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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大地近万丈的高处,揉合了妖星瘴气以及黑铁山磁石粉尘所形成的厚重云层密不透光,与自无尽天倾注而下的混元灵气势均力敌,隔着\道无形的边界,茎渭分明,如油之浮于水,混元灵气下不了凡尘,滚滚瘴气也上不了天界。
倘佯在令人深感刺眼的日光中,九千院仰卧在自身金黄尾羽上,九千九百九十九条尾巴在她四周花团锦簇的开成一片,缀成一朵巨大莲花,默默地将下不了凡的满天灵气纳入体内。
“统一俗界数十年来,本宫尽享天地精华,体内也收纳可比数千年道行的灵气了,若淫魔所说是真,那体内虚位丹田也不知生了几个。”九千院喃喃自语。
忽而一瞥,只见远处一块洁白云岛飘浮,大小足有十里见方,上有城池屋宅,均是以云朵凝聚而成,窗门之中,甚至可见幽魂样的半透明人影走动。
“唷,离恨天上竟还有没死的仙魂?”九千院见状,笑道。心意一动,九千院仅是将妖力往那云岛上投去,云岛瞬间瓦解成无数冰滴,和上头数百仙魂一并坠入瘴气之中。
“哼,住在离恨天和住在冥府的又有何差别?不过都是些毫无用处的幽魂罢了。”九千院嗤之以鼻。云岛消逝,天际依旧是黑白一线的单调景色,初见或觉壮观,但看了五十年,九千院早就腻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樱雪和雾凌怕也担心了好几天吧。”半晌,九千院缓缓叹道。邪犽身影闪过眼前,九千院顿时心中一阵光火。“死淫魔,把我一族老小九千多人都玩遍了,却偏让本宫胎房空虚,腹中无种,真不知是何居心”
九千院紫眉一竖,咬唇啐道:“我俩亲也成了,望云迟迟不愿恢复记忆,本宫也帮了这烂根子要让本宫等到何时?”一旦开骂,九千院一张嘴便再也停不下来,在这云天之际,将心中累积数十年的怨怼嫉妒全数发泄出来。
“唉,在这连个鬼也没有的地方,说这些根本无人听闻的话,又有何用?”九千院叹道“况且,以淫魔眼下的妖力,要让我怀孕受胎,本是强人所难”
“淫魔你可知本宫有多想生你的孩子啊”骂到最后,九千院心中却生一股甜意,思及五十年来种种欢爱滋味,胸腹深处便阵阵纠郁,不禁柔声叹道。
“至少,也让本宫在你怀里狠狠真泄一次”九千院呢喃。“唉,罢了罢了,待我俩上了无尽天,淫魔回归妖星本位,到时只怕本宫想图个身轻体快亦不可得,还担心不能给他生孩子做什么?”九千院又叹道:“本宫堂堂一族之长,竟在千万无知丫头面前如此大发雷霆,实有损威严,还是早些回去吧。”
思虑已定,九千院娇躯一翻,领着身后滚滚金浪,浩荡返回通天台顶倾颓荒废的凤昭宫。这宫殿也该把它复原才是,不过这种麻烦事还是给樱雪来办好了说到樱雪,怪了,怎么没察觉到她的气息?面对满地瓦砾碎石,九千院这才惊觉,不但感觉不到樱雪的气息,连雾凌、邪犽,甚至一族上下万余人的气息都凭空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九千院大惊,座下金云飞腾,跃出通天台。在一片无垠寒绿冻土上,只通天台一柱高耸入云,瘴气厚重如墙,柱中赫然一只巨大黑球,将通天岩柱的中段完全包覆。
那黑球表面质地近似丝绸,上生满无数卷曲茎藤,凿入岩柱深处紧紧固定,就像是一颗寄生在大树枝干上的虫茧。九千院见自身妖力无法贯入其中,立刻便知这是邪犽的金刚乌裘。
“死淫魔,把我一族上下皆掳入其帐中,究竟是何居心?”九千院又惊又疑,数度以心音呼唤,但均无反应。
记得五十年前,也曾有过这般情况心念一动,九千院使出舍本逐末之术,以元神沿着自身血脉顺流而下,以避过金刚乌裘诸法不透的坚实防御。在日趋广泛的血脉支流中,她首先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樱雪。
宛如回到母亲胎内一般,九千院眼前是一片阴暗湿热的蠕动肉墙,呻吟、娇喘、叹息和抽泣声在胎内回荡,软腻而阴郁。这这是?
九千院随即便发现,围绕四周的肉墙乃是一族狐女与无数翻滚淫物交相编织而成,肉海如波如浪,万千狐女层峦相叠,乳臀、腰肢受乌亮淫茎纠缠卷缚,在粗大淫物的顶撞下不停蠕动摆荡,汗水和淫露在曼妙娇躯上蜿流成河,蒸腾成窒息的闷热,多头的无鳞肉蛇吸吮着她们的奶水,同时将大股浓浆注入众女胎房之中。
以无数赤黑淫物为经,狐女颠倒交错的四肢为纬,难以计数的娇躯肉器共同构成一幅花样万千的锦幔,缀满淫欲的混乱花色,在无光晦暗中不停蠕动。忽然,厚重的欢快之意如铁锤一般沉沉地打在九千院腹中,感觉极为熟悉。
“啊!”樱雪颤着嗓子呻吟。火热的阳物顶着胎房,好似要将她插穿,guī头陷入肉壁之中,撼动着九千院的五脏六腑。这感觉除了前后二穴之外怎么还有第三个?三重欢愉之意交叠成美妙的乐曲,在九千院的体内共鸣。
樱雪这可恶丫头定是定是把本宫所传秘法透露给了淫魔知道但淫魔把我一族全都拉进这该死的黑帐里,到底想要做什么?九千院的疑惑很快获得了解答。
“娘”雾凌的细软嗓音在耳边响起“你这尾上的牝户可能怀孕否?”九千院心头一烫,只觉体内所有阴肉都同时收缩,把阳物吃得更紧了。“我我不知道”樱雪颤声回答“天尊莫非”“趁着九千院离开通天台这段时间,”
邪犽在背后笑道,九千院感应到他的手掌把玩着自己另一只臀“我要让你们这群可爱的白嫩胎房,全都怀上我的种。”
“可是这样岂不更让娘娘生气了?”樱雪道。“管她呢,她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何苦要让所有人都陪着她难过?”邪犽又道:“在我这金刚乌裘里,你们不受她心念约束,大可放心淫乐,与我尽享交欢之快。”一阵狂插猛捣,樱雪臀肉中滋滋声碎,淫语连珠,抽得她几欲欢死过去。
“啊啊!”樱雪呻吟“天尊小的依你不论何处只要是胎房子宫小的都要给天尊怀孕受精”狂怒切断了九千院和樱雪的心神联系。
“出来!给本宫出来!这该死的淫魔畜生!”九千院怒道。背后狐尾化成无数天纲,夹带着凡界最为威猛的妖力,毫不留情地往乌球上击去。
紫电白火炸裂,焰光直上离恨天,九千院的怒火席卷了无生气的荒凉大地,刹那之间,高达八百丈的盘古岩柱就这么灰飞湮灭,化作炽热烟尘,轰然朝四面八方散去。
烈焰贯入虚空,就连覆顶的厚重瘴气乌云亦被轰出一直径数十里的大洞,日光随即趁隙而入,金黄光辉照映之处,绿寒冻冰皆化为滚滚清泉。
天摇地动之中,九千院的尾巴又是一扫,将烟尘火云尽数拂去,只见原本通天台所在之处,只剩一巨大焦黑窟窿,窟窿里,乌球以其表面刚毛凿入地表,稳稳坐定,显然完全未受影响。
“本宫就不信这烂东西真是金刚不坏之身!”九千院咬牙道,身后千万狐尾闪放异光,将满腔愤恨嫉怨化为火龙电螭,再度朝着乌球卷去。眨眼数月过去了。
九千院从初时的愤恨欲狂,转而伤心悲痛,最后心灰意冷,她颓然倒卧在金刚乌球旁,昔日通天台之地,如今只剩一直达冥府的巨大焦窟,神州大地亦是体无完肤,地表土石受其怒火牵连,化成无尽灰烟覆盖天际,使早已让瘴气遮掩得不见天日的俗界,变得更加幽暗冰冷。
“可恨的淫魔那诸多甜言蜜语,全都是无耻谎言”坐在天纲构成的金黄宝座上,九千院望着眼前蠢动的漆黑球囊,泣不成声,两道血泪从眼中淌下“什么心中只有本宫云云,均是一派胡言!如今竟只为了贪图几个女子浪屄便弃本宫于不顾但等你们这群畜生从里头出来本宫必将尔等碎尸万段,化成膏泥以飨大地!
尤其淫魔血肉,本宫更要亲口咬碎嚼尽,使其化为我腹中酸水,永不超生!”一想到邪犽与其一族万千狐女将她弃置帐外,在球中尽享淫欢,九千院便羞怒欲死,痛不欲生,双眸泪血不断。
本宫活了万余年竟还遭遇此等不堪天下第一大妖之名真是笑话一个等杀光了这群负心畜生索性也不要活了就在她行将万念俱灰之际,乌球表面忽然瘴气滚滚,一股甜腻至极,几乎令人窒息的热风迎面袭来。
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无论九千院如何以妖力攻之,皆无动于衷的乌球,竟然自己打了开来,大量精水、淫蜜在里头闷了数月,形成一股黏糊浓稠的黄白膏霜,在焦黑地表缓缓流淌。
乌球收缩凝聚,转眼收束至一人之身,只见他散着一头赤发,身裹乌裘,背后领着万余名五花十色,挺着便便大腹的狐女,浩浩荡荡,踏过满地畴膏,聚集在九千院宝座之前,正是妖星化身的邪犽。
“你你们这群畜生,还有脸来见本宫?”心中怨恨至极,九千院竟浑身发抖,无法动弹,只颤声道:“说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把本宫隔在外头,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给本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神威到处,众狐女脸色均苍白如腊,一排接一排,有如泥人般软倒,樱雪、雾凌挺着高隆孕腹,趴伏在地不敢出声,只剩邪犽一人站立。
“九千院,请饶了她们吧,这数个月来,她们只是听我命令行事而已。”邪犽道。“你你”九千院怒目而视,眸中尽是鲜血,加上双颊干涸泪痕,模样甚是骇人。较诸众多儿女,九千院对邪犽爱恋最深,是以对其怨恨亦是最为凶恶。
天纲一闪,数十条金鞭抽打在邪犽身上,打得四周空气都为之沸腾,若非有金刚乌裘护身,邪犽早已命丧当场。
“你这无耻淫魔!负心畜生!”九千院声如泣血,嗓音如金似铁,在地表刮出无数深沟“我为你自甘堕落,你竟为了这些丫头抛弃我!”
“且慢!九千院,听我一言,你再杀不迟。”邪犽步履蹒跚,人在乌裘中喊道,在天纲鞭打下他几乎难以立足。
“听你一言?你还有什么好说!”九千院厉声道,她悲狂欲绝,几已失去理智。但心底深处,九千院仍抱着一丝希望,只盼这一切只是一场天大的误会,是以不自觉地停住了天纲攻势。
“你先看看,你万余名女儿的腹中,可有谁肚里有我胎种?”邪犽见机不可失,立刻道。“事到如今,你还妄言狡辩?”九千院更怒“看看这群淫货哪个人肚里没有你的”说时,九千院神光一扫,但令人惊讶的是,万余狐女虽然个个大腹便便,但腹中竟全是浓稠精水,就连数月前本有身孕之人,如今胎中也仅有浓浆滚滚,正如邪犽所说,万余狐女均是虚胎神妊,无一人孕有真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