然是古风亲自领兵,这个自以为陷入自己设的死局,却是没有想到没有将其杀死。
太子已经抓住,唐峥正兴奋以为皇位触手可及时,这个线报无异于当头泼了冷水。仗看来肯是不能避免了,但是这仗对唐峥来说是绝对不能输的,即便是平局也是他不能接受的,为了此仗能够胜利,唐峥甚至可以不惜罄尽全力。
“劳师,你可有何良策?”唐峥的脸色很难看,竟然也知道礼貌对待恩师了。
面对唐峥的问题,劳德诺也没有了平时的镇定,极力的控制着头脑中混乱的思绪,最后终于开口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希望宗钦手中的兵,能够真心的为我们效力了。”
“怎么讲,他现在不就是我们的人么?”唐峥疑惑的问道。
“由于当初对他们不敢轻信,所以便在待遇上给予他们一定的压制,没想到赵德立这个庸才却是做的过分了,让这些将士长期得不到正常的补给,便让他们产生了不满之心,周泽威和刘宏雷则因此而投诚了定南王,不过宗钦的十几万大军却是留了下来,现在我们赶紧的给他们足够的均需,希望能够稳定这十几万大军的军心,这样双方的兵力相当下,也便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劳德诺说。
“哼哼,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唐峥也知道,这恐怕是当前最好的方法了。
江中军营大帐内,兵力已经集结完毕,下面便是准备点将派兵,之前古傲天父子便已经商量妥当,所以这任务便交给了古风处理,顺便还能提升古风在军中的威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少辉、刘宏雷!”古风拿出一枚兵符道:“你二人带五万步兵,埋伏在岩水河源的松山上,切忌此刻已经深秋霜冻,定然要带足抵御寒冷的物资。从松山到岩水河谷,大概有二十里的路程,敌军退军的时候,你就要出来回堵上岩水河谷。”古风指着行军图说完抬头看向他二人道:“你们的任务重大,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全歼敌军,可全要看你们这口子堵的严实不严实了!”
“是!”两人大喜结果令符,特别是刘宏雷此刻心中更加激动,自己这才是投诚而来,就能得到王爷父子如此信任,自己又岂能不做出点成绩报效他们的知遇之恩。可是当他再次看完行军图后,不由皱眉思索道:“世子,末将总观这行军图,敌军从江北退军的话,可是有好多条路。其中最明显的岩水,而且这条河流水量不大,而且此刻又是深秋旱季,河水恐怕都不齐膝,大军若想过河根本不用驾船或者浮桥,可是只要过了沿河,便是平展的平原地带,您怎么就确定他们会从此路过呢?”
“问得好。”古傲天旁边点头赞许笑道:“岩水河谷那里,向来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尤其是此深秋旱季,河水尚不齐膝,敌军自然是可以放心大胆的通过。但是我们另外还有计策,让人带兵在岩水北岸设伏,将敌军乖乖的赶紧你的包围之中,现在你们放心了吧。”
刘宏雷豁然开朗,随同刘少辉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末将便放心了,即刻按照吩咐去办。”
古傲天点头道:“你的路途相对较远,所以此刻便可以出发。切忌,一定要秘密行军,不能让敌军发现蛛丝马迹,可以从江中西侧绕过去。”
“尊令!”两人大声应道,便同时退出大帐。
等古傲天说完,古风便又拿出一个令符道:“周泽威、谢春,你二人带五万轻骑,现在便从江中出发,同样是秘密行军,日夜兼程到达岩水北岸驻守那里,你们的任务便是刚才父亲所说,将敌人退军赶入岩水河谷,定然要仔细不可走漏一个敌人。”
“尊令!”说完两人也接过令符出了大帐准备。
“最后,由我、王磊三人,率领六万大军正面迎敌,其余众将领剩下的军队随父亲镇守江中,并从两翼击杀四散逃匿的敌军,务必让其按照我们他们规定的路线逃跑。此战可谓至关重要,务必然让敌军打伤元气从此无力反抗。”古风沉着道。
接到了京城的命令,赵德立便让宗钦领兵进入到徽州,提供给他们足够的粮草的同时,便也下达了三条军令,首先、两军不可发生冲突,有违者斩;其次、不准士兵私自抢掠,更是不允许杀人放火,有为者斩;最后、宗钦兵卒进入城后,不可随意骚扰百姓,有为者斩。
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没有违逆京中命令,至于自己立下的这几条军令,为了防微杜渐也是合情合理的。还别说让宗钦军队入城后,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军粮,总算是让他们裹饱了肚皮,从一定程度上还鼓舞了士气。
当前两军势均力敌,这仗若是打起来很有可能将是持久战,宗钦虽然见到手下的兵士吃饱喝足很是高兴,但同样是担心后勤的继续补给上不来,所以他便到了赵德立那里征询他的意见。
赵德立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当下便安慰他道:“此战可能是持久战不假,不过粮草问题你可不用担心,我们有自己的补给线,而且此刻中军的粮草足够将士们三月食用。”
宗钦这总算是放心了,这将士只有吃饱了饭,那才有力气上战场杀敌。回去之后,便命令城内外的士兵,严格的按照这三条军令执行。吃饭问题解决了,可是又出现了饮水问题,此刻深秋本来就是旱季,徽州的军中饮水本来都是附近的河流,可是到现在许多都已经断流,便只好掘井勉强的维持着食用。可是现在宗钦的十万大军的到来,又让饮水的问题立刻紧俏起来,要知道这人一天若是不吃饭还可以忍受,若是不饮水那定然要干渴欲死。可是那些水源可都是被赵德立麾下的士兵控制,宗钦的士兵若是想要饮水还要看对方的脸色,这无形中又两军的矛盾加大了。
此刻的赵德立和宗钦又开始为此事发愁了,只听赵德立说道:“实在不行,便先命士兵在附近掘井,可以暂时解决饮水的问题。”
宗钦听完点头,想来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可是就在此时,猛的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两人便不由同时一愣,难道是敌军突然偷袭了,可是怎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呢?没有敢多想,迅速的冲到了屋子外面,顿时便眼前的场面给惊呆了。
秋高气爽风大,这气候也极为的干燥,古风想着先给他们来点开胃餐,于是便让石头带人,偷偷的混进了敌军进到了城内,然后等到了半夜的时候从隐匿的地方摸出来,找到城内放置柴火的地方,便开始在城内四处的放火。
这老天也格外的给面子,晚上竟然还吹起了大风,这火势借着风力便瞬间在城内蔓延起来。这城内这么一乱,石头他们这些人便趁机四处乱窜,在往城外撤退的时候,那黑刀子也可没有少下,这次行动干的是相当漂亮。
大火将城内的天空照的透亮,赵德立中军附近的地方也开始出现了火情,看到了这个场面,两人额上的冷汗也下来了,不过好在主力部队驻扎在城外,不然这样的大火之下,这城内的军队慌乱起来,人马践踏下还不知道要伤亡多少人。
可仅是如此,古风这一手也够他们喝一壶了,城内可还有那么多的粮草辙重,若是都被这大火给烧掉,恐怕明天大军便要开始挨饿了。士兵们在火中四处逃窜,各自寻找着出路,赵德立虽然心中懊悔,可现在这情形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万万没有想到古傲天还能想出这招,还真是被他这披着羊皮的狼给蒙蔽了双眼了。
“快走吧大帅,火马上就要烧到这里了。”这中军的士兵冲到他面前,想要劝阻他们离开。
“不要慌乱,赶紧组织人救火。”赵德立大喊道。
“大帅,现在军中连饮水都那么紧缺,又哪里来水救火啊?”士兵委屈的喊道。
“那好,你立刻去组织下,安排军中的将士别乱,然后看看粮草处被烧没有,尽量的将粮草给带出城去。”赵德立此刻终于表现出了统帅的本色,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反而镇静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安排士兵们去做。
成功的给敌人来了手阴的,让古风感觉很是高兴,于是乎当下便传军令,让四更造饭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后,便于五更时间开拔向着江北而来,天方大亮的时候便遇到了前线的敌军。没想到他们的军事素质还算可以,短时间内竟然也纠集兵力迎了上来。
两军队对垒,便见的军中当先走出一将,古风猜测是想按照传统的打法,先上来打个头阵杀杀敌军的威风。可现在领军的是古风,这军事作战便是歼敌击败对手为目的,只要能完成这个目标,那无论采用什么手段又有何不可呢?
两军相距很近,完全在江中强驽的射程内,看着那将领威风凛凛的到了阵前,古风大手一挥道:“弓弩手准备,给我狠狠的射!”当下江中大军走上两排弓弩手,最前盘的士兵单膝跪地,后面的一排则站立,随着古风一声令下,漫天的箭矢便飞向了敌军,这两派的士兵发射完毕便后撤上箭,后面准备好的士兵则到前来继续发射。
且说那敌军将领根本就没有想到古风竟然不按照规矩来,可是当他看着漫天的箭雨过来,还好自己来到了近前,对方强驽的射程很远,可是后面的将士们则不能幸免了,当下被那箭矢给射死了一片,战场瞬间便哀嚎遍野。
那位将军心中咒骂古风的无耻,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首站出师不利锐气顿消,可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士兵继续伤亡下去,赶紧下令全军紧急撤退,只要退出这强驽的射程范围,那便也不会造成伤害了,于是乎但见黑压压的军队,便躲闪着漫天的箭矢迅速的后撤,这慌乱之下自然也难免践踏伤亡。
首战得胜,江中的士兵没有伤亡一人,却是得在了出其不意下,大军瞬时欢腾士气大涨。当下石头便掩饰不住兴奋,双眼冒着精光的说道:“少爷,现在敌军慌乱撤退,便让我带着江中的起兵趁势追击吧?”
古风笑着点头道:“给你两万起兵正面突击,歼敌多少到不重要,务必将敌军赶乱,我随后带兵策应你,去吧。”
“得令!”得到古风的军令,石头当下兴奋的回到本部对身后的骑兵道:“骑兵营听令,追击敌军,杀!”喊声才落,便听到了响彻天地的喊杀声和铁蹄奔腾的巨响冲霄而起,积攒了满腔杀气的与热血激情的江中男儿,装备着骑兵的新式装备,那感觉真是不言而喻的兴奋。在石头当先带领下,向着敌军慌乱的后撤队伍中追击而去。
江中骑兵犹如下山的猛虎,瞬间便冲散了败退的狼群,让战场瞬间杀戮成魔,在这个场面生命便如同草芥,宛如地狱般的狰狞可怕。敌军的阵势瞬间便被冲击的不成形,可能是认识到了若是一味的撤退,当前没有后续援军的时候,那便也将是这些敌军骑兵的刀下亡魂,认识到了这点的敌军将领,赶紧组织军中的骑兵迎敌,试图暂时缓解这一面倒的局面。
虽然江北军也是骁勇善战,可是己方的锐气已经被江中军给冲击消失,再加上两军骑兵对战,江中军的装备上的优势也显示了出来,有了马镫的存在双腿很容易的便夹住了马腹,不用担心因为作战从马上摔下,不管是注意力还是力气都集中到了一气,比之江北军那精力分散的骑兵,那战斗力便立判而知了。
骑兵在前冲击,古风随后便带着步兵掩杀而来,收拾这敌军中那些散兵游勇。而慌战中的石头,早就描上了对方的将领,所以当他带领着骑兵冲入敌军阵营的时候,便迅速的向着那将领所在的地方冲杀,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这主将给斩杀,敌军群龙无首下,定然也就失去了继续反抗的斗志,想来那个时候不是散逃,便是投降了。
那敌军的将领正胆战心惊的看着江中骑兵可怕的战斗力,这才认识到己方骑兵何其相比真是相差太远,这样的对战起来仍然是一面倒的局面。可就在这时,忽然发现对方一员小将,挥舞着手中闪着寒光的马刀向着自己的方向冲来,当下便是认识到了他的意图,可惜策马转身还没跑出多远,便被后面的石头赶上,手起刀落便将那将领斩杀。
敌军的士兵见主将被杀,也便无心的恋战下去,赶紧向着己方后军的方向逃跑,那些骑兵跑得快还算好些,可是那些步兵便没有那么幸运了,而之前古风早就下令,投降者免死不杀外,其余的自然不用客气。
江中兵气势如虹,继续向北追杀了几十里,古风便赶紧下令停止,然后收拾战场查看己方伤亡情况,却是惊喜的发现由于这次冲击的是骑兵,步兵仅是随后的掩杀过去,所以己方伤亡仅是五千,而敌军的伤亡不管是被杀还是慌乱中践踏所致,总数竟然达到了三万之巨,俘虏敌军近万的战果可谓卓著。
江中军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随后的几日内连续战胜,士气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竟然歼灭俘虏了江北军近十万士兵,突破了江北的防守阵线,一直进逼到了离徽州五十里外的地界,而古风考虑到连日的征战,虽然对方伤亡惨重,但是己方打得也不是轻松,战士们也不要好好的休息,才能够进行下面的围城之战。
秋末冬初时节,寒冷的夜风吹拂过沧桑的徽州城,城头的军旗猎猎声响,而旗下便是挺直如松,屹立如山如雕刻般的铁甲男儿。夜幕之下整个徽州城格外寂静,只有巡夜的士兵整齐的划着脚步声时时想起,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刀剑和盔甲越发的阴森。
赵德立听完前线的战报,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士,让他心中隐隐作痛,这难道是真的大势所趋,天明所归不是人力所为?鲜血使人麻木,死亡使人冷漠,赵德立觉得现在的自己,就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
当今的战况是如此激烈,可是京中的二皇子,却是丝毫没有关心这些,似乎那虚荣的皇位才最是他需要的,可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将士,跟了自己那么多年感情至深,他们可都是热血男儿,看着他们就这样的死掉,自己这个统帅又岂能忍心。
而今自己手中还有十几万弟兄,虽然古风手中的士兵仅有八万多,这还是加上了从己方俘虏过去的士兵,虽然兵力上有一定的差距,而且自己还占据着徽州城这有利的地形,可是这个少爷打仗用兵从来不寻常理,若是在给自己来个出其不意,那自己这十几万大军恐怕也很难保得住,看来是得做些必要的撤退打算了。
江中军高举着盾牌向徽州城行进,让城上的箭矢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投石车也缓慢而又坚定的靠近,一块块的巨石开始呼啸着飞上城头,疯狂的敲打着已经在风雨中摇曳的城池,有力的打击了城楼上的敌军的反击,然后城下开始不断有人驾着云梯上冲,双方的士兵伤亡都可谓惨重。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古风在后方指挥军队攻城,看着士兵们因此而伤亡的时候,那心中也是极其的痛苦,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古风便让投石机向着城门投去,看看这巨石能不能将城门击碎或者打开门阀,这样从城门正面的进攻,比之纯粹的攻城战的伤亡要少的多。
可是就在这时,古风在城墙上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石头是谁,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得到自己的命令亲自出手,不过这样也好城上的这些攻势还是难不倒他的,只要他带领士兵打下城墙,将城门打开便是立了大功了。
古风很快下令,让后续准备攻城的士兵停止,没有碗茶的功夫便见徽州城门打开,古风便让人带兵冲了进去。
“撤”喊话的竟然是宗钦,早上他才接到了属下来报,说是赵德立竟然偷偷的从城北撤走,现在整个的徽州城内,便是有自己和手下士兵来守城,心中将赵德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可是现在已经无济于事了。大势已去,这徽州城被攻破了,可是自己不同周泽威和刘宏雷,即便是自己有心投诚,现在也悔之晚矣。
古风随后进城,石头便也随机跟在了身边,看着手下士兵们追击着逃跑的敌军,同时不住的到处搜捕潜藏在城内的敌人,当下古风便下令不可骚扰普通百姓,更是不可抢掠城内百姓的财务和奸淫妇女违令者斩。
古风两人向着被城门而去,按说这徽州内可是有十几万的驻军,可是自己却这么轻易的攻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这城内的兵力已经撤退,仅留下部分牵制自己的进攻。看着被地上散落的被斩杀的敌军,然后抬头隐约看到了败军的大旗。
当下便笑道:“石头你小子不是爱出风头么,少爷我在给你个立功的机会,看到败军中的大旗了没,那便是敌军大将的所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抚东王军中统帅宗钦,你去将他给给擒来便在给你记一功。”
“宗钦?”石头听完不由一喜,这可是江北大军的二号人物,当下便喊道:“兄弟们,跟我去将敌军统帅给抓回来,然后回来向世子请赏!”说着便策马疾驰而去。
古风摇头轻笑,然后组织城内的士兵收拾战场,同时派人到城内敌兵驻军的地方,看看他们有没有逃跑来不及带上的辙重,打了那么多天的仗了,这军中的粮草也快用的差不多,若是能够从这城内补充一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且说宗钦正着急的撤退,可是后面的江中军却是紧追不舍,让他恨不得肋生双翅。就在这时听到身后再次慌乱,吓得他赶紧回去看去,只见刚才那冲上城墙打开城门的小将向自己追来,还没等他回过神准备逃跑,石头便已经策马到了近前,让他下意识的挥刀劈去,却是让石头用马刀磕飞,心惊胆战下更是失去了反抗之力,被石头一把将其抓住擒了过来。
宗钦顿时绝望的大叫,就想要咬舌自尽,却是被石头见机捏住了他的下巴,顿时喀吧一下让他的下颌骨脱臼,满心欢喜的载着战利品往回杀去。而江中军见石头生擒了敌军主帅,便也士气鼓舞欢声如雷,让那些散兵游勇们大惊失色,眼见这将旗倒下了,有的便四散逃窜起来,而宗钦的那些亲兵,当下便朝着石头的方向围杀过来,顿时让石头便成了战争的核心,可惜这些已经失去了战心的士兵,又哪里是那些士气高涨的江中军的对手,很快便掩护着石头逃开,并将那些敌军斩杀击散。
撤军逃跑自然要轻身而行,所以古风认为这城内定然有他们放弃的辙重物品,希望他们着急下没有销毁。果然不出所料,古风带兵在原先赵德立驻军的地方找到了大量的粮草,可是他们没有将其销毁,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自己么?可是后来想想便释然了,他们撤退可是秘密进行,所以不敢有那么大的动静,若是想要销毁这些粮食,肯定会起火惹起宗钦的注意,那他准备让宗钦守城送死,给他逃跑拖延时间的计划岂不就落空了么。
古风心中那个美,虽然此战伤亡了很多的士兵,但现在得到了那么多的粮草,今后身边的士兵便不用饿肚子了。这个时候石头拎着宗钦将他压在马上,高兴的来到了古风的近前邀功道:“少爷,幸不辱命,这宗钦您看该如何发落?”
“好样的。”古风赞美了他一番,继续说道:“功劳我先记下了,等战事结束后论功行赏。不过这宗钦”故意提高声调,便见他不由的哆嗦了下,猜想到宗钦也明白了当前的处境,紧接着便听他含糊不清喊道:“给个通快吧,只求留个全尸!
下颌骨脱臼了,自然是这个声音。只听古风笑着说道:“想死?我到是可以成全你,不过你这卖主求荣的奸人,到是可以给后人做个反面教材,这么说对我们还有些用处。”然后对手下人吩咐道:“将他给我押送到父王那里好生看管,等到大战胜利之后拿他祭奠此战死去的将士们。”
石头将宗钦交给上来的士兵,然后问古风道:“少爷,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赵德立的大军早就撤离此处,不过他们兵马辙重繁多,我想用我们的骑兵追赶,还是能够赶上他们的。”
古风看了石头一眼,然后笑骂道:“这么多功劳还不够你小子喝一壶的,记得在江中军营中我如何派兵的么?现在赵德立的大军既然开始撤退,那我们主要的任务便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周泽威和刘宏雷他们立功的时候,而我们只需配合着在屁股撵他们,让他们慌乱下失去方寸,到时候进入我们的包围圈,那还不是关门打狗之势?”
“那说来便也我们骑兵的任务,少爷便交给我好了,一准让他们乖乖的就范。”石头憨厚的笑道。
古风想了想点头道:“此举至关重要,我定然要亲自参加的,我想赵德立大军昨天晚上撤退的,我们虽然不急着赶上,但是却要紧随其后让他提心吊胆,到时候进了我们的包围圈,我们在以逸待劳定然大收奇效。时不待人我们即刻出发,你我先行带骑兵前去,步兵先行在这里整顿,而后便赶上来接应。”
说完古风和石头两人重新上马,然后属下收拾这徽州的残局然后赶上,便即刻带领着骑兵大军风驰向北追去。
这个时候,岩水河源的松山上。夜幕降临,气温骤降,秋末冬初的天气干燥多风,阵阵呼啸的冷风吹来,让书上本就不多的树叶也潇潇落下,枝叶摇曳的发出沙沙怪响。
刘宏雷搓着有些僵硬的双手,试图用活动来让手上的血脉通顺些,同时恨恨的骂道:“狗娘养的赵德立,怎么还没有到这里,在这样下去大爷我就要冻死了!”
旁边的刘少辉同样搓着手轻笑,然后说道:“这天气也的确太冷风又大,将军要不,让士兵们升火取暖吧?”
“升火?这不是扯淡么!”刘宏雷没好气的说道:“你忘记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了,那就是要秘密的埋伏在这里,若是在深夜中升起火来,那不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藏了,让赵德立知道我们埋伏在这里么。我们可都是士兵,可多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这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冻?我知道士兵们冷,传令下去让他们在忍忍,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接到了线报,赵德立此刻是惊弓之鸟,全军可是连夜的赶路,相信不久就能到达这里,千万不能因此搅乱了整个战局,升火是万万不行的。”
刘少辉点头道:“将军说的是,我这便下去吩咐。”说着他便下去传令了。而刘宏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四周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冻得脸色刷白,这嘴唇更是干裂,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他虽然也是心疼将士们,但自己这支军队的责任太过重大了,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不由在心中暗暗咒骂这该死的天气,还有那迟迟未到的赵德立退军,只要他们到了,让将士们一同冲下山去,活动起来了便也不觉得冷了。
正在这时,刚刚派出去的探哨飞快的回来了,凑到了刘宏雷的近前道:“将军,已经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哦来了!”刘宏雷惊喜道:“赵德立共有多少退兵?”
“不是大军还没到,就是发现了几个人,他们此刻已经进了河谷,估计也是敌军的探哨。”
当下便点头道:“这赵德立到也不是个庸才,就连退兵也如此的小心。不要惊动这几个探哨,他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大军便也离这里不是很远了,估计也就是个把时辰就能到了。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严阵以待,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岩水河谷中,赵德立勒住马缰,看着眼前那黑黝黝的山谷,眉头便皱成了川字形。旁边的副将对其说道:“将军,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了,便不如暂时在这山谷中扎营休息下吧?”
赵德立听了大摇起头道:“绝对不行,这河谷地势险要,若是敌人前后夹攻,那便将我们完全置于死地。”说完又叹气道:“这宗钦也真是废物,原本还希望他在徽州能够阻挡古风他们几日,可对方攻破徽州城却仅用了半天,这宗钦还落得个被活擒的下场。这河谷我们是绝对不能呆的,传令下去大军渡河,只要到了背面的平原,我们便不用担心被堵截的危险,就可安心的扎营休息了。”
副将无奈领命下去,紧接着便见大军开始陆续渡河,正如前面所说的河水本就不深,所以渡河的速度极快,骑兵最先过河到达了河的北边。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呐喊长啸,火把林立旌旗飞扬,吓得赵德立差点没从马上跌下。
紧接着北边由周泽威和谢春领导的骑兵,趁着赵德立人马半渡便策马疾驰而来,先行一轮弓箭射过去,这黑洞洞的夜晚视线不明,这箭矢如雨般顿时便让骑兵们人仰马翻,马匹受惊下便也四处乱窜,将己方正过河的士兵冲撞的可以,这冬初的水虽然没有结冰,但是这寒冷的让人难受,顿时大军便开始慌乱起来,士兵受到伤害惨叫连连。
“撤退,转进岩水河谷!”赵德立见状赶紧下令,扔下成千上万具的尸体,便向着河谷内疾驰而去。
黑暗中指挥江中骑兵的周泽威,见到如潮水般进入河谷的敌军,便下令阻止了士兵继续追击,敌军如今已经成功被赶入了河谷,自己的任务便完满的成功了,下面便要看刘宏雷他们的了。
赵德立慌乱之下带兵撤入河谷,虽然刚才探哨来报这里没有人马埋伏,但这岩水河谷却是三面环山,仅有西部一个出口,而近自己带兵跑入到这里面,若是江中军守住了谷口,那将会牢牢的将自己困死在这里,瓮中捉鳖那是在容易不过了。
越想越是不好,刚想要下令赶紧撤出去,这话没等说出口,便听到两侧的山上突然又是喊声如雷,平空中多出了许多的火把和旗帜,赵德立瞬间绝望的想到,如此绝妙的地形古风又岂能不利用起来,自己是真的被他们给算计了,钻入了他预先设好的全套,这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河谷内的皇军瞬时慌乱成一片,四处散逃局势相当的混乱,军中副将赶紧来到赵德立近前,焦急的问道:“将军,我们中了埋伏,这三面上坡可都是敌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都给我原路返回,杀出条血路也要冲出河谷,冲锋!”嘶哑着嗓子大吼道。
“他奶奶的想跑,没那么容易,弓箭手给我放箭,滚木礌石都给头招呼上。”山坡上的刘宏雷看出了敌军的意图,便赶紧的下令道。
两旁的山坡上,随着令下那箭矢便如雨般的射下来,这狭长的河谷内顿时惨叫哀嚎声起。随后刘宏雷令下,五万名埋伏在此处的步兵,便如同下山猛虎般的扑向了慌乱中的敌军,喊杀声顿时将敌军吓破了胆,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混乱中因为冲撞踩踏死了多少人。
就在这时,及时感到的古风,会合了岩水北边的周泽威部,便同时到达了谷口附近,将这里守了个水泄不通,可是谷内狭窄难行,骑兵根本就施展不开,所以这围剿赵德立剩余人马的任务,便多是依靠刘宏雷的五万步兵了。
古风站在山坡上,看着谷内那如火如荼的战场,就犹如阿修罗地狱般的恐怖。大局已定,赵德立逃不了兵败身死的下场。心中也不由的感叹,面对如此的场景,人的性命那真是太脆弱了,当下便让人传令下去投降者免死,能够少造些杀戮也算是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