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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崩锅俩字,石宝的注意力立刻就从游戏机上转移了出来,他兴致勃勃的点着头说:“想啊,当然想,富儿你啥意思,不行咱俩就把郭婷婷那个贱人绑了,找个地方轮了,反正我觉得那个贱人也快被崩烂了,也不在乎多我们两个。”
萧富本来想跟他说的是教训完刘敬平以后,再去吓唬吓唬郭婷婷,说不定这个小太妹就能从了,可是没有想到石宝竟然会这么暴力,萧富没好气的回答道:
“得了吧你,我看你是古惑仔看多了,那贱人真要是豁出去了,咱俩都得玩儿完,你看电影里那些没脑子的家伙,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石宝嘿嘿笑了两声:“我就是说说嘛,看把你给吓的,不过郭婷婷就是欠崩,哪天把她给肏服了,好久不敢再跟我犯贱了。”
萧富不屑的看了石宝一眼:“我看你是被郭婷婷玩儿傻了吧,现在满脑子都是郭婷婷,你不是一直想崩苏北么,有了郭婷婷把苏北都忘了啊。”
“哪儿能啊,苏北不是太难都对付了,我现在已经不抱太大希望,只要能崩锅,找谁都一样。”石宝唉声叹气的说着,神情里满是失落,看来苏北折腾的不轻。
萧富嘿嘿笑两声:“有志者事竟成嘛,给我讲讲苏北的详细情况,让哥帮你想办法。”石宝顿时来了精神,他笑嘻嘻的看着萧富说:“你不是也对苏北有想法吧,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行的话都咱们两个一起玩,我没意见的。”
萧富对于石宝这种无耻已经习以为常,没接他的话茬,继续问:“苏北平时看穿着挺时髦的,零食买的也挺多,她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石宝挠了挠头,两只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自言自语的说:“有钱没钱这个我不太清楚啊,不过我听她好像说过一次,她父母离婚了,她妈在卖衣服,现在街上卖衣服的不都挺有钱么?”
萧富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他也搞不清楚卖衣服的究竟赚不赚钱,就算赚钱也不知道能赚到什么地步,这个问题问石宝,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他决定去探查一番,于是对石宝说:“你这两天打听一下苏北他妈开的店在哪儿,到时候咱俩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几个搅场子的,你还能去弄个英雄救美之类的,她感动的还不是让你随便崩啊。”
石宝裂开嘴,无声的傻笑出来,他着实佩服萧富的脑子,什么问题在他看来很难,偶尔萧富很容易就能解决掉,他心里面暗自下定决心,这次真要是把苏北给崩了,也一定要带上萧富,不能让自己吃肉,却让兄弟在旁边干瞪眼。
萧富还是存着寻求一些心理安慰的想法,才这么积极帮石宝的,这段时间脑子里全都是张雪艳的肉体,好几天晚上都梦到和娘娘肉叠肉的交缠在一起,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想法不能告诉石宝,也只能从其他方面来补偿这个兄弟。
开学之后的几天,萧富一直都没找到刘敬平落单的机会,不过有天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萧富发现刘敬平和自己正好在一个球场打球,初三之后的体育课,老师基本上都是放羊,很多人都在教室里看书,出来玩的人并不多。
因为萧富他们和刘敬平并不在一起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交集,只是后来,刘敬平那边的篮球跑了过来,刘敬平过来捡球,正巧这个时候,石宝就在那附近,刘敬平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很是嚣张的说:“那天你跑的挺快,最好别让我看见你跟苏北在一起,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还能跑得了不。”
刘敬平说完就弯腰去捡地上的篮球,他虽然用余光在注意着石宝的动向,可是却忽视了另一个方向,一只大脚迅速的从另一边踹过来,猛踹在了他的胯部,刘敬平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直接横移出去了好几米,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那一脚是萧富踹过去的,虽然踹的冲动,但动手之前他也是盘算好了的,刘敬平那边和自己这边人数相比,要少上几个人,并且和刘敬平一起打球的那些人跟他也不是一个班的,还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而自己这边都是同班同学,就算不上来助拳,在旁边呐喊几声总是要有的,至少在气势方面要比那边强上许多。
果然,萧富把刘敬平踹飞之后,他那边的人想要围过来,可见到萧富这边跃跃欲试的模样后,纷纷没敢往这边凑,仍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萧富和石宝不管那么多,上去就把刘敬平一顿胖揍,把他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打完架之后,球算是打不成了,再回教室的路上,石宝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他有些不安的对萧富说:“富儿,刘敬平肯定是不会罢休,高中那几个混混肯定会被他叫来,不行的话咱现在就翻墙回家吧。”
萧富往操场那边看了一眼,摇摇头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得跟他们硬碰硬杠上,今天既然动手了,我自有盘算,下来就是看谁比谁更狠了。”
石宝嗯了一下,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事儿他最先惹出来的,萧富已经都为自己出了头,自己怎么还能当缩头乌龟,完全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古惑仔电影里的那些人,都会为兄弟两肋插刀,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不讲义气的傻逼,怎么着今天他也要把这事儿给了结了。
在打完刘敬平之后,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放学,天色已经擦黑,萧富和石宝如同往常那样放学回家,因为从学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他俩都怀着心事,警惕的看着周围,两人之间的交流并不多。
本以为出了校门之后,就会遇到刘敬平找来的人,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始终都没见有人拦他们,就在两人以为今天晚上没事儿了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刘敬平领着几个高中的混混从拐角处冒了出来。
萧富见状之后,伸手往裤兜里摸了几下,摸到一个物什之后,就把手插进兜里没有掏出来,依旧朝着刘敬平那边走去,而石宝落后萧富半步,神色有些紧张,不过脚下的步伐却十分坚定。
刘敬平的鼻血早已止住,但是一侧脸颊被打了乌青,脸颊高高的肿着,挤得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显得十分狼狈,尤其是他看见萧富和石宝走近,强制从脸上挤出些许笑容,更是显得有些狰狞。
见两人走近,刘敬平站在路中间,把他们的去路挡住,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挺能跑啊,今天有我这几个哥哥在这儿,看你俩还能往哪儿跑。”
萧富十分不屑的讥讽着他:“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俩可没跑,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追上来对我们说这些,狗仗人势之以后,就敢往外放屁了?”
萧富这句话无疑是在挑衅,刘敬平身后那几个高中的混混作势就要上前,他们是来帮刘敬平教训人的,几个人刚刚大吃了刘敬平一顿,这个时候要是不出头,就显得太没有面子。
萧富往后退了半步,瞬间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在掏出刀的瞬间,直接就把刀刃给亮了出来,把刀横在自己和那几个高中的混混之间,立刻就把那几个高中混混给唬住了。
就在那几个高中混混犹豫的时候,萧富做出了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萧富左手抓住刀刃,右手猛地一抽,染红了的刀刃就从萧富的手心抽了出来,萧富把左手举起,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心流淌出来,显得十分骇人。
“来吧,今天看我能捅死几个,我自己先放点儿血,省的等会儿血放的多了看着膈应。”萧富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让人感觉到他说的就是要即将发生的事情,如果萧富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那就显得十分色厉内荏。
高中那几个混混每一个敢上前,怔怔的看着萧富左手滴下来的血液,刘敬平也是没有想到萧富竟然敢来这一手,这种年纪的人有几个是真正见过血的,都被萧富的举动给骇住了,就连石宝也给吓得不轻,他想上前查看萧富的伤势,却有些挪不动脚步。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有动作,萧富把双手放下,左手依旧在滴着血,他甩甩头,对石宝说:“我们走,这儿都是一群没蛋子儿的软蛋。”
石宝也被吓得不轻,机械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他见萧富穿过那几个高中混混的时候,还故意碰了其中的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就让萧富走了过去。
他们两个人逐渐走远,石宝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查看萧富的伤势,见他手心已经被割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石宝眼泪都流了出来,说道:“富儿,你这是何苦呢,大不了咱们俩挨顿打,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
萧富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挨打是小事,要是输了气势,以后咱俩还咋在学校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以后我看刘敬平还怎么跟你抢女人?”
石宝感动的眼泪哗哗的流,萧富这么狠全是为了自己,他觉得亲兄弟也就不过如此,赶紧说:“前面有个诊所,你赶紧过去包扎一下,上次卖卡子的钱我还没花,足够你用了。”
回到家之前,萧富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他受伤的是左手,不耽误复习功课,这也是他有意为之,不过他也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后,跟着瞎操心,他跟石宝说要在他家里住几晚上,石宝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还专门把自己的书桌收拾了一番,好让萧富能在这里复习功课。
赵丽琴下班的时间都比较早,她发现萧富在石宝家里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忙着在家里做饭,饭做好以后,本想着叫俩孩子回家吃,可石宝说萧富在用功,没工夫回来,他主动请缨把饭给端了过去,赵丽琴笑着摇头,并没有起疑心。
张雪艳这天回家的比往常早了些,她买了些肉菜,本想着回家做饭,到家后却发现石宝正在吃饭,把食材做好之后,本想着叫赵丽琴过来一起吃,却被萧富给拦下了,她早就注意到萧富一只胳膊有些不对劲,这次逮了个正着,发现了萧富左手缠着的绷带,张雪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没做过多的询问,把做好的菜拨出一部分端到了赵丽琴那边。
整个晚上张雪艳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她见萧富和石宝始终都在房间里读书,也就没好意思过去打搅,只得去了赵丽琴那边跟她聊天。
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候,张雪艳才回家,她催促俩孩子去洗漱,石宝乖乖的去了,可是萧富却还在书桌前坐着没动,石宝出来说萧富还有些功课要复习,等会儿学完了再洗,张雪艳听后也没再继续去催促。
石宝是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洗漱完了以后,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玩了一天的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沉重而均匀,显然是睡熟了的迹象。
萧富看着石宝的样子摇了摇头,他本想着等会儿再问问他打听到苏北家里的事情没有,他这倒头就能睡着的工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想这么早就去洗漱,一方面的确是想多学习一会儿,另一方面也是不想面对张雪艳,怕她问东问西的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给妈妈一说,两家大人跟着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