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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方云去探望‘父亲‘张楚之完毕,又来到了‘母亲‘韩氏这边,顺便也要请一个安,这是他每天来的工作,一是为了显示出他对‘父亲‘的孝顺,二是显示出对‘母亲‘的亲近。而且,今日他来找韩氏,还有着一些别的事情。
韩氏正坐在房中百无聊赖,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心中连连感叹,她可以说是家族为了巴结张楚之的一个牺牲品,若是从了她自己的心愿,她怎么会愿意嫁给这个比她大了十五岁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不堪,偏偏她喜欢的是英雄盖世的豪杰,所以即便张楚之贵为一地之主,也无法令她稍有满足,而且她正当少年,生理需求旺盛,张楚之却是一则身体虚弱,二则对于这些床第之事不甚热情,韩氏怎么能够得到满足,长时间下来,她心中的苦痛可想而知,这日子过得与守活寡倒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张楚之若是一命呜呼,她可就真要守活寡了。比起家族的兴旺,这才是她最为担心的事情。然而她此刻却只能坐在镜子前顾影自怜,感叹着大好容颜无人欣赏,而由着自己的弟弟为了家族的利益忙活。
这时,丫鬟来报,‘禀夫人,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韩氏一愣,啊?少爷!她心中有些慌乱,急忙站起身来,‘你叫少爷在外面稍后,我马上就来。‘丫鬟出门去回话,韩氏则飞快的找出几件首饰对着镜子仔细带好,感觉料有些苍白,又涂了少许胭脂,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端坐在椅子上,‘小梅,请少爷进来吧。‘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期待着那个身影,心中‘砰砰‘直跳。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她的一眼看到假扮张信的方云,心中便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虽然这个少年看起来跟张信一摸一样,可是她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两人的不同,这种不同不是在外表上,而是内在。方云有着一种张信所没有的气势,那种她一直很倾心的真正的男子气概,那种传说中豪杰的气概,所以她在看到这张看起来跟那个讨厌的张信一摸一样的脸蛋时,竟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心神俱醉,就像是见到当年她所倾慕的那个年轻的将军一样,只是现在她已经嫁作人妇,而且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
方云一丝不苟的行着这几天学来的礼法,没有一点差错,‘母亲大人在上,孩儿给您磕头了。‘自古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君王,可是方云却不以为然,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韩信若不是忍得胯下辱,又怎能得大业?
他几个头磕了下去,然后就没了声响,他心中奇怪,按常理说,韩氏应该说‘孩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啊,可是为什么没了动静?他抬起头来偷偷看了看,却见韩氏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却是呆了,他心中一动,这个‘母亲‘这几日来对他这个‘儿子‘的异样早就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十分值得利用的机会,虽然这样可能不够光明正大,甚至有些卑鄙,可是,他仍是劝了自己一句,‘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在梦中那个人郑重的提醒过他的。男人大丈夫行事管他许多,唯唯诺诺,放弃大好的机会是为不智!至于后世人们怎样去说?管他!而且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难道不是吗?
他轻轻咳了一声,‘母亲!‘
韩氏这才猛然惊醒,心中连声责怪自己竟然如此事态,料竟然飞过一丝红晕,她自己都是大吃一惊,自己何时又有了这种小女儿家的姿态了!她连忙警告自己,切不可感情用事,否则将为贻笑千古、万人唾骂的荡妇,因为毕竟眼前这个少年是自己的‘儿子‘,**,这是无论任何时候都无法被人们所原谅的罪过。
韩氏稍稍清醒了一些,看到方云还跪在地上,忙道:‘孩儿快快请起,为娘进来身体有些不适,头脑不甚清楚,孩儿不要见怪。‘
方云将韩氏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表面上不露任何声色,‘母亲,既然身体不适,何不请大夫前来诊治?父亲已经重病在床,母亲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却叫孩儿如何是好,‘说到动情处,竟然流下了几滴眼泪,这让韩氏心洲叹不已,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精明非常,这场戏显然是演给一旁的丫鬟小梅看的。
韩氏劝慰了几句,然后道:‘小梅,你且先去叫厨房准备些吃食,中午让少爷在我这里吃饭,然后你去街上张记买些糕点回来,记住,要你自己去一趟,下面人办事我不放心。‘
丫鬟小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其实准备饭菜倒也罢了,出府去买点心,哪里用得着这个夫人的贴身丫鬟亲自去,这不过是韩氏将小梅赶走罢了。
方云道:‘母亲‘话还没有说出口,韩氏轻笑道:‘方少爷,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用再演下去了。‘
方云尴尬的笑了笑,韩氏道:‘你父亲,哦不,老爷今天怎么样了?‘
方云耸了耸肩,‘还不是老样子,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每天能清醒一会儿,连我这个假儿子也认不出来,还叫我好好向韩大人(韩东升)学习。‘他这个儿子扮的还是很功的,张楚之不仅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反而对于儿子最近的懂事心中宽慰。而且有了张信前一段时间的疯癫,方云所表现出来的同张信的一些不同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反而使张楚之的这些部下对‘张信‘更加的亲近,更加的信赖,因为现在的‘张信‘所表现的是以前的张信所远远不及的,韩东升的毒显然给方云制造了太好的氛围。
方云看着韩氏的眼睛,看的韩氏心中一阵慌乱,不由得嗔道:‘你看什么!‘说完又是心中一阵后悔,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是有些暧昧了,倒像是情侣间打情骂俏一样。
方云道:‘夫人,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夫人能够跟韩大人说项。‘
韩氏有些好奇,‘哦?为什么要我去而不是你自己去呢?什么事情?‘
‘在下人微言轻,说出来怕是韩大人未必答应,所以就只能求助夫人了,还望夫人全。‘他用渴求的眼神看着韩氏,看的韩氏一阵心慌,‘你且说说看吧,我尽量帮你。‘
方云笑了笑。‘多谢夫人,夫人说的话,韩大人自然不会驳您这个面子,何况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呵呵。‘方云的笑容让韩氏心中又是一荡,差点心神失守。这却不仅仅是方云的魅力问题了,而是他最近从天地诀中悟出来的一种可以惑人心魄的功法,这种说起来有些下作的功法,却给他以后的道路扫除了很多的障碍,这就只能说世间的事物本无善恶,只是看所有人怎么去使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