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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从人愿,暴风雪不但没有停止的意思,还越来越厉害。从开了条逢的窗口向木屋外看去,四野皆是白芒芒的一片,虽然已经是清晨天开始发亮,但眼中能看见的范围超不出二十米。寒气从打开的窗口缝隙中直吹入来,蒙特不紧打了个冷颤,连忙离窗口远一些。
“妈的,这间木头房子四处都漏风,点了这么大堆火还是觉得有点冷。”敢死队的人这时都穿上了军大衣,围在火堆旁取暖,说话的是火药桶,别看他壮得像头牛一样,几个人中数他最怕冷,一边说一边往火炉里添加木头。
“你就少在那瞎叫嚷,木头省点用,等会木头烧完了你可要到后面的堆木场去多拿些回来。”作为副队长的老狼,白了火药桶一眼,沉声向他说。
“我们的计划已经被这场暴风雪打乱了,本来应该前来接应的‘燕子’小组一直联系不上。我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的干粮和食水都必须减半分量来吃用。”戏子接替了蒙特在窗前的警戒,蒙特走回火炉旁,一边取暖一边向敢死队队员下了食物配额减半的命令。
“真是讽刺啊,没死在纽约监狱的电椅上,却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冰天雪地里受这份活罪。”解码者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酒瓶,喝了一口后又收回到大衣里。
“这没什么好怕的,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死法而已,可惜我这把刀还没有喝过德国人的血。”做杀手本来就比别人更有对死的觉悟,刀子对生死早就看透了,一向拿在手里把玩的飞刀,这时却插着只剥了皮,掏了内赃的肥硕山鼠,放在火炉上烧烤,从烤肉上滴下来的油掉到火里发出‘滋滋’的响声。这是刚才去堆木场搬干木头时,被刀子在木头堆里发现和一刀飞死的猎物。
“要是任务这么容易完成,就不会找你们来加入敢死队,大老远地跑来这里执行任务。只要暴风雪一小下来,不管是否联系得上‘燕子’小组,我们马上动身向维莫克镇前进。”蒙特伸手接过刀子从刚烧烤好的山鼠上撕下来的一大块老鼠肉,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恶魔,这老鼠那么脏真得能吃吗?”天才看见蒙特和刀子拿着老鼠肉吃得那么起劲,脸上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耸了耸鼻子问到。
“你这不是废话吗,看来我给你上的野外求生课是白上了。”蒙特没好气地回答到“老鼠和蛇,我在瓜岛上驻守的时候可没少吃,补给跟不上来的时候就见什么吃什么,光靠配给口粮根本吃不饱。现在我给你们交个底,你们背囊里的口粮能不吃尽量不吃,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适当打些野味是很必要的。”
“我们的干粮和淡水不是可以坚持十五天吗,要我吃老鼠和蛇,我情愿恶死算了。”天才伸了伸舌头,摇了摇头说到,蒙特一时也不知道该拿些什么话来对他说。
这场暴风雪足足刮了三天三夜,厚厚的积雪快没到人的膝盖。在小木屋所在的半山腰无论是向上看,还是向下望,都是冰雪的世界。树木的树梢上都挂满了冰晶雪花,千奇百怪形象各异,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雪后更觉夺目,引人神望。好一幅银装素裹的美丽自然画卷,要是游客肯定会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去。
对于这难得一见的雪后初晴的山林美境,蒙特根本没心思去欣赏。敢死队已经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困境,三天三夜的暴风雪,把下山的道路掩盖了。从小木屋向山下去,是一片森林,原来应该有一条供上山下山用的小路,现在却淹没在积雪之中,分不清楚了。
“无论情况再怎么恶劣,我们都必须趁暴风雪停歇的时候,穿过这片森林,到达山下的道路。”蒙特伸手在摊开的地图上,指了指这片宽约40公里,纵深25公里的森林图示,眼中露出坚定的眼神,对围在自己周围的敢死队队友大声下达了出发命令:“检查随身装备,穿上滑雪板,十分钟后出发。”
“明白,长官。”敢死队的队员齐声应了一句,各自准备自己的装备,准备出发。
十分钟后,敢死队员陆续走出了躲避了三天三夜暴风雪的小木屋,他们脚下都穿上了滑雪板,手里都拿着撑雪用的雪橇棍杠。蒙特让老狼和牛仔分别拿着挪威人留在堆木场的伐木斧头,在前面开路,八个人踏上了下山征途。(滑雪工具是敢死队的配发装备,是在挪威这冰雪国度执行任务的必备物品。同样攀崖工具也是必须物品,后文不再说明。)
虽然是从山上向山下滑行,但滑滑停停,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因为山路被暴风雪掩盖了,根本分辩不出来。敢死队采取了较为直接的下山办法,尽量采取直线路径下山,只有遇到不能清除的障碍时才改道。这算不上是个聪明的办法,挡路的东西可不少。一路滑行而下,不知不觉间便进入到森林的内部。森林内,地面是齐膝深的积雪,树上挂满了一串串比胳膊还粗的冰锥,多数距地面只有2-3尺,有的冰尖—直插到雪里,冰锥十分的坚硬,老狼和牛仔拿着伐木斧头在前开路,遇到冰锥较稀疏之处,大家就沿冰锥缝钻过去;遇到冰锥较密难以挤过去时,就用斧头打碎冰尖,从下面爬着钻过去,然后再继续滑行。遇到森林树木密集的路段和山石分布交多的地区,唯有脱下滑雪板,踩着没膝深的寒雪跋涉前行。
离开湖边小木屋进入森林中已经快4个小时了,才走了接近2/3的路程,敢死队的队员个个都已经疲倦不堪,每前进一段距离都要大口地喘气。
“大家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再继续前进。”见行了差不多3/4的路程,森林的边缘已经出现在眼前,蒙特于是就下令敢死队的队员停下来休息,恢复消耗掉的体力。
见希望在眼前,大家都松了口气,队员们聚在一棵大树的脚下休息,刚才紧张的心情开始有点放松。经过几个小时的雪地行进,就算铁打的人也要体力透支。不停下来还好,一停下来,蒙特就感到自己的肌肉酸痛,四肢麻木,甚至有些缺氧的感觉。眼皮也不受控制,好像有千斤重,困倦想睡眼睛模糊,真想就此美美地睡上一觉。
恰好就在这时,一股寒风吹过,让蒙特感到一面的寒冷,蒙特的意识马上清醒了很多。抬头看看周围的情况,吓得冷汗直冒。包括自己在内的八个敢死队队员,都显出昏昏沉沉的样子。
“不能睡,不能睡,快醒醒,都给我站起身来。”真该死,自己竟然犯了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在雪地里就算再疲倦,也不能随便就地休息。雪地综合症,会让你怎么死了都不知道。蒙特连忙站了起来,伸手在每一个队员身上用力摇晃,并把他们拉了起身,对于还神志不清的干脆给他们在面上来了两巴掌。
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敢死队队员,都兴庆自己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幸亏没有睡着,不然这冰雪森林便成了自己的埋骨之地。大家都纷纷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有冻僵的迹象。虽然身心疲乏,但蒙特还是催促大家马上继续前进,尽快离开这片冰雪森林,到达山下的道路。
真可谓千辛万苦“枪手”敢死队一行八人,经过近五个小时的艰难行军,终于穿越了这片宽约40公里,纵深25公里的冰封森林,来到了大山脚下的地势平缓地带。
出了山区林地,路况好了很多,敢死队八人呈一路纵队,向不远处的道路方向滑雪前进。为了安全起见,蒙特每滑行一段距离,都要用望远镜观察一次,离开了山林的掩护,就要尽量避免被敌人发现。
“糟糕,是德国巡逻兵,大家快隐蔽,立即做好射击准备。我开枪,你们才可以开枪。”来到了一处山坡地上,再往前去便是绕山而过的道路,蒙特让大家先停下来,自己再次拿出望远镜向道路进行观察。望远镜中赫然出现几个移动的人影,雪后的白天虽然没有多少阳光,但借着雪地的反光,还是能辨认出是几个穿着德军军装的士兵沿着道路,在雪地上滑行而来。估计是支德军的小型巡逻队,蒙特马上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敢死队的队员立即分散开来,各自占据有利的地形,埋伏在道路旁的山坡地上。蒙特利用一棵到在山坡上的断木作为掩体,迅速取出了背囊里的汤姆森冲锋枪,枪口对着行进中的德军巡逻队。
(敢死队队员都配备了两支长枪,一支德国枪一支美国枪,还有一支配了消声器的手枪,每个队员按照自己的擅长还配备了不同的武器装备。除了身上穿的德军军装外,还有一套供化妆潜入用的便装。)
近了,来得好快,德军巡逻小分队滑雪前行的速度十分快,好像要赶着去什么地方,更奇怪的是他们竟然直奔蒙特及敢死队藏身的山坡而来。难度是被对方发现了?但蒙特想一想这又不像,要是被对方发现了,德军早就开火了,又怎么会这样送上门来呢?
在开火前蒙特再次用望远镜向滑行过来的德军巡逻小分队仔细观察了一遍,由于距离比刚才近了很多,已经能看到对方的面貌。是四个人,都穿着德军军装,但从面貌轮廓来看,显然都不是德国日耳曼人,反而有点像挪威本地人的血统。蒙特不由心中一动,扣在冲锋枪扳机上的手指松了松,马上把望远镜对着滑行在最前面的人观察分辩了起来,样子竟然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咕咕,咕咕。”蒙特脑海里掠过几个人的资料图片,与望远镜中的人有些吻合。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用口大声叫了几下接头的暗号,声音远远地传了过去,扣在冲锋枪扳机上的手指再次紧了紧,如果对方反应不正确就立即开枪射击。
听到蒙特传来的叫声后,在最前面的德军挥了挥手,前进中的四个德军便停止了前进,都据枪蹲在雪地里。为首的那个德军也用口“咕咕,咕咕”地向山坡大叫了两声。
“恶魔西行。”蒙特用德语大声喊话。
“燕子南飞。”对方为首的那人也用德语大声喊话。
“是女王的朋友吗?”这次蒙特改用英语喊话。
“是的,正在寻找远来的枪手。”对方也改用英语回答。
“很高兴能见到你,罗尼-布鲁斯先生,请收起你们的枪,到山坡上来,我就是恶魔,蒙特-克拉克。”蒙特一边大声用英语向对面的人喊话,一边向敢死队的队员作了个不要射击的手势。
原来这四个穿着德军军装的挪威人,正是前来接应“枪手”敢死队的“燕子”四人小组,由于暴风雪的突然到来,使接应行动延迟了四天。
虽然是迟来的接应,但两方人马总算还是会师在一起。这或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和考验,要是“枪手”和“燕子”任何一方经受不住暴风雪的考验,都会令行动腰斩。更巧合的是,无论那一方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到达这个道路旁的山坡上,双方都会错过会师的机会,日后的任务行动起来将会困难很多。
看来冥冥中自有定数,命运之神只会眷顾那些经得起考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