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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纱绫惊羞地拒绝着。
但不管她如何拒绝,他还是向她靠了过来,然后吻上了她——接着,他大胆又无礼地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手也压在她胸部上
“不要!”她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喵。”多摩在她枕边,撒娇地看着她。
“多摩?”她一怔。
多摩舔着她的脸,而它厚厚的脚蹼正压在她一边胸部上。
这会儿,她才发现刚才只是恶梦一场——
她懊恼地一叹,习惯动作地摸摸多摩。“是你啊”这两天,她总是经常地想起他,还有他的唇。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点怀念他的吻。
那天的梢后,因为池末那个猪头三号愤而离去,所以静香一直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当然不能说,因为即使她说了,静香也会以为她是在作梦。
井川集团的二少东自称是她男友,还强吻她?老天,别说别人不信,就连亲身经历过的她如今想起来,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唉”不知怎地,她感到好无力。
不过,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也就是说,再熬个八小时,就有两天的假等着她。
忖着,她打起精神,准备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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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间,纱绫跟静香她们一起到附近的餐馆吃饭。
“纱绫,我有跟池末通上电话喔。”静香说道。
“噢”她淡淡地回应着。
“什么噢?”静香语带试探地说:“他有告诉我他那天愤而离去的原因喔。”
这会儿,她机警地扬起脸来——
“他说你明明有男朋友,还去联谊。”静香贼贼一笑“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说?”
“不,我”
“干嘛不承认?”静香斜觎着她“池末还说你当着他的面跟男朋友热吻呢。”
“嘎?!”什么啊?她是被逼的。
“哇,前辈,你好大胆喔。”一名新进人员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下次带来给我们看看嘛。”静香说。
“不,他不是”她试着向大家解释“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静香挑挑眉“别骗人了。”
“纱绫,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抢你男朋友啊?”
“不是啦,我”真是有理说不清“他只是个无聊的有钱少爷”
“嘎?!”大伙儿惊讶地“你钓到金龟?”
老天,真是越说越难听了,什么钓金龟?她可从来没有那种想法及企图。
“是跟公司有往来的客户吗?”
“他是啦,不过我”
“他是谁啊?是不是很有钱?”静香追问着。
他是谁?这她怎么能说呢?
“我还以为你没有什么野心呢。”另一名同事松本有点羡慕地说:“搞不好你会是我们部门里最快当少奶奶的人喔。”
“拜托,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天地良心,她可从没想过要当什么少奶奶。
“说什么不一样,真伤感情”静香酸她一句。
惊觉自己好像有点失言,她尴尬地“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
“早知道你已经锁定对象,我就不会邀你去联谊了”
“静香,我”她想解释清楚,但她发现就因为她无法将井川拓真这个名字说出来,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走势。
“好啦,不跟你计较了,祝你早日脱离倒茶小妹的苦海,去当名门少奶奶。”虽说不计较,静香的语气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纱绫无奈又无辜地望着她,幽幽一叹。
她不想当什么名门少奶奶,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因为当上了少奶奶,才注定了悲情的一生。
她父亲是关西的大地主,年轻时不顾家族反对,娶了贫户出身,在他家帮佣的母亲。
初结婚的几年,尽管家族看不起母亲,但父亲跟母亲的感情还是不错。
但就在她跟两个妹妹相继出生,而母亲未能生下子嗣后,父亲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在爷爷奶奶的安排下,父亲认识了富豪的干金,然后她、母亲及妹妹们就开始了不幸的日子。
她十一岁时,母亲被逼着签下离婚协议,带着她们姊妹三人离开。
因为父亲并未给予她们任何生活上的资助,所以母亲必须不断地工作,以养活她们姊妹。
好不容易,她们部长大了,而母亲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人世。
她从小就知道,门当户对绝对有其道理,若要抵抗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下场必定难堪。
所以少奶奶?免了,这个缺就留给那些不怕死的女人吧。
而就在她们聊天的同时,没有任何人发现,在她们身后的盆栽里,搁了台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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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川先生,这是您要的录音带。”一名年轻人将一卷录音带放在桌上,一脸急着邀功的表情。
“你做的非常好。这是你的酬劳。”拓真拿出一只装了现金的信封袋,搁在桌上。
年轻人恭恭敬敬地以双手拿起“谢谢您,以后有需要的地方,请尽量吩咐。”
“行了,你走吧。”他挥退了年轻人,有几丝的不耐。
“是,是,再见。”年轻人喜孜孜地将现金袋往口袋里一搁。
年轻人走后,拓真立刻将录音带搁进录音机里——
年轻人是餐厅的服务生,为了知己知彼,他收买了服务生,偷偷地侧录了纱绫与她同事的对话。
他必须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何能对他的存在无动于衷。
这是他第一次动了想主动征服某人的念头。
录音带的一开始有点杂音,但不多久就清楚地听见她们的闲谈——
他听见别人叫她纱绫,宇都木纱绫,很漂亮的名字,正如其人。
“他只是个无聊的有钱少爷”这句话是她说的。
听到这句话,还真教他既失望又不服气。他是无聊的有钱少爷?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那样的人吗?
开什么玩笑?他是事业有成,企图心旺盛的人,可不是一般拿着老子的钱到处挥霍的富家子弟。
“嘎?你约到金龟?”这句话是她的同事说的。
他讨厌从女孩子口中听到“金龟”这个字眼,通常一个女人这么说时,已表示她是认钱不认人。
他可不希望那个不鸟他的宇都木小姐,真的把他当金龟。
但接下来她们的谈话,却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并没有否认她约到金龟的事情,再听她们的对话,他发现当少奶奶似乎是她们这一挂人的人生目标。
原本,他以为她跟别人不同,但现在他发现她跟他所认识的那些女人,没有两样。
“名门少奶奶?”他冷然一哼,神情阴鸳不悦。
要不是录到她们的这段谈话,他恐怕到现在还以为她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清纯 ol呢。
幸好他发现得早,不然等到一脚踩进去,再想抽腿可就难了。
他不在乎她有什么过去、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生了小孩、不在乎接手她的拖油瓶,但他无法容忍原本在他心目中那么美好的她,竟也是如此的不堪。
“少奶奶?”他按下停止键,取出录音带,忿忿地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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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煮了一锅面随便吃吃,纱绫满足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多摩靠到她旁边躺着,撒娇地喵呜喵呜叫。
她把多摩揽在胸前,温柔地抚摸它。
如果没有多摩,她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寂寞。虽说养它是挺冒险的,但她并没有后悔当初把它捡回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喂?”
“请问是宇都木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女性声音。
她愣了一下“我是”
“我是兽医院的酒井。”
“啊,”纱绫弹坐而起“酒井医生,你好。”
“上次你不是要我想起救你的猫的人是谁时,打电话给你吗?”酒井续道:“我想起他是谁了。”
“真的?”纱绫兴奋地道。
“他是伊势屋的老板。”酒井说道。
纱绫微怔“伊势屋?”
“是呀,我跟外子去过几次,曾经瞥见过他。”
“伊势屋在哪里?”
“在银座,是问高级的怀石料理名店,我把地址念给你”“嗯。”纱绫快速地在纸上记下地址“谢谢你,我知道了,再见。”
挂了电话,她下意识地看看时间。才九点,应该还来得及去跟多摩的救命恩人致谢。
“今日事今日毕,现在就去。”于是,她换了衣服,随即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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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伊势屋。
伊势屋外观低调,在静巷里,连招牌都看不见;木造的梁柱,感觉古朴且深具历史感。
下了计程车,纱绫来到门口。
门上挂了块白色帘子,上面写着伊势屋,她想这大概就是它的招牌了。
这家高级怀石料理店低调得教人吃惊,她想老板应该也是这样的人吧。
不自觉地“老板”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慢慢浮现——
有点年纪,就算不是七老八十,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有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蓄着整齐的胡子,稳重、优雅且和气
这就是她脑海中,救了多摩一命的伊势屋老板。
走进店里,她发现店里已经几乎看不见客人,而站在柜台的厨师们正慢慢收拾着东西。
“请问”
“小姐,我们只营业到十点,真抱歉。”那穿着白袍子的厨师有礼地道。
她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九点五十分。
不过,她不是来吃饭的,况且她也吃不起。
“请问老板在吗?”她怯怯地问。
厨师怔了一下“老板?”
“是的,我有点事想见他,他在吗?”
此时,另一名年纪较大的厨师走了过来“什么事?”
“这位小姐要找老板。”
“你是”年纪较大的厨师睇着她,有点审视意味。
“我姓宇都木,有件事想当面向老板道谢。”她说。
厨师皱皱眉头,不发一语,若有所思。
“他不在吗?”
“他在,不过”厨师看着她,语气坚地地道“他应该不会见你。”
她一怔“为为什么?”
“老板不会在店里接待小姐的。”他说。
“但我只是”她正想向他解释她来此的目的,一名学徒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师傅,老板找您。”他低声地说着,随即递上一支无线电话。
那厨师接过电话“我是木下,是是,我知道了。”通话结束,他将无线电话交给一旁的学徒,看着怯生生站在柜台外的纱绫。
“小姐,我们老板要见你。”他说。
她一怔。刚才他不是说他们的老板不在店里接待小姐的吗?怎么一通电话来了,又说要见她?
而且他都还没向他老板通报,怎么他老板就知道她在这里急着求见一面?
真是诡异。
她下意识地抬头张望着,一脸疑惑。
厨师似乎觑出了她的疑虑“我们有录影”他指着上方的摄影镜头“老板那里可以看见这边的情况。”
转过身,他吩咐着刚才的学徒“带这位小姐进去吧。”
“是。”学徒恭敬地一欠,然后打开了柜台侧边的门。
“小姐,请从这边进来。”他说。
纱绫一怔,从那边进去不是厨房吗?他们的老板在厨房里?
虽说心里充满了疑问,但她并没有多问。
走进去后,她尾随着学徒走进厨房,然后再从厨房的另一扇侧门出去。
出去之后是一条幽静的通道,两旁还挂着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
她感觉这里就像是隐密的包厢般,一点都不像是老板的办公室。
“你们老板的办公室在这里面?”终于,她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那学徒回头一笑“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秘密基地吧。”
“嘎?”她一怔。
“我们老板可是在这里谈成了不少大生意”说着,他似乎自觉多嘴地“我好像不该跟你说这些到了。”
他停下脚步,拉开纸门。“请进。”
纱绫往里面一瞧,发现拉开纸门后,里面还有一问内室。
不知怎地,她开始感到不安——
“小姐?”学徒见她犹豫,疑惑地看着她。
“嘎”她一脸犹疑,内心忐忑,迟迟不敢踏出脚步。
突然,内室的拉门开了——
** **
下班后,拓真经常会到伊势屋来办公,有时也接待一些生意上的贵客。
公司里,他进行的是台面上的交易,而在伊势屋的秘室里,他打赢过无数台面下的角力战。
伊势屋十点打烊,员工最晚会在十一点离去,而他却常独自留到凌晨,才从后门离开。
从监控萤幕上看见她——宇都木纱绫,他着实吓了一跳。
自从那天录到她跟同事的聊天内容后,他懊恼到不行。
懊恼她跟那些不切实际又爱慕虚荣的拜金女没什么不同、懊恼他差点儿中了她的招、懊恼他竟然到现在还不时地想起她
为了接近他并引起他的注意,他想她肯定下了不少工夫吧?
不过,他怎么也料不到,她竟然还知道他是这家高级料理餐厅的老板。
她是打哪里搜集来的情报?真是个不得了的女人。
听见她跟员工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他知道她来了。
他原本想耐心地等她进来,但不知为何,明明对她失望透顶的他,竟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于是,他站起身来,定出内室——
“老板。”看见他,那学徒恭敬地一欠。
他没说话,给了学徒一记眼色,示意要他离开。
学徒接获暗示,立刻旋即转身离开。
学徒一离开,他便将目光移回呆站在原地的她身上——
她一脸错愕,像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老板似的。
他撇唇冷笑,不以为然地。“你要找我?”
纱绫眨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是老板?他是那个送多摩就医,还帮忙付医药费的善心人士?
天啊,这不是真的!
“你你真的是这里的老板?”她还是存疑地。
他浓眉一拧,只觉得她在演戏、装蒜。
“你是唯一的老板吗?”太扯了,跟她原本所想的都不一样。
“这家店是独资生意,没有其他股东。”他说。
“你是老板?”她难以置信地。
“再装就不像了吧?”拓真脸上一沉,眼神略显凶恶地睇着她。
“咦?”她一怔,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唇角一掀,笑得冷酷。“你应该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不是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调查?”
他微扬起下巴,目光睥睨地。“连我是这里的老板都知道,你挺行的。”
虽然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的语气、态度及眼神却令她极度的不舒服。
敏锐的她,很快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武装起自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他语气严厉地道。
“什慢着!”她恍然大悟,激动地质问他:“你该不是在暗指我调查你、倒追你吧?”
“倒追?”他撇唇一笑,冷冷地“不,你的手段高明多了。”
真是见鬼了!她什么时候倒追他啦?他出其不意地亲吻她、甚至袭胸的事情,她都还没跟他算帐,他现在竟诬赖她倒追他?
“你有病!”她气得忘记自己所为何来,转身就想走。
他一个箭步向前,猛地攫住她的手,将她一扭——
“唉唷。”她一个踉呛不稳,跌坐在门边。
正想抗议并斥责他的粗莽行为,他竞将她拉了进去。
“你你做什么?”她惊慌失措地想夺门而出。
但他比她更快一步,刷地一声拉上了门。
他挡在门前,神情阴鸳地直视着跌坐在榻榻米上的她。
迎上他骇人的目光,纱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你你要干什么?”
睇着她惊恐害怕的秀丽脸庞,他更显懊恼。
“人还真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是像你这种看似纯真的女人。”他沉声说道。
“你”她既惊又气地瞪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冷漠的唇角微微一扬,明明笑着,周围的空气却彷佛冻结般
“我知道你要什么”说罢,他冷不防地一个欺近。蹲下来,他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