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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睿如人无人之境般,在进了律苡的屋里之后,就不再步步进逼。反手关上门,他不着痕迹的落了锁,将伟岸的身子靠在门板上,漫不经心的模样,散发着魔鬼般的魅力。
黑眸凝着跌坐在沙发旁的她,目光在她的身上梭巡着,眼里有掩不住攻城掠地的决心。
她一向是清秀带着灵气的女孩,举止间带着淡淡的骄傲,或许该说那是一种自信,然而在与他交往的四年里,她的骄傲却被他打击的一丝不剩。
现在的她,脱去了稚气,添了一抹女人味,从她眸中流露出来的,还有让人心疼的无奈。
再次见到他,真的让她那么难受?
她不但没有张开双臂,欢迎他的归来,反倒受惊的像只即将被吞噬的无辜小动物。
她的反应,更加坚定他掠夺她的心,他要见到她倾摹的眼神,而不是这样受惊害怕的她。
但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他不想深思。
“过来”异常温柔的嗓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他不禁讶异自己语气中的吵哑,似乎有着某种渴望。事实上,他的确是渴望着她。
一件白色过膝的棉质睡衣,除了颈际之外,全被安全包覆着,七分长的袖子遮盖了细滑的手臂,这样的她,竟然引起他的遐思,让他渴望将她拥入怀中。
律苡惶然的摇着头——他不是为爱前来!
她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着,想让自己清醒,别再一次深陷,纵使这反覆的提醒,让她的心狂乱而放肆地疼着。
终于,理智暂时战胜了情感。她自持的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勇敢的与他对视着,试图让自己正常说话,就当他只是个朋友。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儿?”她冷冷的问。
“我昨晚看你失魂落魄的,就随着你回来了。”韩睿也不刁难她。很大方的告知她答案。
律苡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人有些不舒服,你请吧。”她站在原地不动,不敢朝他走进一步,仅只是言语上送客。
“你既然都说不舒服,我怎么可以离开,当然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他提高的语调有丝无赖的味道。
“用不着。”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炙热,也或许是她太过慌张,她的拒绝听来满是心虚。
“怎么会用不着?”他的唇边带着浅笑,声音低哑温柔,眸光紧锁着她的脸,而后缓慢的往下游移
“我觉得你很需要我。”他话中带话,跟中的侵略更甚。
律苡不安的想拉好自己的衣襟,才赫然发现,她竟然还穿着睡衣?
刚才强装的冷静,很快的消失无踪,虽然还穿着睡衣,但在他目光炯炯的注视下,她像是被剥光了衣物般,浑身不自在。
无法将他赶出去,那她离开总可以吧?!
她拔腿就想往房间跑,只是太过慌乱的她,根本没有想到她成功的机会几近于零。
才起步,他便灵活的从门边朝她跑来,—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使她不得不回转过身。
她只来得及见到他眸底那一抹兴味,还来不及喊叫出声,已被他压制在沙发椅内。
他趁着她惊慌发怔时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她耳旁的椅背上,更将他的身子挤进她的双腿之间。
“想跑哪儿去啊?”他凑近她,语调里有着浓浓的促狭意味,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律苡挣扎了几下,发现他的箝制一如往常的牢固,她挫败的垂下眼,这才发现睡衣的下摆,在动作间已被撩起,她张开的双腿夹着他强壮的身躯,两人的姿势亲昵的不像话,让她顿时烧红双颊。
“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要留在你身边。”她有些孩子气的瞪着他,烧红的双颊让她看来更加娇媚。
“可惜不能如你的愿”他凑得更近,直到鼻端抵住她的,清楚的感觉她倒抽一口气后憋住。
他的眼带着笑意,故意停在她白质脸前,想看看她能闭气到什么时候。于是她原本烧红的脸涨得更加通红,美眸眨了眨,眸里闪着疑惑,似乎正猜疑他何时会退开身子?
“丫头”突然,他叫着只有在欢爱时,才会唤她的昵称,看见她的眸里闪过一抹讶异,却仍旧没有换气。
“呼吸啊,丫头。”他带着笑提醒地,语调里充满腻人的诱哄。
像是她真的忘了这回事,经他的提醒之后,她顿时松开红唇,将胸口中的二氧化碳全给吐了出来。
她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吸取空气,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唇上,他的眸光变得幽深,胯下的欲望似乎更为胀痛。
律苡的胸口急喘的起伏着,呼吸还未能平顺,他的唇突然欺了过来,掠夺了她的唇,灵活的舌滑入她的口中,纠缠逗弄着她的。
律苡瞪大眼睛,想用力推开他,但是如同先前一样功败垂成。
对于他的吻,她就是没有抗拒的能力,一如对他的人
就算知道他居心不良,来意不善,她的心还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跳动,呐喊着要靠近他。
“你拒绝不了我的。”他松开她的唇,灵活的舌尖划过她被吻红的唇瓣,引发她的轻颤,但是他的话却重挫她的自尊。
“你错了。”心口在烧,烧得她理智全无,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就算她真的抵抗不了他的吻好了,但是她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她的话,让他挑起了眉头,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眼,等待她的下一句。
但他有预感,他绝对不会喜欢听到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我虽然拒绝不了你的吻,但韩先生”她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脸上的表情与语气泄露出破绽。“这并不能代表我还爱你。”
语毕,她回视着他,察看他的每个表情变化。
一分钟后,她确信自己的演技进步不少,因为他眼里的戏谊已经消失,换上了另一波怒火。
“你别老是言不由衷。”韩睿锐利的黑眸里,满是激动的情绪。
他的情绪起伏一向不大,所以他不想承认他又因为她而生气,但就算他不想承认,这女人的倔强还是惹得他火气高张。
“有没有言不由衷,这一点你自己清楚。”难得可以取得上风,律苡逐渐有了自信,或许她不用一直处于挨打的位子。
她表现得十分镇定,水眸清澈明亮,表情平静如常,除了唇上还带着红嫩是他刚才烙下的痕迹。
她真的不一样了。
“看样子,你对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了。”突然他退开上身,凉凉的说道。
原以为他打退堂鼓了,律苡偷偷松了一口气,却马上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他虽拉开两人脸颊的距离,但是他的人还在她的双腿之间。
“你如果清楚,那是最好的。”她兀自镇定的回答,但眼角仍不由自主的飘向自己的裙摆。
睡衣的下摆已撩至膝上约二十公分的地方,露出白皙而敏感的大腿内例,而他着黑衫的身躯,正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
韩睿带笑的看着她的反应,先前的怒气已经消失无踪。
他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态?是想要报复?还是存有一些好感?
老实说,他一开始确实想报复她,但这两次的接触下来,他对她的兴趣火速增加,甚至超过几年前。
她欲拒还迎的态度,惹得他不得不注意她的不同,莫名的渴望征服她。
律苡皱起眉头,不懂他脸上的笑容从何而来。
“我当然清楚你的意思”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的只是我的吻,并不是我的人?”
他的回答让律苡瞠大了双眼,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喜欢我的吻,对不对?”像是故意要逼她承认,他又问了一次。
“那又怎么样。”她不甘愿的承认。
突然,他笑了。律苡咽了咽不安的口水,浑身打着轻颤,只因为他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他正有个诡计形成,而她的答案正巧顺水推舟的满足了他。
“奇怪的是,你既然喜欢我的吻,就不该紧绷得像个雕像,像是很怕我碰你似的?”韩睿笑意未收,邪佞的问着。
语毕,他也顺道做了“实验”大掌在她毫无防备的此时,直接滑上她的大腿内侧。
“啊”她惊慌的差点跳起,却被他的双掌制住大腿无法离开,只能由着他的体热,借着掌心一波波的传过来。
她的表现,证实了他的说法,韩睿不禁笑出声来。
他显然很开心,笑意漾在他的脸上,让他看来很不一样,看傻了律苡,忘了该挣扎。
“别这样看着我,那只会让我想吻你。”他凑近她的颊,抵着她的鼻端,吓唬她。
果然,她吓得急忙转开眼,不敢再迎视他的黑眸。
可是避得了他带笑的跟,避不了他炙热的掌心,更别说他蓄意挑逗的大姆指,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来回的滑着,虽没有往她更私密的地方移动,但是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存心撩拨她不安的情绪。
“别这样!”终于,她伸手覆住他的大掌,试图制止他的挑逗,却换来他别具深意的浅笑。
“我阻止不了自己,要不然,你试着阻止我看看。”韩睿刻意的捉弄她,明知两人的力量悬殊,她是阻止不了他的。
于是,他开始缓慢的往她的私密处移去,掌心的温度沿着大腿内侧烙下,几乎烧着她。
她满脸惊慌,不敢置信他真的这么做,只能用尽全力阻挡他。但挡得了左手,阻止不了右手,他刻意的放慢速度,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觉得有趣极了。以前的她柔顺可人,现在的她倔强顽固,两种迥然不同的反应,反倒让他的兴趣大增。
睡衣的下摆逐渐往上撩,雪白的大腿内侧肌肤慢慢的露了出来,韩睿的目光在有趣之外,开始有了欲火,让他的黑眸看来更亮了。
“该死的你,快点住手!”认出他眸中的欲火,律苡惶然的喊着。
“给我—个理由,我就住手。”韩睿低沉的声音响起,男性呼吸喷在她脸上,让她无法分辨,那灼热的气息是来自于她还是他。
“我不爱你,你根本不应该这样诱拐我。”她连忙退开,但背已经抵着沙发,她完全没有退路。
望着他深邃的眼,除了平日轻佻的笑之外,还有着欲望的火焰,毫不遮掩对她的兴趣。
她的心跳好急,除了紧张之外,竟还有一丝期待天啊,她中了这男人的蛊不知有多深?
“我说过,我要你重新爱上我,至于用什么方法老实说,我并不介意。”事实上,是非常的期待。韩睿双眼微眯,掩住他眸中的光亮。
“可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律苡无奈又生气的大喊,他的无赖让她无法应对。
他慵懒地看着眼前气得双颊嫣红的她,心底某根弦被拨动了。
这样的她美得让人闪神。
“你这样勾引我,一点也不光明正大。”她搜索着脑中残余的理智,想找出一个理由让他停下来。
没办法,他的指已经接近她的私密处,那微痒的触感让她慌乱,而他眸中的火热,几乎要将她燃尽。
“穿睡衣的人是你,开门的人是你,张开双腿的人也是你说我勾引你,未免说不过去。”他狡辩着。
“你强辞夺理!”她怒斥,但微颤的音色减了她的气势。
“我不在乎当个小人。”韩睿眸光深浓了些,双掌愈接近她的蜜源,他的心跳就愈快,更别说胯下的坚硬如铁,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他正折磨着她,同样地也折磨着自己,那失控的情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竟如此强烈的想要她。
于是他不想再忍耐,一个使力,双掌随即挣出她的阻止,一手抚住她的颈项,另一手则直接碰触她的禁地——那曾经为他保留的禁地,轻柔的揉捻着。
律苡因为他的触摸而瞪大眼睛,惊喘着朱唇轻启,而他的唇随即覆上,舌宛如灵蛇般占有地冲刺着,暗示着他的意图。
她说不出任何话语,睁着湿润的眼,视线都蒙咙了。她只觉得心痛。
他完全不在乎她的心情,只是单纯的想勾引她,诱惑她,让她在他纯熟的技巧下臣服。
他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项,啃咬那里细致的肌层,以致于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光,只是沉迷在被她所勾起的情欲里不可自拔。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忘记,开始这场禁忌游戏的人是他,他的主控权完全交到她的手上,让她操控了他的情欲。
“住手”她喘息地说,却无法确定是不是真心想要他停手,心中仍有断不了的依恋,想从他身上得到慰借。
“我说过,我阻止不了我自己”他置若罔闻,长指隔着底裤,找到挺立的小核,轻柔的按捻着。
她全身颤抖着,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侵犯她,但是她没有一丝厌恶的情绪,甚至还带着浅浅的欢愉,就像是他们还彼此相恋着。
“不要”她仍旧与自己挣扎着,细微的抗议从她的口中逸出。
“诚实一点吧,丫头”他埋在她的颈项里,另一只手已从她的颈后挪出,轻巧的解去她胸口的钮扣。
砰砰砰!门口突然传来声响,律苡有些恍馋,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律苡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霈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心急的她等不及律苡开门,已经把想问的话全问完了。
周围魔幻似的气氛被陡然打断,律苡霎时清醒过来,一张脸羞得通红。
律苡终于想到,霈汝的确说过要来看她,可是现在的她又怎么能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