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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济农买了烟火在自家宅子放给“连玉荷”看。
夜姬玩了一整个晚上,终于玩尽兴了。
“好晚了,今儿个就玩到这里为止,咱们明天晚上再玩好不好?”夜姬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耿济农顺着她的意,帮她把剩下的烟火收拾、包好,递给“连玉荷”让她明儿个再玩。
“那我要先回房休息了喔!”夜姬抱着那一大袋的烟火,要回她自个儿的房间。
“玉荷。”耿济农叫住她。
夜姬却继续走。
“玉荷。”耿济农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连玉荷”的手。
夜姬这才想起来,对喔!她现在是连玉荷的身份,耿济农现在是在叫她耶!
夜姬连忙转过身,应道:“干嘛?”
“你——走错方向了。”
“哪有?我的房间明明是在那里啊!”夜姬小手遥指她的寝房。
耿济农的大手包住“连玉荷”的小手,告诉她说:“从今儿个起,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我知道啊!”夜姬牢牢记得她是连玉荷,不敢或忘。
“那么以后你就得跟我一起睡。”耿济农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却得费心解释这一切,脸上不禁浮出羞赧的神情。
“跟你睡啊?”夜姬抓抓头,状似很为难。
如果一男一女成亲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话,那她假扮成连玉荷跟耿济农睡在一起是不要紧啦!但是——“我睡觉的时候会打人耶!”这是小时候,她娘跟她说的。
而这几年下来,她的确发现她每次横着睡在床上,醒来之后却变成了直着睡。“你不介意被我打吗?”
“我不介意。”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我睡姿难看的话,那咱们就睡在一起吧!”夜姬大方的拉着耿济农的手走回他的房。
夜姬一看到床,就脱了鞋袜,抱着烟火,上床倒头就睡。
她纯真的模样令耿济农没辙。
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成亲啊?
耿济农开始有些怀疑了,他远远的看着她——既无奈又无力。
他怪异的眼神盯得夜姬很不自在,就连她眯着眼睡觉,都能察觉到耿济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夜姬索性睁开眼,问个明白。
果不其然,她看到耿济农正一脸怪异地望着她。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他才会一直看着她?!
夜姬从床上爬起来,告于耿济农说:“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会尽量改的。”她由衷地希望连玉荷在耿济农心目中是个好妻子,这样才不枉费她费尽心神替他找回颜芸娘的肉身。
耿济农走近“连玉荷”的身侧,无言的替她除去衣裳。
夜姬吓都吓死了。
“耿济农,你、你、你干嘛脱我的衣裳?”夜姬手忙脚乱的拉着衣襟,她从小到大还没让人这么亲近过哩!唔除了她娘啦!
耿济农一边帮夜姬解衣裳,一边跟她解释说:“因为我们两人已是夫妻了,所以得脱光衣裳上榻睡觉。”耿济农尽量用最含蓄的说法来跟夜姬解释他的行为。
夜姬听得迷迷糊糊的,还是听不太明白。“是夫妻就得这么做是吗?”
“对。”
“哦!”既然是夫妻都得这样,那——“好吧!你爱脱就脱吧!”夜姬摊开双手,任由耿济农摆弄。
夜姬本以为脱光了衣裳就可以睡了,但是——
没有喔!耿济农竟然在脱了她的衣裳之后,换脱他自个的,而且一脱就是脱全部。
哎哟:他没有穿衣服耶!
夜姬边偷看着耿济农的裸体,边窃窃的笑。
霍地,她发现——
哎哟——她也没有穿衣服耶!
夜姬吓得连忙拉高被褥,遮住她的曲线。
耿济农爬上床榻——
他、他、他——“你就这样睡,不怕着凉吗?”夜姬好奇地问。
耿济农含笑回答:“不会,我很热。”
“你很热?!”骗人,这入秋的季节带着凉意,怎么会热?“会不会是你病了,所以才觉得热?”夜姬拿一只小手去量他的体温。
“还好,没发烧啊?”夜姬不懂地蹙紧眉头。
耿济农却示意要她再往下量。
“往下量!量哪里啊?”她不懂啊!
耿济农牵引着她的小手来到他的胸膛。
“哇!这里真的很烫。”夜姬发现耿济农的病源了。
耿济农皱起眉头承受着。
夜姬看到耿济农皱眉了。
“你会痛啊?”夜姬连忙放开手。“那我不碰了。”省得待会儿耿济农又痛了。
“不。”耿济农按住“连王荷”的手,他希望她碰他。
耿济农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一样,夜姬虽不懂得他脸上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含义,但某种情绪正在他们两人之间催化,这是她再怎么迟钝也会察觉到的。
耿济农的身子叠上“连玉荷”娇小的身躯,低头含住她整个乳峰,吮住尚未绽放的花蕾。
夜姬屏住了气息,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不懂耿济农为什么要吸她的奶,她又没有奶水,为什么耿济农还吸得如此津津有味——
唔会不会是因为耿济农今儿个晚上没吃饱,所以现在肚子饿?
好吧!谁教她贪吃,把一桌子的点心、糕饼全揽进她的肚子里,耿济农半块饼也没吃到!如果吸她的奶,耿济农就会饱的话,她是不在意啦!可是——
“耿济农,你可不可以吸小力一点?”她的乳蕾让他吸含着,有点痛耶!
耿济农改以舌尖舔弄。
夜姬整个人都麻掉了。
用舔的感觉比用吸的还来得恐怖耶!她的心口荡过一种陌生的感觉,夜姬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全身一阵酥麻,像是没力气一样。
“你还是用吸的好了。”用吸的,她的感觉才不会那么奇怪。
夜姬边敦伦边跟耿济农讨价还价。
耿济农一时忍俊不住,朗朗的笑开了。
“你笑什么?”
“笑你的天真可爱。”他说出心中的话。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笑我蠢?”夜姬嘟着嘴巴警告耿济农道:“先说好喔!本姑娘我可是头一回嫁人,之前从来没做过嫁人的事,如果我做的不对,你得告诉我,别在我后头偷偷摸摸的笑我。”这样她多没面子啊!
“那我现在就教你,把脚打开。”
“打开啊?”夜姬摊开双腿。唔“可是这样有点奇怪耶!”她这样下面会凉凉的,好奇怪耶!
“等等”夜姬才要发问。
耿济农却早已挤身进入她的两腿间。
夜姬的眼珠子立刻瞪得大大的。
他、他为什么揉她那里?!
“耿济农——”
“叫相公。”
“相公?!”这为何要这样叫他?
“什么事?”
“你的手、你的手弄得我好痒喔!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先让我喘一口气啊?”夜姬觉得她的心口绷得紧紧的,一口气压在心口上,她都快憋死了。
“再等一下下,我马上就好。”耿济农扶着自己的欲望,温柔地侵入那窄小的天地。
“啊、啊、啊——会痛耶!”夜姬叫得犹如天崩地裂。
耿济农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放纵他的欲望,奔腾于欲望的情海中
夜姬晃啊晃的,晃出耿济农的房间,回到她原先住的那间屋子,看到颜芸娘的肉身正好端端的躺在她的床榻上。
“大头儿,大头鬼——”夜姬用手去推,想要推醒大头鬼。
可大头鬼像是早已灵魂出窍!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玩了。
唉!她本来是想把大头鬼好好的数落一顿的,没想到他根本不在。可恶!都是大头鬼害的啦!害她现在腰酸背痛,两只脚像是有千斤重一样,连走路都会痛耶!
夜姬坐在床榻上揉揉她的小腿肚,她回想起昨儿个晚上,耿济农对她做的那些事。
好奇怪,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耿济农要拿棍子戳她?不但戳得她好痛,而且还不只如此,今儿个她起床的时候,她还看到她竟流血了呢!
夜姬撩高她的裙据,想看看自己是哪里受伤?但她都已经弯腰弯到不能弯了,还是看不到。
到底耿济农昨儿个是戳她的哪里呢?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
夜姬烦烦的往床榻上一倒,却撞到了颜芸娘的肉身。
夜姬把她推开一些,霍地,她想到了——
她可以看颜芸娘的啊!
夜姬七手八脚地把颜芸娘的肉身拉过来,解了她的衣裳,扳开她的两腿——
“啊——”刚进门的大头鬼吓得惊声尖叫道:“三公主,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扒颜姑娘的衣裳?”而且还把颜芸娘的双腿扒得那么开,难看死了。
大头鬼赶去帮颜芸娘,阖上她的双腿,省得他当鬼还当得不清不白,长了针眼那就难看了。
“你干嘛啦?”夜姬用力拍掉大头鬼的手,喳呼的道:“我又没有做坏事,我只是想看看耿济农昨儿个晚上三更半夜不睡觉,拉我起来干活时,究竟是对我做了什么大条事情,不然,我怎么会流血?”
干活?!
流血!
大头鬼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三公主,那个、那个耿大夫为什么三更半夜拉你起来干活?”
大头鬼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希望三公主说的“干活”不是他心里头想的那一回事。
夜姬听大头鬼一问,又想起昨儿个晚上大头鬼临阵脱逃的事了。
她朝大头鬼的耳朵大吼道:“你还好意思问这个问题,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怎么会?”
“怎么不会?要不是你临阵脱逃,我哪需要赶鸭子上架,假扮成连玉荷的模样,跟耿济农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什么?三公主你假扮成连玉荷?”
“对咩!怎么?你怀疑我的法术啊?我是真的会变耶!不然,我变给你看。”夜姬怕大头鬼把她看得扁扁的,急忙旋身一变,瞬间真的成了颜芸娘的肉身,连玉荷的身份。
“怎样?是不是很像?”夜姬的态度甚为嚣张。
大头鬼看了则险险差点要晕倒。
“三公主,你是说、你是说耿大夫昨儿个晚上把你当成连玉荷了是不是?”大头鬼慌着一张脸急急的问。
夜姬却态度悠闲地点头说:“对啊!”“那耿大夫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扒了我的衣裳,扳开我的腿,然后用一根棍子戳我,我早上起来,还看到自己腿间有血耶!”
因为一团疑云散不去,所以,她才决定把耿济农昨儿个对她做的事也比照办理,想在颜芸娘的身上弄弄看,看看颜芸娘会不会也流血?
夜姬说的天真,大头鬼却听得一脸的惨白。
完了!死了!,三公主真让耿大夫给吃了!这事要是传回酆都,让阎王知道,那他八辈子都没得超生不打紧,只怕还得上刀山、下油锅,被整得不成鬼形——
呜呜呜这下子他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他包袱款款,连夜逃回酆都,然后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
“大头鬼,你在想什么?”夜姬看大头鬼的眼珠子一直在打转,一看就知道大头鬼心里正在打坏主意。
“我在想——三公主,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
“知道啊!”夜姬点点头。“我不就是跟耿济农睡在一块吗?”
“可是——三公主,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睡在一块?”三公主她没念过书、不识字吗?
大头鬼在心里哀嚎,一脸的惨相。
夜姬才不懂大头鬼为什么一脸的愁眉不展?
“奇怪了,为什么我就不行跟耿济农同榻而眠?想我小时候,还不是跟我阿爹、我阿娘、我阿兄睡在一起。”她振振有辞的说。
“那是你小时候啊!你长大不就跟幽、冥两王不能同睡在一榻了吗?”大头鬼指出重点。
“那是因为他们长大之后,就要跟他们的宫女一起睡,没别的空位给我睡了咩!”所以,她才没跟兄长们再睡在一起啊!
“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在凡间男女七岁就不得同席而坐,更何况你跟耿大夫还同榻而眠——”
“我们还有做夫妻间才做的事哟!”夜姬好心的补述。
大头鬼听了补述之后,真的好想一头撞死。
“对!你们还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可是三公主,你知不知道既然是夫妻间该做的事就只有真正的夫妻才能做,你又不是耿大夫的妻子,怎么能跟耿大夫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呢?”
“你那么凶干嘛?”奇怪了,到底是大头鬼是三公主,还是她是三公主啊?“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来着?”莫名其妙,大头鬼他凶什么凶啊?!
“还有喔!你真的很不知好歹耶!你也不想想,我昨儿个是为了谁才得假扮成连玉荷的啊?要不是你,我犯得着假扮成别人吗?”夜姬也不甘示弱的大声冲着大头儿吼。还有——
“要不是我,昨儿个被耿济农打到流血的人可是你耶!”没想到大头鬼不感激她,还拼命的对她凶!真是气死她了,她堂堂一个三公主,从来没当得这么窝囊过?
哼!讨厌死了。
“我不跟你讲话了,我要出去玩。”夜姬从床榻上跳下来,趿着绣花鞋,匆匆忙忙的跑出门。
大头鬼被夜姬气到没力,他开始后悔他当初怎么会帮夜姬公主跑出酆都的?这下好了吧?惹出这种祸端,不知道回酆都之后,阎王要怎么惩治他?
大头鬼烦得直在屋子里飘来荡去的。
他心想,或许他该找个替死鬼。
比如说——耿大夫!
对啊!侵犯三公主清白的人是耿大夫,该让阎王恨到死的人也是耿大夫,没道理他就得傻傻的等着接受阎王的怒气啊!
对,去告诉耿大夫所有的真相,把所有的罪恶全推给耿大夫,换耿大夫去烦烦看,搞不好以耿大夫的聪明才智,他能化险为夷呢!
大头儿飘出去——
却又飘回来。
他忘了耿大夫是凡夫俗子,八字又顶重的!根本就看不见他,他得变成连玉荷才行。
大头鬼躺下去,附身于颜芸娘的肉身之后,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耿济农。
耿济农听完所有的来龙去脉。
“你是说,你是芸娘?”
“不!我不是,我是阴间的一缕幽魂,附身在颜芸娘的肉身上。”大头鬼费时又费力的解释给耿济农听。
问题是,耿济农根本就不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大头儿可以从耿济农的表情中,窥视出他的不敢置信。
“好吧!那我证明给你看好了。”大头鬼从颜芸娘的肉身中挣脱出来,顿时,颜芸娘就像一摊泥似的,软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耿济农连忙去扶,却触碰不到她的脉动与心跳。
这躯体是冰的、是死的。
“怎样?这下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大头鬼再度附身,睁开眼来问耿济农。
她醒了,但耿济农还是听不到“连玉荷”该有的脉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耿济农不禁纳闷的问。
大头鬼正要开口解释,突然——三公主夜姬姑娘已从外头急急的冲回来,关上门、拍拍胸脯,拼命的叫道:“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抓到了。”
“三公主,你在逃难啊?”不然怎么像是火烧屁股似的,逃得飞快?
听大头鬼问起,夜姬马上哇哇叫,她比比外头,又睁大眼睛,叽叽喳喳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碰到谁了?是生娘娘耶!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娃儿,你知道她拿小娃儿要做什么吗?竟然是要塞到我的肚子里耶!
“她有没有搞错,我的肚子那么小,怎么可以塞个娃儿进去?”
夜姬说得口沫横飞,一直在数落生娘娘的不是。
大头鬼听了,顿时觉得天崩地裂,山河变色。
我的天老爷啊!他昨儿个也不过是消失了一下下而已,只不过是去四处晃晃,怎么几个时辰没看着三公主,三公主不仅把自己给了耿大夫,这会儿连生娘娘都出现,追着要把孩子塞给三公主——
“耿大夫,你‘做人’未免也太成功了一点。”大头鬼忍不住怪起耿济农来了。
而夜姬听到大头鬼叫耿济农时,连忙踩了他一脚,低声纠正他道:“你叫错了啦,你要叫他相公。”夜姬对着大头鬼窃窃私语。
她以为耿济农没听见。
耿济农却听得一清二楚,不只如此,他还听懂了生娘娘与娃娃之类的对话。
如果,夜姬真是阎罗王的女儿,如果,这世间真有鬼神在,那么夜姬急急逃开的生娘娘岂不就是——送子观音?!
耿济农愕然地盯着夜姬看。
他看她说话时比手画脚,看她脸上丰富的表情——的确是像极了昨儿个的连玉荷。
“你真的是三公主?”耿济农觉得有必要再确认一次。
听见耿济农那个闷葫芦开口说话,夜姬觉得好稀奇喔!
她展着眉眼,望着他东看西看。
她还以为他这一辈子就只愿意跟颜芸娘与连玉荷说话呢!
夜姬开心的点点头说:“是啊!我就是三公主啊!”“可是,在东大街那柳柳胡同那位老人家,她不是你娘吗——”
“哎哟!那是大头鬼他娘啦!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可你偏不信,到最后我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就自然而然的让你误会下去了咩!”
“而你体内的寒气?”
“是与生俱来的啊!我自小生长在不见天日的鬼城,又从小吃生冷的食物,从小到大都跟那些魑魅魍魉在一起,体内囤积着比平常人更多的寒气,所以——”夜姬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是与生俱来的,根本没办法改变的宿命,所以,以后你别强要我吃药了。”
“你知不知道你熬的那个药好苦、好难喝耶!”夜姬皱着一张小脸,像是痛苦难当。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吃药耶!
这一次,耿济农不再觉得她的表情可爱,他甚至生起夜姬的气来。
“所以,你为了不想吃药,特地赶赴南天门,去月老那儿要了芸娘的泥巴尊相,让大头鬼附身其中,与我成亲是不是?”耿济农怒目双张,恨恨的质问夜姬。
夜姬没料到耿济农竟然全都知道了!
而且耿济农知道之后,还很生气耶!这才是不得了的大事呢!
可恶的大头鬼,竟然害她被耿济农骂。
“是你说的是不是?”夜姬凶巴巴的转过头询问大头鬼。
大头鬼飞离了颜芸娘的肉身,躲在耿济农的身后。
这样一来,三公主要骂他就得先面对耿大夫的怒气,偏偏这会儿耿大夫在气头上,三公主避耿大夫尚且来不及,怎么可能正视耿大夫背后的他呢?
嘻嘻!大头鬼觉得这一招好用极了。
果然,夜姬一看到耿济农就没辙。
她嘟着嘴巴,搔搔脑袋瓜子,鞠了个躬说:“对不起嘛!我是好意耶!想想看,你妻子都死了那么久,你还想着她,打算一辈子不再娶妻,那你会很可怜耶——”夜姬把自己说得像是多有良心似的。
大头鬼听了差点吐出来。
拜托!明明就是三公主爱玩,哪来这么多的理由啊?
“那你呢?你现在怎么办?”耿济农问夜姬。
夜姬瞠着大眼睛,她才不懂呢!“什么叫做我现在怎么样?”她人好好的,没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的问题啊!
“我是问你昨儿个与我——”耿济农基于礼教,觉得他根本就是有口难言。
夜姬侧着头,歪着脸,看着耿济农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嘛?干嘛吞吞吐吐、不干不脆的?”
“三公主,耿大夫想说的是,他昨儿个与你行了周公之礼,想问你做何打算啦?”唉!耿济农不敢开口说的,大头鬼就好心帮他提了。
“周公之礼!什么是周公之礼?”
“就是敦伦咩!”大头鬼解释道。
“那什么又是敦伦?”夜姬更不懂了。
“就是嘿咻咻啦!”
“还是听不懂啦!”夜姬生气了,她大声的吼出来,要大头鬼别再和她打哑谜了。“你能不能说白话一点,别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
“嘿咻咻已经够白话了耶!”大头鬼很无辜的说。
“还是听不懂咩!”夜姬笨笨的直说。
“那——”大头鬼搅尽脑汁想了一下下,有了!“就是昨儿个晚上,耿大夫拿棍子打你的那件事啦!”
“那件事啊?”夜姬终于懂了。
她大方的拍拍耿济农的肩膀,要他宽心,别放在心上。“我只有痛一下下而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我只是流了一点点血,早上起来的时候,后来就没有再流了,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没事的啦!”夜姬嘻嘻哈哈的跟耿济农解释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
耿济农的脸都快变成猪肝色了。
“你是在说什么浑话?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就这么断送在我的手里,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耿济农厉声咄咄的质问夜姬。
夜姬缩着脑袋瓜子,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她才被吼得莫名其妙呢!
拜托,她这个被打、被戳的人都不在意了,为什么耿济农这个打人、戳人的人还这么凶?
夜姬一脸的无辜。
耿济农实在是给她气到没力。
“耿大夫——”大头鬼拍拍耿济农的肩,要他先别生气。“我家三公主要是知道什么叫做女孩子家的清白!那昨儿个晚上,她也不会变成连玉荷,跟你同房,今儿个更不会连什么叫‘周公之礼’、什么叫‘敦伦’都不知道。”
“嘿咩、嘿咩!”夜姬猛点头。
其实,她也听出来大头鬼刚刚那席话,贬低她的意味满重的,但是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让耿济农灭灭火。
他好凶喔!这样让她有点怕怕的耶!
“你别生气咩!你要是不满意大头鬼扮的连玉荷没关系,不然——嗯——”夜姬很用心且很努力的在想法子讨耿济农的欢心。
对了。
“我带你回地府,偷看判官的生死簿,看你亡妻颜芸娘到底投胎到哪个人家去,等找到你的亡妻之后,你再等她个十来年,然后你就可以娶她了啊!”呵呵她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可以想出这个法子来。
夜姬得意得都快要毙掉了。
耿济农则是铁青着一张脸,咬着牙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帮他娶妻的事!
难道她真以为他是那种玷污了她的清白,却依旧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那种人吗?
“好,我跟你回地府。”
“真的!”夜姬有点讶异耿济农的答案。
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耿济农好爱、好爱他妻子的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现在有机会让他知道颜芸娘的下落,耿济农当然会好好的把握啊!
真正奇怪的人该是她才是,人家耿济农要去找他投胎转世的妻子,她内心里幽呼呼的在不舒服个什么劲啊?